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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打人很痛吧?!”吐出冷冷的音阶,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顺溜而出。
本以为她会为自己不理智的行为道歉,但他彻底失望了。
“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你干吗染了一头金发,鼻子尖得像外国人,简直是国耻,我唾弃你的叛国行径,为什么不干脆把美国国旗刺在你那张碍眼的大脸上,起码白化个有模有样。”
欺骗善良的好公民嘛!无缘无故装个洋人模样想唬谁?肯定居心不良。
长得虽然不错,可惜人模人样却不学无术,偷鸡摸狗的一脸贼相,若不是通缉有案的智慧型罪犯,便是偷香窃玉的小白脸,光靠长相混饭吃。
神经绷到最高点的常弄欢抱紧了钱包,防小偷似的盯着人瞧,只要他敢上前一步非打得他像猪头不可,大人小孩都退避三舍。
莫生气,他是有修养的绅士。“小姐,染发是世界潮流,请不要作人身攻击。”
“文诌诌的装什么派头?狼披上人皮一样是狼,你当我是池塘里的鸭子见人就啄呀!你是坏人。”她愤慨地伸出一指指向他。
“我脸上有刻字吗?”眼露无奈的东方奏摸摸脸,不敢相信她当众毁谤他。
几时他的女人缘差劲到人狗皆唾?
“瞧你眼神猥琐,行为卑劣,犯了错还不肯承认地伪装君子,你一身的贼味老远都闻得出来。”怎么没人报警把他抓起来?
他的表情凝聚了风暴。“小姐,贵姓?”
“干吗,要叫兄弟在路上砍我几刀呀!”背一弓,她像只被激怒而竖直毛防卫的母猫。
“你该去门诊挂号,我认识一位医术卓越的心理医生。”小病不医易害人害己,精神病患是颗不定时炸弹,必须定期追踪。
他一说完,常弄欢马上往后一跳地吞吞口水。“你已经严重到要看心理医生?”
“我……”他很想不生气,但她实在太过分。“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能有朋友吗?”
瞧她眼带防备就算了,眼中那抹疑惧可是深深伤了他高傲的男性自尊,她的肢体语言透露出他就是神经病,连带着一些看热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神情充满怀疑。
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并非杀人犯,没有理由接受众人不理智的排斥行动。
“和心理医生做朋友?!”她吸了口冷气,表情惶然不已。“你的病情控制住了吧?”
经她这么一说,有带小孩的家长连忙把自家小孩拉到安全范围内,小心翼翼地护着。
他难忍这口气。“我建议你找家精神病院住进去,免得气死路人。”
“原来你住过精神病院呀!医生有开据出院证明吗?”他该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
四周的人退得更远了,有人捂着胸口直喘气,有人直接夺门而出放弃采买,可怜的店员想走却走不了,只能惶恐地猛噎口水。
“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不是精神病患。”他疾言厉色地一瞪。
“我懂、我懂,喝醉酒的人永这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她小心地付完账,一步一步往门口移。
不能和神经病讲道理,他们的逻辑与众不同,一不小心戳中了某条疯线,要逃都很难。
东方奏有揍人的冲动。“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很久没发作了。”
“啊……你果然是……别过来,快报警呀!他是疯子……”没看走眼嘛!
眼见疯子一步步逼近,基于人类的自我防御心,她下意识地抓起门口摆饰的过期蛋糕一砸——
发酸的奶油由下巴滴落,而那张怒气冲冲的俊颜正贴着一团霉味十足的糕点,蛋糕盘规规矩矩地粘住不放,活像一场肥皂剧。
见状的常弄欢可不会留下来帮他洗脸,脚底抹油就飞快地钻出店家,涌人来往的人群中。
第二章
“同学,你笑够了没?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不介意打弯你的鼻梁吧!”
哄堂的笑声让某人难堪,原本消下的火又重燃,深邃的黑瞳布满沉郁的怒气,他相信要扭断一个人的头骨不会有罪恶感,毕竟在法律上疯子不具行为能力,犯了罪不必负起刑责。
仪表堂堂的东方奏被当成疯子是一大讽刺,谁会相信美国音乐界大亨会落难台湾,而且还在一间不起眼的小超市遭人鄙视。
奉承的字眼听得麻木,挨白眼倒是头一回,难怪他心理不平衡,直想找人出出气。
“子莫,你没瞧见他那副屎样,好像被人拔光毛的孔雀一脸羞涩,硬是激不起稀落的尾椎。”开口的人边说边笑,差点岔了气。
“何冠中,想求我打扁你的鸟嘴尽管开口,朋友一场,我一定满足你追求痛感的快乐。”磨着拳头,东方奏出言恐吓。
满脸笑意的何冠中搭着另一名沉默寡言的男子肩头。“瞧他恼羞成怒了,你要不要去买条贞操带防身?”
“何、冠、中,我先奸了你。”冷笑的东方奏咬着牙一磨。
“不要呀!人家可不是同性恋,你好死相。”他故意捏着喉咙发哆,莲花指比得满像回事。“少装女人声音,我过敏。”此一刻,他对女人产生抗体,群魔勿近。
“别说笑话逗我发噱,自诩杀遍天下无敌手的采花大盗会对女人过敏,你干脆宣称挥剑自宫练起葵花宝典。”何冠中不屑地一嘘。他表情一冷地斜睨。“我可不是花花公子,非绝色入不了我的眼。”
东方奏、黑子莫、何冠中是哈佛法律系的毕业生,除了黑子莫因家庭关系未在毕业后走人法律这一行,其他两人一个在美国得意,一个在台湾炽手可热,全是女人追逐的黄金单身汉。
不过,他们并不风流,反而对感增有洁癖,十分注重女人的内、外在,非极品绝对不碰,偶尔的性发泄也专找高档货,太过主动的妖娆女子是能避则避,非不得已要上床,一定戴两层保险套以防万一。
爱滋病这么盛行,他们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总不能有美女在怀还采自排方式解决吧!只要做好防护设施,他们还是乐于接受。
男人的坏毛病总是难以根治,身体妥协不代表感情肯屈就次等货,尽管过尽千帆,爱情史仍嫌不够精采,至少尚未遇见令他们一见倾心,决定从此收心的极品女孩。
“是唷!兄弟,你还真挑剔,人家莫妮卡对你可是死忠得倾其全心。”不让他好过的何冠中揶揄着。
他一听,眉头至拢成山峰。“是朋友就少提这个名字,我快被她烦死了。”
“艳遇耶!我们就碰不着富家千金来投怀送抱。”
他取笑地朝黑子莫挤挤眼。
他只是淡然一笑,沉稳得像急流里的巨石。
“风凉话说得轻松,要是真让你遇上,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落井下石的家伙。
肩一耸,他可不承认会逃之夭夭。“和你在超市撞见的怪女人相比,如何?”
“你一定要挑起我心中的痛才过瘾是不是?两个都有病。”东方奏鼻孔一哼,至今脸颊还微微抽痛呢!
她那一巴掌肯定使了全力,打仇人似的猛挥,不偏不倚地打中他令人称羡的好容貌,坏了他引以为傲的修养。
若非她跑得够快,懂得藏入人群中隐去身影,他大概真会被她逼到发疯而违背不打女人的原则,狠狠地接她一顿。
聪明却神经质,被着鸟窝头一身颓废气质,若她肯稍加打扮肯定是头号美女,可是她太糟蹋自己的好条件,像个清洁妇似的吸着拖鞋上街,枉费一张适合接吻的性感小嘴……咦!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个不珍惜上天赋予好相貌的女子哪值得他用心,他该记住她带给他的羞辱,即使他想咬上刻薄的红唇一口。
“不会吧!你在记恨?”何冠中好奇地观察好友脸上的变化,口气明显低了许多。
依常理判断,他不是个会轻易动怒的人,很少有人能真正激怒他,笑面虎的他,人前笑脸背后捅刀,下手是绝不留情。
可是他此刻的情绪波动不像生气,反而有点像是遗憾,这情形可就诡异了,难道他快疯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记恨?我只想鞭尸。”姓何名冠中的尸体。
他讪讪地干笑,一抹鼻子。“别这样嘛!好朋友开开玩笑无伤大雅,我知道你是泱泱君子。”
“嗯哼!几时当了君子怎么没人通知我?我打算打面金牌挂着。”他分明在嘲笑。
“喂!多年不见,你变得爱计较了。”何冠中转头看向另一人。“子莫,你的上司吃药了没?”
被点名的黑子莫淡然地瞥瞥两人。“你们还没过完青春期吧!”
两人同时一喷口水地瞅着他,一针见血的讥消果真是冷面笑将,杀人不见血。“别弄脏了办公室,扫地的阿婆气管不好。”飞沫易传染细菌。
“无情莫,你让我太伤心了。”唱作俱佳的何冠中悲苦五官,捂着胸口。“离我远一点,你很重。”他是无情,狠心地推开强压在肩头的重量。
何冠中轻叹地假意拭泪。“薄情郎、薄情郎,奴家错看你的为人。”好冷血,居然那么用力地一推,也不怕他跌下椅子。
“上司大人,请容许我处理掉你性别不明的同学。”
把肉麻当有趣。黑子莫白了他一眼。
“请便,一只老在叫着的猫儿实在扰人。”掏掏耳朵,东方奏视若无睹。
废话一大堆毫无建树,他真当来开同窗联谊会,主题始终切不进去。
“两位手下留情,小生恢复正常就是了。”何冠中赶紧求饶地以平日声调说话。
“小生?!”狗改不了吃屎。东方奏双手交叠地握放在后脑。
“好吧!我是好奇宝宝,形容一下让你吃瘪的女孩长相,我好去致上感谢状。”他不怕死地继续造反。
这一点,黑子莫并未阻止,且感兴趣地望向上司,只觉这个女孩很勇敢,扔了一捆炸弹后从容走人。
“两个眼睛一张嘴,平凡得令人过目即忘。”他没诚实地告知,有意无意地不提她的长相。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告诉他们,不像平日有任何新鲜事不吝分享一二。
“真的?”何冠中很难相信这种说法,太轻描淡写,有掩人耳目的迹象,他敢用膝盖骨发誓,绝对有鬼。
眉毛一挑,东方奏嗤鼻地一哼。“你是来说八卦还是办正事,要不要四处宣扬我挨了女人一记耳光?”
“呃!关心朋友是人之常情,难得出现个不怕死的女人……”一道必杀目光一射,他识趣地闭上嘴。
“委任你办的事处理得如何?别让我空手而归。”
他不是来叙旧的。
何冠中汗颜地腼然一笑。“说来惭愧,我还没查出你要找的人。”
“你想坐地起价吗?”他质疑地发出问语,在台湾找个人何其难?
“说什么鬼话,我像是出尔反尔的小人吗?”是真的找不到人。
“像。”东方奏半点面子也不留地回应,公归公,私归私,他分得很清楚。
何冠中不平地申冤。“先生,请考虑我的身份是律师,不是名侦探柯南,哪能在茫茫人海中捞出那条黄金做的鱼?”
“办事不力,你退步了。”他向来只求结果,不问过程。
“喂喂喂!客气些,有本事你给我完整的资料啊,就算当不成柯南,也会是金田一。”用爷爷的名誉发誓,反正是诅咒别人死。
只有一个笔名,真实姓名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不知,连带着地址栏也是空白,要他在大海中捞针未免太困难,求神拜佛都不一定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