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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家富这一闹,使得牡丹也见不成的不少piao客,早就没有继续坐下来喝花酒的心情,于是陆陆续续地站起来,走掉了不少。原本很是热闹的屋子里面,瞬间就变得稀稀落落,冷冷清清起来。
知晓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的李文轩,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桃反倒是很高兴。大体明白她为何开心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就掏出一只五两重的雪花纹银放在了她的面前,微笑道:“有劳姑娘陪我坐了这么久。今ri天se也不早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心中想要留下他共度**的桃,心直口快道:“难不成,你也是因为见不到牡丹就要走?”
“非也。”李文轩是借口道:“今晚的好心情都被刚才那一闹,全弄得没有了。改ri,我再来这里看姑娘你。”
明白他是去意已决的桃,自然不能太掉价的死缠他不放,顺水推舟道:“既然公子想要回家,那么我就送你出去。”口中应诺了一个“有劳”的李文轩,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而她也是说到做到的把他送出了百花楼的大门,并且看见他远去,才返身走入内。
了解了不少情况和看了一场好戏的李文轩,情绪很饱满的走回了家。他的心中一路上还自责自己就是过于仁慈,毕竟一枚清心丸的市场垄断价格才九十九两纹银。那一群口袋里面有不少银子的主儿,倒是争先恐后的为听一个ji女弹奏一只曲子,纷纷地扔出去几十,几百银子。这样一比较,自嘲起来的他觉得自己连一个ji女都不如。
用自己那一幅公鸭嗓子哼唱起歌的李文轩,想向自己的放进里面去。经过赵甜儿窗下的时候,她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走了出来的苏媚娘,妩媚的笑道:“你遇到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瞧见她身旁没有跟出来的李文轩,走进了她身前,主动拉起她一只好似柔软无骨的细滑小手,故作神秘一笑道:“想要知道就来我房间。”
反手扣上门的苏媚娘,没有表示拒绝,而是跟随他走进了旁边的屋子。早就闻到李文轩身上酒气的她,甚至还嗅到了女子衣衫上才特有的香薰味。这种香味,既不是赵甜儿常用的兰花香,也不是自己喜欢用的茉莉花香。
记得他晚上没有喝酒的苏媚娘,心里面觉得好生奇怪。即便李文轩喝了酒,身上沾有的酒味也早应该消散掉了。自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不难断定出他应该才喝没有多久。又回想起他一到晚上,非特殊情况都是不会出去。在她眼里,今ri的他确实有一些反常。
慢慢甩开了他手的苏媚娘,微微一笑道:“从实招来,你去那里风流快活了?”
没有隐瞒和丝毫抵赖的李文轩,大大方方道:“我去百花楼走了一遭。”
吃惊不下的苏媚娘,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反应了过来。没有就此又哭有闹的她,见到他这么坦白定是有原因道:“没事儿,你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你会觉得那里的姑娘会比奴家和甜儿更加娇艳,体贴,讨你欢心?”
坐了下来的李文轩,背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笑着道:“谁告诉你,我去那里没事儿?不但今晚我去了,而且明晚,后晚,天天晚上都要去。”
在他一旁也坐了下来的苏媚娘,有过勾引他不成功的经验,于是断定他不会是去百花楼买。即便他真得想要那啥,她自信自己可要比那里的姑娘强上十倍。何况家里面还有一个含苞待放,出水芙蓉一般的赵甜儿在。自己非但不生气,而且说起了反话道:“你要是觉得那里好,天天去也无不可。”
没有感觉到多少意外的李文轩,晃动起自己的一条腿道:“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若是我把这话和甜儿一说,她定然哭得和泪人儿一样没有分别。还是你懂事儿,识得大体。”
“别”字先是脱口而出的苏媚娘,实话实说道:“因为奴家相信你去百花楼也不会和那边的姑娘搞出什么实际的事儿来,所以完全放心。如果你真要是和外面的那一堆臭男人一样留恋于烟花场所,搞出一段孽情,奴家也是会哭闹的。”
同她说话就是感觉痛快和明白的李文轩,坚信她这话非虚道:“你那话说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就不好说了。今夜,我有幸见到了百花楼的头牌牡丹。此女长相不错,有不同于你们的味道,确实能够给人一种视觉和感觉上面的享受。”
“我和甜儿可是良家,而她却是青楼女子,肯定不一样了。我们要是和她都一样,那还了得。”神情和内心都对风尘女子充满鄙视意味的苏媚娘,情绪上有三分激动道:“即便过去奴家的名声不太好,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奴家要是不愿意,不喜欢,哪怕你把金山银山堆放在我的面前,也是不成的。”
心中完全不介意她过去的李文轩,对她很是有好感的地方,主要还是在于她的xing格和内在的东西。自己相信已经是过来人的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自然很难控制那种人xing本能的需求和驱使。即便苏媚娘和后世的某些良家女孩子比起来,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想继续这一个话题的李文轩,岔开话题道:“今夜,我之所以高兴,便是在百花楼看见了林正北的长子被一群打手给收拾了。非但如此,貌似他伤得还不轻,说不一定还有生命危险。”
知道林家是他仇家的苏媚娘,早就站在和他同一个战壕内,开心不已道:“这事,确实值得高兴。要不,奴家喊来甜儿,和你一起举杯相庆?”
第076章 不简单()
听从了苏媚娘提议的李文轩,又叫来了赵甜儿是一起分享起这一份喜悦。让芍药准备了一些酒菜,便让她回房去睡了,而围坐在一起的三人,有说好笑的好好地小酌了好几杯。两女和他是一直闹腾到下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听见“嘿,醒一醒”的李文轩,睡醒惺忪的睁开了两眼。迷迷糊糊中的他,看见林若曦是一身白se的侠女装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感觉是自己在做梦的李文轩,没有第一时间就翻身起床,而是揉了一下鼻子,全当成是ri有所思,夜有所想。重新闭合两眼的他是接着睡觉,毕竟昨夜睡得晚。
片刻,李文轩是听见赵甜儿和苏媚娘急切而有默契的声音道:“林小姐,你可别这样啊!”
随即,他突然也感觉到了脸上有冰凉之感。再一次重新睁开双眼的李文轩,瞌睡是一下子就吓没了。他是已然瞧见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拿着宝剑的林若曦,把那剑刃不但对准了自己,而且还用它来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
小心翼翼,慢慢地坐了起来的李文轩,注意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林若曦是面无表情。裸露出上半身的他,没有显得过度慌张道:“林小姐,你别每一次到我家里来都带着剑好吗?我记得自己可没有招惹你啊!你这又是为那一般?”
把剑刃从他脸上移开的林若曦,重新还剑入鞘,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伤心,语气也显得客气道:“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去救一救我大哥。尚有气息的他,目前仍旧是昏迷不醒。”
听她这一说的李文轩,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就此不难断定,昨夜在百花楼,林家福定然是被打手们殴成了重伤。整整一夜,这林家上上下下可谓是热锅上面的蚂蚁,干着急,没有办法。他们家是把城中的所有郎中都请来为林家福诊治,但是全都是束手无策。
又不能看见自己长子林家富就这样等死的林正北,许诺下重金是让在场的人想办法。郎中们是纷纷地摇头,表示无能为力。随后,倒是有一人站出来说,若想救活林家福,城中就只得去找李文轩。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对于这一个提议的林正北,心里面非常清楚这话是说了等于没说,但又不是废话。心如明镜的他,知晓自家和李文轩是敌对关系。即便自己为了救活儿子,舔着老脸去求对方,也未必就能成功。没有过多言语的他,只好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家富,祈求上天开恩了。
身为林家福亲娘的林夫人,虽然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去,但是感觉也没有其它好办法,毕竟自己也是知道林李两家是什么关系。站在一旁,见到自己娘亲是眼泪不断,眼睛已然哭肿的林若曦,既不想见到自己的母亲那么悲伤,也不想见到她的大哥就这样死去。一咬牙的她,就此决定是亲自来找李文轩救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李文轩,强忍住脸上为此浮现出笑容道:“既然你的兄长有病痛,那么不应该是来找我,而是应该去找郎中才对。”
林若曦是直截了当道:“要是这城中的庸医们有办法,那么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听到“庸医”二字的他,心中倒是觉得她这话是在赞美城中的郎中们。他们不把活人给医治死,就已经是无量天尊了。
心中自然不愿意去救活林家福的李文轩,想方设法的推脱道:“既然全城的郎中都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么我肯定也没有办法。对此,我真是爱莫能助。”
右脚是直接就踩踏上床的林若曦,右手把剑横在身前,随时都可以拔出长剑道:“我早就预料到你会这样说。若是你要是不去,哼哼……”
主动昂起了头的李文轩,露出脖子,显得很是有气节的样子道:“即便你杀了我,也不去。”
随即,右手拔出长剑的林若曦,微怒道:“你以为我真就不敢杀了你吗?”
她这一个架势,吓得站在后面的赵甜儿,苏媚娘是把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并且慌忙的劝解。这时候的朱彪,已经是躺在了大门那边昏迷不醒。见林若曦一来,他就想拦住对方,但是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出十招,他就被她打躺在了地上不起。
“士可杀,不可辱。”心里面是早打起鼓的李文轩,虽说有一些把握,但是难以百分之一百就保证林若曦不会一时冲动就此杀了自己,慷慨激昂道:“我李文轩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读过圣贤书的人,且能就此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
见到他这一幅样子的林若曦,心中是既欢喜,又难过。自己欢喜是因为李文轩有骨气,有气节,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她难过是他越发这样,那么自己的兄长就真得回天乏术了。当得起才貌双全,一直就心高气傲,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求人的她,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难得。对她而言,这就是极限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去救我的兄长?”面无表情的林若曦,语气显得两分冷淡道。
“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一幅大爷模样出来求人,就不行。”先是委婉教训了一下她的李文轩,感觉老是这么和她继续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道:“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不用在下说了吧!即便是寻常男子,都是不能够容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虽然没有杀父之仇,但是……何况令尊还有过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行径。你说,我会主动愿意去救活他的儿子吗?”
没有觉得他是在找借口来推脱的林若曦,知晓这也是人之常情。把自己的脚是从床上放了下来,重新站端正的她,沉吟了良久,经过一番权衡和思前想后道:“只要你能够救活我大哥,那么我就劝说家父履行当年我们两家曾经达成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