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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喝死算了!”心黛双手横抱在胸前,气呼呼的道。
美人轻颦薄怒,竞都有一种诱人的魔力,弘璨又瞥了一眼,觉得心裹像绑了一条细绳般,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动着。
“这毒药……怎么还不发作?”弘璨将下唇咬得发白,奋力抗拒着心中一股莫名其妙、却如万顷波涛般奔腾不止的街动,“你……你有没有匕首?借我……借我……这毒药不够毒,毒不死我,我……”
“你这个大混蛋!”心黛实在是忍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漾了出来。他竟宁可自杀,也不愿和自己多相处一秒钟,难道自己真长得那么可怕吗?
她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你想死是不是?我成全你好了!”
未料,她一靠过去,那股清雅如梦的芳香令弘璨拚命克制的理智,在刹那闾全被欲念的巨浪冲得崩堤。他抱住了心黛,也不管她是在掐他、打他、或捶他,用力撕开了她胸前的薄纱,混合着少女体味的芬芳花香立即奔逸而出。
弘璨埋头在那不可思议的甜美中,炙情丹的药效令他全身如火焰般炙热的燃烧着,他极需要他的女神,只有天山冰雪化身的女神才能扑灭他心头燎原的烈火……
心黛被他疯狂的举动给吓呆了,他那出乎意料之外的热情更抱得她晕头转向,不能自己。她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也紧紧的环抱着他,随着弘璨淹没在爱欲的狂潮中,冲过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浪峰……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有一刹那,心黛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和弘璨一样疯狂的失去理智,几乎要昏死在至乐无极的颠峯。此刻,她轻倚在弘璨汗水淋漓的胸膛上,细数着他那仍旧激动未平的心跳。
“阿布罕王子,你不能进去啊!王子……”
守在门外的克娜雅来不及阻止,琅歼室的门已被阿布罕王子一脚踢开。
“时候已经到了,心黛,你是我……心黛!”阿布罕王子怪叫一声,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大叫:“你……你们在干什么?!”他冲过去,一把拉开那个拥着心黛、衣衫不整的男人,看清楚那张俊秀英挺、带着痛快满足但又有一丝迷惘的脸庞,正是他们交战的敌方将领时,更是怒不可遏。
“你……你好大的胆子!”阿布罕王子拔出腰闾的弯刀,“竟敢闯入吟雪山庄沾辱心黛,我现在就砍了你!”
“等一等!”心黛顾不得自己罗衫半褪,急忙挡在弘璨面前。“你不能杀他,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是我自己选的丈夫。”
“你选的丈夫?!”阿布罕王子更是气愤,尤其看到心黛俏丽的脸蛋,还有露在轻纱外白润细腻的肌肤、轻纱下若隐若现的粉红蓓蕾……这一切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胡说!他是我们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敌人?我绝不允许,我要杀了他!”
“我不许!”心黛坚定的看着他,“我娘和义父约定好的,十八岁前我可以任意选定自己的丈夫,你没忘了吧?我就是要选他,管你什么敌人、仇人的,我就偏要他!”
“不行,这不公平!我才是你的丈夫,别人都不行!”
心黛公主气得跺脚,“你不守信用、不讲道理,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阿布罕王子却不理她,向外招来自己的亲信士兵,命令道:“这家伙擅自闯人吟雪山庄非礼心黛公主,把他押回帐营裹,让我亲自了结他!”
第二章
“义父,你听听,阿布罕大哥多不讲理,人家已经选好丈夫了,他却不守信用。”
“愉郡王是我们的敌人,心黛怎么可以嫁给他?这太荒唐了!爹,请你下令,让孩儿立刻杀了他。”
“不行!”心黛拉着吐儿拉族长的衣袖,恳求道:“义父,你答应我娘的,你要替我做主啊!”
“唉!”提到心黛的母亲,吐儿拉族长心中不免一痛,那是他最钟爱的女人,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事。纵使他非常喜爱心黛,私心希望心黛能嫁给自己唯一的儿子阿布罕,但他仍没忘了当初的约定。
“心黛,”吐儿拉族长摸了摸她乌黑亮丽的发丝,望着面纱下那双酷似馨妍王妃的晶亮双眸,“你非选他不可吗?他……他可是汉人,而且现在还正领军和我们作战,这……这不是教我为难吗?”
“义父,”心黛早就想到这点了,她替吐儿拉族长斟了杯酒,捧到他面前,不疾不徐的说:“心黛就是为了咱们珍玛尔着想,才非嫁给弘璨不可。”
“喔,怎么说?”
“心黛的母亲虽然是汉人,但心黛从小生长在回疆,受义父的抚养,和珍玛尔人也没什么不同了,所以总要格外替咱们族裹的人着想。义父,你想想,咱们和中原人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仗打得有多惨烈!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中原的人多,死几个人倒还不打紧,咱们珍玛尔族可不同了,那场仗打下来,咱们族里没有一个家庭不赔上好几条人命,大都只剩下老弱妇孺,那惨状……心黛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至今还心有余悸呢!”
她的话不仅令吐儿拉族长心有戚戚焉,帐里一旁的珍玛尔将领、士兵也频频点头;只有阿布罕王子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好不容易双方停战了,在义父英明的带领下,咱们过了近二十年的和平日子,实在犯不着再启战端,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
“胡说!”阿布罕王子忍不住开口,他是主战最力的人。“这全是妇人之见,不足采信。二十年前的停战根本是个错误,汉人凭什么要咱们每年进贡金银宝石,还要年年人朝觐见,行臣子之礼?这太欺负人了!咱们全族只要上下一条心,加上有佟慕伦的裹应外合,一定能打得他们抬不起头的。”
“大哥,你太狂妄自大了!开战以来,你知道咱们死了多少人?你有没有听过夜半孩子的哭声?他们哭喊着要他们的爹爹,却压根不知道最爱他们的父亲已经永远回不来了。”心黛说完,转向吐儿拉族长说道:“义父,咱们和汉人并没有什么难解的深仇大恨,实在犯不着为了佟慕伦送的那点小钱,赔上族人的性命。心黛想,如果我嫁给了弘璨,双方仇家变亲家,这场战争应该可以立刻停止,我们也可以争取到更有利的和谈条件。”
“不行,我绝不答应!”阿布罕王子怒吼,“你是属于我的,我绝不让你嫁给别人!”
“我绝不属于任何人!”心黛也吼道,“而且我也绝不嫁给你!”
“你是我的——”
“好了,住口!”吐儿拉族长已经被心黛的一番话给说动了,他本来就不是好战之人,这次若不是佟慕伦派人来提出优厚的条件,还有阿布罕王子的怂恿,他绝不会贸然出兵挑衅,弄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每日看到族人死伤惨重,他心中十分不忍……
吐儿拉沉吟许久,最后吩咐道:“来人啊,带愉郡王爷上来!”
弘璨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给推进了帐幕襄。外面是冷风呼啸的天气,弘璨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衣,还露出大半个胸膛。心黛见了,连忙拿了一条毛毡替他裹上,这动作看在阿布罕王子眼中,自然又是一阵妒恨。
这真是弘璨一辈子最难堪的时刻!被一个女人捉来不说,还发了狂似的和她发生肌肤之亲,而且被当场逮了个正着;现在又被当成阶下囚般押来推去的。这营帐中的每个人莫不和他在战场上交锋过,而且多数是他的手下败将,现在却可以尽情的嘲笑自己、污辱自己……
“你还好吧?!”心黛公主关切的眼神不但没有令他感到丝毫的安慰,反而引发一阵怒火中烧。都是这个魔鬼般的女人,才会让自己迷失了心窍!
但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光就是无法装作漠然,冷淡地自她盈盈的眉眼间移开。弘璨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她真是他命中的魔星,他前世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到她。
“愉郡王爷,”吐儿拉族长以珍玛尔人待客的礼节向他打招呼,“请坐。”
“不用。”弘璨故作刚强,极力维持尊严——这是他日前唯一剩下的东西。“我弘璨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怎么样就随便你们处置吧!但我相信我军的元帅——威远大将军,必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替我报仇!”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本王子就先让你这东方蛮子吃点苦头!”阿布罕王子斥道。
“阿布罕,这儿没你的事,给我退下!”说完,吐儿拉族长又转向弘璨,“小儿无礼,王爷请多包涵!王爷即将成为我们珍玛尔心黛公主的丈夫,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怎会伤王爷一根寒毛?”
此话一出,心黛是喜上眉梢,弘璨与阿布罕均是一脸惊愕。
“什……什么?”弘璨问。
“爹,这太荒唐了!”阿布罕王子不服气的叫道。
“一点也不!愉郡王爷是你妹妹亲自选定的丈夫,谁也不能反对,连我也不成。一吐儿拉族长又转向弘璨说道:”王爷,我们两国并无世仇,轻启战端实属不智,现在若能结下姻缘,双方和睦相处,岂非美事一桩?如果再打下去,便到寒冬时分,届时死伤必更为惨重,想来也非王爷所乐见。“
弘璨承认吐儿拉族长说得有理,而且父皇的本意就只是想给珍玛尔人一个下马威,然后早早和谈,以免弄得兵疲马困,又得虚耗国库。只是……自己得娶这个美得令人害怕的女人?!不!和她共处一室不过一刻钟就被她引诱,做出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要是娶了她,岂不注定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不,裙下之囚!
“可……可是不瞒族长,在下早已娶妻生子,且有二妾,实在不敢委屈了公主。”
“这是什么话!阿拉真主的训示,男人可以拥有四个妻子,你才三个而已,再娶心黛根本不成问题。”吐儿拉反驳。
弘璨暗骂了一声,蛮夷之邦就是蛮夷之邦,哪有这样逼婚的?!情急之下,他只好又胡绉:“嗯,这个……族长,你有所不知,威远大将军军令森严,阵前招亲一律死罪,在下死了不打紧,可怜心黛公主变成了寡妇,在下实在不忍心。”
“王爷何需顾虑?据我所知,威远大将军乃王爷之舅父,而且王爷身分尊贵,他又怎会杀你?不过……”吐儿拉拈着弯翘的胡子考虑了一会儿,“也对,你们汉人礼数多,最重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威远大将军算来是王爷的长辈,我亲自同他说也好!”
“不……”弘璨还来不及阻止,吐儿拉族长已振衣而起,吩咐手下下帖邀请威远大将军前来谈和。
弘璨仍旧被心黛公主“绑”回吟雪山庄,只不过此时的身分已大大不同了,是心黛公主的准驸马爷。
克娜雅笑吟吟的带他到庄内的上房落英阁,备下丰盛的酒菜,手捧着盛满美酒的玉杯,凑到他的嘴边道:“这杯酒算是克娜雅向王爷贺喜的,恭喜王爷娶得咱们回疆的第一美人。”
“哼!我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遇上这种事。”弘璨没好气的道。面对满桌香气四溢的佳肴,饿了一整天的他肚子不免咕噜、咕噜的抗议。“你们这样绑着我,教我怎么吃啊?一
“哦!”克娜雅歉然的说:“这是公主吩咐的,在威远大将军和咱们族长和谈、订下婚约之前,你可是咱们顶顶要紧的人,千万不能出一点差池的;万一您要是生了什么拙念头,逃出这里,弄得和谈谈不成,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啊!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