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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朝』的!你笑什么?!”虽不看着她,却依旧耳尖地听到了她的低声轻笑,不由得一下子红了脸,“开春,不许笑!听到没,不许笑!”
“可是我真的很想笑啊,矢初啊矢初,你果然不是念书的料,一句诗也能背错了。”她咬着唇,本想如君所愿地不笑出声来,但满怀的欣喜如何可以抑制得住?清灵灵的笑声便轻快地从唇中溢了出来,“矢初啊矢初,你真的是,真的是——哈哈,我不笑,我不笑!”
当一双大掌凶狠狠地圈上她颈子的时候,她很识时务地将脸埋到书桌的账册中,不敢再嚣张地当着人家的面笑出来。
“不笑了,真的,你看我,我没有笑——哈哈——”
“笑到你肚子痛算了!”高大的男子汉很懊恼地哼了一声,手用力一扯,将口口声声说着“不笑”,实际却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搂住,无可奈何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我为你受的苦,就快快地点头答应嫁给我啊,为什么总是这样推三阻四的?看我的笑话你很高兴啊?”
他即使知道她有如他一般的心思,即使知道她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女人,他的惟一妻子,即使知道心灵的相通远远胜过肉体的一时欢愉,但——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到了极致,他如何会为她辗转反侧、常常渴望她渴望到整夜难眠?
对心爱的女子用情到最深处,便是如此,便是如此的啊。
“我其实比矢初还渴望着嫁矢初的啊。”
她笑眼盈盈地望着他,不由一时意乱情迷地说出了深埋心底许多年的话语来。
“哼哼?”他闻言,更是气恼地瞪着她,“既然想嫁我就痛快嫁我好了,你这些年在做什么!”每次一说到这个“嫁”字,她就比猴子溜得还快!“你不要说你只是觉得耍着我很好玩哦。”
“如果我偏说——是呢?”她才不畏惧他阴恻恻的目光,笑玻Р'地眨眨如水秋眸,一副调皮的样子。
他的回应是先前一般,俯首对着那张总惹得他意乱情迷的红唇发狠地吻下去!
这个总是害得他情不自禁的女人,这个总是一颦一笑都牵挂在他心上的小妖精啊,他该如何对她、如何对她啊!
“你这个——”他大口地吸气,用力地瞪她,只恨自己使不出什么狠毒的手段来惩罚她一下!
“我这个女人啊,简直是不能太宠了的!”她依然笑呵呵地替他接下他不能痛快说出口的话语,“所以,我才要你去娶那位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玲珑剔透的水家千金啊。”
“是啊,我这些年的确是太宠你了!”他咬牙切齿地搂紧她,想要将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好阻止她一次又一次的作怪,“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顾你的推阻,一口将你吞吃进肚就什么事也没了!就算你会恨我一辈子,就算要我天天面对你的眼泪,我也心甘情愿!”至少,他的心会安,会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失去她!
“可你是开春喜欢的矢初啊。”她笑吟吟地仰望着他。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害她伤一点点的心的!
霍矢初很是不甘愿地看着她叹口气,却是再也无法生她的气了。
是啊,他是她喜欢的矢初,如何肯害她伤心,又如何会让她有恨自己的机会?他只一心一意地想着她开心快乐地过日子,同他一起幸福地相伴到老啊。
“是不是……我爹娘找过你了?”拥着她,彷佛拥着珍宝似的,他开始转动脑筋。
开春如何不明白他与她会一生一世、这辈子他只肯要她这么一个女人?她今日看似玩笑的话,他却眼尖地瞅出了开春的心思有点儿不对头,否则怎会无缘无故地轻易拿两人的婚事开起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玩笑来——一定有问题的!
“老爷夫人说要我和水小姐做一双娥皇女英,成就世间一段佳话。”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原本就没想要瞒着他此事的,“我能如何?”她可怜兮兮地朝着闻言不在意地嗤了一声的他眨眨眼。
“你从来不是肯听人摆布的鬼丫头!”他抬手轻轻敲她额头一记,突然间竟然语带埋怨起来,“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就同爹娘他们说啦——只要矢初同意就好!”他与她这么多年了,她有什么样的心思他怎会不清楚?“我警告你哦,开春,四年前你的撒手不管可是差点儿害死了我的!这次你再这样,我可是真的会很气很气你的!”
四年前,尚在他祖父故去的服孝百日之内,他爹娘便瞒着他与开春,硬是为他娶进了两房侧室,使尽各种手段强迫他拜堂圆房,他本不想与爹娘起正面冲突的,便想向开春讨主意,哪知这可恶的女人竟然玩起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游戏,自己躲在府中某处让他如何也寻找不到!
明明是两个人该一起面对的事,她怎能如此?!他一时气恼她的不管不顾,闷头喝起酒来,不料正中了爹娘的下怀,他喝的酒中被掺了烈性春药!
他狂喊着开春在偌大的府中疯也似的寻她,这狠心的女子却理也不理他,害得他最后只得一掌劈开了后院湖中的厚冰,赤身跳了下去!
从此,他畏寒。
这四年来每每想起当初的一幕,他总是会郁闷上好久的。
他与她是情定三生姻缘石的啊,她怎能那样看他痛苦,忍心弃他独自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争斗?!
说没有一点点的心寒,是假的!
但,她在府中微妙的立场,她不想要他与父母的间隙变大,他却也是明白的!
可心中的不顺一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消了去。
如今,一切难道又要重演了吗?
第七章
而他,绝对不允许!“开春,开春!”他认真地盯着一直笑吟吟的女子,郑重地道,“你怎样回答爹娘的?”
“你一定会生我的气的。”她的笑容黯淡了下来。
“你——真的那样说厂?!”他心一惊,一下子用力掐住她的肩,“你又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你什么不反抗又退缩到一边?!”
这些年了,似乎只有他在为了他与她的未来在努力,而她却是什么也不曾过的。他有时候就想,她也喜欢他啊,为什么她却从不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为什么从来不肯去面对他的父母做一点点的抗争?从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我还能怎样反抗?”他的一句句问语如针一般刺入她的心中,针针见血,“我这些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为霍家做的还少吗?我什么也不求只求能与矢初在一起啊,我的辛酸你难道不懂得?!”可她的努力,换来的是什么?霍家父母对她依然是不谅解,依然是鄙夷得一如地上的灰尘草芥,依然是什么也不肯看地将她搁弃于霍家祠堂之外!
他们看到的,只有她的价值,而她的本身,任凭她如何流血流汗,他们还是从来不屑的啊。
这……这势利的父母,是他的,是他的婀,她能如何?
“你管我爹娘做什么!你嫁的人是我,是我啊!”他狠狠地摇晃着神情迷离的她,恨不能劈开她那固执的脑袋,将她那该死的傲骨给揪出来撕扯成灰屑,“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在乎的只是开春,只是一个叫做『开春』的女人,什么旷世奇才,什么漕运霸主,那些身外之物从来不是我想要的啊。你只要心中有我,我只要心中有你,难道这还不够吗?你管别人干什么!”
“可是那『别人』是你的祖父、是你的亲生爹娘啊。”双肩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地流下泪来,尝到那咸咸的液体,她却笑了起来,“矢初,你抓得我好痛。”
“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刻放下掐在她肩上的手掌,扭过头,不肯看她的泪眼与笑容。
他如何不痛?!
“矢初,我这辈子只想和你一起到老啊。我不要你娶任何除了我以外的女子,就算是你爹娘为你挑选的也不许!”她伸手搂上他的腰,将一脸的泪与笑呈在他的面前,“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娶!”
“那你还这样!”他的气从来是来得快消得更尖,他在她面前从来是那个“开春喜欢的霍矢初”的。大手有些粗鲁地抹上她的面庞,他合上她依然流旧不止的眼,“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你答应我,我就不哭。”
“你只会一心地退缩,却让我一个人辛苦地面对我爹娘,你竟然还敢与我谈条件?”话虽如此,他哪里又肯真的让她伤心?“爹娘又哪里会不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们再怎样,也是对我没法子的啊,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再说了,如果你肯答应了我,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没事找事!”
爹娘其实只是想早日看到他娶妻生子,为霍家诞下下一代罢了。
“我又没说不嫁你!”
“那你准备何时嫁我呢?”一提起这个来,他就一肚子的恼火,“开春啊开春,这些年你总这样说,可你却也从不肯这样去做!我们现在这样子其实同成亲了有什么区别?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我……我——”她一如既往地选择闭口不答。
“你若心中有事,就痛快地告诉我啊,”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他轻柔地顺着她散在背上的发丝,低低地叹着气,”我原先以为你总不肯嫁我,是因为害怕我们会有如……楚大哥和雁嫂子一样的结局,可我们不是他们啊,我爹娘都知这霍家船运其实是握在你手中的,他们怎会轻易地动你与你不利的?就算他们再不愿,你嫁我他们其实也是无力反对,更不用说是逼我休弃你啦。“她的心思,他哪里是不明白的?”好不好,就不要再这么白白浪费好光阴了,咱们成亲,好吗?“
“矢初。”他的洞悉,让她的泪又不由自主地淌下来,可她却笑得更开了,“你真的不是大老粗呢。你说的这些我的确是想过的,可这些年过去了,我若再不对我俩的未来抱持肯定,我说不定也早如雁嫂子一般地走了。可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我的心思,你最明白的啊。”
“成亲,好吗?”他温柔地吮去她的泪珠,轻轻地说道,“只要成了亲,我就再也不会患得患失,你也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流泪的时候。成亲,好吗?”
“我——”她在他怜惜的视线下,心中的感动盈得满满的,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霎时心中一冷,拥搂着她的双臂不由得放下来。
“开春,你……你到底还要我怎样!”他耐心地等候了她多少春秋岁月了,她到底明不明白!“一边是这样对我深情不渝,一边却又是这样对我心狠如刀!”
“我……我只想嫁你啊!”他的冷,让她慌了起来。
“是啊,只想嫁我霍矢初的!”他冷冷地望着她,冷冷地笑着,“明明是内敛如斯的女子,却会因为吃醋使出小手段给其他我身边的女子来个下马威,让我只能陪在她一个人身边,让我开心得要命,让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看到她的真心了!只想嫁我霍矢初的,却又是这样对我心狠心弃之不顾,这样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想嫁我霍矢初?只想嫁我霍矢初的你——却一直在做些什么呢,我喜欢的开春?”
“我想嫁你啊!”她用手去捂他不断冷笑的唇,却被他一把打开了!
“开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现在便嫁我,还是——”他冷冷地看着她的心急如焚,将手抚上她的脸,不带一丝情感,“或者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才一直不肯嫁我的——我们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