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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好羞人哦,你别再取笑我了。”
香格格虽已习惯向芸儿奇奇怪怪的用词,但还是害臊得厉害。
“别人都说异色的眸子是魔魅祸害,可是二皇兄请了齐师父后却整个转性,所以这些谣言也不攻自破。”她抑下已够轻声的语调,怕这话落入他人耳里。
“怎么说?”向芸儿对胤礽的隐私很是好奇。
“二皇兄本质文弱,骑射赛马不若人强,所以其他阿哥对于皇阿玛封他为太子之事非常不满,但自齐师父来了之后就不同了。”说起心上人,香格格小脸蛋上充满了崇拜之色。
对嘛,香格格说的才是稗官野史所叙述,无缘成为皇帝的落魄太子!
“怎么个不同法?”向芸儿倒要听听胤礽是怎么转性的。
“还不是高明的齐师父,再加上二皇兄的好学不倦。他现在可是皇阿玛跟前的红人,也是众阿哥中武功本领最高强的一个。”香格格温婉的说,语气中掩不住对齐龑的爱慕。
向芸儿听了香格格所述,久久不语。
胤礽的真功夫她是领教过,不过以他的才学武功,将来会被贬为庶人,更是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可历史就是历史,任凭谁也无法力挽狂澜改变一切。
不过看在胤礽是香格格挚爱兄长及救过自己的份上,她会好心的提点提点他。
思及此,向芸儿堆着满意的笑容,不料又和胤礽的眸光相遇。
四目交接的刹那,向芸儿又不争气的心儿狂跳,白嫩的脸颊红通通的,像朵桃花似的。
她害臊的低下头,半晌后又鼓起勇气抬头。
“殿下为何一直盯着人看?”她又没做错事,干嘛弄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芸答应若没先看人,怎知别人盯着你瞧?”胤礽哂笑。
多日前偶遇,向芸儿娇俏的身影已深植他脑海,她的底细他也早已查得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迟迟未去招惹她,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不必要的纷争,没想到今日她却自动送上门来。
“殿下,你……”哼,可恶又脸皮厚的臭男人。
明明是他大胆的瞅着她,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太过分了!
“芸答应生气了?其实方才我左瞧又瞧,就觉得这船上最吸引人的不是热闹的戏剧,也不是铿锵的锣鼓。”
胤礽似笑非笑的盯住向芸儿,那神情直教她看得目眩神迷,伶俐聪慧的脑筋也因而停摆。
“那是什么?二皇兄你快说,香格格好想知道哦!”香格格拉着胤礽的衣袖撒娇。
“殿下就别再故弄玄虚,香格格已经迫不及待了。”
齐龑笑道,他的话却引得香格格娇羞不已。
胤礽低沉一笑,“湖光山色、再怎么精采的戏曲,都比不上船上的二位美人好看,是不是,齐师父?”
“殿下说得极是,齐某也如此认为。”
齐龑附和,冷邪的眸子瞅住羞赧的香格格;香格格被他这么一瞧,心中对他的爱慕又增添了许多。
“殿下,答应好歹是皇上的人,殿下如此戏弄,难道不觉得失礼?”向芸儿抑下脸红心跳,呛辣的回道。
哼!臭男人,想吃她的豆腐,还早得很呢!
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就以为柔弱的女人好欺负。
“君子坦荡荡,我从不说违心之论,就算芸答应是皇阿玛的人,也掩盖不了你的风采和美丽。”胤礽魅笑道。
他似真似假、油腔滑调的恭维,让向芸儿不知该责怪还是欣然接受,一时间只好恼怒的看着他。
“殿下的美言,答应心领了。”向芸儿故作谦卑,“难得端午佳节,答应不该再扰殿下的雅兴,殿下还是看台上美艳的名角儿唱戏……”
向芸儿话未说完,戏台上的戏角儿忽然手持利剑跳下台,直向太子胤礽刺杀。
“殿下,小心!”
毫不思索的,发现刺客意图的向芸儿立即扑身向胤礽怀中,而锋利无比的剑身也准确的隐没在向芸儿的背脊。
第4章(1)
走进东宫寝室,俯视着趴伏在床上昏迷不醒多日的向芸儿。
凝视越久,胤礽的脸色益加冷,一旁伺候的太监、御医皆被他狂怒的神色吓得不敢多吭声。
忆起端午佳节乘船游湖之日,一群潜藏在戏班里的刺客误伤了向芸儿。
虎视眈眈的阿哥们要置他于死地已是司空见惯之事,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不怕死的刺客会匿身在戏班中,更没想到向芸儿这古灵精怪的丫头会舍身救他。
看着原本活泼动人的向芸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胤礽的心莫名的一拧。
他还记得,当他与向芸儿说笑之时,已感到一股杀气腾腾,齐龑与他早已有了应变之道。
但千算万算,他们就是没算到向芸儿会在刺客刺杀他时扑身挡刀,即便他拳脚再怎么快,也阻止不了向芸儿的憨傻之勇,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刺客砍了一刀。
不过,向芸儿那一刀没有白挨,他因而顺利的将那刺客捉住击毙,其他人等则交给刑部好好审问。
事发至今已时隔多日,宫中御医不时在东宫中来来回回,泰半的御医对向芸儿的伤势都抱持着不乐观的态度。
“殿下,芸答应昏厥多时,是不是要将她送回宫,要是皇上回来也好交代。”
太监安公公弯下身低语。
虽然芸答应舍身救殿下的事众所皆知,但于情于理,殿下都不该将她接回东宫疗伤,这样容易落入有心人口实。
“多事!”胤礽怕扰了向芸儿,于是低声怒斥。
“殿下请息怒,奴才全是为了殿下好。”踩到怒雷的安公公惶恐的讨饶。
“我做事自有分寸,不需旁人置喙!你先退下,免得又说些不中听的话惹我心烦!”
“是,奴才告退。”安公公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赶紧跪安退下,庆幸自己没被性情多变的殿下惩罚。
“芸答应的伤势现今如何?”胤礽低哑着嗓音问向御医们。
“臣当尽心尽力,殿下不必担忧,保重身体宽心要紧。”
好几天来吃睡不好的秦御医安慰着胤礽,他是没被胤礽怒轰出去的御医之一。
“宽心?这废话我已听了很多次,我要看到的是芸答应苏醒,身子骨健康硬朗起来!”胤礽冷着声讽骂,脸上的肌肉微微因怒气而扭曲。
听惯了胤礽的怒骂,对向芸儿的伤势已束手无策的秦御医不得不放手一搏。
“芸答应的伤口其实已处理妥当,高烧之所以退不下,是因为汤药进了芸答应的口中又吐出;倘若汤药入喉再调养一段时日,芸答应虚弱的身子骨应该会渐渐的好转。”
事到如今,秦御医只能以病情推敲,若芸答应因此而康复乃是他幸,假如她香消玉殒,他明白自己必然得提头来见殿下。
“秦御医说的可是真的?”胤礽看着面无血色、昏厥多日的向芸儿问。
“殿下可以一试。”秦御医抚着银白的胡须,慢条斯理的说。
行医多年的秦御医从没医治过如此特殊的伤患。
芸答应的脉搏是不多见的细又深沉,呼吸喘息也缓慢;她的伤势未深及见骨,该敷用的上好药材也用了许多,却迟迟未见她转好或苏醒,看来芸答应是否会康复只能听天由命。
对于医治这方面,秦御医自认已问心无愧。
“这些时日辛苦了秦御医。”胤礽回视他,缓了严肃的口气。
“医者父母心,臣只是做应做之事。”
见殿下相信了他的推敲,秦御医便吩咐宫女按照他开的药方熬煎药汁。
舒了严酷情绪的胤礽差人送疲惫不堪的御医先行回去休息,以便向芸儿苏醒过来再行问诊。
当细心的宫女们终于熬好药汁端至寝房欲喂向芸儿时,胤礽却阻止了她们。
“放着,出去!”胤礽喝着茗茶,阴沉的声音吓坏了宫女们。
“殿下,芸答应由奴婢伺候就好……”宫女们颤巍巍地道。
重捶桌面,胤礽恼火的骂道:“要我说几次,滚出去!”
宫女们生怕被胤礽突如其来的怒火给灼伤,个个忘了行礼,差不多是魂不附体的夺门而出。
还了一室的清静,胤礽的思绪才慢慢沉淀下来;他掀开暖被,看着向芸儿身上缠着渗出血渍的布条,眸光不禁放柔。
他轻抚着向芸儿光滑的臂膀,指尖顺着白嫩的肌肤而上,触摸趴着的小脸轻轻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好热,好痛,又好苦哦!
向芸儿觉得背脊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拆掉,又惨兮兮的被接了起来。
是谁?是谁趁她毫无力气、全身软绵绵之际强灌她这苦死人的药汁,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一定要将这恶心的药汁吐出来才行!
“咳……咳……咳……”
靠在胤礽臂弯的向芸儿终于给这些苦死人的药汁给呛醒。
“不准吐,吞下去!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不待向芸儿反应,胤礽便饮了汤药汁,对着向芸儿微张的小嘴覆了上去,浓稠苦涩的药汁,就这样咕噜咕噜的被喂进向芸儿的肚腹。
“咳……你到底灌了我什么毒药?苦死人了……”向芸儿捂着玉颈,恨不得将吞入喉中的药汁吐出来。
“若是毒药也已入了你的肚腹,你又能奈我何?”放下药碗,胤礽如同放下了一颗心。
见向芸儿苏醒,又有活力与他斗嘴,胤礽没察觉自己眉头间的沉郁已然消散。
“你……小人!”顺了快岔的气,向芸儿指着胤礽的鼻子怒骂:“早知道你会让我喝毒药就不该救你,让你被刺客杀千次、剐万刀好了!”
向芸儿说到激动处,不小心牵动背部伤口,沁入心扉的疼痛惹得她泪汪汪,珠泪双垂。
“很痛吧?伤势未好就不要乱动,不自量力的女人!”胤礽拧着眉骂道。
他作势要检查向芸儿的背,却被她的玉手推开。
“谁要你关心来着?既然让我喝毒药,又何必惺惺作态!”
向芸儿虽推开胤礽的大手,但仍逃不开他的箝制,他浓郁的男人气息密密的包围住她,几乎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当真这么看我?”胤礽邪笑,不在意向芸儿的污蔑而俯身向前,只见她薄薄的衣裳透出春色,一览无遗。
言“对!”向芸儿被胤礽善变的性格吓傻,见他朝自己压过身来,面无血色的小脸有了深深的红晕。“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会……唔……”
情 倒卧在床的向芸儿,恐吓声被胤礽硬生生的吃掉。
小 胤礽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
说 她向芸儿的魂是附在芸答应身上,这肉身的的确确、真真实实不是她的啊!
独 况且于礼于法,芸答应是皇上后宫的女人,虽未曾被皇上宠幸过,但他也不可以违背伦常,觊觎他父亲的女人啊!
家 这不伦的消息要是走漏,芸答应不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就算再死一次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行不行,她不能因自私而坏了芸答应的清誉。
“吓傻了?”胤礽厚颜无耻的伸舌舔着她的唇瓣调笑。
“不要脸!”
根本不需思考,向芸儿一伸手就想甩他一巴掌,可惜受伤的她手还来不及触及胤礽,便被他握住。
“有活力、有朝气,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胤礽抵着向芸儿的额头邪笑,勾引人的气息,轻佻的拂过她因恼羞成怒而涨红的小脸。
第4章(2)
慌张掩住胸前的春色,向芸儿担心的事终于从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