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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觞挨了一巴掌,也许是作为补偿,沈清石没再提起让她搬回家住的事情。罗密欧的家庭纷争也勉强收场了,他回到了母亲身边。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夏觞有些得意忘形,她让性高潮成为沈清石夜晚和清晨的主旋律,结果是被沈清石踢出卧室,沦落到沙发上孤枕而眠。
客厅的光线有些昏暗,暗含着挑逗意味的拉丁音乐漂浮在空气中。夏觞躺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条黑色的毛毯,和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肩膀形成极具冲击力的对比。
“沈清石!”
夏觞的声音穿过薄薄的门板,唤出了带着眼睛,捧着杂志的沈清石。她走到沙发旁,俯视夏觞,问:“怎么了?”
“我背上痒痒。”夏觞撅着嘴,一脸委屈。
沈清石不为所动,转过身,准备走人。
“嗯……沈清石……”那是一种非常暧昧的鼻音,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沈清石耳边。她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夏觞眼神迷蒙,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毛毯下隐隐可以分辨她的手在身体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小腹附近。
沈清石皱着眉,懊恼地走回夏觞身边,交叠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低嚷:“你个小骚货,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个晚上吗?”
“沈清石,你是方便面,你知道吗?”夏觞的的手已经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沈清石身上。
“什么意思?”
“就是说,只有湿透了,你才屈服……呃……”解释的话被打断,因为沈清石已经掀开毛毯,省去前戏,直接开始享用夏觞。
“小骚货,你才湿透了。”她从夏觞的腿间抬起头,暧昧地舔着自己的唇角。
夏觞按住沈清石的后脑勺,好让快感延续,嘴里却吐出挑衅的话:“嗯,所以,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干我。你最好让我先湿到屈服,不然你今晚会比蜂蜜还柔软。
…………
“真的要弄得平顺一些?不像你的风格啊?”秦圣一边拨弄着夏觞的头发,一边再次询问她。
“对,你只要把我弄得像琼瑶戏的女一号就可以了。”夏觞舔着冰淇淋含含糊糊地向秦圣描述她想要的发型。
“发生什么事了?”秦圣偏过头去看沈清石。
“她家的皇后娘娘过生日。请了一大帮小姐妹。”沈清石耸耸肩膀。
“我妈不允许我丢人现眼。特别是在她的交际圈里。”夏觞不以为然地补充,可随后,她又严肃起来,“这只是派对,事实上,她想让你在派对前一天去吃晚饭。”
沈清石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你是不是跟你妈提过生孩子的事情?”
夏觞点点头。
秦圣问:“你会去吗?清石?”
沈清石叹了口气,揪揪自己的鼻梁。
九
据说培养一个贵族需要整整三代人的努力,而夏家虽是不折不扣的暴发户,但钱有的时候也可以堆出好气质来。富足的家境,让夏觞从十来岁起,身边就不乏举手投足优雅的人。这在潜移默化中让她骨子里蕴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韵味。所以她捋顺了一头乱发,换上水蓝色的连衣裙,倒真有几分文艺小说女主角的味道。沈清石仔细端详了夏觞的新造型后,感叹:“清池说的没错,你果然比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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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觞不以为然地搂着沈清石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虽然动作依旧像往常一样不羁,但沈清石还是觉得她身上那种小霸王味道淡多了。她还没为这种新感觉定性,夏觞就被赵千云的电话催回了家。因为生日宴会安排的原因,沈清石没有照之前的安排,在生日宴会之前去见夏觞的父母,而是定在生日宴会之后的周末去。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多了几天心理建设的时间而有所放松。她不认为延长时间可以带来任何积极的帮助。面对夏觞,她可以毫不犹豫,甚至称得上无情地断然否决一个孩子的诞生。可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到了夏觞的父母面前,还能这么毫不犹豫,还能这么无情。
因为,那时候,一个孩子的诞生不再是夏觞的突发奇想,而是关系到一个家庭的血缘传承。沈清石不得不承认,她没有权力去毫不犹豫,更没有资格去无情,去断然。她必须斟酌,当然斟酌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妥协。但那又不是她想要的。在这种没有丝毫建设性的自虐式拉锯战中,沈清石干脆拎着行李袋,住到了杨清池的小公寓里。她自暴自弃地选择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来对待即将到来的会面。
夏觞很生气,很委屈,因为她没法在皇后娘娘的生日之后跟着沈清石一起躲到杨清池的小公寓,只能呆在家里生闷气。消极情绪磨光了她为了生日宴会而准备的温婉气质。在生日宴会结束的第三天,夏红森对赵千云说:“你女儿,怎么突然从一只拉伯拉多变成了一只斗牛犬?”
时隔一周后的周日,夏觞坐在草坪上,脑袋被赵千云搂在怀里。之前,她刚刚因为被花茶烫到了嘴唇而迁怒于院子里小桌子,一脚蹬翻了它,还要借故撒野,被赵千云呵斥了一顿。夏觞吃了一棒子,自然还是得给个萝卜才行。于是赵千云只能好言好语劝着,轻手轻脚哄着。娘俩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凳子上,倚在一起,在树荫下虚度烂漫的春光。
沈清石隔着白色的篱笆墙,再次见到夏觞的时候,她正任母亲的手指摆弄她的头,她那一头漆黑的头发,已经恢复到了往常蓬乱卷曲的模样,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连帽运动衫,上衣过大的尺寸和全棉面料带来的柔软感让她有一种孩子般的脆弱,但她脸上则流露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怕表情。沈清石突然出现的身影,让她洋溢出暂时的欢欣,但很快她又更加愤怒起来。对此,沈清石并没有在意,她平静地和赵千云打招呼,说些客套话,只偶尔才瞥夏觞一眼。
夏觞很快就熬不住了,她吃不消沈清石这种不咸不淡地忽视,心急火燎地窜起来,坐到她旁边。赵千云暗地里叹气,她想着,自己的丈夫要是看见这一幕,大概又要感慨夏觞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是凶悍的斗牛犬,转眼就成了听话的小京巴。不过看起来,也只有面前的这个沈清石制得住夏觞。这个事实,让赵千云心里有些不甘。但她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人,在夏觞面前,她尽量掩藏对沈清石的敌意,很委婉地招待着她。
沈清石来访的时间临近下午4点,正是可以吃些点心,喝点茶的时候。赵千云吩咐保姆再拿来一些糕饼出来。夏觞却一副迫不及待要带沈清石进屋的样子,直到沈清石把手按在她腿上,她才算安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一块核桃酥。
赵千云东一句西一句地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沈清石的回答反倒显得谨小慎微。过了半个小时,夏觞的耐心终于告罄,她不耐烦地站起来,也不跟赵千云打个招呼,就拉着沈清石的胳膊往屋里走。沈清石只能在匆忙中交代了一句:“阿姨,我一会儿就来。”
夏觞把沈清石带进她的画室。里边弥漫着油画材料混在一起的怪味。画架上摆着一副半成品,沈清石一眼就认出,那是赵千云的肖像。她还想细看,夏觞的脸已经凑到她眼前。熟悉的味道侵入她的鼻子。
“你这该死的女人,甩开我,就这么好吗?”夏觞压着嗓子喊。
沈清石蹲下身,拿开脚边几张眼熟的人物速写,坐在乱糟糟的床垫上。夏觞也跟着坐下来。
“宝贝儿,上个星期六,我发现我有一点点不太正常的出血,你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嗯?我认为我还是听从医生的指导,暂停过于激烈的房事,比较好。”沈清石拨弄着夏觞的头发,不经意地解释着。
夏觞好像突然被哽住了,细瘦的胳膊圈着沈清石的肩膀。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扭扭捏捏地问:“好些了么?”
沈清石转头看夏觞的表情,轻轻的叹息里有一丝怜悯:“宝贝儿……”
一切似乎都在渐渐凝固,周围迅速安静下来,两人耳朵里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声。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已经成了这一刻的主旋律……
不管某个时刻有多么另人留恋,它都不可能因此而多作停留。似乎只在眨眼间,就到了夏家的晚饭时间。饭桌上,只有三个女人。
因为是周末,保姆做完晚饭就下班回家了。沈清石以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赵千云会提起孩子的事情,但赵千云只是在问及杨氏时,说了一句:“你们家里真蛮好的,人丁兴亡。我们可冷清,夏觞连个叔叔、伯伯也没有。”
沈清石知道,夏觞的父亲只有一个妹妹。如果夏觞没有生一个流淌着夏家血液的孩子,到她这儿就算断了香火。沈清石捕捉到了赵千云说这话的用意,但她没法回应,只能沉默,一直沉默到晚餐结束。
后来,她起身要走,夏觞非要跟,沈清石在篱笆墙边,牵着她的手,说:“明天,你自个儿来,今天,好好陪着你妈。”
夏觞点点头,递给她一包糖果,转身进了院门。
第二天,夏觞起得挺早,但不是为了沈清石,而是因为秦圣。
……
早晨七点,秦圣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让医生缝合她眉骨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缝完了,发现自己没带钱包,想来想去,想到了夏觞。因为这儿离夏觞家最近。她打了电话,过了30分钟,夏觞慌慌张张出现在医院,手里捏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秦圣和她一起付医药费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她发现夏觞至少带了两万块的现金。
“夏觞,我想我告诉过你,我只缝了三针。”秦圣坐上夏觞的车,让她送自己回家。
夏觞尴尬地辩解:“我只听见你说,你撞了脑袋,嗯,脑袋很重要的。”
秦圣点点头,附和她:“的确很重要,但如果我真的需要两万块来治我的脑袋,估计也没法亲自给你打电话了。”
夏觞呵呵傻笑了一阵后问她:“你怎么一大清早撞成这样?还有,你为什么在这儿,这可快到郊区了。”
“这两天,我在这儿有些活。昨晚,我喝太多了,一大早醒来,刚站起来,就摔了。”在夏觞张嘴提问之前,秦圣抢先截住了她的话,“对,我喝醉是很少的事情,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夏觞,我想……我也快熬不住了。”
夏觞定定地望着秦圣。
“砚之,回家去了。她总要回去的,不是吗?所以,她回去了。一沐说,哥伦布也好,马可波罗也好,我真倒霉,居然在中学的时候学过这两个人的破事,所以我也知道,走得再远,也他妈的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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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但夏觞清楚地听见了展砚之做了什么,也第一次听见向来温和的秦圣说粗话。一个愤怒的火种落在她心里,慢慢地,暗暗地燃烧着。她把秦圣送回家,又发短信问了展砚之的去向。
……
展砚之冲着沈清石指指自己的手机,说:“夏觞发短信问我:你在哪?虽然短信不比电话那样有语气,可我还是觉得我将要第一次承受这孩子的坏脾气了。”
“为秦圣?”沈清石面无表情,眼睛盯着一堆资料,“和她有什么搭界?”
十
“夏觞!”
沈清石叫住了夏觞,她正像一头发现兔子的斗牛犬一样冲出停车场。
“宝贝儿,回家去。”沈清石走到夏觞面前,“不管你多么生气,别人的事情,总不可能照着你的意愿发展。”
夏觞垂着头,沈清石的目光落在她的颈动脉上,它在皮肤下凸起,随着心脏的剧烈搏动而跳跃不已。
停车场的出口处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急着开车出来的杨清尘探出脑袋,催促挡着他去路的夏觞和沈清石。沈清石拉着夏觞闪到一边,银色的宝马滑出几米,杨清尘又转过头,说:“别找砚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