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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的耗法?
自从释风扬坚决地宣布要和她一耗到底后,他们就处于连体婴的状态,她不止一次悄悄地解开绳索,可是每次都是要成功时他便睁开眼,乌黑的带着疲惫的眼深深地看着她。
多来几次,倒是她心疼起来,怜他睡着都如此警觉,再三保证不会再开溜,他才肯沉沉睡去,她第一次领教了他的执着。
忍无可忍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啊!现在叹气的变成她了。
“怎么了?”释风扬缓缓睁开眼,关心地看着她。
“什么也没有!”她回答得有些哀怨。
她沮丧地低垂着美脸儿,他由下往上刚好看清她的神情,她像孩子般委屈的表情,让他的嘴角划出一弯清淡笑弧。
他也学坏了!
他不再惹她,低声吩咐寄语:“把今天的折子拿来!”
“不准!”曲湘鸾一惊,马上忘记心中的不忿,凤目圆睁,虎视眈眈地盯着寄语。
寄语两边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哪个都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啊!
“湘儿……”
曲湘鸾索性捂住耳朵,东看看西看看,“我听不到!”
释风扬拉下她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些折子是底下的大臣呈上来的,能处理的天柬房就处理了,由我们筛选过后,重要的再交给皇上。如果我不看,这天柬房的事就是十三哥说了算了!”
见他说得坦白,曲湘鸾也回得干脆:“我不管你们兄弟要怎么斗个你死我活,你的命是我答应……是我拉回来,就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你就不可以糟蹋!”
“湘儿!”
“我不要当寡妇!”曲湘鸾扁着嘴,赌气道。
释风扬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不管啊!”
她瞪着他,他深邃的眸子里居然盈满无言的企求,这样的表情让她心中一动,有些痒痒的,跟着感觉走的本能立刻冒了出来,凑上去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住了他。
释风扬瞠圆眼瞳瞪住莫名其妙紧贴着自己的秀脸,嘴唇湿热,被紧紧吸吮着,而那力道紧得让他感到疼痛,随即,他尝到她口中的甘甜和柔软的香气,这才猛然惊觉——
他被强吻了!
而强吻他的这位姑娘,正以热烈又火辣的方式,在他唇上辗转、吸吮、啃咬,吻得他头发晕……
寄语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而绿杯红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见怪不怪地,一左一右拖着惊得忘记反抗的寄语离开,还不忘轻轻地将门关好。
久久,久到两人都快不能呼吸,她才放开了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看着释风扬那被她吻得鲜红欲滴的唇瓣,情难自禁地伸出舌轻舔了一遍,调戏道:“这回没有经验,下次感觉会好点!”
这还叫没有经验?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释风扬忽然发现屋里的另外三个人凭空消失了,迟钝地想到刚才是当众表演,顿时血往上涌,脸红得像关公一样。
曲湘鸾心情大好,“好吧,你要处理国事可以,我念给你听!”
以后吃豆腐的机会多了!
嘿嘿淫笑两声,由衷地感谢当初陪同释文跃深更半夜不睡觉去破坏范哥哥好事积累下来的经验,这种感觉果然是好啊!
曲湘鸾很困扰,真的!自从释风扬开始处理国事以后,他的身体恢复速度由原来的突飞猛进直线下滑到现在几乎停滞不前了!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这样温和的男人坚持起来几乎是雷打不动的。
昨天还居然跑去上了早朝,她想到都觉得呼吸困难,满朝文武都以为他康复了一直和他道喜,徒留下她一个人在外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眸子她都会最终屈服?
这不是好现象!
释风扬很困扰,真的!除了那次上朝他们几乎全天候绑在一起,但是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觉得深深的无力,只能用冰火九重天来形容。
时而莫名其妙地兴致大发,凑上来就是一阵狂吻,就连寄语也从最开始惊得下巴都可以掉地上一路发展为见怪不怪了,唯一变不了的是他在事后涨红的脸。
但常常又是在兴高采烈地讲了什么后,突然开始沮丧,两人本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就会一挪一挪和他保持距离,而且任凭他怎么问也是死活不开口又恢复到她当初躲他时的状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极有先见之明地将她绑在身边。
“哎!”
释风扬抬首看了她一下,确定她没事,神色也没有太大的哀戚,埋下头又回到奏章中去。最近她喜欢以打扰他的方式让他少看一点折子。
“哎!”这回叹息的声音更大了。
这回连头都没抬,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怀里。
“哎!哎!哎!”
释风扬终于用他那黝黑的眼看她了,“乖!等我处理完这些!”
这这这……她这么打断他只是想和他吵一架啊!
他平日不是最痛恨别人别人吵他处理国事吗?
是因为她是他的,呃,算妻子吧!那么有一天他对她失望,发现她不过是第二个姬织晴时,他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她?
挪,挪,屁股一挪一挪往床外边移开。
只想跟他吵架提前练习他嫌弃的样子,确定一下是不是心脏承受得起,为什么这个愿望这么难啊!
她果然越陷越深了。
无奈又长长地大叹了口气。
自顾自怜去了,所以没有看到释风扬在背后忧心的眼神。
屋里开始弥漫一种奇怪的沉默。
打破这种沉默的不是屋子里的人,而是屋外传来的阵阵嘈杂。
不知道过去多久,本来安静的谨王府突然喧哗了起来,有呵斥的,叫嚷的,哭闹的,伴随着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可以听出来为数不少的人向镜院冲来。
曲湘鸾掀开被子,准备解开红绳出去应付。
释风扬拉住她,看不出脸上表情有什么变化,对着她摇了摇头。
敢冲到谨王府来,定是出了大事!他心中沉沉地划过一种担忧,千万不要是政变。
皇上……不知道皇上现在有没有危险?
门很快被撞开了,进来的是十三爷的心腹门人,朝中官至二品的吏部侍郎,紧随其后的却是他自己的手下大理寺卿董付。
曲湘鸾担忧地看着他,只见他瞳孔紧缩,心中有了最坏的打算。
两人见他们夫妇亲热地躺在床上,有些尴尬。
董付舔舔干涩的唇有些艰难地开口:“查谨王释风扬私造兵刃,私连外族意图谋反,就此拿下送交大理寺查办!”
果然是谋反!只不过谋反的是他?
释风扬松了口气,至少不是政变。落落大方地解开他和曲湘鸾紧连的红绳,掀开被子,走到董付的面前温和却坚韧地道:“我没有谋反!”
“委屈王爷了!”
知他还是自己的人,释风扬点点头,迈步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
谁知手臂忽然被人拉住,他扭头,看到的是曲湘鸾莹莹的目光。
“我跟你去!”
“湘儿!”
曲湘鸾一笑,“我跟你去!”
第7章(1)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可以算是一句真理,在实践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曲湘鸾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此时此刻更加理解得透彻。
谋乱是什么罪名?诛九族都有多的,可是看看他们夫妻两个现在的待遇:押解在大理寺,住的应该算是大理寺的豪华套房,有书看着,有鸡鸭鱼肉伺候着,还有绿杯天天来送药,只差没有请唱大戏的来了。
这哪里是在坐牢,分明是在度假!
当然这还要感谢皇上,估计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谨王爷要叛乱,朝中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人赃并获……呃,是人证物证俱在,想翻案,还是有一点困难的。
皇帝拿着也头疼,红袖见指望不上他了,立刻快马加鞭去找释文跃去了,绿杯赶紧过来告诉他们一些外面的消息,此后,本来夫娼妇随的牢狱生活顿时起了变化。
释风扬当时的脸色就有些阴暗,然后闷不吭声地拿着一本书看着,直到下午寄语来送药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可是一向反对他看书伤神的曲湘鸾居然也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待在一边,低沉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寄语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实在有想哭的冲动,一个闷在一边,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尾合,这两个人连架也没有吵啊,莫非……他灵光一闪: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战?
“王爷!”寄语小声地喊。
释风扬神色阴郁地看书,并且没打算理他。
“王妃!”
他的再接再厉很快被扼杀在曲湘鸾射过来的眼刀之中。呜呜呜呜,好可怕。吸了吸鼻子,悲愤又委屈地悄悄出了类似于豪华双人间的监牢,怪不得绿杯不来了。
曲湘鸾坐在床上,蜷着腿,眼神有些漂移,环住了手臂,仿佛有些冷似的,却不晓得拉被子来盖住。
释风扬本来一直在聚精会神目不斜视地看书,突然他书往桌上一放,走到她的身边拉起被子将她结结实实地裹了个密不透风才转身回去。
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果然风水轮流转啊,这个动作也轮到曲湘鸾来做了。
只是她并不抬头看他,仍是低垂着眉眼,声音却透着强烈的倔强:“干吗要对我这么好?”
释风扬头也没回,只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你是我的王妃,自然要对你好!”
她就知道。
“那如果是姬织晴在这里你也会对她好?”
“她都可以诬告我了,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陪我?”这就是绿杯带来的第二个消息,告他谋反的是他的王妃,所以才是人证物证俱在。
“那要是告你的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像对她那么对我?”
“你又怎么会告我?”
“如果我杀了你很多妻妾,你是不是也会讨厌我恨我?”终于问出来了。
“你怎么会……”
“我会,我会,我会!”声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哭腔,只觉得心中一片繁杂,索性全部摊牌了。
释风扬一震,想到她连日来的反常,干脆到她后面连人带被子将她抱住。
“怎么了?”他问得很温柔。
曲湘鸾摇摇头,觉得抱她的手紧了紧,忽然像陷入了回忆缓缓地开口:“大概在我八岁,有一个人把我绑架了,他说他是父亲的政敌,被我父亲给害了,被罢官可能还要被杀害!”
“八岁?”释风扬略一沉吟,“应该是十年前的太子之争,争夺太子之位没有对错,只有输赢,显然你父亲赢了。”
知道他想安慰她,刚才那种仿佛灼烧内心的感觉仿佛轻松了一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她顿了顿,又因为那段回忆而不安起来,释风扬将她拥得更紧,“那个人没有为难我,只是说要我父亲也体会绝望的感觉!他、他一直来回地在我面前走,一直叫嚷着,我听不清楚,但是他那张脸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种、那种……”
“已经过去了!”他搂着她,坚定地在她耳边道。
“没有过去!”曲湘鸾忽然转过来看着他,“还在我心里面,我是在那个时候见到文跃的,他也被绑架了。”
抱着她的手忽然一僵,但她没有注意,“他是被他大娘叫人绑架来扔到那儿的,他爹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大娘看不开……”
“然后你呢?”他打断她,仿佛不想再听释文跃的故事。
“我就在那里,周围是狼嚎,还有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