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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追逐的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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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会娶她,害她差点被同学们笑死。
  “天知道那个土蛋在想什么?”其实他对土蛋并没什么偏见,只是气她避不见面而已。
  “是——”
  “你们聊完了没?”冷讽的声音从被单后头传了出来,打断讲得忘我的两人。
  两人同时转过身去,“大哥?”
  “可不可以麻烦你们体谅我正在重病当中,要聊天,出去聊!”骆碠冀冷嘲地说。
  “我们……”骆碠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骆碠芷拉住他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她转向床上的骆碠冀,柔声道:“大哥,我们先回去了,晚一点再来看你。”唉!
  每回只要一提及这个话题,大哥一定翻脸。
  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骆碠芷长叹一声,拉着还想开口的骆碠书快步离开病房。
  第二章
  美国纽约
  偌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名东方美女,她一头削薄的短发,将那张具有中国古典美的瓜子脸衬托得更有特色,再加上那双水汪汪的凤眼,真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仓还寒丢下本期的亚洲商业杂志,缓缓从皮椅上站起身,来在落地窗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年了,一转眼已经十年。从当初她选择离开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
  这十年来,虽然她一直避免听到他的消息,但有关他的消息,却总在不经意间飘入她耳际。
  他还好吗?这个问题总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想遗忘,却无法将这个念头赶出心头。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不是发誓要忘了他,为什么都过了十年,她却连忘了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仓还寒,你到底还要笨多久才会清醒?
  为什么忘不了他?为什么在乍听他昏迷不醒的消息时,会心痛得险些昏了过去?
  突然,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仓还寒。
  她用力地拍打了下脸,甩甩头后,朝门口说:“请进。”
  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银发男子冷着脸推门面入,沉默不语地瞪了她一眼后,径自在沙发上坐下。
  “Hello!老板,什么事重要到让你亲自到楼下来?”说完,仓还寒见他依旧瞪着她,尴尬地干笑两声后,跟着在他对面坐下。
  银发男子重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档案夹丢到桌上,沉声质问:“这是什么?”
  仓还寒咽了口口水,心惊地瞄了气呼呼的老板一眼,战战兢兢地拿起档案夹。
  “呃……这是……”她偷偷瞄了眼手中的档案夹,完了!是她的辞呈。
  “为什么?”男子横眉怒目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仓还寒装傻地反问。
  “仓还寒,你再装傻看看!”
  “我哪有装傻。”她一脸无辜地说。
  “仓还寒!”迈克。史思沉下脸,怒瞪着她。相处了十年,她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他会看不出来吗?
  十年前,在三个儿子各自成家立业,搬出大宅后,他和妻子到亚洲度他们的三度蜜月。回到纽约机场时,他们在机场捡到缩在墙角哭泣的仓还寒。
  从他们把她捡回家的那刻起,他们就把她当成自己女儿在照顾,并断断续续问出她只身出现在纽约的原因。
  这十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对仓还寒的个性,他可说了如指掌。
  “迈克,”仓还寒连忙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我有事得离开一阵子,总不能要求你替我留着经理的位子吧?这样对公司同仁可说不过去。”
  迈克。史思闻言,非但没有舒展眉头,反倒皱得更紧。“你要去哪?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个……”仓还寒松开手,不自在地捏捏酸痛的肩膀,语意含糊的说:“不就是一些地方嘛。”
  “哪些地方?”见她支吾其词,迈克。史思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直到看到办公桌上的杂志。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杂志,垂眼瞟了下杂志封面人物和标题。
  他冷哼一声,拿高杂志转向她,质问:“你要回台湾?为了这个男人?”
  “呃……那个……”仓还寒低头玩着手指,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你疯了不成?”用力丢下杂志,迈克。史思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你被骆碠冀伤得还不够吗,你回台湾干嘛?”
  “迈克,你听我说,我——”
  “我不听!”他重哼一声,生气地将手插入西装裤的口袋里,气愤地走来走去。
  “迈克,”她拉住他,目光央求地看着他,“你别这样嘛。”
  “你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你回去做什么?”迈克。史思被她的死心眼气得火冒三丈。
  “我只是回去看看他而已。”她轻叹口气,走到玻璃窗前俯视着下头车水马龙的街景,喃喃地续道:“他怎么说都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病了,我是该回去看看他的。”
  “他就算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他冷哼一声,“要不是他,你不会心碎地只身来到纽约,不会在机场遇到扒手,身无分文、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哭泣,不会这十年来都没法子接受任何男人。”难道她嫌那家伙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迈克……”仓还寒额际顶着冰冷的玻璃窗,任由泪水滑落脸庞。
  望着她抖动的双肩,迈克。史恩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她身后,伸手搭着她的肩,柔声道:“还寒,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受伤害,不想再看到你心碎一次,你明白吗?”
  再心碎一次?
  仓还寒自嘲地一笑,她的心早碎成一片片了,如何再心碎一次?
  “就算我让你回去,静子那关你也过不了。”说起他的日籍妻子,迈克。史思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的妻子虽然外表跟一般日本女性一样娇小可爱,但是骨子里可顽固了。就像当初她会不顾家人反对,拋弃富家小姐的身分,和那时还是个穷小子的他私奔到美国,足以证明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性。
  当初听完还寒的故事后,她着实气得不轻,差点拿起武士刀杀到台北,一刀了结那个负心汉。
  仓还寒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朝他硬挤出一抹微笑,“是静子建议我回去的。”
  闻言,迈克。史思惊讶地看着她,“静子建议你回去?这怎么可能?”每回静子一提到那家伙便一副气愤的模样,怎么会要她回去呢?
  她点点头,“的确是她建议我回去,回去对所有事做一个了断。”
  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了,而她,也躲了十年。
  正如静子所说,她的确该回去面对一切,不应该再躲了,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见她如此坚持,迈克。史思无奈地长叹口气,“你真的想回台湾,不再考虑一下?”
  “嗯。”仓还寒一脸坚决地朝他点点头,握着他的手微笑道:“迈克,我现在是个大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过去那个羞怯胆小的仓还寒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个有自信的新时代女性。
  他疼爱地摸摸她的脸,轻叹道:“要是我也能像你这么确定就好了。”
  “放心。”仓还寒朝他安抚地笑着,“我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
  “你……唉,真拿你没办法。”迈克。史思无奈地笑着摇头,搂着她的肩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桌上另一只活页夹递给她,“拿去。”
  仓还寒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这是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迈克。史思朝她眨眨眼,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
  见她依旧一脸迷糊,他贼笑道:“别以为我会让你在台湾闲逛。”他拍拍她的脸,得意地笑着离去。
  仓还寒不解地朝着他的背影叫道:“迈克!”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仓还寒才狐疑的瞟了眼手中的文件内容。一会儿后,她突然惊呼一声,朝着敞开的门口挥了挥小拳头,“可恶!”
  可恶的老狐狸!又被他摆了一道。
  骆碠冀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厌恶地瞟了手中的书一眼,连翻都懒得翻,就将刚才管家拿给他的(小妇人)丢到一旁的藤桌上。
  “该死!”他重重地咒骂一声。
  自从上星期出院到现在,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要再这样枯坐下去,他的胃出血还没发作,只怕人已经先发疯了。
  那个可恶的蒙古大夫,最好别再让他看见,不然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要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说什么他因长期工作压力太大,三餐不定,没有适当的休息,身体负荷太重,才会导致胃出血。
  那只蒙古猪医生,休假就休假,为什么他只能看些“休闲性”高的读物,任何与财经、政治有关的杂志都不能看。
  若不拆了他,他的“骆”字就让他拿来当“驴”字写。
  该死!他快要烦死了!
  “砰”的一声,骆碠冀用力推倒椅子站起身。他再也受不了这种闷死人的气氛了。
  要不是不想被老妈念到耳朵长茧,他老早就照预订计画到日本出差了,哪还会留在这里无聊得快死。
  “先生?”
  管家季忠一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巨响,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生怕那声巨响是骆碠冀又昏过去所发出的声音。
  “做什么?”骆碠冀冷瞪着从房子里跑出来的管家。
  季忠气喘如牛地盯着骆碠冀猛瞧,生恐他捧着哪里了。
  “先生,你没事吧?”上次先生在公司昏倒。又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的事,可把他吓坏了。
  骆碠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还能有什么事?”
  “可是刚才的巨响?”季忠奇怪地看了下骆碠冀的身后,看见倒在地的藤椅后,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忠叔,我要出去一下。”骆碠冀交代一声,转身便走。
  季忠见状连忙冲向前,直挺挺地挡在他身前,“先生,你要去哪?”
  骆碠冀冷哼一声,嘲讽道:“怎么,我连去哪都要向你报备不成?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不是的。”季忠急得猛摇头。这几天先生的脾气真是坏得不能再坏,要不是老夫人再三交代,他哪敢拦他。
  “还不让开!”
  “先生,你不能出去。”季忠急得满头大汗,边拭汗边说:“老夫人交代过,要你不可以出门,得在家好好休息。”
  “我妈不准我出门?”骆碠冀顿时玻鹧郏昧扯伎旌诹恕S惨菁倬鸵丫芄至耍衷诨咕薪蛔妓雒拧
  “是啊,先生,你就别为难我了。”季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哀求道:“老夫人说,要是我让你出去的话,她就要炒我鱿鱼。先生,拜托你行行好,别出去。”
  “你……”看着季忠哀求的老脸,他是答应又不甘心,不答应又为难。
  “而且先生,你真的不能出去。”季忠突然想起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的事。
  “为什么?”骆碠冀一脸怒容地问。
  “刚才老夫人打电话来交代,她大学和高中同学的女儿会来探望你。”
  闻言,骆婷冀冷着声,低吼道:“你说什么?”
  “老夫人说……”季忠抖着声音,不知道是否该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
  “该死!”天杀的死猪医生!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惨。
  “先生,你要去哪?”一见骆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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