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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陶铃被塞在床下,心里头又恼又呕又心酸,原来……那件事真的是误会。
现在她又回到冷将军府了,那么……这里是哪里,她的寝房吗?
应该不是,否则那位姑娘就不会把她塞到床下了。
那这里到底是?
她昏昏欲睡,累得要命。算了,暂时别管这种小事了,她好累好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铃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噢!”头撞上床板,吃痛之余,她领悟到,身上的穴道已解开了,那肯定是超过一个时辰了。
才想爬出床底,但那阵嘈杂声却已经往这里而来了。
还是……先躲躲再说,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不好了,三公子被人抬回来了!”
一身是血的冷楀让人抬进冷将军府,立即送进他的寝房,大夫匆匆被请了来,然后摇头离去。
“我可怜的楀儿啊!”苏喜甄哭昏了好几次,终于被迫回房休息。
冷靖禓快马进宫,请来御医过府问诊,御医竟也摇头,只说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整座冷将军府从准备办喜事的热闹中,瞬间跌入如同地狱般的哀凄,一片低迷。
“到底是怎么回事?”冷靖禓怒声质问。“楀儿不是说有铃儿的消息,匆匆的冲出去找人了吗?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出去,却被抬了回来?”
“禀将军,是那被摘了乌纱帽的图墠贺和他的一名仆从以及那洪记豆腐铺的老板洪标三人,说是找三公子报仇,图墠贺的仆从有点武功,刺伤了三公子之后,幸好有一名女侠实时出现,拿下了图墠贺等人并送交官府了。”
“真是该死!”冷靖禓一掌拍向桌面。
“将军大人,让三公子安静的休息吧。”白二在一旁叹道。
“也好,小肆,你好好的守着楀儿,御医就在府里待命,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们。”冷靖禓吩咐道。
“是,将军,小肆会注意的。”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小肆抹抹眼泪,拿着药到外头熬着,门也不敢关,怕没能注意到主子的反应。
陶铃趴在床底下,鼻子发酸,原来这里是冷楀的寝房,这阵骚动,原来是……
“怎么会这样呢?那图县令……”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又是她害的!要不是为了她,他怎会插手查清楚真相,揭发图县令贪赃枉法,以致让其怀恨在心。又为了找她,才……
趁着小肆在外头熬药,她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冷偶,她的心好难过好难过。
“对不起,冷楀,都是我害你的。”她伤心的低喃着,如果不是为了找她,也不会让那图县令有机可趁。
想来想去,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而她却……
“的确都是你害的!”小肆站在门口,伤心的瞪着她。
陶铃吓了一跳,不过没有离开的打算。
“自从遇到你,公子的霉运就不断,先是中了毒,又吐又拉的躺在床上大半个月下不了床,除了身体的痛苦之外,公子生意上的损失根本无法计算,可他有找你算帐吗?没有!不仅没有,他还给了你一条活路,甚至帮你查明真相,洗刷冤情。结果呢,你感激过吗?公子从没有对任何姑娘像对你一样,但他的用心,你从来没有用心体会!”
她无语,默默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冷楀。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你不屑和公子成亲,正好,我小肆也不想有你这个无法用心体会公子对你好的主子!”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话罢了,我不是真的要离开……”她摇着头,伤心的轻抚着冷楀的脸,终于领悟到,“幽会”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线。“我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什么都没对我说,就擅自决定这个匆促的婚礼,尤其你才狠狠的将我推开,我怎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你拜堂?我没有读心术,猜不来你的心思,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你这么坏,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喜欢你呢?
“就算你偷偷帮我把工作做完,就算你偷偷抱我回房,就算你怕我饿肚子却又拿话激我,但好多好多事,我都是后来才慢慢体会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对我好呢!我讨厌这样,讨厌这么喜欢你的自己,讨厌这么慢才体会出你的用心的自己……”
“你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御医说了,公子的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小肆哽咽道。
陶铃趴在床沿哭了起来。
“陶姑娘,小肆就让你和公子多相处一会儿,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公子怕是……”小肆呜呜哭了起来,转身走出寝房,将门关上。
他没救了?
“我不要,你不可以就这样死了!冷楀,你给我醒来,你不可以……不可以……”陶铃说不下去,呜咽着,泣不成声。“我不离开了,我不走了,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不在乎婚礼是不是太匆促,不在乎你没有向我求亲,不在乎你推开我的举动伤我多深,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好起来,我只要你好起来,冷楀……”
伤心欲绝的她没注意门外鬼鬼祟祟的一群人。
“……公子还真会忍耶!小肆实在佩服极了,尤其陶姑娘那一身酸臭,小肆就是受不了,才匆匆逃出来的……”
“是啊!楀儿的演技实在无人能敌,像我就早早退场,演不下去了呢。”
“陶铃看起来真可怜。”
“可是三公子似乎还没有结束这场戏的打算耶!”
“好象是这样。”
“要不要提醒他,见好就收?要不然陶铃伤心过度,决定来个殉情的话,那可不得了!”
“是啊,可是要怎么提醒公子呢?”
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嘀咕声,伤心哭泣的陶铃没听见,倒是躺在床上“伤重昏迷”、“性命垂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的冷楀听见了。
在心里叹了口长长的气,他们就见不得他好,硬是要将这么完美的计策给破坏是吧?他们就不能等陶铃的真情感动天,奇迹出现,他醒过来了之后,再出来凑热闹吗?
“冷楀、冷楀,你醒了吗?”陶铃发现他颤动的眼皮,惊喜交加得急喊。
唉!好吧,见好就收了。
冷楀缓缓的张开眼睛,“铃……”
“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铃……你没走……”
“我没走,我不走了,冷楀,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怕……好不了……了……”
“不会的,不会的,连御医都来了,你的伤会好的……对,我马上去请御医过来,我……”
“别……离开我……”冷楀抓住她的手。
“我不离开,我只是要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你t”
“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过御医还是要请……”陶铃似乎听到窗外有声音。“小肆,你在外头吗?”她大喊。
窗外的小肆立即被推到门前。
“快一点,换你上场了!”
他立即整整面容,推开门。
“陶姑娘,有什么事……啊,公子醒了?!”他吃惊的冲到床边,呜呜……这太为难他了,陶姑娘好臭啊!“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公子您让小肆急死了!”
“小肆,你先别哭,快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他的伤啊!”
“好好,小肆马上去,呜呜,太好了,公子醒了。”他立即转身跑出去,能让他远离陶姑娘一身的酸臭味,他感激得痛哭流涕。
“御医,快快,换你上场了。”苏喜甄在一旁催促。
“将军夫人莫急,臣住的院落不在这儿,所以得等等。”御医提醒道。
“啊!说的也是。”她点头。
房里,陶铃为冷楀温柔的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脸担忧。“为什么你一直冒汗呢?很痛吗?忍忍,御医马上就来了。”
他为什么冒汗?还不是因为外头那些人让他担心害怕!
“来了、来了,御医来了。”小肆喊着,带着佯装成气喘吁吁模样的御医进门。
“听说三公子醒了?”御医喘着气问。
“是,麻烦御医看看,他一直冒着汗。”
“让臣看看。”御医上前,陶铃连忙退开,让位给他。
御医执起冷楀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来。
“别再玩了。”冷楀低语。
“嗯……嗯……”他会意的点头。
“如何?他的伤势……”
“有救了,醒了就有救了。”御医笑着说。
“太好了!”陶铃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要赶紧去通知将军和夫人!”小肆立即冲了出去。
“看来将军和夫人会很快到达,非常快。”御医笑呵呵地说。
冷楀翻了一个白眼,真怀疑陶铃怎会没有发现异样。
“既然冷楀有救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陶铃突然道。
“咦?陶姑娘要离开?”御医一惊,望向床上的冷楀。
“是啊。”她恬静的一笑。
“可是你方才……”
“我方才?方才如何?”陶铃疑惑地问。
“你怎么可以又说要走?你刚刚明明就说要留下了呀!”苏喜甄推门而入,焦急的说。
“将军夫人怎会知道我方才说了什么呢?”她偏头望着鱼贯进入的众人。
“这……是因为……”
“你察觉了。”冷楀终于开口,不再有方才佯装出来的虚弱。
“察觉什么,他们在窗外的嘀嘀咕咕,还是你们联合起来的欺骗?”陶铃笑望着他。“你们会演戏,我当然也会配合啊!”她的眼泪都白流了,真是太可恶了!
可……知道是假的之后,她虽然生气,但松了口气的感觉却强过那些怒气太多太多了。
“你真的要走?”冷楀奋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别轻举妄动啊!”小肆惊喊。
陶铃扬眉,他们还要演下去吗?
“陶铃,回答我,你真的坚持要走吗?”冷楀的脸色因为猛的坐起身而变得苍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说一句,好让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伤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么?楀儿真的受伤了?!”苏喜甄惊呼,望向御医。
他点点头,“三公子确实受了伤,请将军夫人恕臣隐瞒之罪。”
陶铃蹙眉,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这……楀儿,你快躺下,快啊!”苏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发现冷楀胸前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了。
陶铃望向他胸前缠绕的白布,真的看见鲜红的血液渐渐扩散开来。
“你快躺下!”她急忙冲上前。
“你还要走吗?”冷楀只是盯着她。
她摇头,“不走、不走,谁说要走了?我只是说要离开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没闻到我臭死了吗?还有我脚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吗?你就这么坏心眼,就是不让我去沐浴休息是吗?故意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你想把血流光吗?想让我愧疚,好,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愧疚,你是活该,你这个坏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着,彻底投降了。
差点虚脱的冷楀被扶着躺下来,伤口虽痛,他却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坏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这儿休息,哪儿也不准去!别忘了,你是我终身免支薪饷的跟班,这辈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吗?”拉住她的手,将她扯上床。“至于你们,我们要休息了,可以清场了吧。”
“你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