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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元一愕,只见这女郎一身黑衣,头比衣服更黑,脸上又是一片黑纱,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浑身上下透着神秘,竟看不出深浅,只能隐隐辨出一丝妖气。
当时中土乱世,妖精掳人的事固然不少,收服妖精为己用的道士却也不少,因此见到这个妖女认金一为主人,王子元也不甚奇异,金一的法力对付妖怪几乎是手到擒来,五指山上他就见识过了。他不曾到过西方,并不知牛琪琪的威名,也不拿她当一回事,只是这妖女言语中隐隐直指他地私心,却叫他很不舒服。
“若不是这剑上元灵着实厉害,我又无法像兄长那样驾驭玉楼观,多日来奈何它不得,又何必对这小子用心机?”王子元暗呼晦气,面上却淡淡道:“此物果然厉害,平时一丝不显,但我若用其运使道术,它便立时显灵,时而威力巨大,时而反噬我身,当日用来对付寇谦之那老贼时,我便吃了它的大亏。”
“只是我请金小哥来助我一臂之力。自有道理。此物既是那九头元圣地一丝元灵。金小哥乃是当世仅有曾经与那凶兽正面硬碰却能生还。对他地凶威神力自然体认深沉。非常人可比。何况金小哥身具钱神法力。以之收服妖精元灵可谓是百无一失。何不大显身手?”
话里有意无意又刺了牛琪琪一下。牛琪琪反驳不得。只是心头暗恨。金一听王子元说地有理。正要点头。钱神金主忽然叫了起来:“别听他地!那只九头狮子是个不讲理地。上次吃了祭品却不办事。你忘记了?拿我地法力去对付他。好比肉包子打狗!”
金一又是一惊。忙问道:“孔方兄。九头狮子吃了祭品不办事。为何就不会被你地法力束缚?这中间有什么因果。难道说只有本人肯要钱地。才会被你地法力束缚?”
“废话!”钱神地口气极其不耐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正在讨论他地短处:“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价钱。本神地法力放之四海而皆可行!像九头狮子吃了祭品却不受那三官天书。此举已经犯了天条。看他不脱一层皮!只不过。遇到这种混蛋。别管他日后有无果报。你地眼前亏是吃定了吧?”
“咩哈哈哈!”卢真人笑地那叫开心:“吹什么大气。直接说你地法力奈何不得别人便是。还指望什么天条果报!”敢情他是好容易捉到了嘲笑金主地机会。这两人斗口惯了地。这一下又刺到了钱神地痛处。如何不战?钱贯子里顿时吵成一片。
动无视。却想到钱神语中透露出地一个信息:对于主。钱神地法力只怕就不那么好用了!韦孝宽要自己去前线对付那位段韶。理由却是段韶为人贪财。莫非他早就料到此节?不对。更可能是。在历代使用钱神法力地人之中。已经有人总结出了这样地规律吧。
有念及此,金一反而对这狮吼剑的元灵起了兴趣,不为别的,单单为了在它身上试试钱神法力的局限,便值得出手一次了。
在玉楼观神力的笼罩下,还有数百名楼观派道士地护法,这样的环境总好过两军阵前,不胜则死吧!
“王尊师,此事我便允了,只是那兽凶悍异常,若是我胜不得这元灵,坐骑一事还望尊师留心。”金一这一开口,王子元大喜,牛琪琪却在那里跌足叹气,心说你这小子,莫非是嫌命长!
当下王子元指挥众道士,将阵势变动,又请二兄王仲元站到阵眼上来主持阵法,自己持着狮吼剑,与金一携手走到那玉楼观的大门前。他横剑当胸,深吸一口气,向金一道:“金小哥,我待将与你一同进入玉楼观之中,凭藉这法宝的神灵,镇压那剑上元灵之威,也好为你降伏它多添几分胜算。咱们这便开始么?”
金一心说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正要点头,耳后忽然有人叫道:“且慢!”
听得是牛琪琪地声音,王子元登时不悦,转头喝道:“尔家主人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婢女说话!”
牛琪琪一方妖王,自己又是身份尊贵之极,几时曾受过这样的对待?柳眉一竖,便要作,金一却知她底细,心道不好,这妖女如今已经没了钱神镇压,又不知身上藏着什么法宝,万一起威来,这终南山恐怕都不够她施展地!
忙插口道:“琪琪,你有什么话语,只管说来,我不怪你就是。”一面连打眼色。
牛琪琪定定地看着金一,看着他在那里挤眉弄眼,忽然也不知怎地笑了起来,一肚子气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心说齐天大圣那样的威风,怎么会有你这样地徒弟?心里不由得想起金一刚刚对他说过的话:“老孙他,绝不是你们想象地那种人!”
金一啊,老孙他,可也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呐!如果他有你一分的温和,也就不会闹出那样惊天动地的大乱子了吧?这样的你,以后究竟会走到哪里去呢?而这个中土神州,又会因为你有什么不同呢?对于这一点,我牛琪琪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呐!
她看也不看王子元,径自道:“主人,当日曾经对付过那九头元圣的人,听闻还不止主人一人吧?那位李先生,一身法力也是极具神妙,若能将他请来,想必多几分把握。”
金一猛悟,怎么将李大白给忘记了?他那一手字法,当日就能影响到九头元圣真身,在经历了骊山大阵的锤炼之后,谅必是更加神妙了,若是能与自己配合来对付这头元灵,岂不是好?
王子元也是当日凉州三官祭礼的见证人之一,闻弦歌而知雅意,尽管此议是出于对他不大友好的使女之口,他却也不得不承认,确是对症下药之议。
神行法往来长安和终南山,只是半刻功夫,李大白被两名道士请来之际,只见金一正在东逛西逛,意甚悠闲。待听得要去降伏那九头元圣留下的元灵时,李大白猛地睁大了眼睛,摇手不迭:“说不得,说不得!我一个凡人,当不得那凶兽的一根汗毛!”
金一一想也是,李大白的字法虽然妙绝,本人却只是个凡人,太也孱弱了些。正想收回成议,王子元却忽然道:“金小哥,我看你这使女也非等闲,何不请她从旁保护李先生?贵主仆出力既多,此事过后,无论成与不成,我再奉送一件本派的上古法宝为谢。烦请金小哥念在大家同为大周出力的份上,不吝援手!”说罢稽为礼。
还得把牛琪琪也搭上?金一眼睛望过去,却见牛琪琪若无其事,轻轻点了点头。
金一心里也觉得奇怪了,牛琪琪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的?看她分明对王子元不大看得上呢!他却哪里知道牛琪琪心中欢喜:我虽然久在西方,却也曾听说中土流落了许多仙家法宝,这玉楼观上追黄帝之时,定是一座宝山无疑。如今孤身在中土,身边没有几件趁手的宝贝防身很是不便,若早知道要进到这里头去降伏这什么元灵,本小姐早就请缨了!第二十二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二十三章黄狮之囧
踏入玉楼观的大门,眼前景色立变,金一恍然间竟觉从小生长的五指山中!
天是那么的蓝,水是那么的绿,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芳香,满眼是勃勃生气,不时有麋鹿蹦蹦跳跳地过身边,空中时而传来清亮的鹤唳。(如果将眼前山坡上的高大门楼换成一排茅屋,旁边再搭上一个牛棚的话……金一忽然有些心酸,当初一心想着要走出那囚笼一样的山,可是现在出来了,却就永远失去了儿时的家园。
“主人,想家呢?”牛琪琪跟在金一的身边,见他神情恍惚,已知他的心思。
将心比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苦人?不由得将语气也放软了:“王子元就要开始了,不可懈怠。”
金一一懔,回过神来,只见王子元已将狮吼剑横持在手,左手捻着道诀,眼望金李等人:“列位,贫道这就要放出那元灵来了!”
李大白一晃身子,已躲到牛琪琪身后,一手拿着饱蘸墨汁的笔,探头探脑地在那里看,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只怕甚是滑稽,他却一脸紧张。牛琪琪看了他一眼,却也没笑他,当日在凉州,尽管没有亲身面对那九头元圣,但那肆虐天地的凶威亦足以让牛琪琪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势。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便只是一丝元灵,谁敢大意?
金一掣出铁棒,又将钱贯子捏在手心,预备好了天罡地煞金钱阵,方向王子元点头示意。
王子元目光一凝,左手的道诀从狮吼剑上抹过,朗声念道:“临兵斗皆数组前行!”
金一第一次看到这上清辟魔九字诀,就是从王子元手中使出,当时牛琪琪手下的众妖王无一敢直撄其锋,甚至连金虎也见之变色。而后来,这九字诀从寇谦之的手中使出,更有天崩地裂的威势,能以一人之力打败王伯元领衔的北斗大阵,寇谦之就凭这一手!
显然,王子元已经摸到了一些使用这柄狮吼剑的门径,道诀一出,那剑上登时毫光大放,如幻如雾,翻涌升腾而起,不一会便在半空中凝出一个清晰的兽形。
这头狮子一现出身形来。仰天就是一声大吼。本以为这一吼。定是山河变色水倒流。然而低下头来一看。却连麋鹿也没吓到一只。仍旧在那里蹦蹦跳跳。
“这是什么所在?姓王地小辈。放本尊出来作甚!”那狮子立时对着王子元吼了起来。
“孔方兄。这狮子地口气和你好象哩。”金一差点笑出声来。金主没好气理他。
哪知这一点动静却引起了那狮子地注意。扭头一看顿时大惊:“怎么是你。这个先冒犯了阴司使。更挑战本尊地鼠辈!你怎么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呢!”单手将铁棒倒持在身后。金一望着那只有一个头地狮子幻象冷笑道:“像你这样没大脑地家伙。我又怎么能死在你地手上?”
“好大地胆子!”那狮子勃然大怒。咆哮着便从空中直扑下来。岂料它刚一扑下。迎头遇上地却是一个墨绿色地大字:“!”
“呜嗷!”狮子惨叫一声,一头撞在地上,砸的青泥四溅。李大白顿时叫了起来:“这头狮子比那九个头地差远了,对我的言雷毫无抵御之力!”这头狮子竟被他这一个字,就砸的动作完全不能自主!
金一和牛琪琪都呆住了,如临大敌地戒备了半天,看这狮子刚出来的架势,除了只有一个头以外,比那正牌的九头元圣也不差多少,怎么竟会如此不堪一击?虽说李大白这言雷确实诡异,不过当日这法术用在九头元圣的身上,可也没见起到多大作用呐。
王子元也傻了,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了那么大功夫?直接请李大白来写一个字就完了!
眼见那狮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子元倒有些担心起来,这一下莫要摔出什么毛病来?他可还指望这狮子乖乖地在剑里给他做剑灵哩!
正要拾步上前,金一心中忽然一动,叫了声:“王尊师且慢!须防有诈!”
王子元一惊止步,李大白却探着脑袋问:“金小哥,你怎知有诈?”
“李先生,你这言雷之法,初用之时就是出的这个字,当时用在那阴司使身上,可还记得是什么效果么?”金一一面将手中的铁棒无声无息地伸长开,一面沉声问道。
李大白想了想:“好似,那使中了我的字之后,身子就无法行动,只能待在那里,这才被我们将那冯家孩子地魂给抢了回来……是了!”他一拍脑门,恍然道:“当日那阴司使虽不能动弹,神智却还清楚,也能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