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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军不会欺骗自己,殷仲威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或许是她不够自信,但她总认为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图个新鲜,毕竟在他的人生之中,还未曾出现一个像她这么正经,又随时随地盯着他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他有样学样,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觉得厌烦,又变回原来的殷仲威,她不宜高兴得过早。
对于殷仲威,石破军持悲观看法。或许这跟他们晦暗不明的关系有关,她始终未曾忘记他还有一个未婚妻,目前的宁静只是假象。
将公事包放在沙发上,石破军身体的疲累,就和她的心情一样,始终得不到安抚。
她坐上沙发,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面。想借着小牛皮沙发,当成她短暂的依靠,她真的好累,身心都是。
她是如此的疲倦,以至于听不见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一直到脚步声响起,她才察觉屋里面有人。
“你回来了。”她说得有气无力。“今天工作的状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石破军以为是殷仲威回来,头也不抬地跟他说话,只见对方露出困惑的表情,仔细打量了屋内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尖锐的出声。
“你是谁?”文慧琳的口气呛得很。“为什么在仲威的房子里面?”
文慧琳充满质询的口吻,让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石破军倏然睁眼,站起来面向对方。
石破军本来想请问对方是谁,为什么有殷仲威家里的钥匙。但还没能开口,仅是瞥见对方的脸,脑中便闪入一个影像,将她原地定格。
同样地,文慧琳也是在瞧见石破军的第一眼后,脑中倏然产生一个画面,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画面中的她身穿古代衣服,拿着一把长剑做势要自杀。眼前的女人冲过来替她承受那一刀,因此而划伤手臂。她吓得双唇泛白,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女人的表情虽冷静,眼睛却装满了悲伤,并有深深的自责。
文慧琳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见这些映像?而无独有偶,看见这一幕的,不只文慧琳一个人,石破军也看见相同的画面。
两个女人同时看着对方,同时不能理解脑中为何会出现这些影像,只是彼此凝视。
文慧琳摇摇头,以为她是因为飞行太过劳累,才会看见幻影,她脑中的影像果然因此而消失无踪。
“你是谁?”恢复正常后,文慧琳问。
“石破军。”反观石破军就没文慧琳那么好运,她脑海中的影像依然挥之不去,在她脑海不停地盘旋。
“石破军?”文慧琳愣住。“那个建筑师?”
“对。”她点头。
“怎么会——”文慧琳一头雾水,那个建筑师不是男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女生了?
“算了。”管他是男是女,先弄清楚她为什么在这里比较重要。“你为什么在仲威的房子里面?仲威呢?他在哪里?是他叫你来的吗?”
文慧琳不提问题则已,一提就是一大串,石破军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请闻你是?”她是不介意回答对方的同题,但总耍弄清楚对方的身分,她才晓得怎么回答。
“我是他的未婚妻,文慧琳。”文慧琳不耐烦的答道。“我今天刚从英国回来,过来问他房子的进度,没想到就遇见你。”刚好。“房子的进度怎么样了?设计图都完成了吗?拿出来我看一看。”
文慧琳显然和殷仲威是同一种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自私鬼。石破军却拿不出任何话骂文慧琳,她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殷仲威的未婚妻,她们两人竟会在这个时间相遇。
“图呢?”文慧琳伸手就要跟她拿图。
石破军摇摇头,无法相信命运竟然如此作弄她,让她遇见他的未婚妻。
“没有图吗?”文慧琳皱眉。“不是说没问题,怎么——”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公事的话,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你住在这里?”刚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听见她说“你回来了”,莫非是指仲威?
“我……”石破军答不出话,没脸当着文慧琳的脸承认她跟她未婚夫同居,那太伤人了。
文慧琳看石破军羞愧的表情,二话不说把石破军推开,自己去更衣室找证据,果然看见塞满几个衣柜的女性衣物。而由它们的颜色款武判断,这些东西很显然都是她未婚夫买的,完全都是他的品味。
“什么嘛!”见状,她气得发抖。“仲威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就算是各玩各的,也玩得太过分,居然还把女人带到家里来!”
文慧琳没想到殷仲威会这样不知节制,过去他玩得再疯,都不屑与人同居。现在他不但当着她的面与人同居,还是她介绍的建筑师,教她情何以堪?
重重地合上衣橱,文慧琳打算发挥她商场女强人的本事,将石破军轰出去,以保卫地盘。只是她刚关上衣橱,还没能走出更衣室,就听见殷仲威喊“我回来了”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像只母老虎般冲出去。
“殷、仲、威!”文慧琳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当地听见他对石破军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时,她就知道她麻烦大了,宜尽早将石破军铲除。
“慧琳?”相对于殷仲威,压根儿没想到未婚妻会突然回国,因而小愣了一下。
“你把话说清楚!”她一出口就是泼妇骂街。“你和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更衣室里面吊满了她的衣服?你说啊!”
敢情文慧琳是气昏头了,忘了殷大少爷最讨厌女人耍泼辣,殷仲威果然立刻露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轻佻地回道——“就像你看见的,我和破军已经住在一起。”也就是同居。
文慧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知道他一向不在乎任何事,但不在乎到和人同居?未免也太夸张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的事,难道要解除婚约?”文慧琳气到口不择言,用解除婚约威胁他。
“随便啦!”他还是那副死德行,不、在、乎。“你想解除婚约的话,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要先跟我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跑错婚礼。”
“你!”文慧琳气极,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
“你太过分了!”她气到失去理智,捶打殷仲威。“你居然敢因为这个贱女人,就要跟我解除婚约,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她?你说、你说啊!”
女人发起飙来是很可怕的,文慧琳更是其中的翘楚,每一次挥拳都快把殷仲威打到吐血,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好了啦,慧琳!”他试着推开文慧琳,文慧琳却像水蛭一样巴在他身上。“别以为我从来不打女人,就可以毫无限度的欺侮我,当心我揍你。”
“我欺侮你?”文慧琳快气疯。“明明就是你不对,还敢当面指责我,到底是谁欺侮谁?”说完,又是一阵乱打,殷仲威简直拿她没辙。
“慧琳,你冷静点,不要乱来!”他一面抵挡她的攻击,一面又要设法推开她,真的是很忙。
石破军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就她的立场,她无话可说。可是在她眼前上演的情节,又荒谬得让她不得不有所反应,她竟也成为了其中的主角?
“我要怎么冷静?!”文慧琳继续发榇。“我们都要结婚了,现在你临时说要解除婚约,还弄了个不起眼的女人来侮辱我,还想叫我冷静?”不管,继续打。
“破军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女人。”该死,她的力气还真大,扒都扒不开。“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就要生气喽!”他是懒得生气,不是不会生气,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
“你生气啊,你有什么立场生气?跟人同居的人又不是我。”文慧琳越说越火。“你生气?你还敢生气,你还敢……”
骂到最后,两人已经打成一团,至少殷仲威无法摆脱她的纠缠,和文慧琳扯在一起。
眼见荒唐的场面一再在她眼前发生,石破军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拿起公事包转身走人。
“破军!”摆脱不掉文慧琳的殷仲威,只能在石破军的背后狂吼,却唤不回她坚决的脚步。
而从头到尾都摆出强悍姿态的文慧琳,这时倒是恢复了理智,对着正准备甩开她去追石破军的殷仲威皱眉说道——“你闹够了吧?”
这一句话,成功阻挡了殷仲威欲离去的脚步,他当场停了下来。
“该是定下来的时候,你立刻着手准备我们的婚事,我们马上结婚。”文慧琳决定得相当匆促,多少害怕殷仲威会真的和她解除婚约。她虽不爱他,但事关两家的利益,不能开玩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溜掉。
文慧琳是个精明的商人,什么事都算得一清二楚,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当做是交换利益的工具。过去殷仲威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没爱过谁,娶谁都一样。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能辜负石破军。
他慢慢转身。
“你把我当傻瓜看吗?”他表情轻藐地看向文慧琳,眼里净是不屑。
“什么?”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她。
“我问你,你把我当成傻瓜吗?”他冷笑重复一次。
“仲威……”他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天到晚出国?是为了你那位远在英国的情郎吧?”殷仲威将她努力隐藏的真相泄底,文慧琳闻言脸色大变,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你、你怎么……”知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的那位情郎应该是搞艺术的,你还为了他在英国买了一栋房子,不是吗?”比他更早和人同居。
“仲威——”
“别把破军拿来和你相比,她没有你这么下贱!”揭穿她还不算,殷仲威进一步指责文慧琳。
“她或许和我同居,但她至少光明磊落,不会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你要是真有勇气的话,就放下一切,跟你的爱人在一起,别搞两面手法!”
他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习惯玩同一种游戏。在他们的世界里面,爱情是廉价的,利益才是最高行为准则。但他现在打算打破这个迷思,大声宣告:他不玩了。她若是要继续这个游戏,请她另找其他玩伴,他不奉陪。
殷仲威把他的立场表达清楚,文慧琳只能白着一张脸,回望殷仲威,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恕我失陪了。”殷仲威把眉头抬得高高的,要她别撞路。“我要去找回我心爱的女人。”——他的破军。
无尽的悔恨在石破军的心里流窜,有如浪潮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几乎使她灭顶。
从殷仲威的屋子逃离以后,石破军发现她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自己的小小公寓,独自一个人舔伤口。
她真的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殷仲威当他的情妇?她当然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殷仲威,但她知道这不是事实,事情的真相远比表面来得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似乎从他们一见面开始,就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他们。这股力量让原本不该有所交集的两人,像是抗拒不了物理定律的磁铁,紧密的扣在一起。
她和殷仲威都迷失了,迷失在这股奇异的力量里面,以为可以藉此逃离外面的是是非非。直到殷仲威的未婚妻出现揭穿一切,石破军才恍然明白她为自己找的借口有多可笑,根本是自欺欺人。
也许你该重新检视一下自己的心,破军。
她想起前任未婚夫的劝告,他似乎此她还懂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