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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不喜欢她的反应,但目前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分析自己没来由的喜怒。
刚才的电话是医院打来,告知阮锦农突然昏倒的消息,而且情况并不乐观。
这让他突然回想起阮锦农这阵子急于找到孙女的心情,莫非阮锦农早知道他自己的病况,才会如此急切。
如果事情真像他猜想的这样,那他必须尽快达成阮锦农的愿望,更不能让眼前的女孩离开。
“我并不想留下来。”阮青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肯承认,你跟梁先生都是骗子的话,你们两个就可以马上离开。”阎中杰索性刺入她的痛处,果然,得到想要的结果。
“我们才不是骗子,好!我留下。”阮青直性子的驳回他的话,却也发现他眼中得意的眸光。
啐!她被设计了。
“我会请秘书安排一切,我有事先去处理。”语毕,阎中杰竟从容的离开,像是知道他们会乖乖听从他的安排……这男人自大的无可救药。
“我们偷偷离开,好下好?”在阎中杰离开之俊,阮青扬起眉头,明知故问的对着梁宗圣问道。
“既然都来了,哪有偷偷离开的道理。”粱宗圣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男人又不相信我们。”她故意冷言冷语,想起刚才那个霸道无礼的男人,心下除了有一股烦躁之外,却也想起刚才接触他留下的温度,有点扰人心神。
“青儿,到这个时候,就别再任性了。”因为别有所图,所以梁宗圣一直对她很包容,但是这个时候,由不得她来破坏他等待多年的计画。
他知道她的胡闹任性只是表相,她其实是个很体贴的孩子,只是因为害怕而推拒,他不会接受她的反抗。
而阮青,也只能默默的点头,算是同意梁宗圣的决定。
阎中杰以最快的速度,马上到了省立医院,直奔仆佣告知的加护病房。
而他一到病房门口,正巧遇到阮锦农的主治大夫,杨医生。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昏过去?”阎中杰与杨医生早就熟识,于是也无心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阮先生之前就来做过身体检查,本来以为只是肠胃方面的小病,但是照过超音波之后发现,其实是大肠癌。”杨医生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而且已经是末期了。”
阎中杰一惊,但神色未显慌张。他猜想的果然没错,难怪老顽童急着弥补多年的遗憾,一直怪他动作不够快。
“你既然检查出来有这毛病,为什么没有通知我?”而自己也不应该,见老顽童日显疲态,竟毫无所觉。
“阮先生坚持要保密,说是最后的日子,他想过得有尊严,而不是整天待在医院里等死,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杨医生缓缓解释缘由。
以老顽童好强的个性,阎中杰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与理由。
“那现在该怎么处理?”他并不想任由老顽童的生命消逝,纵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总是用董事长这个称谓模糊掉所谓的养父子身分,但是,他的再造之恩,他全记在心上。
“他不愿留在医院做化疗,所以能做的只是药物控制,但效果有限。”杨医生仍想挽救阮锦农的生命。“如果可以,劝劝他接受化疗……”
阎中杰只是摆摆手,脸色僵青,努力的适应这突来的消息。
“我知道他的个性,那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不是他想要的。”换作是他,他也宁可利用剩余的生命,努力完成未了的心愿。
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别人无权插手,就算心痛,也得接受。
“去看看他吧。”杨医生明白的点头,不再勉强。
阎中杰缓慢的移动脚步,正琢磨着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心目中的老顽童。不过,一进到专属的加护病房内时,阮锦农已笑开一张大嘴。
“吓着你了吧!”阮锦农面露得意。
“这不是小病,亏你还能笑的出来。”习惯彼此的对话模式,阎中杰也不刻意用礼貌、或是对待病人的态度对他。
“能笑,当然就努力的笑,能活,当然也要有尊严。”阮锦农耸耸肩,仍是那一派无所谓的样子,知道他的病已经无法隐瞒下去。
“现在有什么打算?”阎中杰尊重他的决定。
“当然是马上出院。”阮锦农二话不说的想拔下点滴。
“用不着这么着急。”阎中杰压住他的手,关心之情全写在眼底。“你得多休息。”
阮锦农当然感受到他的情绪,反倒是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掌。“我没看错你!”
二十几年前,他把儿子媳妇赶出家门之后,他们音讯全无,正在气头上的他,也索性不再找寻他们的下落,决定孤身一人过日子。
也不知道是注定,还是怎么着,他偶遇当时父母双亡,年仅十岁的阎中杰,正以他高于一般小孩的身高体型,在建筑工地里帮忙搬运砖块。
几乎是直觉的,他欣赏阎中杰眼中的傲气,于是他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的让阎中杰跟他一起生活,在他的公司开始工作。
虽然没有血缘,他却放心的让阎中杰参与公司的内部运作,虽然没有正式的认养手续,也没有称谓上的改变,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来得深刻。
“少了你在一旁捣乱,日子会很无趣。”阎中杰无法压抑胸口的翻滚,这些年来,老顽童已经成为他的亲人,而亲人即将离开人世,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还没死,别摆这副送终的睑给我看。”从知道病情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阮锦农从难以置信到接受,甚至可以坦然面对。“只要帮我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已经替你找到她了。”阎中杰想起那个粗鲁的女孩。
“真的?”阮锦农几乎要从病床上跳起来。
“你在这里休息几天,我是说,好好休息几天,别想东想西,给我一个礼拜,我会把她带来给你看。”他需要休息,但是阎中杰知道以他的个性,不是会听从安排的,所以只能用这一点来威胁他,让他安静休养个几天。
阮锦农原本还想反驳,但是一看到阎中杰坚持的眼神之后,也乖乖点头。
阎中杰读出他眼中的期望:心里知道,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回到家中,已是月明星稀的暗夜。
向仆佣问清楚,那身分未明的阮小姐身在何处后,他直接往她的房间走去。
“开门。”阎中杰大力的在房门上敲着。
“很晓了,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阮青睁着一双大眼睛,坐在椅子上直盯着窗外,一点也没有睡着的迹象,只是,她不想见到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只把她留下来,而没准备梁大哥的房间?
“我说开门!”阎中杰不理会她的拒绝,执意的敲着门。
“我说不开,你听不懂国语呀?”阮青瞪着门好一会儿,决定还是不理他。
门外的阎中杰不知道是不是听出她的不悦,沉重的脚步声终于缓缓离开,还她一个清静。
阮青回到床上,用被子将头盖上,存心当一只鸵鸟。
没想到,她真的回到这个地方,这个属于她爸爸成长的房子里。
“爸、妈,你们真的觉得,我属于这个空洞的房子吗?”阮青对着空气问着。
当她在秘书的安排下,踏进这个屋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格格下入。
她一身乾净、却显得寒酸的穿着,别说是阮家的孙女,连个门房的衣着都比她来的体面,每个人眼带好奇的神色,刺的她浑身不舒服,直想大声吼个几声,叫他们别再看了。
她直来直往的个性,最见不得一脸酸相,又敢怒不敢言的人,这样比起来,那个傲慢的不可方物的男人,还显得老实一点。
至少,他很清楚的表现出他的怀疑,而不会装出一脸崇敬的面孔,而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那个男人叫阎中杰,是阮锦农收养的小孩,她看过报纸上对他的描述——
不可一世。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报纸是这么写的,而且,她也真实的领教过。
要不是有满身的自信,寻常人不会给人那么大的压迫感,由此看出,阮锦农是真心看重这个男人。
“哼!自己的儿子不要,反倒对一个外人这么好,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阮青莫名的生起阎中杰的气,像是他夺走了原本属于父母亲的温暖与甜蜜,于是,她更加决定要讨厌这个男人。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阮青皱起眉头,他该不会是还不死心吧?
果不其然,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前。
“我说过,我不会开门的,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别来凝着我睡觉。”阮青打了个大哈欠,睡意终于来袭,掀开棉被,决定换上仆佣准备的崭新睡衣,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别跟自己作对。
门外没有声响,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只有些微的金属碰撞声,不注意听是听不出来的。
粗心的阮青,当然不会注意这些事。
她好整以暇的脱去外衣,连带着将胸衣也卸了下来,穿上舒适的睡裤,她缓缓的套上睡衣,只是动作还未完成……
而后,她注意到了金属碰撞声,也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开锁的声音?
她杏眼圆睁,怔怔的看着阎中杰正站在房门前,原本愤怒的神色,缓缓转为笑意,而黑眸中,也带着一丝不该有的火花。
顺着他的目光,她垂下头,粉脸乍红,双手急忙收拢,怒吼声随即跟着出现。
第三章
“你这该死的色鬼。”阮青急忙转过身去,穿好身上的衣服,扣起钮扣,就连最上头的一颗也没放过,但是,却无法改变刚才发生的事。
“谁让你进来的?”结束了手上的工作,阮青怒气冲冲来到他的面前,习惯性的又指着他的鼻尖。
不过,身高差距悬殊,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指着天,这意味着,她靠他太近。
她直觉的想俊退,他的手臂轻松一捞,她竟然已经在他的怀里。
“喂!你放手!你在做什么?”这一下,她虽有天高的怒气,却被排山倒海的娇羞与不知所措给淹没。
阎中杰的眸光变的深沉,仔细一看,可以在他有神的眸中发现一抹暗火。
“你用不着勾引我,你也会是阮锦农的孙女。”他就着她的耳,将热气灌入她的耳中,声调显得有些喑哑。
或许是还不信任她,他直觉把她衣衫不整的行为,当作是她收买他的动作。
藏在夹衫之下的肤色,虽不甚白皙,却也够撩人。
想到刚才的画面,他的喉咙有些发紧。
他其实没看到什么特别养眼的画面,只因为,极长的发丝披在胸前,遮去了大半的春光,但是美丽的曲线并没有因此而让他忽略,视觉刺激更让他心神荡漾。
“我没有勾引你,是你这个无赖,突然闯进我的房间里,还敢说我勾引你?”阮青对于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很不满,大吼着表示怒气,胸口急速起伏。
“是吗?”阎中杰收紧下颚,胸口因为感受到她的完美曲线而失控加速中,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当然!”阮青回答的果断,只是语气显得软弱,他过于沉重而炽热的鼻息,一阵阵拂在她的脸上,连带着提升她脸上的热度。
“阮青……”他轻吟着她的名字,有种不可言喻的亲密,黑眸扫过她的脸,停留在她黑的发亮的晶眸中。
“放开我。”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