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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只有此刻她心中是真的开始害怕起来,她是真的怕死。
瑜卿默不作声,视线灼灼的盯着京兆尹,慢悠悠的说道:“京兆尹前些日子抓了京都的连环杀人凶手,为百姓除去暴徒,真是立了大功”
她的语气缓慢,不带一丝的情绪,收回目光是扫视一下跪在地上的蔡雪。
“臣不敢邀功,臣只是尽皆所能,履行臣的职责而已”
瑜卿随即咦了一声,为他辩解道:“刘大人怎么这么说呢?这京都大大小小的事,可都要大人亲自过目才是啊,想来大人肯定披星戴月,辛苦的很呀”
刘大人在下方跪得越来越害怕,一双眼睛只顾着紧紧的盯着地下,丝毫不敢看向上方的瑜卿。
南容清的匕首腾地一下收回腰间,那声音令人胆战心寒。
“臣不敢,臣不敢”
瑜卿与南容清相视一笑,语气轻巧的说:“过些日子便是月姬郡主的生辰,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多疼爱月姬郡主的”
下方的蔡秋冷汗不停的低落在地上,他这才知道方才瑜卿口中所说的寿礼,是送给月姬郡主的,他今日怎么一下子惹了两个宫中得宠的主儿,这以后的生意。。。。。。
他偷偷的瞪了一眼蔡雪,见她眼睛通红,已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心里的埋怨也只有咽回去。
别提生意,命能留下便是蔡家积了德了。
瑜卿继续说道:“今日本来只是小事一桩,那金叶子蔡老板若是不愿卖,本宫也依照情理不强求,只不过这京都的商规”
她停顿了一下,朝着蔡雪看过去,盯着蔡雪越来越害怕,而瑜卿只是继续说道:“买家不愿买,还有强求的道理?怎么?我怎么从未听父皇说起皇商便有这个特权呢?”
最后一句她拍桌而起,朝着京兆尹的方向走去。
刘大人的视线只能见到裙摆的靠近,哪里敢抬头直视。
“刘大人快起来罢,您好歹是京都的父母官,这京都民风民气可都要大人自己把握”
京兆尹膝盖已然失去知觉,起身时他只觉得自己膝盖以下仿若空无所有,却也尽心的回答:“臣明白”
“好在我今日没受伤,蔡家小姐的话我不一一复述了,相比蔡老板会如实告诉刘大人的”
蔡秋跪在瑜卿的脚下求饶道:“长公主殿下,你饶了家妹,家妹自幼失去双亲,是臣未能尽到教育之责,还请殿下饶恕妹妹,惩罚臣吧”
蔡雪一听当即摇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哥哥,你别替我受罚”
蔡雪的手紧紧的抓着瑜卿的裙角,抬头却见到瑜卿那张自始都冷冰冰的脸。
瑜卿厌恶的躲开她的碰触,厉声道:“蔡小姐好生神气,辱骂皇家,你若只是针对我一人罢了,可你偏偏捎带着我们整个何家!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全家陪葬的!”
蔡秋已瘫软在地,今日小妹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都怪自己太过骄纵与她。
瑜卿缓了缓情绪,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的模样,继续说道:“刘大人,蔡家皇商的身份就免了吧,蔡老板管教疏漏,罚施粥半月,蔡家小姐出言不逊,罚闭门三月,若敢不服管教,加倍惩罚!”
南容清牵着她的手离开乐福园,却听见里面似传来蔡雪惊吓后的痛哭,在他看来瑜卿下手还是轻了些。
第218章 彼此着想()
瑜卿坐上马车后,才挑起窗帘朝着乐福园对面的方向望过去,神色不明,南容清跟着看过去问道:“你怀疑有人故意?”
瑜卿点头回:“若不然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可怜蔡家大小姐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会是谁?”
瑜卿笑道:“若不是南容璃便是对面商家故意整乐福园,若是后者,那这家店铺可不容小觑,竟敢拿我们做刀剑”
南容清将她的手拉回,轻声说道:“你不用操心,我来就好”
车帘重新掩住,可瑜卿的目光还是透过尚未严实的一角看着对面的店铺匾额上写着烫金三个大字:琉璃坊。
瑜卿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和南容璃脱不了关系,这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蔡雪性子冲动,骄纵无礼,难道她是指望自己死在蔡雪的剑下?
瑜卿在晃动的马车里将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捋顺清楚,嘴角难掩一丝笑意。
两人才迈进府门口,香荷就毫无征兆的朝着瑜卿扑过来,瑜卿站住脚跟后,低头看着香荷跪倒在自己的面前。
她心中想:今天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也太多了些。
香荷啜泣的说:“长公主殿下,奴婢这辈子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愿意这辈子为长公主殿下赴汤蹈火”
瑜卿这才抬起头,看着春柳和岳林的中间站着一个五六七岁的男孩子。
瑜卿弯腰扶起香荷:“不需这么多礼,你们一家人平安便好”
香荷先是点点头,又扭头对着那男孩子说道:“涛涛,快过来谢过殿下”
涛涛不知自己该如何跪谢,这些时日他过的很好,抓走他的人虽然很是可怕,但是却没有饿着自己,打自己。
那人只是将自己家关在屋里,每天都好饭伺候,他倒是觉得能吃的那般好,关一辈子都值得。
涛涛眼神发愣,瑜卿看了他片刻,心中有所猜测,狐疑的看向南容清,只见他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原来涛涛是个痴傻孩子。
若是如此也难怪香荷会雇婆子照顾他,瑜卿心中顿时柔软起来,看着他被香荷强行的按着磕头,便不忍的将他扶起来。
轻声细语的说道:“涛涛今后就可以天天和姐姐在一起了,可好好生听话”
涛涛木讷的点点头。
香荷见瑜卿如此不拿弟弟当做外人,反而和声细语,心里的感激更添几分。
瑜卿站着身体道:“香荷,半个时辰后带着涛涛来书房见我”
***
瑜卿站在书房的窗前,南容清与她并肩而立。
“可能有其他人”
瑜卿将心中所想告诉他,继而听见南容清回:“是,你要多加小心”
瑜卿抬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俊朗的下巴,莞尔道:“感觉此番重逢后,你愈发不爱说话,倒显得我聒噪许多”
南容清低下头看着瑜卿明亮的双眼,满足的说:“我只想多听你说,我喜欢听你说”
瑜卿微微撅起嘴,似不高兴的说道:“我也想听你说”
她说着便主动过去搂住南容清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
南容清也抬手抱紧她,宠溺的说道:“好,你喜欢我就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瑜卿不做声,只是静静的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她觉得自己这样闭着眼都能在他怀中睡去。
他们两人似乎已经步入了平淡的夫妻生活,话虽不多,可每一句都充满着情谊,即便瑜卿觉得自己看起来好像很是强势,可南容清是默默支撑着她的力量,也是她气势的来源。
“清”
她闭着眼吐出轻声,在他怀中的踏实感,让她自在又放松,连说出的话都柔软许多。
“除了你,我心中无他人,从你我定下婚约开始,我便是铁石心肠的东陵瑜卿”
她总觉得南容清似乎仍然在误会自己对待秦单的心情,她那天被月月的一番话冲晕了头脑,不顾一切的跑到武昌候府,可事后她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对秦单有任何的想法,那不过作为朋友的心情。
南容清的身体一怔,低沉着声音认真道:“我信你,我也是,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再无他人”
“卿卿”他继续唤她的名字。
“我不许你委屈自己,知道吗?”
瑜卿听他话外有音,立即仰起头问道:“什么意思?”
只见南容清低着头,仍旧是那副宠溺的表情说道:“若是你真的对秦。。。。。。”
“你说什么?”
瑜卿未等他说完,便大声打断了他的话,方才他还说信自己,可现在又这般委曲求全的来满足他心中以为的自己的心意,瑜卿恼怒的离开他的怀抱。
扭身便朝着门口走去,南容清伸手拉她却被她奋力的摔在一边。
她此刻极为生气,可这份怒气却不全是因为南容清,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
她气自己那天不负责的行为,她气自己冲动之下伤害了南容清,她气自己为什么不懂得体谅他的心情。
气南容清为何不恼怒,气他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气他不对自己坦诚以待。
“卿卿”
南容清眼见她快要走出房间,情急之下再次唤她,见她顿下脚步,在远处背对着自己,再回头,却是满脸泪痕。
他登时便慌了,他的卿卿流过的泪屈指可数,又何时为此等儿女情长流过泪。
他疾步上前搂住她,将她完全的护在自己的怀中,他承认,是这样与她相处的美好一天让他心中难安,他越是与她亲近,越是怕她离开,越是与她亲近越是怕她委屈自己。
瑜卿从他搂自己入怀的那刻开始,从无声的流泪变为轻声的抽泣。
“对不起。。。。。。是我。。。。。。弄错了,才会让。。。。。。你怀疑”
她几乎是哽咽的说出此话,这样的声音让南容清更加的心痛不已,他搂着她轻声安稳:“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猜测”
瑜卿的抽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震碎南容清的心。
“好卿卿,我的卿卿,你别哭”
瑜卿继续断续的回:“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只有你,爱你。。。。。。我并不觉得委屈。。。。。。我从来。。。。。。没觉得委屈”
第219章 所谓委屈()
南容清搂紧她,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的体内,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知道自己的猜测让她这般难过,他的卿卿,坚强勇敢的女子,何时哭成过这般模样。
“我明白,卿卿只愿意和我在一起”
南容清的心中懊悔不已,他真的方才真的不该那般说,他心中的担忧,无非就是再次失去她,他真的害怕,那两年他过的多么的艰难。
他想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她,也想过不就是多一个二驸马么?只要能留在卿卿身边,他还在乎什么其他。
瑜卿的眼泪并非为自己委屈而流,而是方才南容清那模样着实刺痛了她的心。
“我也不愿。。。。。。你委屈,我爱你。。。。。。便不愿意。。。。。让你委屈,而且。。。。。。这世上除了父亲。。。。。。只有你”
南容清只觉得这话让他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搂着瑜卿点头回:“我知道,是我糊涂”
瑜卿看他这般认错,心里更加心疼,哭声便也不受控制。
南容清听她愈加严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的泪眼,不住的唤:“卿卿。。。。。。卿卿”
片刻后瑜卿才逐渐的平息了喘息,可被泪水洗刷过的脸庞更加娇小惹人疼怜。
南容清半搂着她,自责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今日后不会,卿卿,原谅我,我是怕了”
南容清红着眼眶说道:“我是怕再失去你”
这句话让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瑜卿再次失去控制,声音陡然升起。
她的南容清,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上受这么多委屈,她的南容清,可是天启国意气风发的清王爷,是多少女子倾慕的对象,随便走到哪里都应该是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