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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一惊,慌忙过来卷起她袖子察看。此时此刻这狐狸精助力极大,可万万不能出事。还好她不是常人,伤口纵然又浸泡水中,又与涝鬼拼杀,却已经愈合大半。风轻低声安慰着,帮她重新包扎好。她手臂丰腴温热,柔若无骨,抓在手中触感极佳。月光下美人如玉,风轻心头大动,忍不住低头在她手臂上亲了亲。玉面狐狸嘻嘻腻笑,立即偎入他怀中。
袁氏兄弟看岸上三人安然无恙,犹犹豫豫地上了岸。纵然危险,也不能一直这么泡下去。
忽然玉面狐狸心有所觉,轻扯风轻一下,两人转头向左,一个蓝衫青年从几十丈外一个沙丘之后冒了出来,快步下丘。月光如水,落在他英俊的脸上,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逸不群。风轻定睛一看,又惊又喜:“离秋,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事?”看他衣着整洁,步伐从容,想到抛尸荒野未及埋葬的杜十娘,疑云大起。
离秋微微一笑,薄唇紧抿,并不答话。只把众人逐一打量,目光炯然,如视猫狗,全无半点友善亲切。一眉凛然。本来是坐着的,这时站了起来,一脸戒备。风轻见离秋如此无礼,不禁有气,提高声音喝道:“离秋!你他玛德聋了不成?没听到我的话?”
离秋再次露出“迷之微笑”,好整以暇地回答:“你想问什么?哦,好吧,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好教你们死个明白。这里是我师父创造的世界……神的世界。师父草创世界至此,力尽而止。以后这个世界将由我创造。我会给这个世界添上花草树木,珍禽异兽,就像人世间那样五颜六色丰富多彩。而你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给养肥料!”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伏尸一旁的潘忠贵和谭人杰身上,眼神陡然凌厉,声音嘶哑:“谁杀了他们两个?”
风轻本就对他好感缺乏,如今更是恶感横生。嘲讽道:“你小子没有失心疯吧满嘴疯疯癫癫的说什么?这个世界不是你家的吗?来了几个客人你都不知道?”心头大惊:乖乖!离春师父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家伙?把我们掳来当花肥?草,离春你等着!打不赢你师父,我就打你!先奸后杀!
离秋眉头一皱,沉吟不语,似乎有什么难以决断。风轻问:“杜十娘怎么回事?她被你害了?”离秋满脸惊疑:“你是怎么知道的?哦,你……”
风轻大怒:“草!真的是你害死了她?你还是不是人?”几乎想冲过去揍他一顿为杜十娘讨回公道。只是为了弄明白怎么回事,强忍着冲动,怒喝:“她就曝尸在那边!你自己去看!你师父是谁?”离春说她们的师父是青萝长公主,到底是真是假?玛德死妮子从来嘴巴紧得很,她会告诉我真话?估计是假的。
离秋明白对方必是见过杜十娘尸体,脸色一沉,目光闪烁着。稍顷,他回复满脸自信微笑:“好吧,不说这个。她只是肥料,你们几个也是!看来是我来迟了让人抢了先。废话少说,就拿你开刀吧。”话音刚落,呼一声风卷,他的人越过三丈距离眨眼之间便到了风轻面前,身法之快简直可以与涝鬼相媲美。
他快,风轻也不慢,张口就是一支寸许水箭激射,随即一连七八支冲口而出。玉面狐狸反应亦快,狐刀飞斩离秋右肩。却不料离秋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身子陡转,如鬼似魅,让过水箭狐刀,一把扣住一眉握剑的右手脉门,拖了便走。
一眉闷哼一声,右手短剑落地。左掌运足十成少阴玉髓阴气之劲猛击离秋胸膛。离秋脚下一错,身子急速转到一眉身后,把他右手反扭到身后,扣着他脉门的五指加力。便有一股冰冷劲气从一眉脉门入体,冲袭心房。一眉心跳骤停,整个人萎倒在地。
风轻急喝:“看掌!”举步冲到,右掌满蕴劲气,当胸疾击。
“霜剑!”离秋轻喝一声,拖着一眉便走,居然视风轻手掌如无物。他喝声未落,一把三尺白剑凭空出现在离秋头顶,剑气如霜,刺向风轻掌心。风轻忙不迭收回手掌,张口吐出一支尺许长水箭,击向霜剑。箭剑相交,箭散为水,剑化为霜。
玉面狐狸飞身而上,狐刀切向离秋脖子。她惯于偷袭,从来没有出招的同时出声提醒的好习惯。倘若敌手不察而中刀,那是命苦不能怪政府,与她无涉。
“雪刀!”离秋听得风声,头也不回,步也不停,只是一声轻喝。一柄雪白的九环大刀凭空出现,砍向狐刀。玉面狐狸的狐刀又短又阔,弯如月镰,看着袖珍小巧,恐怕连九环大刀的三分之一都不够,这一刀下来,说不定连她手臂都要被切到,慌忙缩手急退。狐刀却是脱手而出,加速飞向离秋,如电如火。离秋的雪刀居然砍切个空,落在地上化为残雪,极快就融化消失。
离秋吃惊回身,右手拖着恢复心跳萎靡无力神智清醒的一眉,左手急起:“霜剑!”白霜剑应声出现在他手中,顺手一挥,把狐刀击飞出去。
风轻人未到,一支五尺水枪激射而至,风声猛烈,不同凡响。离秋眉头紧皱,霜剑斜挑,把水枪斜切两截。水枪后半截力尽形消成为一滩水流,前半截却挟带着风轻发枪时的三分之二的力量来势不变,疾插离秋胸口。离秋吃惊不小,左手霜剑收回不及,只得放脱一眉,右手急起:“雪刀!”九环大刀出现在他手中,挡住半截水枪刺击。
呼!玉面狐狸不再勇猛冲前握刀疾砍,而是掷出狐刀直取离秋胸口。风轻水枪出口,尺长水箭接二连三,一口气七八支飞射。
“月魄针!”离秋不敢怠慢,雪刀霜剑护身,一片亮银般的物事在月光下闪烁出现,击落风轻水箭。狐刀被所谓的月魄针击歪准头,斜斫离秋脚掌。离秋左手霜剑一点,击落狐刀。
地上一眉脱却离秋魔手,挣扎翻滚开三四丈,力气稍增。未及爬起来,刷,一声轻响,涝鬼骤然现身,抓住他后颈,揪起便走。一眉奋力挣扎,如鹰爪下的狐兔,徒劳无功。
“大胆!”离秋怒喝一声,霜剑脱手电射而至。涝鬼早有准备,脚下一挑,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砾石飞起,在半路上拦截击中霜剑。霜剑落地化霜,砾石落地还是砾石。
“月魄!”离秋怒喝。一片亮银在涝鬼周遭骤现,那是千百支牛毛针。涝鬼手无寸铁难以抵挡,只得舍了一眉刹那消失不见。“哪里逃?”离秋似乎能够看到涝鬼,手中雪刀击飞狐刀水枪,向前疾奔如风,顷刻之间消失在远处。
风轻急忙跑过来,搀起一眉:“道长还好吧?”一眉脸无血色,嘴唇颤动,一时说不出话来。风轻托着他退回小湖边。袁氏兄弟在月光下虽然不能完全看清刚才的激战,还是看得惊心动魄,这时慌忙迎上来安慰询问,表达关切,无形中向风轻两人表示咱们是一伙的,要友爱互助。
肃然片刻,不见离秋或者涝鬼现身,风轻下湖抓了几条鱼供众人裹腹。众人食罢,一眉问儿子北山野马消息,风轻就他所知简单说了。一眉老泪纵横,哽咽有声。虽然他与桀骜不驯的北山野马从来各行其是,谁也不理谁,但终究是他唯一的儿子。良久他收了泪,沉吟一阵子,说:“风公子,为了打败涝鬼和那个姓离的,保得大伙儿安危,不嫌弃的话,贫道愿意传你少阴玉髓阴气练功法门。”连遭折辱打击,他似乎一下子苍老十七八岁,言语间十分沮丧。
风轻惊奇:“道长不是说……”
一眉开口之前就想到他会这么问,截口道:“贫道想明白了。太阳与少阴,一开始应该就是相辅相成的,否则就不会都是我们北山家的家传武功。天下间的各种事物,相生相克为其所必然。先父母与我们兄弟需要分开练,只是我们天资不足而已。公子身怀奇艺,自非我们兄弟这般蠢才可比。当然,这只是贫道揣测之言,公子学不学少阴玉髓阴气,你自斟酌。”
涝鬼一而再再而三,已经摆明了要自己的老命,如今又加上一个离秋,事到如今,只能盼望风轻能够短时间内功夫见长抵挡得住,否则自己恐难活命。不能盼望每回风轻两公母都能侥幸救回自己。至于风轻学了会不会阴阳两气冲突走火入魔,那是他的事。
风轻就武学上来说见识还是十分浅陋的,人性从来贪婪,加上心性乐观胆大,于是欣然答应:“我学!请前辈成全。”绕到他面前深深一躬,行以半师之礼。一眉坐在地上,颔首受礼。想要遣开玉面狐狸和袁氏兄弟,又怕涝鬼忽然出现,只得让风轻靠近来,耳语相授。玉面狐狸心性伶俐,狐刀在手自觉退守一旁。
少阴玉髓阴气练功法门果然与太阳金精功大相拂逆,绝大多数反其道而行之。例如太阳金精功以顶心百会穴采撷天地生气,沿任脉归于脐下丹田,再散于四肢百脉或温养身体,或外放伤敌,少阴玉髓功同样顶心采气,却是沿背部督脉而下,过尾闾关到任脉会**要穴再归于丹田。路径漫长不说,尾闾对初学者来说可是一个极难越过的大关口,说拦路虎绝不为过。
风轻纵然已经练气经年,又有一眉护持在侧,当第一股气越过尾闾从背后督脉进入前面任脉时,还是全身震动,月工门括约肌一阵肉紧,几乎气行岔道走火入魔。好在这之后一路顺遂,再无阻滞。半个时辰之后丹田内冷溶溶却不觉得难受的少阴玉髓阴气积攒不少,于是向上窜行奔胸口膻中穴,打算绕行任督二脉一遍,谓之一个小周天。
他丹田中不但有狐丹散发着的些许狐妖气,还有暖烘烘的太阳金精阳劲,另外还有一些温热的太玄真气,这时多上一种少阴玉髓阴气,双方各据一隅泾渭分明互不打扰,也自无妨。少阴玉髓阴气在他意念引导下过胸口,喉头,从喉底承浆穴到眉心印堂穴,十分顺遂,几乎一气呵成。正欢喜,忽然冷意如锥,直刺入脑。
脑海中刹那间一阵子剧烈的昏眩疼痛,很快的疼痛渐消恢复清醒,然而他惊骇地发现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仿佛神主意识与身体中间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可听可看,却已经不可触摸感受控制。想叫却叫不出来。
牛魔王得意的牛脸一闪而过,风轻恍然明白怎么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他的意识就与身体失去联系,意识变成小气球似的一个点,或者是一个气泡,飘浮于不可知处。而牛魔王的意识代替了他的意识!这一回不同以往,牛魔王意识虽然控制风轻的身体,却不再有自己独特的嗓音。至于言行举止兴趣爱好,他们早就相融得差不多了。
牛魔王安然不动,继续让意念引导少阴玉髓阴气行走七遍小周天,止念收功,但觉一身精力弥漫,不同以往,欣然起身:“行了,差不多了。哈哈。”轻易得到风轻身体,几乎是两世为人,宁不可喜?一眉微微一怔,感知月光下“风轻”似乎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一股王覇之气,似乎还有些许狐媚妖气。但是一瞬间这些王气妖气就消失了,“风轻”微笑温熙,他便以为是练功所致的变化。显然他练功大有所得,不枉自己授艺之心。
玉面狐狸惊咦一声:“老爷……”欲言又止。同样发觉眼前人儿有些不对。不过发现的这些不对却是她熟悉的因而欢喜的,自家男人一瞬间更像自家男人,有啥好说的?是了,我的狐丹……凑头耳语说:“老爷,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