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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发现宝藏了,“如果照我睡觉时的姿势翻身,那么我的手应该是……应该是放在你的胸口才对。”
“不过是摸到胸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对!”邢天鹏摸摸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我的胸口怎么不会像他那样软软的?”
“啊——”不一会又是一声惊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只不过这次是邢天鹏的叫声。
“你,”邢天鹏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你你,你是女的?”
“淫贼。”柳竹均破口大骂,“你总算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我、我不知道。”邢天鹏一时手足无措,“对、对不起,房间让你睡,我出去外面睡。”邢天鹏惊魂未定,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
一出房间,便见到掌柜以及众人都已站在外面。
“客官,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连两次的惊叫,使掌柜显得不耐烦。
“没事没事。”邢天鹏随口敷衍一下,“我急着上茅房,一不小心就从床上跌了下来,吵到了各位真不好意思,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没事就好,下次小心点,免得吵到其他客人。”真是两个瘟神。
掌柜的说完话之后,便招呼着众人离去。
邢天鹏见众人离去但却不敢进房,索性在门边坐了下来。
深夜里,他独自一人坐在门边,回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从镇南镖局柳竹均挡住大厅门口开始,一路上两人的斗嘴,破庙里的号啕大哭,住宿坚持要两间房,以及不肯与他同床等等,这一举一动,都一再的显现出柳竹均不是男儿身。
“我真笨!”他抡起拳头往头上敲了一下,“我早就该看出她是女儿身了,现在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明天该怎么面对她才好?”
“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可非得好好的被训一顿不可。”家有严父猛如虎。
“我在说什么?万一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人家大姑娘的清誉不就毁在我手里,而我却在这儿担心会被爹爹责骂,邢天鹏啊邢天鹏,枉你自居侠士,今儿个却干出这等糊涂事,你真是该死。”千头万绪理不清,他脑中一片混沌。
唯今之计,只有任由她处置。邢天鹏心中如此盘算着。
“不行!如今镖还没送到,万一她要我的命,那这趟镖岂不是永远到不了,这样可是会坏了镇南镖局的名声,这可不行。”
“对了!”他脑中灵光突然一闪,“不如明儿个我跟她说,要她先让我把这趟镖送到,然后我再任由她处置,到时就算她要我死,我也不怕坏了镇南镖局的名声。对!就这样做。”
邢天鹏心中的担子放下之后,整个人觉得轻松不少,过了不久,便沉沉的睡着了。
“嗄——”房门开启的声音惊醒了熟睡中的邢天鹏。
“柳姑娘,昨晚的事真是抱歉,我想了一夜……”
邢天鹏话还没说完,柳竹均便系上佩剑拿了包袱,头一甩就下楼去了。
他赶紧收拾好东西追下楼。
一下楼,见到柳竹均选了张桌子,点了些东西正吃了起来。
“是该先吃点东西好上路。”邢天鹏一见此情况也觉得肚子饿了。
他走到她的对面,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准备与她一起用膳,岂料他才刚坐下,柳竹均便站起身子,朝大门口走了出去。
“掌柜的,一共多少?”邢天鹏连一口东西都没吃到,便赶紧向掌柜结了帐,而忙去追柳竹均。
“柳姑娘,你听我说。”邢天鹏再一次试着解释,“昨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柳竹均依然连头都不甩一下,只管闭着眼睛往前走。
邢天鹏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两人一语不发的情形,持续了三天。这三天之中,每到了用餐时刻,邢天鹏便自动将食物送到柳竹均面前。到了客栈,他也自动要了两间房间。
邢天鹏原以为柳竹均会因此事而离去。但他却发现到,柳竹均这三天来的行动与先前并无任何差异,显然柳竹均是想继续将这趟镖完成。
他看到这种情况便放心许多。因为他本来担心着,要是柳竹均就这样走掉,那等自己送完这趟镖之后,又要到哪里找人负荆请罪?
只不过她如果再这样继续不说话,他担心有一天,她会想不开去寻短见。有了这层担心,邢天鹏每到夜晚,便每两个时辰就到柳竹均的门外,看她是否睡得安稳,是否有寻短见的迹象。
第三章
这日,两人行经一条河流时,由于连日来的大雨冲断了桥,使得两人无法渡河,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两人只好伫立在河边,绞尽脑汁思索着渡河的方法。
该怎么过去呢?邢天鹏双手扳腰,专心的冥想,河面这么广,水流又那么急,又不能因此担误行程,真是天公不作美。
“有了!就这么办。”他顿时灵光一闪。
“柳姑娘,你等会抓着我的手,我有办法过河。”
“我自己会过去,不用你鸡婆。”柳竹均当场给他一个硬钉子碰。
她向来比自己聪明,既然她自己有方法,那他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邢天鹏暗运内功走到一棵树旁,奋力击出一掌,树干应声断成两截,他抬起半截树干走到河边,气凝丹田劲透双臂,将树干朝上游奋力一丢,只见树干稳稳的落在河中央。
待那半截树干流下来时,邢天鹏用力一蹬,人如离弓之箭,疾飞而去,待去势已老,身形渐沉之时,恰巧落于那半截断木之上,他再以断木为借力处,随即足尖一点,身子再次腾空跃起,飘然的落于对岸。
待邢天鹏落地后,随即回头查看柳竹均,想瞧瞧她是以何种方式渡河。
只见柳竹均走到树旁,提掌欲将树击断,但以她三脚猫的内功哪能做得到,只听到砰的一声,树没断,手倒是差点断了。
“空手不行就用剑,我就不信砍不断。”要是连树都砍不断,岂不被那只熊给看扁了?她喃喃念着,接着抽出系在腰间的佩剑,长剑一上手,身体随即在原地呈三百六十度旋转。
“这招是——卷龙破云。”邢天鹏识得此招是邢家剑法。
柳竹均看准目标,用力一砍,没想到三脚猫的内力,配合旋转的力量,再加上锐利的长剑,竟能硬生生的将树干从中削为两段。
“好!”邢天鹏爆出一声喝彩。
柳竹均使尽吃奶的力量,好不容易将半截树干抱到岸边,接着再用力将树干高举过头,接着使出全力一丢。但她哪有邢天鹏般的怪力,树干飞到河面的三分之一处,便落了下来。
柳竹均见树干瓢近,也不考虑自己的功力是否足够,便纵身跃了过去。
“不可以!”邢天鹏出声喝止,但却早已来不及了。
柳竹均不顾生死的一跃而起,虽然第一次恰巧落在那半截浮木之上,得以借木头之力再次跃起,但第二次的跃起却由于距离岸边过长,而且她功力不深,只见人尚未飞到岸边,便落人了水中。
糟糕!情况不妙,得赶紧救人。邢天鹏心里一慌,毫不思索的便将身上东西抛于地上,纵身跃人水中救人。
“救命啊!”柳竹均向来不识水性,一落入水中,便只有大声呼救。
邢天鹏一听到她的呼救,循着声音加速游了过去。
柳竹均由于喝了大多水,叫没几声便昏了过去,邢天鹏听不到她的叫声后,心中更是大慌,当下加快了搜寻的速度。
心慌意乱的他,在找寻了一会之后,好不容易发现了柳竹均的踪迹。
希望来得及才好。邢天鹏见柳竹均丝毫挣扎也无的,心中很是着急,又加速靠了过去。
他一靠近柳竹均,便随即将她拉出水面以避免溺毙,再以左手抱住她,右手拼命的划水朝岸边游去,无奈水势太过于湍急,两人被冲得离岸边愈来愈远。
糟糕;再这样下去连他都有危险。邢天鹏发觉光靠一只右手,非但游不到岸边,反而被大水愈冲愈远,于是便开始找寻其他方法以便脱困。
就在两人危急之时,一块浮木飘了过来,他突然心生一计,使劲朝那块浮木靠了过去。
邢天鹏一拖一拉的,终于带着柳竹均靠近了那块浮木。
眼见目标就在眼前,邢天鹏随即将全身功力激至顶点,待两人飘至浮木下方时,便高举着右手,奋力往浮木一击。
木头在水的冲力与掌力的两面夹击之下,当场破裂成一块块的碎片,邢天鹏便藉着这一击的反弹之力,让自己与柳竹均,成功的脱离险境落在岸边。
两人安全落于岸上后,邢天鹏随即伸手查探柳竹均的气息。
“还好,还有气,还来得及救活。”
他将柳竹均放于地上,提起右手轻放于她的丹田之上,再将自己的内功,缓慢的注入柳竹均的体内,以使她的气血加速循环,如此过了一会,柳竹均便已将喝下的水尽数吐了出来,邢天鹏见状,更是加了把劲,将内功毫不保留的传入她的体内。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柳竹均终于醒过来了。
“大黑熊……”她发白的双唇仍然微微的颤抖着,“是你救了我?”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总算松了口气,“先别说话,先将气息调好要紧。”
邢天鹏扶柳竹均坐了起来,好让她能自行运功调息。
她坐定之后,便运起内功调养血气。
邢天鹏见她已无大碍,便也自行运功调息,以回补适才流失的内功。
“柳姑娘,那夜之事我是无心的,希望你不要见怪。”邢天鹏抓准机会赶紧道歉。
“算了啦!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件事也不能够全怪你,是我自己隐瞒身份,才会引起那场不必要的误会,更何况你还救了我的命。”
“柳姑娘言重了,救人一命,本是我辈应做之事。”他一副正气凛然。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就算换了别人,你也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人喽?”她看不过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便顺口顶了他一句。
“不不不,也不是这样子说啦!反正救人就是……就是……反正总归一句话,是我先对不起你,所以我救你是应该的。”邢天鹏支支吾吾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柳竹均虽听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却隐约能听得出他仍为那夜的无心之过一直耿耿于怀,见他颇有责任感,心中便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对了!大黑熊,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柳竹均说话的语气异常温柔,令邢天鹏听了之后,背脊骤生一股寒意,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清了清喉咙,“我的本名叫柳筠,不是柳竹均。”
“什么?”他惊叫一声,“你说你叫柳筠,而不是柳竹均?”
“嗯!打扮成男生,还有改名叫柳竹均,都是为了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才会这么做,竹均这两个字,则是由筠字拆开而成的,至于姓的话,我还不至于胆大到连祖先都不要。”
“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他这阵子,被她搞得神经兮兮。
“没有了,就这些事而已,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最好是没有。”他还是有点怀疑,“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事瞒着我的话,我就把你丢到大海喂鱼,知道了没?”
“知道啦!”她嘟着小嘴,“在送完镖之前,我绝不会再出状况,这样可以了吧!”
“耶?”柳筠发觉情况有点不对,“说到镖……大黑熊,你背上好像少了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