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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威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反常到帮一个女人擦口水的地步,完全不像是他——不对,这些事情他以前也曾做过,当时他也是像这样,用冷水擦拭她的身体,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夜。
有种不属于现世的熟悉感,倏地涌上他的胸口。
殷仲威伸手压住胸口,努力寻回那一闪而逝的熟悉感,试着将它和他脑中的影像串在一起,却怎么也搭不上线。
……该死,那是什么感觉?
殷仲威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理的反应,会不会他也感染了她莫名其妙发呆的毛病?
不同于石破军,殷仲威看不见影像,但他有感觉。而这感觉,便是主宰他行为的一股力量,他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它。
伤害她吧,伤害她!这是她欠你的。
心里的那个声音,总是如此告诉他。可是存在他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却又拉扯他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让他不由自主的对她好。
真是奇怪。
轻轻将她掉落的发丝拨到旁边去,殷仲威越来越不认识自己,却愣愣凝视她的睡脸,一直一直……
她睡着了吗,什么时候?
隔天早上,石破军从睡梦中醒来,梦中的她睡得很安详,彷佛有什么人在她身旁守候,她整个人都放松。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殷仲威就躺在她身旁。换句话说,守候了她一整晚的人,就是殷仲威,她立刻摇头把这个想法摇掉。
他不可能是守候她的人,这点她比谁都肯定。像他这种自私鬼,只管自己的死活,哪还会管得到别人?她一定是在作梦……啊,糟了!
猛然想起自己和客户还有约,石破军赶紧翻开棉被匆匆下床。她先冲进浴室洗澡,洗完了澡以后,裹上浴袍冲到更衣室,从她那少得可怜的衣服中,拿出一套灰色套装穿上,接着再冲出更衣室。
从头到尾,她就像是急惊风,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打转。
床上的殷仲威被吵醒了,睁开一只眼看她做什么这么吵?石大小姐,正忙着整理她昨晚画好的设计图和文件,根本没空理他,他只得出声。
“干什么啊?跑来跑去,吵死了!”他像一根懒骨头,石破军却忙得像一颗陀螺,两人呈强烈对比。
“对不起,吵到你了。”她将一堆文件塞进公事包。“我等一下九点还要去见客户,不快一点,我怕会塞车。”
“九点?”殷仲威闻言愣了一下。“哪个神经病会约在九点?”
“正常的神经病。”她翻白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命,不用工作就有钱花吗?”
这大概算是她对他唯一的评语,殷仲威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是不是真的太闲?
“你不给我一个早安吻吗?”他对拚命找鞋子的石破军提出要求。
石破军马上回他一个卫生眼,都快来不及了,还闹?
“好吧!”他退而求其次。“那吻别呢?”
这就跟吃饭或是喝咖啡,是同样的逻辑,她怀疑他的头壳是不是真的坏掉了,老搞不清楚状况。
“我走了!”匆匆忙忙穿上鞋子,石破军拿起图简和公事包就往门口跑。
“掰掰。”他目光停留在她的鞋子,那双黑头鞋超丑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把阿嬷时代的鞋子穿出来。
该不会是什么该死的气垫鞋吧?
殷仲威一面翻开棉被下床,一面打哈欠,一面无力的思考。
电视上广告的那种鞋子,真该统统拿去垃圾桶丢掉。完全无法展现女性优美的腿部线条,还是高跟鞋好些。
殷仲威特别爱看那些性感的女人,偏偏石破军一点也不性感,保守得跟个修女一样。
他本想直接去浴室冲澡,后突然想起石破军身上的套装,死气沉沉没什么线条,颜色又超可怕,她的衣服该不会都是这类破布吧?
他没猜错,当他打开石破军衣柜的时候,跃入他眼帘的,不是些保守的套装,就是简单的T恤,她真的没什么衣服。
“什么嘛!”他愤愤地关上衣橱,心想她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让她贫困到买不起象样的衣服。
“算了,统统不要。”不想再看见这些丑东西,殷仲威把衣橱内的衣服统统清出来丢掉。
“每天都穿得死气沉沉的,难怪生意好不起来。”他的逻辑真的大有问题,事务所的情况不好,居然归咎到衣服上去,石破军听见了一定气死。
只不过呢,石破军不在,他又闲闲没事干,就决定大发慈悲,上街为她采购。
与其说是购物,不如说是乱点鸳鸯谱。只见他殷大少爷逛遍每一家精品店,随手一指,就有店员鞠躬哈腰,竭诚为他服务。他也很干脆的掏出信用卡,一家刷过一家,等他满意打道回府,已经买满了一卡车,还得靠送货人员才有办法载得回来。
“放在这边。”他指挥送货人员将他买的衣服送进更衣室。“把这些衣服统统挂起来……那些包包放在最上面……还有那些鞋子……”
敢情殷仲威来个大搬家,搬光所有精品店的货架,他甚至必须牺牲自己的衣橱,才挤得下他为石破军买的衣服。
“该死,房子太小了,下次换间大的。”他不检讨自己疯狂的行径就算了,还怪房子不够大,事实上他的更衣室已经大到离谱。
“都依照您的指示放好了。”送货人员气喘吁吁的跟殷仲威报告进度,殷仲威大概检查了一下,而后从皮夹掏出几千块给送货人员,当做是小费。
“辛苦你们了。”他极满意地看着色彩缤纷的各类衣物,挂在她的衣橱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谢谢总裁。”同样地,送货人员也很满足。才帮忙挂些衣服,摆些皮包、鞋子,就有几千块钱的进帐,那还不好?
疯狂大采购的结果是皆大欢喜,大家都笑嘻嘻,现在就等石破军回来,看她怎么反应了。
殷仲威铁了心在家里等她,即使夜幕低垂了,他也乖得跟只小狗似的,丝毫没有出去玩的念头,死党打电话来也不接,只是一直等石破军。
他等啊等的,最后终于等到不耐烦,正要拨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倒回来了。
“哈啰!”他的眼里净是兴奋。
“哈、哈啰。”反观石破军,明显的吓了一跳,他居然在家。
“吃饭了没有?”他双手抱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还没。”她奇怪的看着他。“你呢,你吃过了吗?”
“我也还没。”他说。“你快点去换衣服,换好了以后,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石破军才踏进门口,他就像门神一样守在门边,还催促她快去换衣服,真的是很奇怪。
“不必换衣服了,就穿这样去吃好了。”她不想这么麻烦。
“不行。”他很坚持。“我不喜欢跟老气横秋的女人一起吃饭,你快去换衣服。”
居然说她是老气横秋的女人,简直太过分了。
“那我随便换条牛仔裤和T恤,你可不能再有意见。”她约法三章。
“随便啦!”他也随便。“反正你快去换就是。”
石破军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她一定要换衣服才能出门,但还是依照他的意思,放下公事包去更衣室换衣服。
她疲倦的打开更衣室,一开就愣住,久久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她对着挂满各式新衣的衣橱自言自语,以为自己眼花,开错了衣橱,但这确实是她的衣橱。
“喜欢吗?这些都是我亲自购买的哦,很棒吧——”殷仲威不知何时跟到更衣室来,表情沾沾自喜。
“我的衣服呢?”棒你个头,她很想这样说,但教养不允许。
“丢了。”他一副厌恶的样子。“那些都是破布,不穿也罢。”
“我都穿那些衣服上班,你把我的衣服丢下,那我以后上班穿什么?”是不是破布不是重点,那些都是适合用来上班的衣服,却被丢得精光。
“穿我帮你买的衣服啊!”他奇怪的看着她,以为她脑筋转不过来。
事实上她不是脑筋转不过来,而是他买的衣服太奇怪,五颜六色便罢,样武材质又多是些女人味十足的细肩带背心或是雪纺纱洋装,根本不适合用来上班。
“我没有办法穿这些衣服去见客户。”人家会以为她临时转业,改做别的行业。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这些衣服太有女人味,客户不容易产生信赖感。”商场穿着也是一门学问,中性的穿著,看起来就是比较专业,也比较不容易引起遐思。
“那正好。”殷仲威伸出手从她背后圈住她的腰。“你干脆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至于那些客户,就不要管他们了。”
“殷仲威——”
“我好想你。”他收紧圈住她细腰的手臂,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无聊了一天,你总算回来了。”跟他作伴。
“无聊的话你不会去上班吗?”光会撒娇,石破军的脸都红了。
“不想。”他低笑。“我没兴趣上班,比较有兴趣等你。每次看见你从门口走进来,就会觉得很兴奋,不知道为什么?”
殷仲威是一个直接的人,爱也直接,讨厌也直接,完全不隐藏他自己的感觉。
石破军完全不会应付这种个性的人,相较于他,她就显得大胆小、太懦弱。他有勇气说出自己所要的,她却只懂隐藏。
“反正你把我原来的衣服还来就是了,我明天要穿!”她索性用追讨衣服躲避原来的话题。
“不还。”他笑着耍赖,手臂越缩越紧。“那些衣服都进了垃圾桶,你有本事,就去垃圾车搜啊!我不会阻止你。”尽管去。
“殷仲威!”她狠声威胁。
难得一次母老虎发威,殷仲威却完全不理会她。不仅不理会,还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与他接吻,两人确确实实吻了一场。
“嗯……嗯。”才不过吻了几分钟,两人就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石破军一面顺从他的手势,将身体转正过来,一面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某个时间点,他们也曾像现在这样,一起看衣料。
那些布料的花色都太抢眼了,不适合我。
影像中的她是这么说的。
这简单。来人啊,再换下一批。
影像中的他一点也不怕刁难。
我还是不喜欢。
再换。
无论怎么换,她都是摇头。但他依然十分有耐心地命下人再换上另一批布疋,她简直没辙。
“你……”她看着正为她解衣的殷仲威,影像中的他,也在同一个时间解开她的衣服,嘴角且含着笑。
“怎么啦?”殷仲威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突然发愣。
“你有没有——不,没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她本来是想问他有没有看见那些影像,但从他空白的眼神来看,问也是白问,他没看到。
“?”殷仲威的确没有看到那些影像,但他同样有股熟悉感,只是比较模糊。
沉重的喘息声,在他们完全褪下衣物后达到最高点。在他们忙着点燃彼此热情的同时,街上正车水马龙,而他们,也完全忘了晚餐的事,只一味沈浸在探索彼此的喜悦之中,直至更深的夜来临。
第八章心情不错。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殷仲威和石破军都是在激情和平和的气氛下度过,这种甜蜜的关系大大鼓舞了殷仲威的心情,让他总觉得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他该为她做什么呢?
殷仲威很伤脑筋。
工作的事他帮不上忙,资金调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