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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忙着为将军府赚进大把的银两供花用,比起来,他的理由更站得住脚吧。”小肆挥挥手,“反正呢,三公子已经出门去了,你就这么转告将军和夫人吧,我不陪你多说了,三公子还等着我送东西到新铺子呢。”
“看来也只能如此,我这就回去复命了。”小季点点头,无可奈何的离开。
小肆缓缓一笑,直到他没了踪影,才转身轻敲了下房门。
“三公子,您可以出来了。”
门瞬间被开启,冷楀挺拔的身躯出现,修长的腿跨出门槛,俊美的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表情。
他低头望着小肆,良久之后才道:“你挺机灵的。”
“是三公子教导有方。”他客气地说。他们做下人的,除了尽忠职守之外,最重要的一门学问,就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然后还要睁眼说瞎话。
又望着他好久,最后冷楀终于道:“下个月提醒我帮你加薪饷。”真是个困难的决定啊!不过谁叫他是个好主子呢,赏罚分明,如此一来,长远的效益才能显现出来。
小肆扬眉,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的三公子主动要替他加薪饷?
呵呵!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可圈可点,可听闻这个消息,他却不见得高兴。
“不知道三公子要为小肆加多少薪饷?”他开口问。
冷楀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铜钱?”小肆忍不住提高音量。
冷楀瞠大眼。“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没错,就是这么小气!这是小肆心里的话,不过他可没敢说出口,放在心里知道就好。
“一两银子?”他继续猜。
冷楀的眼瞠得更大了。“你疯了,我干么加你一两银子?!是十个铜钱!”
小肆点头,他就知道,果真是没什么好高兴的。
“小肆,难道你没有话要说吗?我一口气加了你十个铜钱呢。”
小肆马上意会,连忙一拱手,“谢谢三公子的慷慨,小的感激不尽。”
冷楀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们走吧,免得又被逮到了。”
“三公子,小肆不懂。”一上街,他提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
“不懂什么,说来听听。”冷楀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观察着市街上大大小小的生意,顺便分一点儿心眼在小肆的问题上。
“三公子您也已经二十四岁了,为什么还不想成亲呢?”别说成亲,三公子根本不近女色!真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要不然怎么……倏地,他打了个冷颤,不敢想下去了。
冷楀斜睨他一眼。“你那颗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没、没什么。”他连忙摇头,死也不敢说出来。
“不想成亲的原因是吗?这很简单,你瞧瞧那个……”冷楀头一低,手悄悄一指,指向对街的宝玉斋。
“宝玉斋?”专卖高级玉石制品的铺子,正是他家三公子开的。
“没错,看到正坐在铺子里的那位妇人没有?”
“看到了。”小肆点头。
“那是林员外的三夫人,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到宝玉斋来买块上等玉石充充门面。”人家初一、十五是吃斋念佛的日子,她可真是不一样哪。
小肆脑袋有点昏了,这和三公子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他喜欢林员外的三夫人?这怎么得了!
“再看看那个。”冷楀没发现他脸色惨白又在胡思乱想了,手一指,又指向隔壁专卖首饰的铺子。
“哪个?”小肆喃问。
“玲珑阁。”
“喔!”他点头。又是三公子开的铺子。
“看到在里头挑选首饰的那些个姑娘没有?”
“看到了。”他点头。
“还有那里。”手又一指,小肆连忙又望过去。
这回是霓裳轩,布店兼卖衣裳及帮人制衣的铺子,依然是他家三公子开的。
“看到那些正在瞧新进绸布的夫人没有?”
“看到了。”他赶紧点头。
“再来那边。”手继续指,小肆赶紧跟着转。
娃娃居,是专卖外来的可爱小玩意儿铺子,仍旧是三公子开的。
“看到那些各自带着女娃儿进铺子的夫人们没有?”
“看到了。”这回连女娃儿都在其中了?!
“接着是那边……”
“等等、等等,三公子!”小肆连忙阻止冷楀继续指下去。
“怎么?”
“三公子这么指来指去的,小肆更胡涂了。”
“笨哪,难怪钱是我在赚!”冷楀轻哼。“你问我不成砚的原因,而那些就是原因。”
“我不懂。”他摇头。拜托喔,他的脑袋在下人之中也算是一流的耶!是碰上三公子这种“奇才”才将他搞得晕头转向的,可不是他笨。
“这样还不懂?”冷楀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小肆驽钝。”他赶紧承认。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说得更明白一点。”冷楀继续走,他连忙跟上。“你刚刚看到的那些全都是女人吧?”
小肆点头。
“女人哪,根本是生来挥霍的,所以呢,与其讨个女人进门来花我的钱,我宁愿拿那些钱来多开一家铺子为我赚钱。”
小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说嘛!三公子果然三句话不离钱。
“可是男人也会花钱啊。”
“问题是,我又不用娶男人当妻子。”冷楀白他一眼。
“哦,说的也是。”小肆楞楞的点头。
“所以喽,我怎么可能成亲嘛。”
“可是三公子,其实女人也不是只会花钱啊,她们还有很多功用……”
“没错,我承认她们还有很多功用,但是对找来说,那些功用的『价值』远比不上她们所挥霍掉的金钱。”冷楀哼道。
这样就没辙了,可怜的将军和夫人,生了这么四个“不成材”的儿子,难怪每天也只能咳声叹气了。
“走了,今天要到西市寻找适当的铺子。”他发现西市只有两三家传统糕饼店,口味虽道地,却毫无变化,所以他打算在西市开一家西点铺,专卖那些从洋人那引进的精致糕点,肯定能吸引不少女人及小孩。
“公子又要开店啊?”小肆讶问。
“不开店寻铺子作啥?好玩吗?”
“这回公子打算做啥生意啊?”
冷楀斜睨他一眼。“这是经商机密。”
脑中已经开始规画该如何布置店面,该用啥方法吸引顾客上门……
现在国泰民安,民生富裕,百姓闲来无事就是花钱,不赚白不赚。
小肆看着主子的表情,乖乖闭上嘴巴,他知道出现这种表情的主子肯定是在构思赚钱大计,而这种时候,他最忌讳有人打扰。
瞧他这侍从做得多出色啊!
“来来来,新鲜滑嫩的豆腐上架啦!”
西市,陶家豆腐铺传来响亮的呼声。
“这位老爷,吃碗陶家的豆腐脑,脑袋不迂腐,财源不会堵;这位漂亮的夫人哪,来来来,吃碗滑嫩的豆腐脑,保证让您那粉嫩白晰的皮肤更加光亮!姑娘、姑娘,进来吃碗陶家招牌的冰糖豆腐脑,嫁个郎君俊又俏,对你百般好!”
清脆响亮的吆喝,从一大清早开始便不停的在西市响着,招呼的台词几乎不会重复,多少人就是冲着这些个吉祥话来吃碗陶家的冰糖豆腐脑,然后被那道地的口味给驯服,每天非得来吃上一碗安抚安抚馋嘴。
说起陶家的豆腐,是做得道地又好吃,不过这绝对不是它最大的卖点,而是西市著名的豆腐西施,陶老板的女儿陶铃。她不仅做一得手好豆腐,还能言善道,长得又标致,所以陶家豆腐铺生意好得不得了。
“来三碗冰糖豆腐脑。”这边来了三位客人。
“请坐、请坐,冰糖豆腐脑马上来。”陶铃动作俐落,立即端了三碗冰糖豆腐脑上桌。
“豆腐西施,这边来两碗。”那边又坐进了两位客人。
“是,两位貌胜潘安的公子请稍待啊!”她招呼一声,转身又是两碗上桌。
相对于陶家的客盈满门,对面洪记豆腐就显得门可罗雀了。
洪标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用手巾挥打着苍蝇,嫉妒的眼神不时飘向对面陶家豆腐铺。
搞什么啊!明明同样是卖豆腐的,为什么他们的生意就这么好,而他这边,就只能喂苍蝇蜚蠊呢?!
看着陶铃标致的脸蛋以及姣美的身段,洪标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陶铃今年十八了吧!看了看,她虽然美,可是个性太强悍,平常人家还真不敢开口向她提亲呢。
他今年也快三十了,想他长得可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普通姑娘根本配不上他,否则他早就成亲了,现在看来,陶铃勉强还算配得上他,加上她也算同行,两家合为一家,也不用竞争了,算是皆大欢喜。
嗯,就找个时间到陶家提亲吧。
“老板,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啊?”一声不耐烦的喊话终于冲破洪标漫游的思绪。
“做做做,请坐。”他立即起身招呼。
那客人一坐下,便看见桌上一堆苍蝇死尸,所有的胃口全都消失,马上又站了起来。“算了,不吃了。”
“咦?客倌,我这豆腐脑都端上来了,你怎么走了呢?”洪标错愕的喊。
“留给那些苍蝇吃吧。”他回头大喊,跨步走进对面陶家豆腐铺。真是恶心死了,他是看陶家客满,懒得多等才走进洪记的,没想到生意好坏自有其道理。
而陶家豆腐铺这头──
“我说陶老板啊,店面要扩充喽,要不然客人都坐不下了。”有人建议着。
“呵呵!都是大家不嫌弃,托大家的福,才让我们能混口饭吃。”陶义为客人送上两碗豆腐脑,呵呵直笑着,像个和气生财的财神爷般。说实在的,也有不少老一辈的人家就是专程来看陶老爷子的财神样,沾沾喜气呢!
“我是说真的,你们生意这么好,是该再找家更大的店面做生意。”
“我年纪大了,女儿迟早也得嫁人,我想啊,这豆腐铺子可能也开不了多久了。”陶义依然呵呵笑着。
“爹啊!您在胡说什么,陶家的豆腐铺子我可不会让它给关了。”嫁人哪那么容易,她可不要随便找个人就嫁了,若非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话,她宁愿孤独一生,不过就算要嫁人,也得先谈妥条件才成。
“好啊,陶老板,你这女儿孝顺,肯定会找到好婆家的。”客人赞赏的说。
陶义笑得欣慰,他这辈子最大的安慰,就是娶了一位贤妻,以及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他对膝下无子一点遗憾也没有,在他心里,他这个女儿啊!可抵过人家十个儿子。
“谢谢您的金口,彭大爷,要是往后我找到好婆家,肯定包一包大红包给您。”陶铃笑道。
“哈哈哈,你这女孩子家,还真是不害躁呢!”彭大爷哈哈一笑。“那我就等着收你这个大红包了。”
“老板,来碗豆腐脑。”又有客人上门。
“彭大爷,不招呼了,我去忙了。”陶铃轻笑,转身招呼客人。“这位贵气的大爷请坐,好吃的豆腐脑马上来。”
每个月固定的休息日子,陶铃花了一整个早上的时间整理这个月豆腐铺的帐簿,好不容易整理好,正在喝杯茶梢事休息的时候,陶义站在门口,敲了敲敞开的房门。
“阿铃,还在忙吗?”
“刚忙完。”她抬起头,“爹,进来坐啊。”
陶义走进房里,坐在陶铃对面。“阿铃,爹有事跟你谈谈。”他一副慎重的模样。
她点点头,一边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