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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春意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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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欲托人送至绍兴,但大家已回家过年,她找不到人出门,只好将袜子搁着。
  唉!才一个月而已,她已经这么想他,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怎么熬过去?
  他会想她吗?他会写信来吗?这一个月里,她没有他任何消息,也许他在绍兴忙着和陈伯伯一家团聚,没空捎来信息吧?
  令她聊以慰藉的是他那两箱书和一把三弦子,离去那天夜里,张龙送来这些事物,说是陈大人不带走,暂时寄存在此,以后再来拿取。
  她有空就去擦书箱,偶尔翻起一两本看不太懂的册子,瞧着上头的圈点和眉批,知道他曾经认真读过,她如今再一页页翻着,仿佛也读着他的岁月痕迹,感觉与他的距离又拉近些。
  然而,他们毕竟相去数百里,不知今夜他会不会与她一起看星星呢?
  “软软!软软!”米多多扯着喉咙大喊。
  “啊!”米软软如梦初醒,回头道:“哥,有事?”
  “我喊你几十声,咳咳,嗓门都快叫破了,熄了灯进来吧。”
  “喔。”
  抑下微感酸痛的心情,米软软拿起长竿子,挑下门外高挂的灯笼打算熄火。
  灯笼拿在手上,照得门外四周地面更加明亮,火光星光交互揉合,变成黄澄澄的亮白光芒,像极了十五的月亮。
  她想起了月儿光光的中秋夜,月色映水,水色连天,他第一次说喜欢她。
  她嘴角轻露一抹羞怯的甜笑。很久以前,她就好喜欢他了。
  正待熄火,街头远远传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是谁在除夕夜还在外头遛达?米软软踮起脚尖瞧看,莫不是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乞丐来讨饭吃吧?
  随着迟缓的脚步声,也随着低沉咽呜的风声,夹带了悠悠歌声而来。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
  那唱曲声抑郁而绵长,像是有吐不尽的心事,令人听了不觉凄凄然。
  悠悠缈缈,如慕如诉,是来自天涯海角,也是咫尺可及。
  米软软痴痴地提着灯笼,心在颤抖,一步步迎向那熟悉的歌声。
  那人,那形,那影,那声,那俊秀容颜,不就是日夜思念的敖哥哥吗?
  陈敖背着包袱,低头吟唱,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一抬头,正是令他朝思暮想的软软啊!
  两人同时止住脚步,彼此的眼眶朦上了水雾,恍如置身梦中。
  “软软,真是软软?”他沙哑地问道。
  灯笼扔下,燃起熊熊火花,米软软扑上了陈敖,竭尽所能地抱住他那温暖厚实的身躯,放声大哭。
  “敖哥哥,我好想你!”
  “软软,软软,你好像仙女下凡,就这么突然出现……”
  陈敖也是激动落泪,泪水濡湿了她的秀发,就是这份相思情怀,教他不辞百里路途,冒着寒风兼程赶路回苏州啊。
  “敖哥哥,你好不好?有没有照三餐吃饭?有没有穿……”
  “我很好,非常好,软软,我想死你了……”
  迫不及待地,他低头寻索,吻上她的脸颊,想要汲取她的甜蜜。
  “呵,你的嘴好冻。”米软软又哭又笑的。
  “我要冻住你的嘴,再也不分开,好吗?”他又以唇拂着她的脸。
  “你老爱闹……”
  “喂,我说两位。”米多多出现在身边,用脚踩灭残余的灯笼火尽,笑眯眯地道:“外面这么冷,别在这儿哭嘛,眼泪都冻成咸冰柱,嘴巴也可以切下来做砂锅麻辣鱼唇喽。”
  “哥!”米软软一扭身,跑进了店里。
  “来!陈大人,欢迎回来,进来吧。”米多多热情地为陈敖取过包袱。
  进到屋内,安居乐和米甜甜各抱着娃娃,惊喜地道:“陈大人回来了。”
  “姨爹大人!”安心心立刻跳下,手里还抓着没吃完的鹅腿,笑呵呵地举起小手要人抱。
  “心心乖。”陈敖抱起小人儿,拍拍她的头,有些难为情地道:“我不当官了,别喊我大人,叫声阿敖吧。”
  “那有什么问题!”米多多爽快地回应。“阿敖,喏,软软帮你盛饭出来了。”
  米软软眼睫犹湿,脸蛋却已一扫忧郁,如鲜花般绽放光采,娇艳而明媚。
  她低着头,为陈敖摆好碗筷杯盘,递上热手巾。“坐,温温手。”
  安居乐也笑着招呼。“来,陈大人坐啊,要叫阿……”他耳根子忽地变红、搔搔颈子,以前是大老爷,怎么一下子平起平坐了?“还真不习惯呢,阿敖。”讲完这两个字,他的大脸已经通红。
  “变成一家人就习惯了吧!”米多多将安心心拎了过来,摆在身边。“心心坐这儿,好让姨爹吃饭。”
  陈敖擦着热手巾,感到通体皆暖,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个大人手里的小娃娃。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他伸出手指逗弄安居乐怀中的娃娃,才吃饱奶水的娃娃睁大眼睛,又吸起他的手指,小嘴嚅动着,搔得他心头暖呼呼的。
  “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
  安居乐笑咧了嘴,开心地道:“这是姐姐双双,甜甜那个是弟弟对对。”
  “双双对对,一模一样,还真是分不出来。”
  米甜甜也是献宝似的举起安对对。“阿敖你瞧,对对左眼大,双双右眼大,就这样区分。”
  米多多以手指撑起自己的大眼睛,笑道:“我看是四只眼睛一样大,呱呱呱呱,两只大眼蛙!”
  “多多!”头顶立刻挨了姐姐一记粉拳。
  “呜!”米多多忙用双手挡住大头。“我是说双双对对像青蛙一样可爱呀,还要敲?救命啊!阿敖,我姐就是这样凶悍,你以后可得小心她了。”
  安居乐笑道:“他们闹惯了,没事的。阿敖今晚就住这里吧?”
  “还没去找客栈……”
  “就在这边住下吧。”米甜甜笑道:“我们还有一间空房,你的书箱都摆在那儿,软软前两天趁太阳暖和晒了被子,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正好用上。”
  米多多又道:“软软还会帮你擦三弦子,上上油,拨拨那几条弦,嗳,她又不会弹,就坐在那儿傻傻地唱小曲,好难听……”
  “哥!你很讨厌耶。”米软软脸上浮现红晕,早已为陈敖的碗盘夹上一堆菜,见到姐姐哥哥笑谑地瞧她,忙缩回筷子,转移话题。“姐夫不是要发压岁钱吗?瞧我做啥?”
  “差点忘了。”安居乐大叫一声,将安双双递给米软软。“软软,拜托你抱一下。”说着便从口袋掏出红包袋。“大家都有压岁钱,双双对对也有……啊!”
  又是大叫一声,米甜甜明白他的想法,笑问道:“少了阿敖一份?”
  “我回房准备。”安居乐说了就走。
  “姐夫不用了!”陈敖忙起身唤道。
  “别客气。”米多多拍拍他的肩头。“家长除夕发压岁钱,是我们家的惯例,既然你也喊一声姐夫了,咱们就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陈敖坐了下来,方才情急,姐夫两字脱口而出,好像长久以来就叫惯了。
  不是吗?每回和软软谈心,听她聊着姐姐、姐夫、哥哥,他也顺着她的语气,和她一起谈他们一家的事,久而久之,他也融入了这家人的生活中。
  “我不回绍兴了。”他悬宕已久的心情,终于有了结论。
  米软软惊喜地望向他,不敢置信地道:“可是……皇上不是要你回家读书?”
  “软软,你那天说的好,苏州也是我的家。”陈敖的神色逐渐开朗,语气显得铿锵有力。“皇上要我回家读书,并不限定我回哪儿读呀!”
  “妙哉!妙也!”米多多学着读书人摇头晃脑。
  “软软可真正放心了。”米甜甜也替妹妹高兴。
  “我错过了什么?”安居乐回到桌边,搔搔头,搞不清楚状况。
  “爹!心心要读书。”安心心也跟着凑热闹。
  再也没什么比敖哥哥留下来更让她欢喜了,米软软一颗心有如远处燃放的炮仗声,劈劈啪啪爆出五彩烟花。
  不约而同,两人目光胶着在一块儿,他柔情地笑看她,神情变得明亮,可在一眨眼间,她瞧见了他眼眸深处的一抹忧郁。
  别人看不出来,她却是明白的。
  第十章
  下午时分,米软软站在厨房桌台边,拿着杆面棒,杆出一张张白面皮。
  “软软!”身后突然伸来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腰。
  “哎呀,做什么?”米软软娇笑,以肩头顶了顶他的胸膛。“敖哥哥,别闹,教伙计看到了。”
  “他们在前头睡中觉,两个在门外拔猪毛,没人瞧着。”陈敖摩挲她的双手,吻上她的粉靥。
  “真是的。”她也任他亲吻拥抱,享受那份亲腻的甜蜜感。“嗳,别抓我的手,瞧你,沾了一手的面粉。”
  “我帮你杆面。我来了七、八天,总该做点事,不能总是吃饱发呆,人都变笨了。”他抓过杆面棒,也有模有样地杆了起来。
  “你杆不来的。”
  “瞧,这不是杆出来了?”他来回滚压,已然压成一张面皮。
  米软软微笑摇头,拿起一张她杆好的面皮,透过窗子的光线照射,那白色面皮竟是透明澄亮,张开手掌在后头摇摆,也能清晰看到指头影子。
  “我这面皮是做虾饺汤包的,要杆得这么薄,蒸出来才能透出里头红虾仁的色泽,卖相也好。”
  “这么薄,不就很容易破?”
  米软软双手拉扯面皮,笑道:“你拉看看,韧度也要够,才不会一下子蒸烂,流了满笼子的汤汁。”
  陈敖接了过来,伸手扯了一下,讶异地道:“果然有弹性,这可要磨多少功夫才杆得出这等面皮?”
  “所以呀——”米软软将他挤开。“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了。”
  “软软,你教我。”
  那语气似耍赖,又似正经,米软软捕捉到他眼底的彷徨。
  “想学做大厨?”
  “未尝不可,妇唱夫随。”陈敖笑得轻松。
  “来,我教你杀鱼。”米软软牵起他的手,走了几步。
  “杀鱼?”陈敖硬是不肯走,有些惊慌地道:“那活跳跳的鱼,我抓都抓不住,还要开肠剖肚,呃……不是我不行,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不会杀鱼,怎能烧出最新鲜的鱼汤?又怎能当大厨?”米软软笑了。
  “我可以学……”
  “洗手。”米软软舀起水缸的清水,帮陈敖洗去满手的面粉,也洗净自己的双手,再掏出巾子,为他拭净。
  “敖哥哥,你先回房歇着,我煮壶茶给你送过去。”
  “软软,不忙的。”陈敖神情显得十分失落,莫不是让软软看出什么了?
  他落落寡欢地回到房内,桌上摊着一本《论语》,他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奉旨读书,再读下去,又能读出什么名堂?哪个大官没有读过书,却还不是大肆干着违背道德良心之事?
  官场上,他固然谨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原则,偏偏别人也见不得他的清流!
  若他日有机会复官,是不是该放弃自我,随波逐流而去?
  “敖哥哥,你这几天在想什么?”软腻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米软软进了房,带着甜笑放下茶壶,再为彼此倒出清香醒神的绿茶。
  “没什么的。”
  “没有吗?”米软软拉了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来,卷起袖子,拿了墨就在砚台磨起来。
  “软软要写字?”
  “你喝茶瞧着。”
  她微笑研磨,动作显得生疏笨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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