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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会令姜伯伯失望。”姜伯伯接受专访,她的名誉得到保全,她的事业也保住了,姜雅隽当然也不必履行承诺了。
“不会,如果他再让你从手中溜走,他就是个大笨蛋!”
姜雅隽恐怕不会这么想,对他来说,决定他们还有未来的真正关键,应该在于他能否克服内心的不安,除非他对她的爱足够战胜那股强烈的不安,但有可能吗?老实说她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如果事情那么简单,他们当初又怎么会以分手作为收场?
“姜伯伯,既然周刊的风波平息了,我也该回传说之岛了。”
“你非要离开吗?”
“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姜老爷子很无奈的点头道:“也对,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姜伯伯可以派司机送我回朋友那里吗?”姜雅隽已经归还她的皮包,她只要回到妍美的住处拿行李和护照,她就可以回家了。
“没问题。”
“谢谢姜伯伯,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您。”
得到老头子接受专访的消息,姜雅隽顿觉自己计划好的脚步一下子全被打乱了,他甘心乐意为Gerbera许下承诺,可是他并不确定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在舞台上绽放光芒,他愿意做适度的退让,但问题是他的容忍度有多大,这对他来说还需要一段思考。
不过他没想到,他一回到家就听见姚骆艳已经离开了,一时之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整个人就像被撞傻了似的。
“我们聊聊好吗?”现在的姜老爷子完全一副父亲的口吻。
沉默了片刻,姜雅隽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放弃幸福,那你就太笨了。”
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意兴阑珊的说:“这个问题我们好像谈过了,如果没什么新鲜的话题,你还是别浪费口舌。”
“你若放弃她,你就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也放弃了她的幸福,这一点你可曾想过?”姜老爷子依然故我的继续说。
怔住了,他从来没有站在Gerbera的角度思考。
“她深爱着你,你是唯一可以带给她幸福的男人。”
她还像过去一样深爱着他吗?刚开始他并没有这样的信心,可是当她像过去一样守在身边照顾酒醉的他,他就知道她还是爱着他。
“我已经年过半百了,也许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你为了跟我生气而不愿意坦承面对自己的心,这不是很可笑吗?”
心弦彷佛被人用力一扯,激荡得颤抖,他从来没想过老头子有一天会闭上眼睛永远醒不过来,他一直以为他会长命百岁……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恐惧,如果再失去父亲,他岂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两个人可以相爱,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好啦,我想跟你说太多也没用,如果你就是那么死脑筋,说什么也不肯转弯,那我也没有办法,你的未来是掌握在你的手上,我能做的就到这里,剩下来的得靠你自己了。”话毕,姜老爷子落寞的转身回房。
当Gerbera面临难关的时候,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永远守护着她,难道她现在渡过难关了,他就不想永远守护着她吗?不,当然不是这个样子,他想一辈子陪伴在她身边,不管是痛苦的时候还是快乐的时候,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这么深爱着她。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见到她开心来得重要,他已经认清楚这个道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明明深爱着Gerbera,他却选择放开她的手,他明明深爱着老头子,他却选择跟他斗气,他怎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老头子说得没错,如果他再死脑筋的固执己见,他会一辈子生活在孤单当中,他不能失去Gerbera,没有她,人生就没有色彩,他要重新找回她,而她将成为他们父子重新建立关系的灵魂人物。
虽然是冬天,传说之岛的太阳依然娇艳动人,不过这么美丽的天气对姚家的人来说似乎一点帮助也没有,因为总是带给大家活力的泉源变得死气沉沉,其它人的心情难免会受到波及。
“最近气氛太闷了,我们办个小型的Party热闹一下好吗?”虽然姚骆馨很有礼貌的询问另外两个人的意思,但事实上她已经筹备好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办Party,她终于发现这份差事会害人白了好几根头发。
“我是没什么意见。”姚骆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没兴趣。”姚骆艳一脸意兴阑珊。
略一沉吟,姚骆馨有些担心的说:“Gerbera,你应该回复到正常的生活了。”
“下个月我就会开始工作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心会比六年前还痛苦,难道说,其实她很渴望他的承诺可以变成真的吗?
“这不是要不要工作的问题,而是你要不要振作的问题。”
“工作以后,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无精打采。”
轻声一叹,这个女人根本搞不清楚重点在哪里,“为什么要等到工作以后?你应该现在就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情,否则只会把你的工作搞得乱七八糟,那还不如待在这里当米虫。”
“我回来还不到三天,有必要急着调整自己的心情吗?”她无辜的噘嘴。
“你不要为自己的委靡不振找推托之词,如果你有心好好过日子,你现在就会振作起来。”
“如果你想开Party,那就开Party吧!”争不过人家,那就妥协吧!
揉了揉太阳穴,姚骆馨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人讲道理,“我并不想勉强你,我反倒希望你能够回去找他。”
“我不能。”
“为什么?”
“我不可能完全放弃事业。”她喜欢站在舞台上,这对她来说是某一部份的自己,他若是爱她,就应该连这一部份的她都要接纳,这个道理他必须想通,否则即使她愿意为了爱他而退让,他们以后还是会碰到其它的问题。
“也许他现在愿意为你舍弃部份的坚持。”
“如果他愿意,他自然会来找我。”
“你直接找他问清楚不是更省事吗?”姚骆云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顿了一下,她烦躁的说:“你不会懂啦!”老实说她对他一点把握也没有,有时候他好像还爱着她,有时候他似乎又离她很遥远,她想这是隐藏在他内心的不安在作祟,如果他没办法克服,他们依然回到原点。
撇了撇嘴,他很老实的说:“我是不懂。”
“Gerbera,你一向很乐观积极,你坚持不回去找他,那总可以抱着希望等他来找你吧!”
“……好啦好啦,我会尽量让自己保持愉快的心情。”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周末办个小型的Party。”
一转眼,周末就到了,姚家一片灯火,热闹的人声好像把整个地方都挤满了。坐在凉椅上,姚骆艳忍不住皱着眉,这是小型的Party吗?她觉得岛上的居民好像全部跑来这里凑热闹,不过这也不能怪Agapanthus,她邀请的对象一定是岛上的居民,而邀请这个,又不能不邀请那个,否则会引起误解。
“二小姐!”她的身旁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名佣人。
微微抬起头,她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有位客人请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二小姐。”佣人将一张对折黏上贴纸的便条纸交给她。
“什么客人?”她好奇的看着手中飘着香味的便条纸。
“我也不清楚,他戴着面具。”
“面具?!”她失控的跳了起来。
“那是一个金色面具,看起来很尊贵。”
是他,那个前一些日子老是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也是让她忍不住跟姜雅隽连想在一起的男人!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打发掉佣人,她连忙打开便条纸,上面写着“我在老地方等你”,署名是“金色面具”。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万一“他”不是姜雅隽呢?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一步一步,她定向那个阴暗的角落,三十秒钟后,“他”落入她的视线,“他”背倚着墙壁,目光直勾勾的向她射来。
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你到底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怦怦怦!她的心跳好快好快,这个声音是姜雅隽?!“你真的是两年多前那个戴面具的坏蛋?”
“坏蛋?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唐突,不过还不至于落个坏蛋的恶名,而且你也很享受那个吻。”他为了这个吻可是生了很久的闷气。
“那是因为……”她不能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是姜雅隽,他一定会得意扬扬,取笑她是个笨女人,竟然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你老实回答我,我就让你看我的真面目,如何?”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姜雅隽,却不能得到证实,这种感觉就像被吊胃口,不舒服极了……算了,说就说嘛!“因为你身上有姜雅隽的味道。”
他的唇角往两边微微上扬,可见得他心情很好。
顿了一下,她颤抖的伸手取下他的面具,她终于确定“他”的真面目了,眼泪也哗啦哗啦的滚了下来。
“你不高兴是我吗?”姜雅隽微微皱起眉头。
手一松,面具滚落在地,她抡起拳头狠狠捶打他,“你这个男人坏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吓我?”
“我很抱歉,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什么满意的答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
“礼物?”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像机器人,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打结了,这个情况完全教人摸不着头绪。
“我已经请佣人送到你的房间,等你看完礼物之后,你再来旅馆找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姚骆艳傻眼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送她礼物吗?他不是因为想清楚了才来找她吗?可恶,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就不能干脆一点的说清楚?
望着摆在梳妆台上面的木制珠宝盒,姚骆艳的眉头都打结了,这个盒子看起来很旧,而且很普通,一点也不像送人的礼物,要不然他至少包装一下,他送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算了,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这里面放的究竟是什么?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慎重其事的打开盒子。
“录音带?”她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又是什么意思?
怔了半晌,她才想到把录音带放出来听听看就知道了嘛!于是她随便拿起一卷录音带冲到床头音响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紧张,先来了一个深呼吸,她才打开音响播放录音带,经过了十秒钟的等待,姜雅隽低沉的声音略显冷清的响起。
“今天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的广告,感觉你又离我更远了,可是我对你的渴望依然如此强烈,我真的没有办法不爱你,因为你从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接下来是喀嚓一声,随身听被切掉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之后,他的声音又传来了。
“看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我想象着自己站在红毯的另外一端等着你,可是走到一半,你却突然丢掉手中的捧花,大声的说你不要我了,我的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