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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晴不以为然道:
“错的不是伸张正义的那一个,阿范顶多犯了多舌的毛病,但真正错的是你的表哥,以及你的表嫂。如果今天是你看到你表哥的风流罪证,你会怎样?隐忍不说,然后弄到你表嫂成为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丈夫外遇的可怜人吗?”
王伶摇头:
“不至于,但聪明人都要学会明哲保身的道理,我们别当那个揭发的人嘛,看,现下不是被炸成炮灰了?”
“乡愿!”范晴批评了句。
“哪里乡愿了?这世界谁不是自扫门前雪的?尤其是夫妻之间的事,管了只会倒霉,我们可以关心、可以偷偷暗示做妻子的要小心之外,千万别去插手才好。”王伶摊了摊手:“想想这几天来我们损失惨重,就知道多管闲事是千错万错的!”
“你”范晴还有一肚子话可辩。
但周子立阻止她们变身为斗鸡。
“好了,客人那么多,帮忙去吧,为我们之前的亏损努力好过在此制造更多的亏损。”
两人看过去。可不是吗?难得假日还有这么多的客人上门。毕竟她们这边的客户层是上班族,在假日时,商业大楼区顶多有小猫两三只在路边晃,今天什么日子啊,生意这么好,让阿范与两名钟点工读生忙翻了过去。
康柔云吃完最后一口海鲜面,起身笑道:
“虽然我们从未期待过赚钱,但看到生意这么好,还是觉得很兴奋,快帮忙吧,钞票正在对我们投诚哩!”啦啦啦……踩着梦幻的脚步,彷如倩女幽魂地飘去。
“钱嫂。”王伶与范晴一同唾弃她的背影。然后乖乖地投入服务生的行列。
范喜言过来收盘子,有丝讶异地问:
“咦,这么快就散会了?”
周子立慢条斯理地吃完她的餐点,微笑道:
“斗嘴这种小事可以延后,先忙完这些人潮再来嗑牙也不迟。”
范喜言点头。沉默了一会,直到收拾完东西才看向周子立。
“我……做错了吗?”
周子立扬了下眉。了解她问的。
“没有所谓对错。又不是作奸犯科,哪来这么严厉的批判。”
“可是……”
“你觉得你错了吗?”
“并不!但似乎其它人不这么认为。”
“阿范。”周子立拍拍她的肩:“觉得自己没错,那就继续保持这种正义感啊,有啥不好?”
范喜言再一次确认:
“你……不会觉得我始终与这边格格不入吗?”
周子立难得地笑出声:
“阿范,相信我,这恐怕跟时代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过一千年,也仍然会有你这样性情的人出世。”
话完,帮忙招呼客人去了。
范喜言闻言一笑。隐约感到不自在的心,终于开始释怀。
或许她是多舌了些,但那些引来的风波,从来不是她的错,她一直是那么认为的。错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但她却总是被抱怨最多的那一个。
不敢以正义自居,但她厌恶种种谎言或背叛,一旦知晓了,又怎么忍得住?
二十个年头以来,她常因此而挨骂,可却阻止不了下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是啊!多口舌。她承认。
移身入厨房,继续崇拜神奇的水龙头去。
因为与客户讨论得大专心,以至于当杨敦日踏入厌茶的大门之后,才惊觉这间店是他打定主意再不踏入的地方。一次恐怖的经验让他险险得去收惊。
“欢迎光临!”范喜言上前招呼,很快地记起这位帅哥曾经来过。大概是被王伶传染了,让她对英俊的男人显得特别殷勤,笑容满面。
“两位用餐,还是喝咖啡?如果都要的话,我们有组合成一套的商业午餐。”
“那就来两份套餐,林董,您觉得如何?”
“就这么办。”林董一双眼从上往下直打量着身材丰腴姣好的服务生,没睐菜单半瞥。
范喜言瞪了那男人一眼,转身张罗餐点。
“嘿……那女人长得还真不错,虽然腰是粗了点,但我看那”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圆弧:“很有料。老弟,你说是不是?”
“我没注意。”杨敦日轻咳了声,拿出文件,准备接续刚才的工作。老实说,他对女性从不投注太多眼光,这样可省去他不少麻烦。
林董睥睨地看了眼杨敦日发福的身材,忍不住自傲地挺挺自己瘦排骨的威风。瞧他把自己保养得多好哇,莫怪别人会自卑。
“小老弟,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女人在对我抛媚眼溜,一定是暗示对我的好感。我敢打赌等一下餐巾纸上一定会写着她的电话号码。要不要打赌?”
“不必了。”他微微一笑,极之客套的。“关于我们刚才拟定的条件,不知您是否还有要补充的地方?”
“等会再说啦。她一定对我有意思,虽然她是胖了点,但我不挑的,如果她想与我有一夜情,那我勉强接受……”
“那是说您没其它意见了?请在这边签名。”杨敦日将合约递过去,笔也塞进林董手中。
林董皱眉:
“后!啊我在跟你聊天,你干嘛叫我签名?我又不是明星!”草草签了字,一时也没记起自己签了什么。现下他全副心神都放在把美眉上,脑袋已开始过滤哪一家旅社比较安全又能尽兴
“祝我们合作愉快。”杨敦日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笑意。他当然知道此刻这客户有多分心。
“什么合作……”
林董正要问,不过餐点正好送上来,当下又迷走他的三魂七魄。
“请慢用。”范喜言仍然笑容可掬,不过只对帅哥放送。至于那只瘦排骨猪哥,免了。“种客人她遇多了,虽然很想一脚踹到天边去,但那太不优雅了,她又不是王伶那个莽撞的傻大姐。
林董甚至没等范喜言走远,便吹嘘道:
“你看你看,她都不敢正眼看我,害羞了咧,哈哈哈……”
害羞?!谁?
范喜言不敢置信地回身看着,正好对上杨敦日似笑非笑的眼。
啊
她躲入柜台后。
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似乎真的是……
有一点点羞。
她竟不敢与那个男人对视。
为什么呢?
“你被电到了。”王伶斩钉截铁地论断。
“不是的,或许这只是欣赏,我很少见到真正欣赏的男人,所以才会感到害羞。”范喜言开始后悔向王伶请益了。虽然王伶也与子立她们相同大她六岁,但实在是不值得信任。思考模式分明像是比她小的孩子,只会出张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皮子罢了。
王伶兴致勃勃,缠着她直问:
“说嘛说嘛,到底是怎样的绝世无敌超级大帅哥,让你这个挑剔的家伙终于动春心了,形容一下嘛!”
“你不会喜欢的。”
“会啦会啦,只要是帅哥我都喜欢。”
“花痴,你又在烦阿范啦?”范晴从厨房端了些食物出来。最近好不容易帮公司搞定了一份大合约,公司难得大方地放她一星期的假,她便窝来这里啦。
王伶从她盘子里劫来一片生菜,丢入口中。
“什么花痴。我才不像你,厌男症的女人。”
又斗起来了。范喜言耸耸肩,见有客人推门而入,她摆手道:“你们慢慢吵,我忙去了。”
王伶看过去,双眼蓦地一亮
“帅哥!”
“还好而已吧。你别那么不挑好不好?”范晴拉住差点飞奔而去的花痴,并发表个人意见。
“看,连阿范都被他的美色迷住了,那表情多震撼哪。谢天谢地,阿范终于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美男子了!”王伶好生欣慰。
范晴不以为然:
“不可能,阿范不会中意这一款的。”
“搞不好之前就是这男人教她触电的。啊!美丽的恋情就要展开了。”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死双鱼。我们就来印证一下谁的推论才是真的。”见阿范转身回柜台,她拉住阿范,三人一同闪入厨房。
“阿范,那个男的很帅对不对?”王伶问。
“阿范,刚才你发什么楞?”范晴也问。
范喜言开始烤厚片土司,并调着松饼面糊。耸耸肩道:
“我觉得他很面熟。”
“很面熟?”两人互看了一下,一同探向门外张望。
对耶,愈看愈觉得挺面熟。在哪儿看过呢?
向来对帅哥印象深刻的王伶弹指低叫:
“啊!是他,那个最近常上财经节目的常什么东东的,叫常……常奇伟!是他没错。”
范晴也想了起来,没趣地撇撇嘴。
“是他喔,难怪看起来很不可一世的样子。便宜他了,谁教商场无帅哥,只要随便一个平头整脸的人出来,就可荣登帅哥宝座。”
“什么话?帅哥就帅哥嘛,称赞得不情不愿,还不如不要讲好了!”
“谁说我这是在称赞了?”
没有出以外,这一双斗鱼姐妹花又杠起来了。
范喜言并不试图打断身边两只麻雀的叨扰,一边准备食物,一边比对着那位男客的面孔样貌。他……长得可真像“他”啊……世间事真是无奇不有。
王伶八成不知道,她口中的帅哥在唐代可是被嫌到不能再嫌的瘦皮猴呢。
“请慢用。”范喜言对眼前这位帅哥很快地失去注目的兴趣,送上餐点后就要退下,但帅哥唤住了她。
“小姐,请等一下。”
“嗯?”她回头,对上那双略显霸气的眼。又一项不同,她在心底暗暗想着。
帅哥… 也就是近来在财经节目上迷挂一狗票妇女的常奇伟,微拧着眉深思地问:
“我们是否曾经在哪儿见过?”挺像搭讪的词儿,他很快地澄清:“别误会,我并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想她不会误会的。”与常奇伟一同进来的男子尖声笑了下,扫瞄着范喜言丰腴的身段,恶意地又道:“她肯定不常有会错意的机会,你不用担心。”
“中宇,别胡说!”常奇伟低斥了声。虽然他确实是对体重失控的女人没兴趣,但还不至于恶意地出口伤人,存心教人难堪。但他这位朋友却每看到一个胖女人就要讽刺上几句。他代为道歉:“小姐,请别介意,我代他道歉。”
范喜言冷淡地道:
“不必了。如果你们发表完了对我身材的看法,是否能容许我退下了?”
常奇伟沉下声音:
“你何必讲得这么刻薄?你该明白那并不是我叫住你的本意。”女人就是小心眼。
“难不成真正的批评还没到来?我该站在这儿继续洗耳恭听吗?”范喜言也不甚客气,但至少还保持着假笑的弧度。“好呀,请继续说。顾客至上嘛。”
常奇伟向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尤其对女人更没有耐心,挥手赶人,不问了。
“你走吧!”
不废话,耸耸肩,走了。
回到厨房,王伶与范晴两人依然斗得方兴未艾,她迳自做着手上的事。不禁暗想:如果真有转世轮回这回事,那个有着她唐代丈夫长相的男子,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人来投胎的吧?
太不像了,那副跩兮兮的模样。
真是讨人生厌。
“怎么了?一脸的不爽样。”杨敦日抱着一大堆档案夹进会议室。每星期一的下午是他们两名主事者的业绩会议时间,除了要讨论工作状况外,同时也是谈心沟通时间,因为平常实在太忙,有时三天两头碰不到面也很正常,所以才会每周空下一段时间碰头。
“没事。”常奇伟耙了下头发,就是没好脸色。
“谁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