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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渭水河滨群鱼朝王之后。便生异变。每每在阳光下放出黑光来……”
“黑光?就是这样地黑光么?”宇文直手一翻。一道黑光如镜。平平摊在他手中。
“有些相似。更多却也不似。”卢真人仔细看了看宇文直地手。道:“始皇那短棒上地黑光比这更黑。人地目光一旦触及。便会被吸进去。再也看不到其余。许多人便是因此。见了始皇之后也说不出始皇地长相如何。始皇临朝三十七年。能将始皇地相貌形诸文字地。惟有名家大贤尉僚子一人而已。”
李大白脸色微变。适才卢真人曾说他地术法与名家有关。现在又说尉僚子这位名家大贤能不惧始皇地短棒威能。那岂非是说他也将是超脱于宇文氏黑光威能之外地人?悄悄瞥了一眼宇文直。却见他凝神听卢真人说话。并未向这边看上一眼。似乎并未想到自己。这才安心。然而随即便遇上一双深邃地眼眸。那“富贵逼人”地杨素!
李大白心中一突,对着杨素挤出一丝笑来,杨素却也是一笑,行若无事地将头又转了过去。李大白心中忐忑,却听卢真人续道:“后来,始皇平灭六国,每平一国之后,那短棒的黑光便更盛几分,等到**一统之后,又施行诸般举措,诛杀各地豪杰,摧毁名城,分天下为郡县,政
于一人之手,那短棒的威能更攀至巅峰。“
“巅峰威能?是何等神通?”宇文直立时问道。
卢真人的目光之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惧意来,仿佛那黑光已经映在了他的眼底:“泰山封禅时,东君原本不受始皇之祭,风雨为之大作,群臣皆有惧色。始皇一怒挥棒,黑光大放,整个泰山都为之失色,东君俯首听命;渡湘水时遇大风不得渡,始皇一怒,湘水为之断流,余威所及,湘山尽赤,湘水之神出水谢罪,抬出上古大舜的名字来方才得免……”
随着卢真人的一句句诉说,宇文直的眼光一点点发亮起来,到后来直是炽热如火:振衣龙虎宾服,喝令三山五岳开道,这不正是“大权”的境界吗?原来,真正的“大权”还不止如此,要到令出法随,即便是天地神明,也要在这样强大的意志面前低头,那才是“大权”!
他霍地长身而起,大踏步地登上台阶,杨素慌地上前扯住衣襟,叫道:“王驾,兹事体大,鲁莽不得!还是徐徐定计,而后行事为上呐!”
宇文直转身,眼中的黑光竟已从眼角逸出,沿着眼尾斜斜入鬓,气势之盛几令人不能仰视:“杨素!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就是为这‘大权’而生的!你们听不见,它在唤我前去了!先父未尽的遗志,今日就由我来完成!”
金一大奇,这宇文直再怎么说也是宇文的弟弟,受了宇文的委派前来寻访“大权”的,怎么听他的口气,对这“大权”竟也是志在必得,不容旁落的?倘若他果真得了“大权”,宇文追索起来,交是不交?
连他都能想到的问题,杨素却恍若不觉,只道:“此行本为此宝,自无错失之理,只是宝物难求,当年太祖之能,却也是擦肩而过,不可不从长计议啊!”
宇文直哈哈大笑,一甩衣襟,将杨素的手荡开,朗声道:“神物自与有缘!当年太祖缘浅,故而失却宝物,我今日也只要一试自己的缘法如何,用得着多少伎俩?左右不过是尽力而为四字而已。
你要从长计议,此间见过那宝物的只有卢真人一人而已,连他都语焉不详,你又如何定计?“
说罢转身就要上,卢真人慌地叫了起来:“大王,大王!这宝物非小人所能接近的,当年三十二术士被坑杀时,也不是俯首就擒的,各自都出尽法宝神通,却被始皇持着短棒一挥之下,破尽万法,一个个都做了黄泉鬼!小人侥幸得免,却被勒令在此守阵,实是不敢再靠近一步了,那宝物一旦显灵,小人就是万劫不复啊!”说到后来体如筛糠,竟是摊在了地上。
宇文直眉头一皱,见他状不似作伪,倒犯了难,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倘若跑了又或者生出歹意,那便如何?眼光不由得便扫到金一身上。
金一自知其意,横竖这宝物和他的关系也不大,乐得清闲,便即点头接下了看管这卢真人的差事。他留下来,李大白便也请留,宇文直也不知是天生瞧不起书生还是怎么的,对他的去留并不在意,很痛快地便答应了,自率一众扈从往那高台上去。
大队人马这一走,当地只余金一主仆以及李大白,对着卢真人大眼瞪小眼。卢真人望望台上,眼中惧意难去,不由向金一央告道:“小兄弟,此间离那宝物太近,我实是心有所忌,咱们同样是等,里许之外有一处凉亭,景致特佳,不如上那里去等?”
金一无可无不可,正要答允,许久不见开口的金虎忽然哼了一声,道:“方士,你适才说及三十二术士被坑杀时,你是怎么脱身的?”语气竟颇为不善
卢真人一窒,细看了金虎一眼,陡然惊道:“咦,你竟是千年道行大妖,怎会甘为厮仆?”
金虎不答,冷笑反问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当日是如何脱身,又是如何到了这里做守阵之人的?什么始皇委派,吹的大气!”
金一大奇,听这金虎的语气,竟似与这卢真人有什么宿怨一般,可是金虎自来在西方路上为妖,又怎么会和这位中土的术士扯上关系?虽说两人的岁数都差不多,可是千年之前,金虎该当还未修**身才对。
哪知卢真人却似不做这般想,他指着金虎,你你你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难道,难道说,你竟是当日侯真人的家畜,那只白额虎?”第四十章完
第三卷 战长安 第四十章 钱可通权
往事悠悠啊……“说起当年之事,卢真人一声叹息,T不到当日那只白额虎,竟有这样的机缘,能够修成千年道行。当年的事,一言难尽,若要说起来,我只是一句话,大伙儿都是被你家侯真人给坑害了,连我在内。”
金虎瞪了他一眼,竟不反驳。李大白大奇妖王,他这么诋毁你家故主,你也不生气?“
金虎扭头不答,卢真人苦笑道:“李书生,你不知那位侯真人的为人和本领,故而有此一问。此人神通广大,变化万千,耳目聪敏,心思又是极尽机巧之能事,从来都只有他占旁人的便宜,哪里有吃亏的时候?我若能害了他,也就不会在这里守阵千年了!”
李大白哦了一声:“依照史籍所载,当日确实是一位侯真人与你密谋离去,又适逢徐福出海不回,才引得始皇雷霆大怒,坑杀五百余书生。然则那位侯真人当日并未被害?”
“被害?他一早就溜了,留下咱们在这里顶缸!”卢真人愤愤:“不过,此人不甘寂寞,后来必定又在中土改头换面出世,我听他平日提及,好似要在中土寻觅一件紧要物事,那是足以翻天覆地的奇宝。”
又是一件奇宝?金一抓了抓耳朵,好象这阵子他所遇到的奇宝也太多了一点,前几天刚刚有一件炼妖壶在面前爆掉了,这高台上有一件始皇遗宝等着人去取,那位侯真人也在追寻奇宝一件?
李大白却好似乐此不疲,拉着卢真人说个不停,问完了侯真人问宝物,问完了宝物问始皇,问完了始皇再问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大约在读书人的眼中,这位亲历了千年前的许多大事的老鬼本身就称得上是一件奇宝了吧?
卢真人无可奈何,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眼角却一直在望着高台之上,陡然间脸色大变,叫道:“不好了!你们那位王爷太过逞强,触动了宝物反噬,这可要出大事了!”说罢掉头便跑,没提防金一布下的天罡地煞星阵仍在,他一头撞在星网上,像个皮球一样弹了回来,骨碌碌地滚。
金一顾不上他,转头去看时,只见那高台上风云变色,原本是黑云重重,宫室隐隐的,此时那些宫室的轮廓全不可见,层层的黑云好似活过来一样,翻番滚滚地向上飞腾,云层中间更有雷光闪动,轰隆隆的闷响不绝传来。
“卢真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能做什么?”金一反手一把,将卢真人抓了过来,喝道:“你别想走,倘若王驾他们下不了这高台,我也不能放过你,这条路可是你给指出来的!快快想个办法出来!”
卢真人气急败坏,叫道:“我有什么办法!这宝贝在始皇手上是威凌天下,现在虽然无主,也不是可以恃强去拿的,你家那个什么王驾自作孽,没人救的了他!”
金一还没说话。金虎从旁抄起大刀。二话不说架在卢真人地脖子上。冷冷道:“休得罗嗦。主人如何吩咐。你就如何做!不然地话。就试试你地千年道行能不能抵过我这一刀!”
卢真人斜斜瞥一眼那把刀。刀上妖气看似淡淡如纸。架在脖子上竟觉得微微生温。实则是寒极生暖。妖气地造诣实已臻化境。这一刀下去。便是个大罗金仙也得去了半条命。他如何敢试?
只得苦笑道:“我便不走。只是那宝贝一旦发起威来……”
正说间。猛听得高台上一声暴喝。满天乌云都被一阵劲风吹起。片片飞散。乱云之中一个人飞天而起。手上一团黑光硕大无比。金一一眼望过去。竟不知边际。好似那团黑光竟把整个天空都给遮了起来!
第二眼。他只觉得眼睛一痛。仿佛是从那团黑光里将眼睛给拔了出来一样。再细看。才发觉那团黑光原来也只有箩筐大小。只是黑地深幽无比。在它周围地一切都好似被它给吸过去似地。甚至包括注视它地目光在内!
“快发动天罡星位。这法宝现在无主。对天光还有些惧怕!”卢真人大概是认命了。不再想着逃跑。反而飞身跳到金一身后。向他后心一拍。
金一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后心潜入,在体内十来处窍**游走一回便即消失,耳边传来卢真人急切的语声:“将本性真灵沿着这条线走一回,便可引动周天星斗阵法第三百四十一种变化,足可抑制住这法宝的暴走。
快!我在此千年,和这法宝斗了不知多少阵,此法决可奏效!“
金一不暇细想,迅即将金主的神力沿着那十余处窍**游走来回,手上不由自主地随之变化道诀,口中啸声
那天上星斗随之运转流行,有十余天罡星位齐齐放光雨般射下,正罩在那团黑光之上。
那黑光被星光一罩,瞬息之间放大数次,仿若一个生灵在极力挣脱加诸己身的束缚,无奈满天星光无穷无尽,连番加力之下,那黑光终究不敌,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金一手上道诀与口中啸声并作,极力稳住星光的锁镇,头也不回地问道:“镇住了,该如何收服此物?卢真人?卢真人?”
连问几声,才听见卢真人的声音:“收服不了的……这是‘大权问谁能凌驾于大权之上?它这是不得其主,才会畏惧天星,一旦得了真主,天也不在它的眼里了!”
金一一皱眉头:“卢真人,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不对?”
只听卢真人闷哼一声,并不说话,金虎却冷笑道:“主人,此人滑溜之极,要你催动天星镇压宝物,其实是想趁主人无心兼顾困锁他自身的星阵,好趁机溜走。
只可惜啊,有我这把刀在,他走不了!“
金一这才恍然,暗自摇了摇头,此人如此奸猾,自己一时不察,竟险些让他走脱了。
既然有金虎看管,金一也就放心,再仰头去看天上时,但见那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