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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点点头,他是知道小雷底细的,听他这么解释,也就不问了。小雷却皱眉道:“月山老兄,我刚才看你和他们打斗,难道是你们月家
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月山迟疑了一下,小雷已经故意沉下脸道:“你我相交一场!你有什么难处,如果不对我说,那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月山听完,略略考虑一下,也知道小雷的确是一个大本事的人。这才下了决心,郑重道:“这是我的一些家事,实不相瞒……我明月家族,出了一件事情。我的住处就在前面不远,不如和我回去慢慢详谈吧。、”
他站直了身子,领着小雷就往前走去。
小雷和月华跟在后面,月华神情有些激动,小雷安慰的捏了捏她手掌,另外一只手搂住了月华的腰肢。
月山的住处就在前面不远。三人走了大约百米,又拐入了一条小巷子,停在了一个门口,跟着月山推门进去,却是一个极为简单地小院。院内不到十个平方米。中间一口水井,旁边只有两间房。
又跟着八山走进了一间,却发现里面家具也简单,不过是一张床铺,一副桌椅罢了。房间里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药物味道。
小雷一进来就皱眉道:“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月山已经坐在了床上,他的脸色又有些恨白,呼吸有些急促,苦笑道:“能活着就不错了。”然后咳嗽了几声。
小雷皱眉,上去伸手搭住了他的手腕,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夷?你伤得好奇怪……”
忽然伸手按住了月山的肩膀,示意他别乱动,然后两根手指一扯,已经撕开子他地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肌肤,只见在他的胸口处,赫然有一个紫得发黑的掌印!
月华在一旁看了一眼,忍不住“啊”的一声。
那掌印深深的印在肌肤上,颇为恐怖,小雷伸手触摸了一下,肌肤冰凉。
月山吸了口气,勉强笑道:“这伤看着厉害,其实还好。只是每天半夜的时候,总是有一个时辰地时间疼得受不了。白天就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运气的时候,胸口有些疼痛,不过也还能忍受。”
小雷面色古怪:“你这伤是谁打的?”
月山摇摇头:“不知道。”
小雷面色更是有些凝重,看了一眼月华,低声道:“嗯……你去外面水井里打一盆水来,我要给月山兄看看这伤势。”
等月华端着盆出了房门,小雷盯着月山,低声道:“月山,你和我说实话,这伤是谁打的!”
月山摇摇头:“我的确不知道那人是谁;那天挨了他一掌,似乎也没感觉什么。想来过几天就没事情了。”
“唉……”小雷叹了口气,低声道:“幸好你遇到了我,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顿了顿,他眼中露出怒意:“你中的这一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功掌法,乃是修行之人才会的本事!嘿嘿……这叫做血手印,你现在胸口疼痛,是因为对方地法力留在你的体内胸口处,无时无刻不在吸你全身的血液!把你全身的血液吸到胸口来!虽然吸得缓慢,不过到了最后,你胸口淤积的血越多,排遣不开,经脉淤塞,别说运气了。动都动不了!最后就会吐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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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面色一变,却听见小雷已经继续道:“你这伤已经是几天前地事情了吧,如果是一般的淤血,那么现在也应该散了很多了!难道你自己都没感觉。这掌印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颜色越发地深了么?”
月山心里猛的一沉,他自己也早有感觉,胸前的这掌印不像是普通的淤血,这几天下来,不但不散,反而颜色地确是越发的深了。
“嘿嘿……说起来,这种法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幸好我听说过……这种门派。我可是打过几次交道了!”小雷眼中露出几分冰冷的目光,随即道:“你把事情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山叹了口气:“这要从上个月说起了……”
“自从上次一别,我后来也离开了月晶那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我这些年来一直住在南方,上个月的时候。家中有人来找我报信。原本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回绍兴来,就是不喜欢家族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唉,你知道的,因为月华的事情,我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此外。我们家族里地事情,你也不知道,这么大一个家族,总有一些明争暗斗的事情。我不耐烦,干脆就躲开远远的一个人清净,也正好一个人躲起来安心练功。所以上个月族里忽然派人来报信,我当时就很奇怪,只是说族里出了大事情,让我回去一趟。”
“我们明月家这么大一个家族。一共分为九房。我算是五房的人,原本我是不喜欢管事情的,可因为我们五房人丁少,到了我这一代,父母都不在了。加上我……嘿嘿,从前就和你说过,我不是明月家亲生的孩儿,当年父亲无后,就抱养了我回来地。也因为这一层关系,平时家里我也没什么地位。不过毕竟我现在是五房这一代唯一的后人了,家里有什么大事情,我总也要到场的,所以,我就回来了一趟。”
“回来之后,才知道,是家里族长太公他老人家,病重了。太公他老人家原本是族长,他老人家一身精湛的武功,不过年纪也毕竟有九十了,身体有些毛病,也是不奇怪,不过这次回来,却发现他老人家已经病得起不了身了,躺在床上已经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瘦得就剩一把骨头啦。他是一族之长,成了那个模样,自然就无法理事了。我这才知道,他们喊我回来,是为了推举新的族长。”
“我们明月家经营了几百年了,这么多代人下来,族内的产业,主起来也是一笔巨大的财产,当了这个族长,就能号令九千地子弟,族内产业都要听族长的调派!不说别的……月晶那个丫头手下的几家武馆,你是知道的。月晶那个丫头是四房的人,她的那些武馆都是四房的钱给她开的,光是那几家武馆,就价值至少几百万吧?每年地盈利也有百十万,这还只是四房的一小部分产业而已;
你可以算算整个四房有多少产业?那么明月家的九房,一共有多少产业?”
小雷苦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明月家是大富大贵的家族。”
“大富大贵不敢说,不过毕竟几百年下来,那份家业还是让人眼红的。还有很多上不得台面地东西在里面;唉,那些我就不说了……所以,每一代推举族长的时候,都是吵闹不休。尤其是这次,太公他老人家忽然一病,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老人家又没有留下话来让谁接替,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了!”
“所以你们就争起来了?”小雷淡淡这道。
“嗯,我们五房就我一个独来独往的家伙,我父亲不在了,自然争夺的人里面就把我们五房排队掉了。四房里面,月华死得早,这一代就剩下月晶这么一个丫头了……自然也是不用想的。其他的七房都是争得头破血流,还曾经在族内祠堂里差点打了一场。我看不惯这些事情,就嘱咐了月晶几句,然后一个人走了。不想理会那些烦心的事情。”月山忽然语气一变,沉声缓缓道:“可是我回去不到半个月,族内就传话来了,说太公他老人家病故啦。”
“我立刻赶回来奔丧,可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却不免有些怀疑了。”月山摇摇头。眼中露出几分悲愤,他的拳头紧紧攥住:“当时我回来的时候,族长已经选举出来了,是六房的当家人。算是我的六叔,不过他只是暂代族长地位置,等真正的上位,还要等其他几房的叔公一起决定才行。族内的气氛很是奇怪,也没见到月晶那丫头。家族召集各房开会,原本是商量太公地后事,可是却不想月晶那丫头居然也没有出现。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族内开会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太公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小雷眼睛一亮。
“我走之后的一天晚上,太公的房间忽然着火了。炎热很猛,救火的时候,房子也塌了,众人拼命抢救,结果天亮才把火扑灭,烧了六间房子。死了三个人。而太公,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没有被救出来!烧死在火灾里的……”月山缓缓道:“警察局和医院,还有消防部门出具的结果都是意外火灾,加上房屋结构老化等等原因。这些都并不奇怪……我奇怪地是,为什么会烧死三个人!”
有月山说到这里,语气越发冰冷:“不错,从表面上看。火灾烧死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你知道的,我们月家是学武的!那三个人原来是在太公身边伺候的,尤其是功夫了得!这样的三个人怎么会在火灾里烧死?而且三个人,居然一个都没跑出来?其他六间房子里,就算是不会武功地几个家里雇清洁工都跑出来了,偏偏太公房里的人就死光了?!哼!”
小雷想了想,道:“可是,这道理你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难道其他那些房的人没有怀疑?”
“有的,”月山道:“家族里也做了调查,根据火灾后留下的现场,结论是。那三个人在当班伺候太公的时候睡着了,等被大伙惊醒地时候,已经晚了,他们抬着太公想跑出来,结果被掉下来的横梁压在了下面,然后房屋塌了,一个都没跑出来,全部死在里面了。”
小雷点点头,没有说话。
月山皱眉道:“这个解释也不是说不通,可是我毕竟还有些怀疑,就说最好要等警察部门的报告出来才能定论,毕竟是一族之长死了,这件事情要好好查清楚!可是六叔却告诉我,太公的遗体和那三个人的尸体,都已经火化掉了。这一下,连查都没的查了!”
小雷目光闪动:“然后呢?你又怎么办?”
月山咬牙道:“我当时就提出了质疑,在大会上和六叔吵了起来,六叔却忽然表示,要把我革名出门!当时他忽然提出了我的三条罪名。第一条,说我不在家中侍奉长辈,一个人跑到外面去,是为不孝!第二条,我身为月家的子弟,不好好苦练月家的武功,却跑出去学了其他地武功,拜了别人当师父,这是对月家的不忠!”
小雷吃惊道:“就这么简单两条,就能把我革名出门!”
月山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六叔他似乎早就做好准备要对我下手的。这两条罪名,可不是你想地的那么简单的……你不是这种古老世家的子弟,你不懂的。我们这是古老的家长式的家族,族长就是一家之主,我当年负气离开,的确是触犯的家规。太公病的时候,我看不惯他们争夺族长大吵大闹,又一走了之,就又经他们多了一个借口,说太公病重,我却不留存家中尽孝……哼,他们自己每天大闹,也算尽孝么?!此外,我学了明月家之外的武功……这的确犯了大忌!我们学武之人对门派是很看重的,我既然在明月家,那就是明月家的
弟子,身为明月家的弟子,却擅自学了别人的,说轻了是不遵门规,说重的……算是叛门!我们这种家族弟子就算要学别家的武功,也至少要上报族中长辈,得到许可后,才能去学……但是绝对不许另外拜师学艺!不许投到其他门下的!”
叹了口气,月山道:“这两条罪名是被他们抓住了,我也无法反驳,当时就被革出了家门。我月山孒然一身,自然是无所谓的,如果革我出门,我也不在乎的。可是我一旦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