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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夫人，不仅没有怪我，还这么好。我的良心实在是过不去，夫人其实这件事，是水姨娘做的。”
小环大义凛然的样子，视死如归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柳如梦一副不可能的样子，对着小环就说。
“小环，你说的这些话，要是查出来是诬赖的话，你可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吗？”
“奴婢当然知道，但是奴婢的良心告诉奴婢。这件事，要是奴婢不说出来。害了夫人和小公子，奴婢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小环的话，活脱脱就是一个很正气的小丫鬟的样子。
“不可能的，自从水姨娘，进来这里。我都是当自家姐妹那样待她，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她没有理由，来害我的。”
柳如梦双目含泪，不相信的样子，叫人心疼。
但是在座的夫人，都是人精，知道原来柳如梦在家的德性。
还有，哪个正房夫人，会把自己丈夫的小妾，当做是亲姐妹的。
这些话，只是听听就好了。
但是小妾，敢来害正房夫人的孩子，可是这些夫人，很不能容忍的。
“如梦啊，你就是太善良了。这要是在国公府，哪个姨娘，敢来这样对付我啊。我可怜的小姑子。来人，去把那个水姨娘，请来，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敢动我荣国公府的小姐。”
李氏把柳如梦抱住，语重心长的说。虽然看起来很是关心柳如梦，但是看她的样子，到不像是很吃惊的样子。
梅香听着李氏的话，就带着其他的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水姨娘就跟着梅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花姨娘。
见到小环，在地上跪着，其他的人都盯着自己看。
水姨娘也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径直走到了柳如梦的身前。
施了礼之后，水姨娘就问。
“夫人，找妾身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水姨娘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李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水姨娘，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只是低着头，温柔的说。
“梅香只是说夫人，找妾身，但是还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妾身，有什么事，做的不好吗？还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第287章 审问（）
水姨娘的语速不快不慢，嗓音很是独特，不像是个妾室，倒像是个大家小姐。
“我问你，这药可是你熬的。”
李氏作为柳如梦的嫂子，当然是有话语权，帮自己的小姑子，开始质问水姨娘。
“没错，是妾身。”
水姨娘，一点也没有否认，不卑不亢的，不像是有鬼的样子。
“好，现在这药里有问题，而且你的贴身丫鬟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怎么说。”
李氏一条条的把，水姨娘的罪责说了出来。
水姨娘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花姨娘，倒是率先开口了。
“没有想到，姐姐你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亏我没有跟你一起，要不然我现在，也是害了夫人的。”
花姨娘的话，是更加坐实了水姨娘的罪名。
看样子，这水姨娘不光是自己想害人，还想着把花姨娘一起拉下水。
“花姨娘，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如梦恢复了冷静，看向花姨娘。花姨娘，当即就说。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夫人被诊断出了有喜了。那天妾身，正在午休，水姨娘就到了妾身这里。然后说了什么，现在夫人有喜了，老爷更加不会亲近，我们这些人。要是夫人生了公子的话，以后妾身们就更加难以出头了。妾身当时，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没有想到水姨娘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水姨娘听到这样的话，不怒反笑。倒是柳如梦，很是愤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水姨娘，我想问问你，我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可是缺了你什么，你竟然如此容不下我。”
水姨娘，抬头看了看柳如梦，虽然眼神里带了讽刺，但脸上的笑容却无懈可击的。
“夫人自然是待妾身们，是极好的，但是夫人也不该，听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吧。”
“水姨娘，你还是认了吧，自我们进府之后，夫人可是没有亏待过我的。”
花姨娘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柳如梦见这样，水姨娘还是没有什么话说，就怒气冲冲的说。
“你现在认的话，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是我查出来什么证据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柳如梦还是宅心仁厚的劝解着水姨娘，水姨娘也不再低眉顺眼的样子。
抬起头，直视柳如梦，可能是水姨娘的眼神，太过于冷静了，弄得柳如梦的心里不住打鼓。
但是今天这么充分的局，就是为了让姜海常，把水姨娘这个贱人收拾掉。
现在事情这么顺利的，在进行当中，柳如梦当然是不会放弃的。水姨娘笑了笑，不再看柳如梦。
把眼神在夏氏，李氏之间，来回的逡巡。
“夫人自然是心地善良的人，但是奴婢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也知道什么是清白二字。这件事，奴婢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就算是夫人你怎么问，奴婢也是不会承认的。”
“好！好！好！我是给过你机会了，水姨娘。来人呐，去前院请老爷，叫些人到碧色阁，给我搜。”
看样子，柳如梦是彻底的生气了，就在这个时候花姨娘突然说了一句。
“夫人，奴婢还有事情要禀告夫人。”
第288章 贪心（）
“说。”
柳如梦只说了一个字，花姨娘就很是兴奋的说。
“我前些日子，还看见水姨娘，经常跟留香园那边的人，交往甚密。”
“你们要想整治的人是我，何必又把别人拉下水。”
水姨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但是柳如梦却觉得，水姨娘是在藐视自己，更是话里有话。
“既然如此，就找些人，把孟夫人请来吧。”
李氏直接就开口，她对于从乡下来的孟晓月一家，可是没有什么好感度的。
正好就趁此机会，把他们全部清除，也好为自己的小姑子出口气。
姜乐趴在屋顶，她没有想到柳如梦的棋下的不大，但是贪心倒是不小，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家母亲的身上。
没有关系，就让你得意，得意，姜乐心想。
很快姜海常就被人，从外面请了进来，因为是牵涉到别人家，不可外扬的事情了，所以这些夫人小姐们，都告辞了。
只是在外面的院子里，逛逛。
姜海常彼时，正在跟纪玄他们攀交情，跟朝中官员稍微联络一下感情，这可是正事，却被自家的妻子打断了。
心情很是不好，在这些夫人小姐退下之后，脸就垮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海常顺势就把水姨娘，从地上扶了起来，柳如梦见状很是生气。
自己的丈夫，没有关心自己，还一脸心疼的把小妾扶了起来。
这还把自己这个正房，放在眼里吗？但是现在的情况，可是不能跟姜海常翻脸的，柳如梦立马就梨花带泪的。
“相公，我们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在子嗣的面前，女人什么的，自然是要放在一边的。
姜海常立马就放开水姨娘，到了柳如梦的旁边，紧张的看了看柳如梦，见她没有事，才一把把她揽住，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柳如梦还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了水姨娘一个挑衅的目光，水姨娘笑了笑，也不去管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声音把柳如梦吓着了，姜海常把自己的声音，放的极其的低。
“是这样的……”
柳如梦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个清楚，没有添油加醋，但是也能让姜海常清楚，水姨娘的恶行。
“水姨娘，你有何话可说。”
花姨娘，就站在水姨娘的后面，虽然脸上看起来很是担心柳如梦。但是眼珠却不自觉的，放到了姜海常的身上。
水姨娘，轻移莲步，傲然看着他们。
“这丫鬟说，是我熬的药，是我下的毒。但是我要是下毒的话，怎么会选在这些夫人，都在这里的日子，还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来送药。”
水姨娘说完这句话，姜海常刀锋似的眼神，就放到了小环的身上。
小环也知道，姜海常他们是在看着自己，立马就磕起头来。
“是水姨娘说的，这样做的话，更加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错，姜将军，这味药在南梁可以说很少见，只有少数到过西域的人，才会知道。要不是我见过的话，这药就，会到了夫人的口中。想来，那水姨娘根本就没有想到，我有幸见过这味药吧。”
夏氏身为柳如梦的密友，自然要留下来，为她说话。
第289章 交游广阔（）
“没错，水姨娘交游广阔，当然是我们这种闺阁妇人，所不能比的。”
花姨娘，接着夏氏的话，讽刺水姨娘。
一个男人，可以说他交游广阔，说明他的人缘好。
但是一个女人，嫁了人之后，说她交游广阔，就是不守妇道了。
水姨娘在进府之前的身份，是备受争论的。只是水姨娘进府之后，就安分守己，不多言不多语。
行为举止就算是跟大家出身的，柳如梦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所以多年来，更是没有人提起，水姨娘之前的出身，没有想到，这样被花姨娘提了出来。
姜海常原来，是不怎么相信她们的，但是说了半天，好像水姨娘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她的沉静，本来是姜海常最喜欢的地方。但是现在，在姜海常看来，就是心机深沉。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海常凝神看着水姨娘，水姨娘闻言，抬头看向姜海常，花姨娘就抢先说。
“老爷，您这看不出来吗？这事情明摆着，就是水姨娘做出来的啊。”
“你闭嘴，你说。”
姜海常实在是见不得，花姨娘这市井之气，平时看着是娇俏可爱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形，姜海常看着是一阵烦躁。
于是开口呵斥了花姨娘，只是让水姨娘说话。
“看来老爷是不相信妾身了，不过妾身还是要争辩一二。”
水姨娘一直都是，傲然看着众人，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表现。
“敢问夫人，喝了我这段日子送来的药，有什么问题？”
水姨娘直接，跳过了姜海常的问题，问柳如梦。
柳如梦像是迟疑了一下，看着姜海常有些犹豫的样子。
“如梦，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没事的。”
姜海常还以为，她是不想再往水姨娘头上，落井下石了，心里感慨柳如梦的善良。
两下对比之下，水姨娘好像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原本温柔美好的相貌，在姜海常的眼中，简直就是面目可憎了。
“这些日子，妾身喝了水妹妹送来的药之后，常常就是虚汗多梦，心神不宁的。只是想到可能是，我这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