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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宬岂会看不出来,温令初之前在大内打伤了几个高手,他都虚了一场,这小姑娘的潜力还真是惊人的很,拍断一把木琴那必然也只是无心之失了。
奉伝琊一开口,旁边受过温令初的气的小姐们就不高兴了。
有人正要在旁插一句话,突闻皇帝开口,“也不过是把木琴,断了便断了。就当朕赏你玩的,起来吧。”
温令初受宠若惊,“谢皇上,谢娘娘!”
众女愕住了,同时看向这个丑八怪,猜测着他的身份。
贤妃不禁惊了一下,多瞧了几眼此时十分丑陋的奉伝琊,皇上从来不会管这等小事,今日竟然开了金口,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多谢皇上。”
“也不过分开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你就折了回来,还弄断了贤妃的琴。”
被皇帝调侃,奉伝琊从容淡定。
“让皇上见笑了。”
“也罢,下去吧,”萧云宬摆摆手。
奉伝琊也不想留在这里虚与委蛇,颔首便走,温令初赶紧跟上。
等众人都退了,贤妃不禁好奇柔声问,“他便是奉王府的奉小王爷?”
萧云宬目光扫了眼睛眨巴的贤妃,眸色深了深,“爱妃不是已经猜着了吗?”
“皇上”
“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陪你了。”
“可是皇上方才明明答应臣妾要留下来用午膳的。”
皇帝袖子一摆,离开。
看着皇帝大步离去的背影,贤妃咬紧了双唇,心有不甘。
“谢谢你!”
走出宫门,温令初不好意思地冲奉伝琊道谢。
“也不过是小事,瞧把你急的,”奉伝琊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言谢。
“可是对我来说,那是大事”
“丑八怪和胖子凑一起,到是绝配,”经过他们身边的温淼淼鄙夷道了一句,然后仰着高傲的头颅越过去。
温令初胖脸一沉,“温淼淼,你说什么呢”
“不必动怒,”奉伝琊挡了挡她冲动的动作。
“哼,”温令初实在气,“可是你一点也不丑啊虽然长了些奇怪的东西”
奉伝琊不禁笑了,“所以,你生气是因为她说我丑。”
“你才不丑呢。”
奉伝琊不禁发出愉悦的轻笑,笑得连凤眼都弯了弯。
温令初突然往前面跑去,“你等我一下。”
奉伝琊见她冲着温淼淼马车的方向跑去,不禁好奇的跟上几步。
不曾想就看到温淼淼的马车刚刚动起来就连人带车都翻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散架了。
“啊!”
温淼淼大嚎的声音徒然传上九啸。
“小姐,小姐!”丫鬟们惊得脸色煞白。
在旁看到整个过程的奉伝琊哑然失笑,“有仇必报,果然你的性子!”
回来的温令初听到这话,胖脸涨红,“我,我会不会太狠了?”
“她对你不好,不必留情,你做得很对。”
“其实,我不只做过一回上次她惹恼我了我就把她扔进了池塘里。不过,后来被人救起来了,我被父亲打了很久,还关进祠堂了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
奉伝琊听了,笑得更深。
“你做得对。”
“温令初!!”
温淼淼中气十足的吼叫声震得温令初马上反应过来,拉着奉伝琊就跑,“快走!”
从奉伝琊的马车上下来,温令初心情并不太好。
“刚刚惩罚了别人,怎么心情就不好了?”
“现在是痛快了,可是父亲那关就难过了,父亲只听她们母女俩的话,对我根本就不和你说这些,你的脸真的没事吗?”
将不好的情绪收了起来,温令初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奉伝琊的脸上。
奉伝琊摇了摇头,当着她的面将那些恶心的东西轻轻剥了出来,一边说:“以你的身手,不该让自己的父亲打成那样才是”
“我出手就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我父亲,岂不是成了弑父凶手了?”胖姑娘很苦恼,对着奉伝琊重新恢复的俊脸眨了眨眼,原来是放了些东西在上面了。
奉伝琊:“”
这个理由,他服。
“而且,我皮厚,多打几下也没关系的,只要父亲消气就好。”
“怎会有如此的父亲,”奉伝琊峻眉一扬。
“不关父亲的事,是我不好。”
“你还替他说话?”奉伝琊觉得她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我在外边闯祸,父亲总是第一个维护我我知道父亲打我是因为我太笨了,他说我不该这样处理事情,会容易露馅,被人捉把柄。可是每次我都是无心之失,真的!”
见识到她拍琴的行为后,奉伝琊很赞同她后面这句话。
“以后你父亲若是打你,来找我。”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来找你,而且那是我父亲。”
胖姑娘的话让奉伝琊一愣。
温令初这话说得很有深意,一面指出这是她的家事,而他是外人,不宜插手。另一面又在暗示他,她可以自己解决。还有一层面的意思,像是在喻指他是她的什么人,能管她的家事?
像是为了让奉伝琊放心,温令初又道:“其实父亲还是很疼我的,打我的时候只有声音,并不疼,伤的只是皮肉,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这也是我自找的,因为只有这样,父亲他才有机会关心我”
奉伝琊良久,说:“我让人将你送回府。”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可能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能来找你玩了。”
“出事了?”
温令初摇头,“我要养伤”
奉伝琊张了张唇,终是没有说什么,只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放到她的手中,“受伤的话,就擦这些,伤会痊愈得更快些。”
温令初胖脸一皱,笑了,“谢谢你!”
看她这样,奉伝琊突然有些不放心,“不若,你且就住在奉王府,回头我去温府同你父亲说个情,以朋友的身份可够!”
温令初这回更用力摇头,“我能应付”那个样子,她不想让他看到。
“真的不用?”
“嗯,”温令初捏着药瓶,垂下头颅,“我,我走了。”
温令初走了,很干脆。
奉伝琊却站在马车边看着温府的方向,沉思。
“公子。”
“她是个好姑娘。”奉伝琊突然道。
赵怀赶紧赞同的点头,“对,比南宫公子好多了!”
所以,公子喜欢女人吧,柔软又善良。
瞧瞧人家南宫公子,**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赵潭反应过来,赶紧附和。
现在他们宁愿公子喜欢胖姑娘也不愿他喜欢男人啊。
奉伝琊扫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孤玉也挺好,只是为了家仇,她”到此,奉伝琊轻叹,没再说什么。
因为知道自己和南宫孤玉没有可能性,奉伝琊选择在可能喜欢上她的岔路口刹住了脚步,远离她。
“南宫公子对公子只有朋友情谊,并未有别的情感。”
“我知道,”奉伝琊弹了弹衣间的沙尘,转身回马上。
赵潭和赵怀不理解了,既然知道,公子他为何还要如此的看不开?
奉伝琊并不是看不开,而是看得太开了,才会如此的理智处理这种事情。
他担忧的是父母那边,一个玉斯涯,一个南宫孤玉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全面站在父母这边对南宫孤玉下杀手。
这个难题,他是不愿面对的,却不得不面对。
温令初果然在养伤,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出门,奉伝琊派赵怀和赵潭轮流着去探过了,令是皮肉伤。
温大人似乎害怕温令初会被某个人追究,特意勒令温令初在家里‘好好养伤’,给外界造成一个她重伤的假象。
奉伝琊如此才放心的不去打扰温府。
温令初说得对,他只是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余地插手这件事。
温家的家事不能插手,那总是有可以插手的吧。
“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赵怀将最新的情报交到了奉伝琊的手里。
奉伝琊拿过某人的资料,翻看几页,“就是这么个人?”
“是,祁家少爷是帝都城贵圈里的佼佼者,与那些上流公子哥们混迹在一块儿,小有名气。”
“也不过是一个刑部尚书的公子罢了,也值得温令初如此喜欢?本公子瞧着他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做为男人,比一个女人弱,像话吗?”
奉伝琊指他被温令初揍得重伤的事。
赵怀抹汗,“公子,不是人人都是您。”
“也是。”
奉伝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赵怀:“”
“帝都城中好男儿遍地是,怎么她就偏偏瞧上这人。”
“这得问温小姐。”
人家胖小姐心里想些什么,谁知道呢。
“既然他能下地行走,且去会会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奉伝琊一副我闲得无事去找茬的模样叫赵怀不耻。
明明心里对温小姐挺在乎的,天天让他们上门盯着,不是送这药就是送那药,回府了还问他们温小姐有没有吃好饭,有没有很疼,有没有很难过等等。
几次他们都想直接招呼公子自个去看了,但没胆。
阮家宴席上,祁骁着华服与众公子哥们有说有笑,奉伝琊站在其中,完全是个陪衬。
相府办宴,来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听说这是阮老八十高寿的寿宴,相爷已经从简了,但来的人仍旧多如牛毛,连皇上都送了大礼过来贺寿。
足见阮老在皇帝对阮老的重视。
今天的奉伝琊易了容,夹在人群毫无特色,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脸面。
他今日过来,主要还是要看看温令初看中的男人到底是何模样,只是结果差强人意,这种男人压根儿就配不上温令初。
其中给阮老拜寿的人一波跟着一波,慕容府最近十几年来很少在帝都城中各世家中显身了,今日是阮老的大寿,也仅是曾经的慕容大将军带礼过来祝贺一声。
之后,慕容府这里就没有再多的关注。
奉伝琊站在旁边将这些世家豪门都瞧得清清楚楚,到了他上前拜寿,手里只拿了一些好药赠予老人家。
在老人家笑眯眯的神情下将一瓶练好的良药呈上时,阮家下人突然捧着两个大盒子就进来了。
“阁老,这是那两位送来的贺礼!”
跟在阮阁老身边的老人不禁有些激动,脸上的笑容也真了不少。
阮阁老一听,双目立即亮了起来,亲自起身过来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见礼后哈哈一笑,“好个小丫头,难为还记得老夫爱这个!”
奉伝琊不禁好奇的往左走一步,探目过去,看到锦盒上熟悉的雕刻纹路,嘴角一抽。
这不是他那对父母的东西吗?
所以说,他们与这位阮阁老有些源渊了,看看父母奉上的两大盒子,再看看自己这小气的瓶子,他们打脸也真是打得够响的。
默默地收了药瓶,默默地退了出去。
赵潭和赵怀见状,赶紧跟着出阮府。
“公子,怎么了?”
“他们就在帝都城,”奉伝琊相信现在已经有人先一步找到他们了。
“公子是说王爷和王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