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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突然好痒。”孟姜茹边说边抓,俨然成了一只猴子。“奇怪?怎么越来越痒?”她抓得更厉害了,而且觉得身体好像开始发热。
幕溳干笑两声。
这个爱吃的笨女人,活该!
算了!好人就做到底吧!不再说话,他直接拖着孟姜茹上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里,孟姜茹右手打点滴、左手抓痒,没一刻安静的。幕溳则是一脸无奈的坐在病床旁。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充满懊悔。他懊悔自己多事、懊悔自己鸡婆,没事干嘛接电话?结果搞得自己一身腥,想走都走不成。
“你就不要再抓了,都已经破皮了。”幕溳看不下去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抓,免得又感染。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跟护士小姐要两捆绷带,将她的手包成球状,就像小叮当一样。
“可是很痒嘛!”她也不愿意呀!全身痒得要命,不抓很难受的耶!
“已经有打止痒的针了,你就再忍一下。”幕溳见她身上除了一堆红疹子外,还多了许多抓痕,不免替她担心会留下疤痕。
孟姜茹却似没听到般依然抓个不停。
幕溳见她没在听,禁不住一阵火起。“你再抓,我就拿绷带把你的手包起来!”幕溳突然对着她大吼。
这一吼,也引来急诊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孟姜茹顿时一愣,随后鼻头一酸、眼眶一红、嘴唇不听话的扁成鸭嘴状,差别只是在于:鸭子嘴是硬的,不会颤抖,而她的会。看来她最擅长的哭又要发作了。
见苗头不对,幕溳马上凑近她的耳朵,小声的道:“如果你敢哭,待会儿休想我带你去吃饭。五星级饭店的牛排喔!”话才说完,幕溳同时也愣住。他刚才在干嘛?哄小孩?
管他的,说都说了,只要有用就行了。他现在只希望她能安静下来,无心探究刚才心底不小心泛起的涟漪为何。
“我食物中毒,医生说不能乱吃呀!”孟姜茹虽然很想吃,但是一想到她食物中毒不能乱吃东西,还是忍不住的滴下一滴泪水。
“谁说的?刚才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可以的。”幕溳乱掰,为的就是不让她哭出来,不过他还是很难相信自己竟会有这样的一面,跟个慈父没啥两样。但是不管怎么样,或许只要她肯安静下来,要他做牛做马,他大概也会毫不考虑吧!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见识她的哭功,他只能用一句成语形容:惊天动地。
这句话的说服力对孟姜茹而言是再大也不过了。马上的,欲要掉出的第二滴泪水很快的被她超强吸功给吸了回去。
“真的?我可以吃牛排?”现在她的脑海里,想的就只有热腾腾、还不断冒烟的牛排。
一下子的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百毒不侵、健康得很,谁教“吃”的魅力太无法挡了呢?
若真如此灵验,或许她身上的红疹子应该马上消失才对。
幕溳干笑着,暗自庆幸不已。好险计谋成功,不然这下可丢脸丢大了。但是他庆幸的时间就只有短短三秒钟左右,孟姜茹的一句话马上就教他后悔。
“点滴打完你就要带我去对不对?”
这句话顿时让他了解一点:她不是笨,而是跟全天下的女人一样,懂得得寸进尺,只是目的和她们不同。
一边是为了财,一边是为了吃。以年龄来推算,为了财得寸进尺,只有二十岁以上、三十以下的女人才做得出来,手段往往都是出卖灵体;而为了吃而得寸进尺的人,大概就只有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吧!
第3章(1)
一个懂得寸进尺的女人,目的不是为了财,就是为了吃。
在孟姜茹的观念里,形象这东西只是个抽象名词,可有可无。而她得寸进尺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财,而是为了吃。虽然钱财对她来说占的地位也挺重的,但是再怎么比,也不比吃重要。
现在孟姜茹不计形象,纵使身上的红疹子仍多如过江之鲫,她还是不以为意的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就是因为她以真面目示人,就可怜了坐在他们四周的客人。
吃饭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但总是有不如意的时候。就像现在,吃饭对他们而言说是一场恶梦也不为过。
一个身上长着不知名疹子的女人就坐在他们身边,这比坐在墓地吃饭还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幕溳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可以不在意疹子,但无法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气的不是孟姜茹害他也变成众人之焦点,而是气他们的反应。
他们的反应就像在闪一个爱滋病患者一样,过分且没水准。
这些人简直是毫无医学常识可言,就算真的是有爱滋病好了,在同一个地方呼吸也不可能会感染。况且孟姜茹也不是真的有爱滋病,她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罢了,明眼人也看得出来。
若真的和爱滋病患同一个场所呼吸就会传染的话,那他和孟姜茹跟这些没知识水准的人同在一个环境呼吸,不就也会变得没知识水准?
这个想法让幕溳的心里是好受一点了,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生气。
咦?他干嘛那么在意?幕溳搔搔头,摸不透此时的想法到底从何而来。
第一次来到五星级的餐厅,孟姜茹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不已。她的眼睛到处乱看,映入眼帘的每一样东西都教她觉得新鲜。
但是说也奇怪,整间餐厅快被她看烂了,她就是没看到附近客人的反应。即使他们对她的那股嫌恶十分明显,她还是视若无睹。
现在她的脑海里全被那热腾腾还发出吱吱声响的牛排给占据了,她长这么大还不曾吃过高级餐厅的牛排,而且还是五星级餐厅的牛排喔!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咽下一大口口水,眼睛不时盯着厨房的门,就希望她的牛排可以赶快出现。
“幕溳,我的牛排怎么还没来呀?”孟姜茹噘着嘴不耐烦的问。
“应该快来了吧!”幕溳暗暗苦笑着。拜托!他们进来不过短短五分钟而已,有可能那么快吗?
“哦!”孟姜茹又继续张望着,“怎么那么久?”她又问。她看隔壁桌客人点的菜都上了,唯独他们的桌子上还是空的。
“你再等一下好吗?”离上句说话的时间不过短短三秒,她的耐性还真是少得可怜。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索性现场来个“面试性谈话”,一半当作闲话家常,一半则当作评估。
“姜茹……”好奇怪的名字。幕溳想了想后,还是觉得喊孟小姐比较顺口。“孟小姐……”
“叫我小茹就行了。”她都已经喊他幕溳了,他还叫她孟小姐,这人简直是见外得可以。
“哦……小茹。”幕溳又觉得这样喊好像太亲密了。不过算了,对方已开口要求,他也不方便再作任何争辩。“你之前是在哪一家公司高就?”
“鸿益外贸。”这四个字孟姜茹说起来难掩嫌恶。
鸿益……他想起来了,是商场上出了名的“风化”公司。目前是由第二代负责人黄鸿益之子黄仲毅接管。所谓虎父无犬子,在黄鸿益担任公司负责人时,就曾被以妨碍风化及妨碍家庭等罪名起诉;在其子接管后,虽然还未听到有任何法律争讼,但是其“色”的程度在商场上还是颇为出名。
据说,在他公司里的女性职员有大半以上……不!应该说全部都和他有染。上从二十出头的女性,下至三四十岁的“欧巴桑”。
他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孟姜茹,不免有直接性的联想。
她和黄仲毅到底有何关系?不会也和那些满脑子只有名与利的女人一样吧?不过就她已经离职看来……应该不会吧!不要乱猜测,他决定问个清楚。
“你之前在那家公司上班多久?”幕溳问。
若她上班有一段时间的话,那可能性极大。
“五天。”孟姜茹不屑的答道。这是什么问题?好像被揭疮疤的感觉。
听到这个答案,幕溳露出放心的笑容……不对!他放什么心?
幕溳搔着头,更加摸不透自己是怎么了。关自己什么事?纵使她曾经是黄仲毅的情妇,又跟他有啥关系?
“我的牛排怎么还没来?”孟姜茹满脑子想的还是牛排。她已经饿惨了,说起话来显得有气无力。
“吃和男人,你比较喜欢哪一个?”才问完,幕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怎么想也不想的便脱口而出?他顿时对自己没经大脑的话感到后悔不已。
“吃和男人?”孟姜茹眼睛眨了三下。她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也不想想这问题的真正原因到底为何。“当然是吃呀!男人有什么好?自以为是、自大得要命,而且很色、超不要脸的。”她想起鸿益的老板,那个老色鬼!
听到这儿,幕溳又迳自苦笑着。原来男人给她的感觉是这么不堪,他顿时又有一股失落感浮上心头。
他失落什么?
幕溳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他不想仔细去探究心底真正的答案。
晚上回到家,孟姜茹抱着撑大的肚子瘫在沙发上。
啊!吃得好饱喔!五星级的餐厅就是不一样,每一样东西都好好吃。
“小茹,你去哪里了?生病还乱跑。”蒋其丽在她身旁坐下来,目光被她微凸的肚子吸引。“你吃了什么?肚子怎么胀得这么厉害?”
“我刚才去吃牛排,好好吃!而且还是五星级餐厅喔!”
孟姜茹讲得好兴奋,不过蒋其丽却听得“雾煞煞”。哪来的五星级牛排?而且她哪来的钱?
“你哪来的钱?”蒋其丽好奇的问。
“有人请客。”她脑海里闪过幕溳的身影。啊!是个帅哥耶!她到现在才想到。
“谁?”蒋其丽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跟人家出去?”蒋其丽从椅子上跳起来,十分火爆的询问。“而且你还是这副德行出去?”她不禁佩服她的勇气。
“我想他是你的朋友,而且也是他开口请我吃饭的。”孟姜茹咧嘴傻笑。她满脑子想的还是刚才已经吞下肚的牛排。
“谁?”她何时有这么好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幕溳。”
“幕溳?”蒋其丽再次从椅上跳起来。她的嘴巴张得极大,下巴险些掉下来,心跳极快。“你刚才……你确定是和他去吃饭?”可能是同名的人吧?但想想也觉得不无可能,不过这更让她胆战心惊,这不就代表她是和陌生人出去?
“是呀!而且他好好喔!中午还买一堆东西给我吃。”
“什么!他中午就过来了?”蒋其丽仍处于震惊状态,“他为什么会知道你住这里?”
“我中午打电话给你呀!他说你在忙。”孟姜茹抱着肚子,兴奋异常的说着,心里开始期待还有下一次,纵使没有五星,来个三星也不错。
“所以他就过来了?”蒋其丽快昏倒了。她可以确定孟姜茹口中的幕溳和她认识的是同一人。
“对呀!小丽,他是你什么人呀?”说了一大推,终于问到重点了。
“你还不知道?”蒋其丽很想干脆跳楼死了算了。
吃人家一顿,竟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
唉!不知道也好,避免她的反应过大,到时病情加重就是自己的错了。蒋其丽只得说:“改天你就会知道了。等一下我要出去,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要,我肚子快胀破了。”孟姜茹打了个大呵欠道:“我要先睡了,晚安。”
吃饱睡、睡饱吃是她的习惯,不等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