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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爷子意识到什么，我该不该告诉他“无尽迷茫”的存在？
……
……
第14章 练气三阶（）
是谁给平南王妃下了无尽迷茫之毒？
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在楚恒心头，让他觉得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所以说将错就错，以春息元气旋和炼丹天赋之名，加入皇家修道学院道医分院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不管人们对道医有多么倚重，主宰称霸的仍然是战力强大的修士，从来没有道医成为一方霸主的先例。曾经楚恒名为天界道医圣手，面对四天帝还是要低头，甚至沦落到被东皇追杀灭口的地步。
在外人眼中不管楚恒是否开窍，医道是唯一选择，春息元气旋入道肯定不能继承平南王衣钵，成为大康王朝第二代军神。如此以来很多人警惕心大减，楚恒一年多没遭遇黑手，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自楚鹏的爱妃和两个儿子逝去后，府内很久没像今天这么热闹。平南王府张灯结彩，庆祝世子突破练气境，被道医院两大药师抢着收徒。全府上下丝毫没有意识到，世子走上一条完全不同于王爷的道路。
楚恒不喜欢凑这种热闹，将自己关在房间修炼《四季歌》。这一世不能重蹈覆辙，进入道医院是掩人耳目的小道，努力提升修为实力才是正道。
综合四种气息的元气旋逆时针旋转，当楚恒平心静气运转心法，元气旋速度大增，不断将冬之气息吸入体内，进行修道之路最原始的积累。体内残留的无尽迷茫之毒，也成为修为晋升的动力，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四季歌》心法运转下，四息元气平衡一体，哪怕吸入冬季气息仍然同步壮大。不像其他修士受季节影响，楚恒在试炼殿碰到的那些人，就是去荒古战场选择对应季节地域修炼的。
以秋息入道的修士不能在冬季修炼，除非突破合气九阶达到炼神境才能摆脱桎梏。达到炼神境何其难，堂堂大康军神也不过合气九阶巅峰。
楚恒修炼《四季歌》不受季节限制，元气旋质感不断加强，很快达到某个临界点。
“破！”全力之下那道无形屏障骤然消失，心法顿时进入缓冲期适应新境界。元气旋的旋转速度没有消减，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才彻底稳固练气三阶。
“元气旋都是顺时针旋转，为何我是逆时针？”楚恒细细感应没有任何发现，除了旋转方向不同与常人无异。
别看他是医圣，没有相应的修为境界，很多病症无法做出准确的诊断结果。再加上《四季歌》乃天界至高心法，奥妙之处不亲自体验，哪是道医能了解的。
“不管了，第一层《剑朝天阙》补足，先修炼剑法吧。”楚恒没有停歇拿出断剑，此时轮回已恢复光鲜明亮之态，如果不是断刃残兵肯定引人瞩目。
第一层剑法朴实无华，简单的刺、挑、撩等剑招，与普通剑法没什么区别。然而修炼这貌似普通的剑招十分困难，每招每式都受莫名力量束缚，大大增加元气消耗。
但剑招威力不是普通剑法能相提并论，只有亲自对上《剑朝天阙》，才知道有多么犀利……很多事情不一定是旁观者清，只有当局者才能真正领略的。
短短一盏茶时间元气消耗一空，楚恒喘着粗气再次打坐修炼《四季歌》，吸纳冬之气息恢复元气，之后接着练剑。
过程十分枯燥，耐的住寂寞，才能成为绝世强者。这点与医道相同，付出汗水和努力才会有结果。当然，付出一切什么都得不到的修士比比皆是。
楚恒剑法愈见纯熟，充分调动每分元气，无形束缚下破坏力缓缓递增。四息元气旋转速度达到极限，畅快淋漓的感觉从心中生出，这种状态下的楚恒，单挑十几名同境界修士完全不是问题。
“我想到了！”楚恒细细感受剑招下的元气运转，脑海突然闪过灵光，意识到元气旋为什么逆时针旋转。
“朝天阙”之意是向天宫皇尊献礼，这里的天宫皇尊代表苍穹，并非天界四帝，更不要说世俗中的皇帝。“剑朝天阙”只多一字，含义截然相反，隐有剑指苍穹之意。
没有突破练气境之前，楚恒一直修炼剑法，哪曾想会影响到心法修行。看着手中断剑他目瞪口呆，轮回是东皇得自游方古墓，具体来历一概不知，没想到剑体中蕴藏的剑法……如此犀利！
《四季歌》在天界都是至尊心法，那么《剑朝天阙》又是什么样的剑法？尽管第一层剑法没有突出表现，楚恒仍然充满期待。还有那游方古墓是千古之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碰到。
“呼……”又是一套剑法修炼下来，楚恒做个深呼吸收起断剑。
两寸长的剑身几乎没有影响，《剑朝天阙》是专门与轮回匹配的剑法，契合度可以弥补不足。当然，完美形态的轮回之剑，更能发挥出剑法全部威力。
“达到合气一阶，才能进入荒古战场内部，还得等啊……”楚恒无奈叹息，这是最低要求，不知轮回之剑碎成几块，荒古战场中的是不是另一半。
“世子，王爷叫您去前厅见客，道医院的吴先生和尚先生来了。”门外传来油耗子的轻唤声。
楚恒眉头紧皱，这两个家伙有完没完啊，你们自己不商量好，跑到这里闹腾什么？如果不是老爷子的意思……你们做我楚一手徒弟都不配！
“知道了，我一会过去。”
想到假装春息元气旋入道的计划，这才一脸不高兴收好断剑，一摇三晃出了房门，去见大康皇朝最厉害的两位药师。
尚可义和吴蒙莅临平南王府，楚鹏当然要亲自坐陪，本以为他们又要拉着自己，确定小儿子拜谁为师，哪曾想两人左顾言他，只字不提拜师的事情。
难道事情有变化？想到这里楚鹏不淡定了，尚可义和吴蒙都带着面纱的怪异举动更让他心中不安，两位药师到底搞什么把戏？
这种局面因为楚恒出现而打破，不等楚鹏开口，俩老家伙动作一致拉掉面纱，露出鼻青脸肿的面容。
第15章 双师共徒（）
“恒儿，我们按照你的意思决斗了，不分胜负啊……”
“放屁，明明是我先把你眼眶打青，应该算我赢！”
“知道什么叫决斗吗，必须有一个人爬下，你把我打爬下了吗？”
“无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你才不要脸呢……”
两个老家伙说着就想动手，楚鹏立刻拦在中间。虽说尚可义和吴蒙都是化气九阶巅峰，但春息入道和夏息入道没法比，平南王一只手打他们十个都富余。
“两位先生淡定，淡定……恒儿，到底怎么回事？”楚鹏一头雾水，看着两个怒发冲冠的药师先生，只能询问小儿子。
“他们都想收我为徒，我说你们打一架，谁赢拜谁为师。”楚恒摊摊手十分无奈的样子，心中极度鄙视两个战五渣，化气九阶实力打架像泼妇，哪像修道之人。
楚鹏顿时哭笑不得，人人都知道两位先生以品药炼丹能力著称，恒儿却让他们打架？更难以接受的是……尚先生和吴先生真打了，怪不得一路都以薄纱遮面，这要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胡闹。”楚鹏轻声斥责，看着生气的样子心情却是大好，两名四品药师抢小儿子做徒弟让他倍有面子，但这场闹剧必须收场，否则别人会说：楚恒不懂事，你这当爹的也不懂事吗？
楚恒翻个白眼很是无奈，收我为徒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恒儿说的对，当师傅的不够强怎么行，无论品药炼丹还是武斗……来来来，不服咱俩再干一架，看我能不能把你打爬下。”尚可义合气九阶元气爆发，看着声势浩大也就那么回事。
“谁怕谁，让恒儿看看咱俩谁厉害。”吴蒙毫不相让，为了衣钵传承脸都不要了。
两道强大的春息元气交织在一起，气势汹汹的尚可义和吴蒙就要往一起冲，却被楚鹏一左一右两只手挡住，连夏息元气都没爆，两人攻势无疾而终，由此可见差距有多大。
“二位先生不要争，你们都当恒儿的师傅行不行？”楚鹏大感头疼随口喊道，两人没有战力可言，打到明年都不会有结果，如果说爬下肯定不是打爬下，而是累爬下。
尚可义和吴蒙立刻收起元气，大眼瞪小眼考虑可行性，大家都是四品药师，凭什么与人分享徒弟。可细细一想，谁都不服输的话，把楚恒搞烦怎么办？
看看那小子不耐烦的样子吧，他们可不敢保证再闹下去，会不会被这小子赶出平南王府。丢脸不说，这么有天赋的徒弟打着灯笼都难找，一旦错过悔恨终生啊。
“没问题，快拜师吧。”两人齐声说道，生怕楚鹏反悔。
特别是吴蒙，原本楚鹏答应让他收徒，最后平南王只字不提，导致尚可义横插一杠。再拖下去把五品以上的药师引来，那个时候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啊？这……这样也行？”楚鹏没想到两人痛快答应，微微一愣立刻吩咐家奴准备拜师仪式。他是大康皇朝王爷，不可能让楚恒拜本国之外的药师为师，否则圣上肯定不满。
某人的痛苦又来了，拜师之礼十分繁琐，三叩九拜端茶就不说了，还要在师傅舍外恭候三天三夜以表诚心。好在尚可义和吴蒙知道楚恒是什么人，直接把恭候三天三夜的程序免掉。
恭候程序可免其他礼节不能废，楚鹏立刻四散派出家奴，请各大势力观礼，王府闹了个鸡飞狗跳。好在平南王府底蕴深厚只是略显匆忙，该走的程序全部走完，短短两个时辰，拜师仪式开始。
来观礼的人很多，除了朝堂上亲眼见过楚恒炼丹的文武大臣，还有民间很多商贾与门派势力。不怪这么多人凑热闹，实在是两师共徒的仪式太特别，史书上记载的只有两例。
两例双师共徒的主角，都成为流芳千古的名医，在史书中流下浓重笔墨和一段佳话。既然尚可义和吴蒙这么做，楚恒定有过人之外，与其聆听佳话不如亲自见证，这是大多数人的心态。
当尚可义和吴蒙现身，所有人傻眼……什么情况，这二位怎么鼻青脸肿，到底发生什么事？在大康皇城，还有谁敢殴打四品药师，不想混了？
“噗嗤……”一些文武大臣想到原因没忍住笑出声，随后立刻一本正经憋的肚子疼，生怕被尚可义和吴蒙发现，将来求到人家头上被穿小鞋。忍住不笑的感觉真不好受，谁能想到两人真打架了？
“师傅请喝茶……”楚恒站的笔直端着托盘，上面有两个茶杯，正当人们奇怪他为什么不下跪，就听楚恒继续说道：“二位师傅通古博今、智周万物、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好了，不用跪，这茶我喝。”吴蒙立刻起身端茶就喝，无非不想下跪叩拜，搞那么复杂干什么，万一用词不当白白让人看笑话。
把当今圣上比作马中赤兔，楚恒有什么话不敢说？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夯货，吴蒙把他捧手里都怕掉了，哪会计较这些。
尚可义的速度也不慢，跟着端起茶杯，本想端着师傅的架子训斥两句，看到楚恒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知趣的用茶杯封上嘴。
真是收徒收到泪流满面啊，甚至两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谁是师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