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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是命运捉弄人吗?他知道自己深深地被她吸引着。
不论是她第一次带着其它顾客上门、清晨坐在下着微雨的路边,或者是抱着小狗不自觉地流泪……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了解她——纵然十分确定她真的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对,他仍然讨厌那种虚伪造作的女人,但他就是喜欢上了萧映雪。
而越海鹏一向是个勇于面对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一旦发现自己动了感情,他就会诚实面对,纵然这与他以往的喜好背道而驰,他也丝毫不介意。
不太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引起她的注意,于是还是老套地送了十天的花。她虽没有主动打电话来道谢,但也没有撕破脸地将花退回,因此越海鹏才敢在今天试着约她。
只要她肯来,就意味着她并不讨厌自己,一切都有商有量、还有希望,不是吗?
而现在,虽然迟到,但她果真出现了。
才进门,萧映雪第一眼就看到了越海鹏。
“雅典”并不大,更何况他是那样外表出色的男人,要在这样的小店里被其它人掩盖是不可能的。
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就走到越海鹏对面的位子,不等他起身替她拉开椅子,匆匆地就坐了下来。
“你来了?”越海鹏笑笑,无视于萧映雪脸上僵硬的表情,“口渴不渴?要不要点些什么——”
“不必了!一开口打断他的殷勤,”我来是想告诉你,谢谢你的花,但以后请你不要再送来了!“
“请给小姐一杯柠檬汁。”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越海鹏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亲切地对侍者交代。
“越先生,或者我应该称呼你海鸠,你有没有听到?别再送花来了!”看他不搭理,萧映雪急了。
“那些花漂亮吗?”
“呃……很漂亮,谢谢你。”猛地被人这么一问,纵然原本的口气不佳,萧映雪还是基于教养,礼貌地道谢。
“那就好,谢谢你今天肯赏光,等会儿想吃些什么呢?日本料理好吗?我知道有家日本料理的生鱼片很不错——”
“够了!我不是来跟你一起吃饭的!”看越海鹏全然不理会自己的抗议,萧映雪忍不住了,“我只是想当面告诉你,不论你送花给我是为了什么,请你都停止,那带给我很多的困扰!”
董事长和牛郎勾搭!不知道公司里的人已经把自己传得多难听了。教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对牛郎没兴趣,也不打算产生任何兴趣。”
明知也许很伤人,而他受伤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但她还是说得很直接。彼此正是彼此讨厌的类型,这是他们雨个人老早就知道的,她没有必要也没有打算去隐瞒什么。
“那你现在为什么来?你大可不必来的,让我今天被放鸽子,那么我也许就会死心了。”他又问。
“我……”萧映雪一时语塞。
她当然明白这一点,其实平常从公司到这里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今天至少多花了两倍的时间在犹豫。
她其实真的可以不必来的,就像他说的,她可以不予理会、不管他会在这里等多久,踢到了铁板,他也许就会断了这条心,她也省得和他纠缠不清。但她就是做不到,尽管以后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她就是想来见他、想和他说话。
当面拒绝他是危险的,非但不会打消他的念头,反而给了他更多接近她的机会,这和她一贯干脆的作风不合,但她的心就是忍不住想试试这有多危险。
“如果你不是真的对我有感情,你也不会来吧!”看着她眼中的迷惑,越海鹏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你是真的讨厌我『越海鹏』,还是因为厌恶牛郎『海鸠』所以才拒绝我?”
答案很明显,但萧映雪并不打算让步。
“越先生,你是个好人。”笑笑,她回答他,“但很可惜,因为你的牛郎身分,我必须拒绝你的亲切。”
“你真的是用职业去衡量一个人吗?你就这么肤浅?”抓住她的手腕,越海鹏激她,“没错,我是个牛郎,但牛郎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肤浅,我就是会用职业去衡量一个人。”白着一张睑,萧映雪还是回答了他,“很不幸,这个社会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我也未能免俗。”
他不是一向认为她世故虚伪吗?她自认并不清高,又何必为自己辩白什么?
她也不过是社会上众多人的一个,要她为了爱情挑战绝大多数人的价值观,受尽他人背后的闲言闲语,很抱歉,她没有那样的勇气!
“我并不会轻视任何职业,但身为牛郎的你不该和我讨论你的感情价值。”顿了顿,她又说:“我知道你们也有感情,但那是待价而沽、用来卖钱的!如果和你交往了,愚蠢的我会弄不清和你出门约会要不要花钱向你买钟点?和你上床、说话是不是也要用钱买?”
心中并不否认对他有着一丝丝的好感,或许她也真是爱上了他的温柔,但那又如何?
与其日后多增加痛苦,倒不如趁着一开始就放弃,亲手斩断情丝、捻熄情火!
“好……很好……算你狠。”颓然放下抓着她的手,越海鹏只说得出这几个字。
她的这些挣扎他都明白,但他以为她不会、也不忍心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他以为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也许她会心软、她会迟疑;他以为……他以为……
“我明白了,萧老板,很抱歉,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礼貌地道歉,越海鹏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这个行业是他自己选择的,那就没有资格再为别人对他的评价多说什么。
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的,看他白着一张脸,她好心疼、好抱歉,她后悔了!
逼自己硬生生地吞下所有安慰的字眼,萧映雪没有道再见,转身迈着一如来时匆忙的步伐离开了雅典。
心已经被撕扯成两半了,但是至少她要让自己坚强地走出去。
第六章
萧映雪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的矛盾和毫无原则。
和越海鹏认识之后,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就处在不断的挣扎当中,犹豫、矛盾,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就如同现在,她满心焦急地坐在原本该是很舒服的沙发上,望着四周昏暗暧昧的灯光和不远处的红男绿女,非但没有舒服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坐立不安的焦躁,教她只想夺门而出。
的确,她又来到蓝色巴比伦了。
还记得一周前她才在雅典当着越海鹏的面,大剌剠地强调自己是多么厌恶他们这种行业、这种人;没想到才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她又来到这里……
这次,一定会被越海鹏大大地冷嘲热讽一番吧!
要不是为了……她也不愿意来!萧映雪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她的确大可不用来找越海鹏的,其实公司里有很多事情,她也不一定非要亲自出马,不必来这里自取其辱。
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她之前才羞辱过的男人!
但她就是想来!想到这里,萧映雪在心里不禁对自己苦笑,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是她自己愿意来的吧!
她知道自己在冒险,想明白越海鹏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正如她所想象的那么深。
自从上个星期她在雅典明白地拒绝他之后,从第二天起,他就没有再派人送花来了,也失去了任何音讯。
这样虽然平息了她不少麻烦,但也令她怅然若失。心情并不像原先预想的回复平静,反而更加地忐忑不安。
他对自己的感情真的只有如此吗?被她拒绝一次就打了退堂鼓?她再也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消息?
不会的,萧映雪知道不会的,她愿意赌赌看。所以虽然大家都反对她插手这件事,她还是来了,不论他多生气、会怎么嘲讽自己,她都想要见他;她想要试试,看看越海鹏对自己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萧老板,真是稀客呀!”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萧映雪混乱的心情,她抬起头,越海鹏正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袭米白色的休闲西装,口中亲切地招呼着,但笑容却丝毫没有进到那双冰冷的眼里。
她又来做什么?来一再挑战他的极限吗?在她曾经那样当面羞辱过他之后?
望着坐在自己眼前的小女人,一向对各式顾客应付得得心应手的海鸠心里也没了准头。
“我有事找你商量……”萧映雪说着,这正是她这次来找他的主要目的。
“欢迎、欢迎,没想到我们这些在欢场中工作的小卒子也有为大老板效劳的一天。”亲切地倒上了她习惯喝的柠檬汁,还特别嘱咐吧台多放了些糖,海鸠的口气是带着嘲弄的。
商量?他们这种人能和她商量什么?她总是在发生了事情之后才来找他安慰,让他对她产生感情,却不给他真心,也将他的情意弃之如敝屣。
不值,多么的不值!
他不是愚笨之人,他该远远地离开这个女人,一本初衷地去追寻属于他的纯洁天使,再也不见她。
但为什么他却会被她的眼泪迷惑呢?不论她是不是专魅人丢心的妖精,越海鹏知道自己的心这次是真的栽在她手里了。
“我们到你住的地方谈好吗?这里不方便说话!”焦急的萧映雪故意略过了他口中的尖酸苛刻要求着。
在这个地方总是一再令她想起他的身分,教她心里没来由的升起罪恶感和慌张。
“到我住的地方?小姐,我家里并不是工作场合,是不招待客人的,抱歉。”口气还是酸冷。
“别闹了。”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她央求道:“就和黄经理说,我买了你消夜加全钟,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而且……而且我也想看叩叩。”
她还是不能习惯这四周都充满着情色的暗示,心焦了,连叩叩也被搬出来了。
“消夜加全钟?萧老板真心急。”口气中有着明显的讽刺。
他和她,终究只有生意上的金钱关系吗?动不动就用金钱来“买”,连试着以私人交情解释都不肯?
为什么要?纺织公司的大老板和他这个毫不起眼的牛郎,两个人之间能够有什么?
“是了,就是这样,我们快走吧!”萧映雪急急地应道。只想着要把全部的时间都买下来,才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呀!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
发出了一声冷笑,越海鹏没有再说什么,交代过经理,和萧映雪两个人离开了刚开张的蓝色巴比伦。
天际才刚步入夜色,消夜加全钟,他们两个人还有很长的时间,很长……
刚打开门,黄色的小狗就从屋子里不知哪个地方冲了过来,朝着进屋的人热烈地抬起前脚直扑着。
“叩叩!”看到热情的小狗,萧映雪也忍不住发出高兴的呼声,低下身唤着牠的名字。“好可爱,牠认得我呢!好聪明。”吃力地将叩叩抱起来,才发现这一段日子下来,牠已经重得快教她抱不动了。
“才怪,牠对谁都是那股亲切样,根本看不了家。”点亮了灯,越海鹏一边在小吧台上调着酒,一边忍不住泼萧映雪冷水。
小凯也很喜欢狗。不久前听说他养了狗,就直嚷着要来看,叩叩对第一次来的他也是一副亲热的样子,令小凯当时兴奋得乐不可支,当下把原本要孝敬主人的蛋糕全都捐给了狗。
“来,柠檬茶。”在茶几上放了柠檬茶,越海鹏单刀直入地问:“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