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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冰两人特意跑到叶辰和杨灿的旁边,就是想打击叶辰,从而在大师兄面前表现。
当然,叶辰本身很难找出明显的弱点,倒是这个傻乎乎的杨灿,很好戏弄。
沈冲从远处看,倒挺英俊,只是脸上淡淡的麻子,影响了他的外貌,反而显得相当凶狠。
“杨灿,会用刻刀吗?”沈冲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怪沈冲如此调笑,学习大半年不会用刻刀的有的是。
杨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刻刀我倒是会用,只是不太熟练。”
周冰在一旁冷笑:“连我都不敢说会用刻刀,你何德何能?”
为了增强对杨灿的打击效果,周冰特意玩了一把花活,将手里的刻刀,转的如风车一般的快。
杨灿一看周冰的手法,就知道这个人的水平,同他的做人一样,华而不实。
杨灿不再理会周冰,将全部心神,都用在刻符上。
瞧到杨灿刻刀流利异常,周冰的脸色变了变。
沈冲依然在旁边冷笑,大声地嚷道:“你的刻刀这么快,能刻好符吗?你可知道,刻符的要点就是慢而稳。”
杨灿一旦开始刻符,心神立刻陷入一片空灵,别人的嘲笑也罢,夸奖也好,通通地置之不理。
只有不断的刻符声,隐隐地传来,特别地轻微。
沈冲气坏了,大声地道:“原来这个小子,比叶辰还傲,真正的蛇鼠一窝。”
叶辰狠狠地瞪了沈冲一眼,暗自决定,要用制符本领,好好的还击。
嗤!嗤!
刻刀在叶辰手里,发出轻快的欢叫声。
叶辰的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赢杨灿一次。
是的。
这是如今,叶辰心中的最大愿望,甚至比得到奚长老的认可,更为重要。
至于与大师兄比,叶辰在内心深处,从来都没将大师兄放在眼里。
纵然现在,大师兄可以与他较一时之短长,可是从长远来看,叶辰有绝对的自信,能将这个大师兄,抛到看不见踪影。
但是杨灿却是,叶辰内心深处永远的痛,不将这根刺拔除,他的念头不可能通达。
如今叶辰的实力和境界还低,还不算明显,等到了后来,真可能会形成巨大障碍。
叶辰自信,不会弱于任何人,哪怕是杨灿,都要排在他的后面。
这个符实在太难了,如果不是奚长老刚刚的讲过,只怕场上的人,都无从尝试。
就算是这样,场下的人,有不少都是叫苦连天。
难!难!难!
这是这群弟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测试,确实远远地超出他们的水平。
“这种符,鬼才画的出来?”一个弟子将手里的灵板,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地嚷道。
奚长老坐在高台上,颇为悠闲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奚长老善于传授技艺,而难为弟子,则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正在沾沾自喜之余,听到这个弟子的抱怨声,奚长老不由地老脸一僵。
奚长老扫了一眼,知道说话的这家伙,其实是个楞头青,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不行了,一切就看大师兄的了。”一个弟子摇了摇头,无奈放下手里的刻刀。
这人怏怏地离开刻符队伍,俨然一副大师兄以下第一人的气势。
“不是我的刻符水平不高,实在是这场测试太难了。”一人叹息着放下刻刀,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明知道继续下去,已是无路可走,眼看又有不少人带头放弃,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罢手。
奚长老神色如常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则是暗自盘算,对于这些弟子,最终会走到那一步,他的心里,已是初有判定。
所以说,这场测试,其实不光考弟子们的水平,其实同样在考他们的心理素质。
“奚长老,又在炫耀你的明镜高悬了?”一个极为瘦弱的长老,飘飘荡荡的走了过来。
不少弟子的心里,都猛地一跳,这是公会的陈长老。
陈长老主管刑罚,对待弟子,非常地苛刻,就算是没毛病,都难过他的这一关。
奚长老笑了,他的心里非常明白,这个陈长老,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至少他们看到我的明镜高悬,比看到你的杀威棒要好的多。”奚长老笑眯眯地道。
凡是公会的人都知道那个传说,陈长老有个杀威棒,可是见到的人都死了。
故此,在公会中才有那一句谚语:“宁遇阎罗王,不见陈其昌。杀威棒一出,鬼神都难防。”
“如今这些弟子,比起我们那时候,实在差的太远了。水平不用说,吃苦耐劳,一心向符的精神,更是差的太远。”陈长老就在那里放肆地评头论足,毫不顾忌下边的一大群弟子。
明知道这些弟子,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印象,陈长老干脆抛下所有顾忌,只将这些后辈,当成杂草,随便蹂躏。
台下所有的弟子,都觉得怒火升腾,这个陈长老,实在是欺人太甚,一棍子打到一大片。
就算是在陈长老的多年积威下,都有多名弟子,勇敢地抬起头来,瞪着陈长老。
“怎么?难道你们还不服不成?这样好了,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个人,能制出祈雨符,成功祈下雨来,我就向你们道歉。”说完,陈长老大马金刀地坐下,威严的目光,向下面扫去。
凡是看到陈长老目光的人,无论先前有多大的怒火,如今纷纷低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甘屈辱()
大师兄很生气,脸色极其阴沉,他认为,陈长老此举,明显是针对他。
谁不知道,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望,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在这种情况下,陈长老质疑这群人,就等于在质疑他。
大师兄可是立志要成为会长的男人,如何受得了这种屈辱?
口头上的任何还击,都没有一点的用途,大师兄决定,要用高质量的符,来让陈长老闭嘴。
“祈雨符这种高级的符录,不是我们这种级别的人弄的。”一个弟子满脸沮丧地道。
“真是今不如昔。奚长老,当年我们,是不是这个年纪?”陈长老冷笑道。
奚长老露出追忆的神情:“我们当时,可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如今,凋零了。”
陈长老叹道:“连一个能挑大梁的都没有,真是领人痛惜。”
放弃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感觉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眼看下一步,我就可以成功了,偏偏只差这么一点点。”周冰一脸怅然的说道。
“别看只是这么一丁点的差距,只怕我们三五个月都未必迈得过去。”沈冲深觉惋惜。
不少人都被他们两人,雷得里焦外嫩,脸皮实在太厚了。
谁都知道,这两人拍起马屁来,绝对有一套,要轮刻符的本领,连一般都不一般。
“喂,装模作样的小子,可以收工了。”周冰向着杨灿嚷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完成刻符?”沈冲比周冰显的更加不客气。
没人觉得这两人过分,反而觉得杨灿实在太不通世务。
想要充能,必须有充能的本领,显然这群人认为,杨灿没有。
“让他试一下吧,说不定可以给你们,一个惊喜。”叶辰不动声色地道。
“对了,你认为,一个练习刻符大半年的人,会有多大的成就?”奚长老一脸神秘地道。
陈长老愣了:“你何必明知故问。谁不知道,学符是成年累月的事,大半年,能学些基本的刻法就不错了。”
奚长老脸上,露出明显讽刺的笑容:“可是,我就见过一人,据说零零星星的学过大半年,如今都能制作祈雨符了。”
陈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奚长老,你说笑话吧,在我们公会,岂有这等人物?”
奚长老终于笑出声来:“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这样的人物,前提是,他能成功制出祈雨符的话。”
陈长老摇了摇头:“奚长老,你可吓坏我了。”
台下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奚长老所讲的这个笑话,足以让杨灿汗颜。
杨灿充耳不闻,事实上,他根本没听奚长老在说些什么。
要想成功画出祈雨符,必须将奚长老所提的技巧要点,尽数掌握。
据杨灿猜想,当年奚长老他们,一定练习了多次,才能掌握这种术法。
“这人真狂,连奚长老都不放在眼里。”一群人纷纷地议论道。
杨灿使用太极手法,将一道道变化复杂的纹路,刻在灵板上。
当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杨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饶是杨灿身具太极功夫,连实力都练到宗师四重,仍是累的身心俱疲。
“杨灿,你完成了吗?”奚长老在台上,大声地叫道。
原来,奚长老一直在注意杨灿,想要拿他当个反面典型,来教导手下的这帮弟子。
杨灿摇了摇头:“完成的不好,就不现丑了。”
在这瞬间,杨灿突然觉得,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别人一较短长。
奚长老大声地道:“杨灿,你错了,一个人可以没有实力,但是绝不能没有勇气。那怕你刻的乱七八糟,我们都可以保证,绝不笑你。大家说,对吗?”
“对。”台下一群人,夹杂着一片笑声起哄。
杨灿怒了,对他怀有恶意的人,恐怕绝不在少数。
“可是,我怕我刻的符太差,会让你们看不上眼?”杨灿故作为难地道。
陈长老面色冰冷的道:“既然你有这个脸皮参加,就要有接受大家评判的勇气。”
连对公会里面的人,陈长老都这么苛刻,何况对外来的杨灿,更是丝毫不会客气。
“来人,将杨灿的符呈上来。”奚长老大声地道。
“倒要看看你这么长时间,弄出个什么东西?”周冰和沈冲一左一右冲过来,凶神恶霸一般。
杨灿道:“这可是我的心血,你们一定要善待它。”
“奚长老有令,你少啰嗦?”周冰一把,就将杨灿刻好的符,抢了过去。
“我完成了。”恰在这时,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冰连忙奔了过去,大声地道:“恭喜大师兄。”
两道符一起,由周冰毕恭毕敬地呈给奚长老。
“我的也完成了。”叶辰一脸平静地道。
不用别人招呼,叶辰自动将他刻好的符,呈了上去。
“呵呵,光是完成了没用,还要能祈的下雨才成。”陈长老干笑两声,目露不屑。
众人抬头望了望天,只见晴空万里,连一朵云彩一丝风都没有。
想在这样的天气,用祈雨符下雨,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让我们先来看一下,你们大师兄所刻的符。”奚长老大声地道。
一群人都抬起头来,神情中充满了期冀,这是很多人的期待。
要知道,一共只有三个人坚持到最后,还有一个明显不值得期待的人,不靠大师兄,还能靠谁?
奚长老头顶的一轮圆月上,显现出一张符,正是大师兄那张符。
只见一条条纹路,如树藤一般的缠绕,一笔一划,神采飞扬,透露出一种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