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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是被迫还是要强的性子作祟,一向对他是主动又热情,如今日此时这般的手足无措,还是从没有过的呢。
心,慢慢燃起熟悉的火来,他轻柔地将她推躺在枕被之间,温柔地凝着她已迷离的凤眼儿好久,壮硕的身躯慢慢覆上了她的娇柔。
“关爷,您不是问我还怨不怨你、恼不恼你么,我的回答你要不要听?”
吮在她胸前的头僵了下。
“关爷,你还要不要听我的回答啊?”
他恼火地抬起头,瞪着她重又笑嘻嘻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心里突然咯噔了下。
“我可是想了好长时间,很认真地想了好久好久哦!”她细细眯着的凤眼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手用力一推,将自己从他的身躯底下救出来,大声地呼口气,她笑道:“关爷,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将你压在我身子底下啊!”
“你——这个女人!”他皱眉,但在她盈盈笑眼下瞬间又消了满怀的懊恼,也笑起来,“真是——天杀的啊!”
他苦心营造出的一点点旖旎就此消逝。
即便你明白所有的道理,你的心,还是会因为那个人无法做到承诺而受了伤。
脑海里闪过关飞转述给他的这句话,叹口气,他伸长手臂,不准她离开他太远的距离,重新将她揽进了怀,与她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自己心里的情火,轻轻道:“好了,我认真听,你认真说。”
她却是不同于他的严肃正经,偏极是无辜地眨了眨凤眼儿,笑嘻嘻地问:“说什么啊?”
“冯——婴——”他自同她一起以来,如此喊她名字的时候几乎五根手指头都用不完,由此她该明白他心里的恼火了吧?
“哦,我说就是了。”暗自扮个鬼脸,冯婴撇了下细白的唇,“关爷,您怎么一点玩笑了开不起啊?真是的——好啦好啦,您不用瞪我了,我说就是了!”也板起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她学他的正经神情,还故意地咳了声,而后在他又瞪过来时爽快地开口,告之他想要的答案:“生气嘛,我从来没有过。”
“那,你还恼着我?”
“要说恼嘛——”她拉长尾音,似是在仔细思量,“分情况喽。”
“什么?”不是他意想中的肯定也非是否定,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怔了下。
“管家老爷真的没告诉过你啊!”好讨厌的管家老爷啊!“那天我明明告诉过他啦,如果是有关你抽我鞭子还有罚我跪了一宿的事,那么我并没有恼。”
虽然或许生气了一点点。
但这句话她谁也不让知道,免得有人会说她心眼小,斤斤计较。
“还痛吗?”他怜惜地抚上她左颊上的淡红鞭痕。
鞭痕,很细,却从鼻梁正中一直延伸到了耳垂下方,关飞曾告诉过他:即便鞭伤好了,但伤痕却不会完全消失——换言之,她本来已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想突然变得好看,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过了一个来月啦,哪里还会疼啊!”她笑着拿开他的手,自己却摸上那鞭痕,仔细地瞅着他的黑眼,“关爷,你觉得很难看吗?”
“有什么难不难看的。”他见她完全不在意地依旧笑嘻嘻地,便放下心,突然也有了笑的心情:“反正你就是这样了——即便没添这道印子也美不到哪里去啊。”
“啊——”好失望啊,“关爷,人家不都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你竟然看不出我的美丽来?!”他这话说的太直接了吧?
“你总算明白了我的心思了。”他竟然淡淡笑了。手指,不含情欲地抚上她的小尖脸,他突然叹了声。
“叹什么?”她笑盈盈地望着他不再威严的脸庞,伸手再将他的手指从自己脸上推开。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里好来,却再也不想离开你——冯婴啊冯婴,你来告诉我,你有哪里好呢,我怎么会同你走到了一起呢?”双手,揽在她的软腰上,他第一次同她说出他生平最接近“甜言蜜语”的话来,也第一次也直接同她敞了心。
“为了关爷您不得已的理由啊。”她哼了声,并没有因为他极为罕见的——最接近情话的——情话而感动。“关爷,这才多久,您已经忘记要奴婢成为您‘侍寝’的理由了吗?”
“你果然还在计较这些啊。”他苦笑,知道今晚他们要争论的焦点终于来了,“你掉进湖里那次我好像已经同你说过了,还是早在——我也曾来这里同你提起过的吧,你难道也忘记了?”他慢慢地诱她回忆,想将会因此而将起的争论消减在最小的范围内。
“您说您对奴婢由情欲的发泄到发泄情欲吗?”
这是什么话啊?
他笑得尴尬,却还得听她往下说。
“您是曾说过,或者是承诺过奴婢吧,说关爷您这辈子都不会成亲,所以,有没有名分对奴婢来说,没有一点的关系。”她耸耸肩,说得蛮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的——承诺?”
“我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或许有一段时间我曾被它左右过,分不清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哄我开心的。”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真让他灰心啊。暗叹了声,他拿眼神示意她继续。
“可是,小桂花糖的事,让我不敢再信你啦——啊,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那是关爷您不得已而为之,你也不想要我的小马儿死——但,明白是一回事,您失信了则是另一回事。既然您会不得已地失信了一次,那我如何知道你不会又因为不得已而失信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绝对没有下一次!”他恼道。
“可我却不会再信你了耶。”她才不管他是否会恼羞成怒,只轻哼了声,“我听说关爷的大哥为了朝政上不得已的事,连已许下了十数年的誓言也会违背,而我才认识您关大爷几天,哪里知道你们兄弟不会是一样的性子、一样是会为了国事而忘记私情的人——再者,我也许会想,您是为了您不得已的私欲而不得不说些好听的来哄骗我哎!”
“如何你才会相信?”他宣告敌不过她的伶牙俐齿,直接问她最终的结果。
“您会不知道?”细细眯起的凤眼儿,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紧揽在自己软腰上的双掌。
“你要我——禁欲——来证明?!”他呆了下。
“关爷,您当初会不得不委屈地要我留下的原因不正是因为此么?那倘若有人能帮您重新寻出一位相貌端庄、温柔大方、出身高贵、纯洁无暇的女子来服侍您的‘天赋异秉’的话——”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只会发情的野兽还是怎地!”
“我可不知道耶。”她面对他冒火的眼,凉凉地再哼了声。
“你——”用力地吸口气,他强压下自己的恼火,叹息:“也罢,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吧!我答应你,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碰你,行了吗?”他也确实无法否认,他当初强要她的原因已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想扭转是极其艰难的,既然如此——
“我也许再给你一个承诺,或许你会多相信我一点。”收起恼火,他突然笑道。
“呃?”
“你其实也怕我如我大哥那般地,到头来无论曾发下过怎样的山盟海誓,为了不得已的原因还是会狠心地违背誓言——是不是?”他叹息地揽紧她,用唇贴上她的凉额,低低地道:“等过完年,我娘五十寿宴上,我带你去见我爹娘,好不好?”
“关爷?”她愣了住。
“等禀过爹娘,我就拿八抬轿子将你风风光光地迎进我们这铜狮关府,迎进我的主楼——婴儿,我娶你,娶你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关腾岳惟一的妻子,好么?”他柔声喊着她,目光中的深情是从不曾有过的——
似水柔情!
她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眼神,脑子中一片空空的白,什么也忆不起了。
“我向你发誓,即便以后朝政上有天大的事,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拿咱们的婚姻做筹码,你信我,好不好?”
“关、关爷……”
“我知我已对你失信了一次,可我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更不会有第三次!”
“等——等等,等等啊,关爷!”她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凤眼瞪得大大地,用力地看他,使劲地盯着他:“你,你该知道,我,我不是处子之——唔。”
她的细白的唇,被他的手轻轻捂了住,“我不在乎了,你再也不许提,我不在乎了。”
“可是,这不是我不提你不提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啊!”她扯下他的手,认真地瞅着他,“你从没问过我的过去,你当初明明厌恶我的非处子之身的!”
“婴儿!”他恼道,漆黑的眼里冒出大火。“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不错,我在乎!我如何可以不在乎我的妻子曾经被——我不想提,我只是后悔不是我先遇到了你!”
“你——不在乎我的非完璧的事实,你是——”她浑身颤抖起来。
“我不在乎。”他慢慢地说给她听。
“可是,可是我终究曾因为别的男人而失去了——”
“你非要让我恼火才甘心吗!”他恼道,用力捂住她的嘴唇,以往威严的面庞上是深深的懊恼,“我说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可这也不能意味着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听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从我妻子的口中说出来!你不要再惹我恼了,也不要再提另外男人的名字!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杀了他!”
“你——嫉妒?!”她呆呆愣愣地瞅着他恼火的脸,喃喃自语:“他不在乎我的这一切,他竟然会不在乎我的这一切!”
“婴儿?”她的奇怪神情让他担心,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过去的心伤,于是捧住她的小尖脸,笑着引她回神,“婴儿,等我有空的时候,我教你一点宫廷礼节吧,好不好?”
“宫廷礼节?”她更惊。
“是啊。我还没告诉你,我以前曾说过,我如果要成亲,新娘子要先给我姨母以及表兄看一看的。”见她蓦地瞪大了凤眼,他笑,“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成亲了哩,哪里知道会遇到你!既然如此——我母亲寿宴那天姨母及表兄也会亲自过来,我就带你一起给他们看过就行了!你也知我表兄的真实身份啊,到时候可不要胆怯啊——我担心这个做什么,你的胆子已经大得快成精了,我该担心的是表兄他们别被你的特性独异吓着了才是哩。”
“你的表兄啊——”
“是啊,我答应过他,等我选好了新娘子,会带去给他看一看的。”
“伴君如伴虎哩——”
“他哪里有那么可怕!只是世间的流言多了,才以为九五之尊是多么的可怕!其实,说穿了,他也有平凡人的七情六欲,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没什么可怕的!”
“我的非处子之身啊——”
“婴儿!你做什么老是提这回事?我虽说了我不在乎,可那是我不在乎你的,那曾经——的男人,我可是会计较一辈子的!好了,不要再提了。”他望她恍惚的样子,不高兴地用力将她压进自己怀里,“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听到了啊,一句也没漏掉的都听进心里了。”她自言自语似的笑了声,将脸埋进他火热的心跳里,“关爷,我可不可以不嫁你啊?”
“你胡说什么呢!”他再度恼了,“是你说不敢再相信我的承诺的!我娶你,便是给你——相信我的机会啊,你竟然说你不想嫁?!”她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