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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玉玺?!”寇谦。之一个激灵,顿时恍然大悟,能够沟通北极紫微帝星之力,又能护持宇文邕的元神,除了传国玉玺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当年以秦始皇权倾天下之能,在云梦泽遇险时也要舍弃此宝来换取己身周全,可知这宝物定然是可以护住大权之主。玉者君子之器,原有辟邪护主之,况乎这样的绝世奇珍?
可问题在于,这件宝物在西晋时落到了石勒手中,后来冉闵杀胡令下,羯人一族几乎被杀尽,但冉闵面临着其余诸胡的**,不得不向南朝求援,这宝物便成为他求援的信物,被送到了南朝,从此历经东晋、宋、齐、梁四朝,始终安居建康,以此中原许多士大夫都遵奉南朝为天下正统。侯景乱梁之役,始摧破石头城,传国玉玺不知下落,陈霸先建立南陈时,这皇位便做得不那么叫人服气了。
是什么时候,何种机缘,这宝物竟然会到了宇文邕的手中?权柄与传国玉玺合二为一,到了同一个人的手中,怎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即便以寇谦之的老辣,乍闻这个消息,也是为之失色片刻,然而吃惊之余,他却又不由得庆幸,庆幸自己此番下手得快!掌握了权柄和传国玉玺两件法宝,宇文邕迟早又是一个秦始皇,想当年的秦始皇,那可是连紫微帝星都要向他低头的,到时候自己这钉头七箭书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既是如此,我须得精心计划,这一遭定要破了传国玉玺和他之间的联系……只是大周军中有那姓金的小子在,又有个妖女助他,凭我一人之力,还有道祖所传的法宝,自保或许有余,攻敌却嫌不足,只得等待天上援兵下降,再做理会。”
不说寇谦之重定计划,暗藏杀机,却说金一这边,自玉玺一出,宇文邕便不再发出吼声,北极星位稳如泰山,光芒四射不可动摇,金一也晓得眼前这一关算是渡过了。看看那玉玺高悬帐顶,笼罩下方,恰似一个罩子一般,自己也不好闯进去,只得按住周天星斗阵势的运行,身子跳出圈外。
刚一落地,诸将一齐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其端详,待听说是传国玉玺自发救主,都是赞叹不已,只是听说这七七四十九日之中,宇文邕势将难起,又是一阵大乱。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四十九日?这还了得!
此时诸将你望我,我望你,许多人眼中已经有了退兵之意,没有宇文邕的统帅,即便是六军精锐回来,大周军在实力上更占上风,这仗也是打不下去了。金一见微知著,已经晓得人心浮动,陡然喝了一声:“咄!”
这一声,声调不高,声音也不大,就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吐了一口气一样,然而每个人的灵台都被这一声震动,嗡嗡不绝,原本在转着的各种念头,就被这一声给喝断了,难以为继!
金一修炼七十二变的法门,原是以灵台为根基,因此以法力将声音运到他人的灵台之旁,原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一声镇住了全场,他按住金箍棒,环视一周,所到之处多人都不敢和他对视,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怯懦都被一眼看穿了一样。
“大家不起,敌军当面,此乃是危急存亡之秋,此时若要退兵,无异于自取灭亡!”金一冷喝道:“纵然要退,也须等到齐王和韦柱国回军会师之后,由他两位会商诸将定夺,务要退得周全。此番大出六军,一无所获,难道你们就甘心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吗?谁敢妄议退军动摇军心,只和我这金箍棒说话!”
金一不懂得权术,也不晓得驾驭属下之道,这几句话说的,严格来说是有些颠三倒四,到最后还是拿出了武力来弹压。不过他一上来先声夺人,又抬出了齐王宇文宪和韦孝宽两人,这是大周军中上下威望最高的两人,诸将素来钦服,本已有些合意了,何况听到金箍棒之名,谁敢和他放对?传说中,这一棒可是扫平了少林三十万僧兵,其中还有十几位金身罗汉的!
实则金一那一棒,也只是将十个冒牌罗汉,外加一千多僧兵打倒了而已,虽然也算得上是神力无穷,在真正的高人眼中也不算什么。不过对于这些战场厮杀惯了的将领们来说,力量便是最令他们信服的东西,哪怕金一的真实实力比传言的缩小一百倍,那也是军中无人能够仰望的神勇了。
当下诸将纷纷出声拥护,也不用金一分派,先推举了宗室老将宇文贵出来,打理全军事务,仍旧是依着邙山扎营固守,以防北齐军趁势偷袭。
这一日果然不太平,北齐军的部队以数百人至千余人的规模,不断地向着邙山大营发起进攻,大多数都是略战便走,每次必要掳几个俘虏去才罢手。这等架势,一看就是来试探其作法的效果如何的了,诸将也不敢将宇文邕中法昏迷的事宣扬出来,只怕乱了军心,惟有谨守营盘不敢出战而已。
幸而金一有化身之法,杨剑的五色神光亦是来去神速,两人分率部下,到处设伏,狠狠地杀了几波北齐军,才稳住了大局无伤。直守到第三日的中午,东南两路尘头大起,乃是齐王宇文宪和上柱国韦孝宽一齐回军邙山脚下。第四十一章完
第七卷 第四十二章 天王?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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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军务政务悉数交给这两人处理,金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商议大事时,他和杨剑也不能置身事外,关系到钉头七箭书的方面,只有他们这样神通广大之人才能应付得来。
最初听说,敌人居然动用了这样的法术时,宇文宪是惊怒交迸,韦孝宽也有些意外,待听金一详细分说了个中内情,得知极有可能是刚刚从关中脱逃的寇谦之在那里捣鬼,二人这才了然。
韦孝宽紧锁双眉,如今庾季才受伤,已经被送回关中休养了,军中善于筹算之人只剩下他一个,这负担无疑是大大加重了。数十万大军在这样辽阔的战场上布阵驰骋,其间涉及到的事务是千丝万缕,是以各级军吏都是由善于筹算的术士担当。昔日三国时诸葛亮,允称天下神算第一人,号称自出山来算无遗策,但最终还是因为蜀汉根基太浅,军中善于筹算之士比东吴和曹魏都要来得少,以至于大事小情全都堆到诸葛亮这里来计算处理,最终将他的元气耗尽,星落五丈原。
而且,即便他有足够的精力计算,涉及到寇谦之乃至天上神仙,其中的变数太多,又多半是人力所不能测的,这亦是韦孝宽所无能为力的。好比列御寇在玉楼观中遭到寇谦之的暗算,这等大事原本逃不过庄周这样仙人的计算,然而奇宝玉楼观却能隔绝天机运转,保全其中的生灵,致使庄周的神识也不能测到其中的变化,不得不纡尊降贵来问金一。凡人之难测天机,道理也与此相同。
无法筹算,便不能料敌制胜,。这是韦孝宽的苦恼之处,他的用兵素来是讲求谋定而后动,就连汾北一战败绩于斛律明月,也是大局计算的其中一部分。但现在这情形,连他也没了用武之地,和宇文宪一道,眼睛都望向金一。
金一摇了摇头:“我也算过了,用我。元龟变化,一样算不出。这中间不知道是什么因素,有许多变数,甚至连有多少变数也算不清,元龟的甲纹上浑沌一片,除了能看出大家当有数十日的灾厄,结局大抵算是呈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出来。”
宇文宪闻言,和韦孝宽对望一。眼,语气已经变得沉重无比:“如此说来,只有退军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了。此地数十万大军,乃是我大周国力精华,经不起一场豪赌,况且顿兵日久,只守不攻,万一宜阳有失,后援断绝粮草不继,这洛阳盆地只怕将要成为我大周全军的……”军中贵吉言,宇文宪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吞了下去,然而其言下之意,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想来想去,也惟有如此了。虽然存在着以精兵突袭。河桥南城之中,毁掉钉头七箭书的可能,但是对手岂会没有防范?此事又是寇谦之从中主持,得到了三十三天上兜率宫老君的暗助,万一设下陷阱,哪怕是以如今的金一和杨剑之能,也未必能安然脱身,当真到了那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
既然大家都决意退军,重点便放到了细节上来,数。十万大军的进退,又是在敌前撤军,一个不好就是一场惨败收场,这退军比起进军来更要见夫。所幸军务上有韦孝宽主持,还不算什么,真正棘手的是:宇文邕现在根本就不能动!
“三日之后,便是庚申日。”这其中的利害,卢真人早。已向金一分说明白,他亦是胸有成竹,娓娓道来:“庚申之日,人体三尸发动,上尸青姑,伐人灵台;中尸白姑伐人五脏,下尸血姑伐人肾命。此三尸者道家大忌,故此要守庚申日,斩三尸修道,三守庚申则三尸伏,七守庚申则三尸长灭。”
宇文宪皱眉道:“。我家传黑光神术,与中原道术大不相同,从未有此守庚申日斩三尸之法,却也不曾有什么祸患。”
金一点头道:“不错,这本是中原道术中所传之法,并非人人皆修。然而事到今天,却成了个心腹大患,以寇谦之的道术行之深,对于三尸之性、之祸都是知之甚详。如今有传国玉玺显示威灵,借助我布下的周天星斗阵势,上引北极帝星之力护住大家的元神,钉头七箭书伤他不得,然而若是到了庚申日,大家体内三尸发动之际,内外交征之下,便最是凶险不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韦孝宽点头,向宇文宪道:“三尸作祟,以大家目下的道行,自然不足为惧,然而现今他上有钉头七箭书之祸患,本身又不能做主,这三尸发动之际无人镇压,再被寇谦之从旁窥伺利用,大有性命之虞,最轻也是阳寿顿减的结果。而若是我军目下退兵,三日之内大家的御驾决计出不得宜阳,到那时野外遇敌,大家又正逢守庚申的紧要关头,咱们首尾不能相顾,眼见便是一场大败了。这一招果然了得!”
宇文宪矍然动容,他也是多年带兵为将者,岂能看不出韦孝宽所说的危机来?假如在平野之上无险可守,宇文邕恰逢三尸作祟,要全军围绕着他来守卫,等于是坐困当地,任凭敌人来进攻,当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如此说来,退兵竟然也不能退?
“那么,你们护着大家先走,我率大军从侧后护翼,徐徐退兵,如何?”
金一又是摇头:“不妥,有这钉头七箭书的存在,敌人可以轻易掌握大家真身的行踪,齐王纵然神武,行军之间不可能毫无破绽,况且以敌军兰陵王和斛律明月用兵之能,没有破绽也能找出破绽来,这仍旧是坐以待毙的法子。我看,惟有请关中许天师到来,将大家纳入到玉楼观之中,咱们护着他走,齐王这里管自退兵,方是万全之策。”
“好计!”宇文宪和韦孝宽都是击节一叹,这方法果然妙极,以玉楼观的法宝神异,不但能够让宇文邕连同身边护持着他的周天星斗阵势一起纳入其中,甚至可能将敌人钉头七箭书法术的凶邪之气也一并隔绝也未可知。到那时大周军再无后患,以他们强于敌人的兵力,想要安然退回宜阳以西自是轻松适意。
方略既定,几人便分头行事,金一叫牛琪琪去请许旌阳前来,自己则整日端坐在宇文邕的帐外周天星斗阵势之中,揣摩这阵法中的变化,越想越觉得奥妙无穷。宇文宪和韦孝宽则整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