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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打定主意,谁也阻止不了。
“喔?那么,你必须先想个办法,让我也想要你才行吧。”她下颔微扬。
“那有什么问题呢?”扣住的大手极为自然地改环扣她裸露且如他想象般细腻的肩头。
她身穿火红色细肩带贴身礼服,那软缎恍若是她的第二层肌肤,那般贴合着她叫男人疯狂的身躯。
他的贯薇是不可能做这种装扮的。
她总是打扮合宜,端庄大方,少有这般冶艳惹火的装束……很好,如此一来,他可以把两个人分得很清楚,然后玩得很愉快。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浅笑着,由着他将她缓步带离热闹的夜店。
梅友廉勾着笑,心里已有了打算。“就叫我 JJ 吧。”在这家夜店里,除了何致圣,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名字。
女人神色不变,浅笑,“那就叫我乔乔吧。”
“好可爱的名字。”和他一样防备心重?很好,他喜欢。
“很荣幸让你喜欢。”随着他来到停车场,她微抬眼问:“那么,现在我们要去哪?”
“你说呢?”他以视线询问。
那是藏在成熟男女之间的某种邀探视线,玩过游戏的人都明白其中意味。
“那还等什么呢?”
醉人的低喃软哝在夜色中轻浅吟唱,交织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曲调。
梅友廉肌理匀称的阳刚体魄完全将柔软的她包覆,埋入她体内的节奏是恁地强劲有力,在晕黄灯光下,更显线条的偾张。
他几乎要发狂,无力思考。
难以置信两人竟是如此地契合,每一次的深入,她是恁地黏腻软暖地想要将他收藏到极限,毫不掩羞涩地在他面前展露她的身体,邀请他品尝。酥软的胸泛着诱人的玫瑰色,柔嫩的蓓实在他的口中坚挺,她湿潮的深处迎合着他颤出阵阵涟漪,甜美的呻吟在他耳畔热情地回荡。
他快要醉了,醉在她的怀里。
野兽般的低吼伴随着强而有力的撞击,他伏在她的身上,还埋在她的体内,共享着销魂的余韵。
两人的身躯汗湿着,黏腻着彼此。
“先起来吧。”乔乔半掩星眸,轻推着他。
“别推我。”他低喃的嗓音透着霸道,埋在她的耳边。
“……你好重。”
梅友廉眉睫微掀,微恼地朝她耳垂咬了下,不等她抗议,轻易地将她抱进怀里,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易地而处。
“……”她皱着眉,让人分不清那复杂的神情是为哪厮。“我累了。”半晌,她垂眸瞪着他。
“我不累。”他的大手悄悄移到她的臀,将她更贴近自己,听见她难遏地低吟出声,他满意地笑着。
“JJ先生,适可而止。”乔乔佯恼瞪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澄澈得如一地银华。
这男人是食髓知味还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欲罢不能。
明明热情方歇,却又感到那股热情在她体内不断地传递出能量,让她清楚地感受正在体内准备兴风作浪。
“你不喜欢?”他舍不得闭上眼,瞅着她微蹙眉的风情。
不敢闭上眼,怕和过往连结在一块,唯有直直看着她,他才能够清楚分辨自己正埋在谁的体内。
她抿嘴瞪他瞪得很无力。这男人真是浪荡得可怕,情欲竟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晕染出性感又慵邪的魅力,谁能够无视他的存在?
“乔乔,我们来玩场游戏吧。”他突道,被她娇嗔的模样逗得想笑。
“什么游戏?”
“玩场周末情人的游戏。”他扣住她的臀,轻缓地律动着,低速地折磨着彼此,刺激着感官。
她闭上眼,无力地趴伏在他精实的胸膛上。“只在周末见面?”
“对。”他粗嗄喃着。
“约在这里?”
“对。”他抚上她柔腻如丝的背。
“我可以额外附加条件吗?”她的唇若有似无地吻上他的胸膛、他的锁骨、他的下巴。
“可以。”梅友廉开始发觉他折磨的只有自己。
“离开这里之后,即使在他处相遇,也不准跟对方打招呼。”她啃着他有型的下巴。
“可以。”他张口想要反噬她顽皮的嘴。
“不准过问彼此的任何事,不侵犯彼此隐私。”她退开,像个小妖精般地笑着。
“可以。”他直瞪着她的唇,回想着刚才吻过她的甜美滋味,他浑身像是着了火,想要她,渴望得浑身都发痛。
“好,那我们就当一对不谈感情,不过份涉入彼此的周末情人。”
“正合我意!”他蓦地坐起身,彻底地埋入她,吻住她的唇、她的呻吟,硬实的胸膛被她酥软的胸给搔得心痒难耐,他像头野兽,无法忍遏,要得极狂极野,放肆的情欲像是冲破他的胸膛般尖锐地迎来。
那几乎迷乱他心神的滋味和以往的一夜情不同,他们有相同的节奏,相同的呼息,恍若他们是对契合的灵魂,只是遗失了彼此,如今再次结合,让他感动得想要狂吼。
她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但却是可以安抚他灵魂的女人。
这一夜,他睡得好极了,在天亮前,没再被恶梦干扰,清醒之后,也不再感到头痛欲裂。
灵魂像是被解放,不受桎梏。
于是,这夜过后,周末情人正式上路。
每个星期五晚上,他们会来到悦阁五星级饭店1314号房,有时,他们会疯狂地做爱,让彼此感染上对方的气息,有时他们只是静静地相倚着,像是栖息在对方的灵魂里。
游戏并不具强迫性,爱来就来,不来也毋需事先联络,因为他们连联络方式都不留,在屋子里,他们是对情人,在屋子外,他们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但是,每个周末,截至目前为止,无人缺席过。
他们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套房里,过着再寻常不过的日常生活。
而游戏,总是会在星期一天亮前画下句点。
一觉醒来不在身旁的,总是她。
她敢玩能玩,傲慢却又不过份放肆,感觉像是敢爱敢恨,却也说到做到,有点一板一眼的个性。
梅友廉开始欣赏她的个性,喜欢她独立又不黏人的特质,喜欢她的果断和说放就放的潇洒……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你要去哪?”
化好妆,把自己妆点得像是超级巨星的乔乔回头睨他一眼。“游戏规则二。”不过问彼此任何事。
该死的游戏规则二!他怏怏不快,却不彰显在外,转而端起懒懒的笑,横躺在床上瞅着美得叫他忍不住心猿意马的女人。
“今天是星期六,我以为你会想陪我吃午餐。”
“抱歉,你自己吃吧。”她戴上宝石耳环,看向镜子,颇为满意地浅勾笑意,立即收拾桌面,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梅友廉的视线跟着她转动,话来到喉口,他却死也不问出口。
问有何用?他知道答案绝对是游戏规则二!
说好不过问彼此,不侵犯隐私,不在外头打招呼,不……不不不,一堆不,是谁订的规则?
她订的!但是他答应了。
游戏本该订下规则,当初他也觉得好,但现在的他却觉得规则像网,绑手绑脚,玩起来一点都不痛快。
恍若只有他深陷,而她则随时能抽能离。
不快地闭上眼,就在她关上门板离去之后,他的手机铃声立即报到。
眼也不抬地从床旁矮柜取下手机,微掀眼,啧了声,接起手机。“喂?”语调很不爽。
“……董事长?”那头语气万分小心。
“废话。”
哎,没用,还是踩中地雷了。“我是柏翃。”既然董事长心情不爽,相信他再怎么委婉也没用。
“废话!”更不爽了。
他会不知道他是谁吗?以为他痴呆了吗?
“……”算了,不啰唆了。“董事长,今天有场广告正在拍摄中,你说过要记得提醒你到场盯梢。”
梅友廉眉微挑,忖了下。“当我没说。”
“董事长~”厚,没人这样的,最近老是出尔反尔,只要星期五下班之后,在星期一之前总是不露面。
“今天是星期六,你不知道我休假吗?”
“董事长,服务业没有例假日。”
“关我什么事?”那是门市的问题,他是董事长,只过朝九晚五的一周五日工作天。
“……总裁也到了。”冯柏翃捣着话筒小小声地说着。
“我大哥?”
“是的。”
“啧。”
他,梅友廉,是户动网中介公司董事长,而户动网是隶属于亚东集团体系,总裁自然是他那个超级工作狂的大哥梅友弦。
管好他的集团就好,干么连他公司拍摄广告也要到场?嫌人生不够忙碌吗?还是他不够忙?干脆连户动网都交给他打理算了。
“喂,友廉。”
梅友廉听见话筒换人了,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哥。”根本就是站在柏翃旁边嘛。
“快十点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在十点半以前看到你的人,做得到吗?”声音温淡无波,压根让人感觉不到他是个自律甚严的超级工作狂。
哄小孩啊?“等我,我马上到。”不悦地将手机往床面一丢,他起身走往浴室,梳理过后准备出门。
片场里十分安静,只有机器运作的低速声响。
梅友廉由司机专人专车送达,人就在外头,点了根烟,压根不管里头到底进行到哪个阶段。
他懒懒地倚在大哥那部流线极美的车身上,任由过长的刘海横过闭上的眼,任由微热的风扫过他的脸。
“请往这边走。”
熟悉的嗓音传来,他蓦地张开眼,瞥见距离他十几公尺外,有道极为熟悉的背影,他大眼眨也不眨地直锁着,直到那抹身影缓缓地回过身,叫他看清了脸。
“乔乔?”他喃喃念着,眼见她巧笑倩兮地跟着个男人上车。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跟个男人一道外出?更夸张的是,她竟还任由对方搂着、抱着……
不陪他吃饭,倒愿意陪着其它男人!
“友廉,你在干么?”
梅友廉什么也听不见,瞧她坐上的车正缓缓启动,他想也不想地冲回车上,催促司机快开车,却蓦地发现司机一脸很无奈,因为车钥匙被人拔走,而拔钥匙的凶手就坐在司机隔壁的位子对他招手。
“……大哥。”
“恭喜,终于看见我了。”梅友弦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哥,把钥匙还我。”他不悦地沉下眼。
“你来没三分钟就打算给我走,你当我很闲啊?”他叫友弦,但实际上很没闲,好吗!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就算很不爽,还是不敢太放肆。
“说个理由。”
他哪可能说?怎么说?说他有个周末情人,而他那个周末情人很恶劣地不陪他,跑去陪个年近半白的老头?然后,再说他想要去把她拦劫下来?
拦劫什么?他有那个权利吗?
游戏规则是彼此默许且同意的情况下制定的,他……
“怎么了?”梅友弦极具压迫感的黑眸凝视着他。
“不……”他低喃着,突地扯唇失笑。
他在搞什么?他越过了那条不该越过的线……真是的,都怪她和贯薇太相似,害得他竟想干涉她的自由。
搞什么?一场游戏,也由得他玩得这么入神?
第二章
为了不让自己再不自觉地跨越界线,梅友廉刻意一段时间不再踏进属于他们私密的空间里,把精力抛在公事上。
以为这么做,可以让自己免于失控。
但,当他在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