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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纷纷地摇头,凭想当然,认为杨灿被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刀劲浪潮中。
“咦?杨灿呢?”阴歌停住手中狂挥的刀,陡然间发现,前方没了杨灿的影子。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的攻击,都是在做无用功,阴歌就觉得脸上**辣的,这件事情,实在太丢人了。
“大哥,快回头看,他就在你的身后。”阴家的两个子弟,蓦地在台下惊叫起来。
台下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都没有看清杨灿的身法,为何如此地飘忽不定。
阴歌心中一阵的恐慌,宁肯信其有,蓦地挥刀,向他的身后斩了过去。
这一招缩头看刀,算是阴家的得意本领,阴歌自信,一定能够劈中杨灿。
谁知转头一看,只见长风拂地,日影阑珊,那有杨灿的半点影子。
“大哥,他还在你的身后。”阴家的子弟,不停地叫嚷起来。
阴歌不停地变换身法,可是他快杨灿更快,牢牢地粘在他的身后不放。
“难道真是见鬼了?”
阴歌感觉到一阵冷嗖嗖地凉气,似乎从他的背后传来,让他的心,变得无端地恐慌起来。
这句话幸好没喊出去,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笑死,因为从形象来看,他才是最象鬼的。
“杨灿,有胆子的,就出来明刀明枪的对敌,在背后搞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阴歌异常愤怒地喝道。
“好。”杨灿大喝一声,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就到了阴歌面前,离得很近。
阴歌早有准备,挥起手中断魂刀,就向着杨灿劈了过去,这一刀威猛力沉,在近距离之内,将一切威风,都发挥到极致。
台下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只怕杨灿实力稍有不济,就将处于异常危险的境地,阴歌这是恼羞成怒,下杀手了。
杨灿脚下太极步一趟,就绕过阴歌攻击,用手轻轻地在阴歌腕上一敲,施展擒拿手法,很轻易地就将断魂刀夺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还没等到众人看清楚,形势就已完全逆转。
啪!
杨灿一刀飞出,阴歌就轻飘飘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如果杨灿真的用刀,只怕十个阴歌,都一起斩了,他这一击,全是用的刀身力量。
纵然如此,那一道大响,却也令人心悸,可见其中蕴藏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
阴歌的骨头,都如被这一刀拍散了,他所有的劲力,竟然凝聚不出来。
一霎那间,阴歌只觉全身各处,无有一处不疼痛,这来自刀身处的痛击,竟然无孔不入。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却及不上阴歌心里痛楚的万一,他满怀期望地想要痛殴杨灿,结果却被杨灿痛殴。
“我跟你拼、拼了。”阴歌强忍住痛楚站起身来,可是膝盖处,一阵剧烈地疼痛传来,让他情不自禁地翻身栽倒。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度过一劫,免得在杨灿面前,生生地跪了下去。
台下的人,都感觉麻木了,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在短时间内,真的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嗖!
杨灿手中的断魂刀脱手而出,扎在阴歌面前的青色岩石上,还在不断地颤动。
阴歌瞧着近在眼前的断魂刀,连羞带气,用手指着杨灿,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阵阵的寒风,吹得更劲,在擂台上打了个旋,呼啸而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减狂骄()
狂风吹动杨灿的衣衫,猎猎作响,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他眨眼间,就将迎风飞去。
一群人如坠梦幻之中,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在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接受。
不是说在这六强之中,杨灿是最水的一个吗?可看他眼前的表现,谁能勇敢地站出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阴家的阴歌,不是出了名的凶残吗?为什么在杨灿的手底下,竟然如老鼠见猫一样的温顺?
这场战斗,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让人无法相信的感觉?
杨灿所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阴歌会乖乖地将他手中的刀,递到杨灿的手里?
这一切的一切,充满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让很多人的脑筋,一时间都转换不过来。
“我明白了,一定是阴家有族规,遇到杨灿以后,一定要假装输给他。”
“依我看,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纵然我知道,这解释真特么地不靠谱。”
“就算是我上场,只怕也不会更惨吧。顺便说一下,我可是淬体二重的功夫。什么?你看不起我?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胆子大,不会被人吓晕。”
杨灿眯着眼睛,听着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声,脸上泛现出淡淡的笑容。
纵然这一场胜利,杨灿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可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胜利者的感觉。
“杨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优质偶像,谁敢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段干过不去。”
“算我虞超海一个,从现在始,我新生班第一的名头,就让给你了,如果吕公子他同意的话。”
“算我墨刚一个,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一见面,就注定要做朋友的。”
“我郭路对你的崇拜,那可是五体投地,以后我一定努力,争取做个象你这样的人。”
台下简直乱套了,一群人都在狂呼乱喊,比以往任何对敌过后,都显得更加的疯狂。
杨灿感觉到很是满意,唯一可惜的就是,场上的女生少些,尖叫声不够过瘾。
一想到女生,杨灿不免想起姜晓彤,可惜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她的影子。
阴家的一群人,原本叫嚣最为厉害,此刻都紧紧地闭上嘴巴,脸上的沮丧和愤怒,都是清晰可见。
杨灿暗自冷笑,大丈夫为人处世,就应当这样,让拥护你的人欢欣鼓舞,让那些敌对的人,尝尽苦头。
白桑榆连声地喊了几句肃静,双手不断做出下压的手势,这才止住了接近沸腾的人群。
“杨灿,请你评价一下这场战斗,或是说一下你的对手。”白桑榆带着笑意说道。
“老实说,这一场刚开始,我的心情非常地忐忑,甚至可以说是恐慌。因为我只是一个新人,然而对手,却早已成名,据说手段还挺狠。可是这最终的结果,我却没料到会这样。我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我的好运气。”
杨灿淡淡地说道,眉间的神情似笑非笑。
一群人都忍不住腹诽,这段话虽然从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可是内里的讽刺意味,却是极浓。
如果到了现在,还有人依然认为,杨灿只是靠运气的话,那这个人的脑筋,估计就是有问题了。
阴家群中蓦地站起一人,大声问道:“不知道碰到冷桐和吕筑,你是否还会如此嚣张?”
这一句话,简直问到人的心坎里,人们都想知道答案,却也知道,答案即将揭晓。
杨灿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如果这就算嚣张的话,那我将一直就这么嚣张下去。”
人群一片哗然,这才知道杨灿,同样是一个任性骄傲的主,只不过一直没有显露出来。
白桑榆走上台来,他的神情,显得非常地兴奋,就要到收官之战了,这是最紧张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只有三个人了,究竟谁会接着大战,谁会轮空呢,答案就在我的手中。”
一共只有三个人名牌,白桑榆随便抽了两个,拿在手中,大声地道。
牌子翻了过来,杨灿对阵冷桐,吕筑这一场轮空。
“连番大战,杨灿,你会不会感觉,吃不消呢?”白桑榆似笑非笑。
杨灿摇了摇头:“完全没有问题。就算再战一场,我都一样会生龙活虎。”
许多人都会意地笑了,在他们看来,杨灿进入三甲,已经登顶了,不可能会再进一步。
凭借他们的经验,综合杨灿三人的名气、先前的出手,还有各种各样的综合表现,这些人固执地认为,三个人当中,杨灿最弱。
至于冷桐和吕筑,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总体来说,倾向冷桐的人,还是更多一些。
毕竟冷桐的威名,可是凭着一场场的拼杀,慢慢累积起来的,在江州年轻一代人中,他的名字,就是无敌的代言。
冷桐年少时,就已崭露头角,后来被冷家的人,特意送到京城培养,回来以后,技艺大进。
从京城回来以后,冷桐与年轻一代的人对敌,就从来未曾败过,而且,每个败在他手下的人,都是心悦诚服。
试想一下,这是何等傲人的战绩,吕筑和杨灿虽强,可是总给人一种黑马的错觉,是昙花一现,还是就此崛起,要经过时间的验证。
“完了,完了,杨公子这次彻底的完了,他前进的道路,就此停止。”
“我告诉你们,冷公子根本就是不可战胜,什么杨灿,什么吕筑,统统都是陪衬。”
“冷公子就算在京城的年轻人中,都能排得上号,何况是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江州城。”
“曾经有过无数个不信邪的人,都败在冷公子的手下,杨灿不过是其中的一朵浪花。”
“我相信杨灿一定会输,如若不然,我将眼睛挖出来,给你们当球踢。”
铺天盖地一片支持冷桐的声音,没办法,他的威名太盛,战绩实在太强了。
朔风吹来,风中夹杂着丝丝地凉意,一片片的雪花,打着旋儿落下,让人的头脑,变得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冷静。
杨灿不由地想起往事,那是在一个落雪的荒林野外,如果不是穆罡的及时相救,只怕他很难逃脱冷桐的毒手。
两个冷桐的影子,渐渐地合为一体,都是这样的狂傲,这样地漠视别人的生命。
杨灿与冷家,似乎生来就是仇敌,对于这个冷桐,更是没有什么好感。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杨灿只觉得他体内的热血,似乎都在渐渐地沸腾。
参加这一场年终比武,究竟为了什么,杨灿不单是为了名利,更主要的就是向冷桐报复。
杨灿很是不喜欢,冷桐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似乎就凭他的身手,就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
等太久了,只为这一刻,杨灿紧紧地盯着冷桐,心中却也不免紧张起来。
要知道,冷桐绝非阴歌之流,想要战胜他,不会象对付阴歌那般轻松。
冷桐的脸上,一直都带着冷笑,他忘不了,让杨灿在他手里逃脱的屈辱。
忘不了,就在不久前,杨灿大败冷骁,狠狠地削了一层,冷家的颜面。
更忘不了,冷家与杨灿一直以来的仇恨,这可是父亲冷靖,甚至是所有冷家人的眼中钉。
冷桐暗自决定,这一次,要让杨灿受尽屈辱,打得他从此抬不起头来。
好紧张的时刻。
台下无数观战的人,都屏住呼吸,他们心中明白,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马上就要拉开帷幕。
就连主席台上观战的那些人,都感觉到透不过气来,这一场大战,甚至会有可能,左右江州今后的形势。
如果冷桐胜了,那以后的冷家,还是一家独大,在豪门世家中排名第一。
可是如果冷桐败了,那形势就会很微妙了,显然会有人趁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