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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正在疑惑。却见宇文已经举步向自己行来。想起自己也是御敌无功将士一员。而且这达摩先到自己地封地上。后又来行刺宇文。中间地联系殊不可解。也只得向宇文道罪。
宇文毫不在意。挥手而罢:“此人今日虽去。料想其实力必已大损。若假以时日。我涨而彼消。高下立判。他若敢再来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孤王所在意地是。这菩提达摩号称是得道地高僧。又是圆寂已久。他留下地影子为何要来行刺孤王?你遇到他在先。对此有什么见解?”
“这……”金一略一迟疑。便干脆利落地答道:“大家。我不知道。先前这达摩之影到了我地封地上。还可说是感应到了他弟子慧可留下地痕迹。可是他会来到长安行刺大家。当真出乎我意料之外。若要说起来。‘大权’勉强可算是相通之处。”
“为了‘大权’吗……”宇文思:“也说得有理。慧可因炼妖壶而死。炼妖壶是宇文护用来寻找大权所用地。这达摩又是慧可地师父……”
正有些捉不着头绪。牛琪琪在一旁忽然道:“大家。这达摩留影于壁。既然不是本人。想必其行动是遵循了佛门法理——达摩此语。便是出于梵语中地‘法’。其行事自有法则。只是我等并非佛门中人。故而一时难解罢了。”
话说到此,宇文已经明了其意,双掌一击,道:“有理!杨素,将前日归降的那群沙门,捡几个有见识地带上来,孤王有话要问!”杨素应了,自有人去。
宇文过身来,上下打量了牛琪琪几眼,奇道:“你这女子是何人?道法见识
俗,却有些妖气,想必有些来历。“
金一恰说了声:“大家,这位是……”只说了几个字,牛琪琪截入道:“大家,小女子只是主人金一新收的使女牛氏,不足挂齿。”
“使女牛氏?”宇文目中黑光一闪,便似胸有成绣,一笑而罢。
这里自有人收拾,宇文一时不可用,察看过密室尚未泄露,便携着金一等人转到旁边地偏殿中,闲谈中说起东方的战事,宇文神陡振:“周齐烽烟三十年,始终要有个了结!如今我终于得掌权柄,自当以此为平生之志,北齐军想要趁宇文护内乱之机伐我,却万万料不到我平定内乱如此之快,国中并无变乱,正可万众一心抵御来犯之敌。只此一事,我料齐军必定无功。”
说到这样地政军大略,金一可就瞠目无言了。宇文了几句没人接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笑道:“是我忘形了,想必你不曾学过兵法。这也无妨,待到了玉璧前敌,我请韦柱国教你就是。我大周重军功,将来你若要做大官,得功名,这兵法是必学的。”
说了会话,杨素引着几个和尚前来,为的正是释然和尚。
金一一见释然等僧,大感意外。当日禁苑一战,释然等和尚算是战败归降,怎么现在个个衣着光鲜,肥头大耳,看样子居然过的很舒坦?
释然等和尚一进来,先向宇文十为礼,口称:“天王大家敬礼三宝,贫僧等感佩莫名,善哉善哉。”又见金一坐在旁边,胖嘟嘟地脸上堆起笑容,点头致意。
宇文头道:“孤王不是南朝梁武帝那样的昏君,从不佞佛地,只因尔等是降人身份故而善待,这一节不要弄错了。释然和尚,孤这几日忙的很了,还不曾问你,尔等方外之人,为何要相助宇文护,来和孤王为难?”
释然大吃一惊,连连摇手:“不敢,不敢!贫僧等只因西方道路断绝,都是由于这位金小哥的师父出山与西天诸佛大战之故,因此心中惶急,想要请这位金小哥回去,助我们打开两界山之路。与宇文护同道,只是借他权势而已,实无心与大家为难。”
宇文此起头,只是想要先声夺人,不想却听到了一个极为震惊的事实,金一的师父竟然有本事大战西天诸佛,而且看这样子,至少到现在还没败绩!那是何方大圣?
金一在他心目中地地位瞬间又高了一层,只是现在当着释然等和尚的面,他却不忙深究。便点头道:“这也说的通。尚有一事,当日哪位大和尚参与了围攻慧可之役?”
那一战正是金一亲历,想抵赖也不得,释然将身子一侧,露出身后地一个和尚来,正是当日参与围攻慧可而受伤的其中一人。“净土宗慧法,参见大周天王大家。”
“大家明鉴,我净土宗弘法之根本,早课晚课,都是念佛往生,口诵心惟,都是为了去那西方极乐世界,甚至有日诵佛号七万遍,四十年不一日。如今西方极乐道路断绝,教中千万沙门善信顿失重心,虽然只是少数大德知悉,却已有因此而**消业。”
慧法脸色冷峻,即便在宇文面前,亦是侃侃而谈,双眼却只盯着站在一旁的金一。“大家若能为我等开示西方道路,则我净土宗在中土的千万沙门善信,皆愿为大家效死而不悔!”
宇文闻之,心中也有些意动,要知道净土宗在中土传播最广,其只须念佛便可往生极乐,形式简单而诱惑又大,最能令人沉迷。南朝梁武帝侫佛,至乎三次舍身入寺,要臣下用国库中地大批财帛去赎他,信的就是这净土宗。能够得到净土宗的倾心归附,对于大周的国势真是莫大的助力。
然而宇文府深沉,这些念头一闪即过,面上丝毫不显,却道:“此乃佛门中事,孤王不便插手,况且你们只说要打开西方极乐道路,却自己都不晓得要做什么,一味追着孤王的臣子作甚?”
慧法当即词穷,此语正击中了他们地要害,现在谁都不知道,两界山到底生了什么事,金一只是他们唯一的线索而已。如果要他们明确说出捉住金一之后待怎么办,还真没有个章程。
释然较为圆滑,见说地僵了,忙要出来转n,忽然间殿外一声高喊:“大家,汾州战报,十万火急!”
宇文神情一动,把手一挥,示意卫士将三僧权且带到别处,不欲泄露了军事秘密。
不一会,一名军士满身风尘疾奔进来,跪地大声道:“禀大家,齐军攻陷汾州,自守将汾州刺史杨敷以下,将士两千七百人一体殉国!”
咕咚一声,杨素摔倒在地,竟是当场昏了过去。第十七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十八章 论战
屋山,山巅有黄帝祭天石坛,当时轩辕黄帝为求击败计问道于仙,正是在王屋山上祭天时感动了西王母,遂有九天玄女降凡,传授《九鼎神丹经》《阴符策》等道书,黄帝以之教授将士,终于大败蚩尤,华夏自此大兴。
此后王屋多仙人踪迹,求长生往往聚集在此,然而真正扬名则要到汉时仙人王褒在此得道,其弟子魏华存广为弘扬其事,引动四方学道之人闻风而至。王屋山,亦因此而被开辟为清虚小有洞天,道家三十六洞天中位列第一。
而到了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黎民百姓转死沟壑,号呼上天却一无感应,当时道人张角兄弟遂愤然宣称“苍天已死”,建太平道。太平被灭,天师道却从汉中迁移到此,及至元魏勃兴,当时的师君寇谦之乘势而起,自称在王屋山顶受业于太上老君,以道术显达于元魏太武帝拓跋,天师道自此大行于北土,王屋山亦被拓跋赐封给天师道,成为总本山的所在。
而今日,或许是天师道立足王屋山以来,最凄惨的一日。噩耗传来,门中精粹的三十六道士竟悉数陷于西都长安城中,一人也不得还!
不论是谁,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够一举荡灭由四大天道士统领的天师道三十六精英?然而,他们却不得不信,因为带回这个消息地人,正是天师道一百四十年来奉为神人的师君,寇谦之。
从关西归来之后,寇谦之闭关三日,待出关之时,原本乌黑的须皆已转为纯白。不但如此,他所宣布的决定更令天师道众们惊愕万分:自即日起,天师道将捐弃以往对于周齐间战事不闻不问的态度,转而全力支持北齐灭周!
一天之后,寇谦之亲率教众驰至汾北战场,加入北齐大军之中。僵持将近一年的战事,立刻急转直下,汾北重镇定阳沦陷,守将汾州刺史杨敷被俘后不屈殉国,上柱国韦孝宽退守汾河以南地要塞玉璧,闭门不战,将汾北五百里拱手让给了北齐军。
“……汾州刺史,正是家父。”这是杨素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金一无言。他能说什么呢?想想自己十岁那年失去父亲时的心情,不论是什么样的言语,似乎都显得那么多余。想哭,想泄,就尽情地做吧,即便是坚强如杨素,此刻也需要放纵!
然而,杨素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言不,一动不动。
直到。韩擒虎带来了天王宇文旨意:“宣。千牛都督杨素。度支郎中金一。觐见!”
正武殿外。自大冢宰宇文宪以下。文武鱼贯而出。显然是紧急召集地朝议刚刚结束。在这些文武之中。金一觉自己居然认识不少人了。如凉州总管达奚武。如李大白地家主、唐国公李。
“想必。是要出兵与北齐交战了吧?不知道这一次。敌阵中会不会出现那位兰陵王呢?”
一念及此。凉州北山上那张狰狞可怖地青铜鬼面便立时在金一心中浮现出来。出山以来地第一场恶战。令他刻骨铭心。历久弥新。而今虽时隔不久。但金一却经历了数度生死。心境实力比之初出山时都是一日千里。一想到或许能够再战兰陵王。心中竟有一种冲动涌出。令他全身都为之颤栗!
一进正武殿。杨素立时伏地高声道:“如若大家出兵击贼。臣杨素请为前驱!”
宇文正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闻言抬头。目中黑光一闪即隐:“杨素。孤来问你。若是我不准备出兵汾北呢?”
金一一怔,宇文刚才不是还在说,他新近亲政,威信还没有建立,正亟需一场胜仗来压服朝中将相吗?怎么现在敌人大兵压境,他却说不准备出兵了,这岂不是示弱于人,更加大损于他的天王威信吗?
何况,刚刚承受了丧父之痛地杨素,又岂肯罢休!
孰料,杨素的回答更是大出金一的意料之外:“臣既为周臣,固当先公后私,先国后家,惟王命所止!”王命,国家,在他的心中,竟比丧父之痛,杀父之仇还要更大吗?金一望着杨素,这个号称“富贵逼人”的杨素,好似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好!”宇文地转身,大步走到杨素身前,紧盯着这个在短短一年中成为自己心腹的年轻人:“河东一地,乃我大周与北齐形势消长之关键,如今汾北一失,河东形势敌我各半,即便是为了稳
,援兵也是非出不可。“
“不过,敌军由律明月统领,最新消息,太尉段韶与兰陵王高长恭亦已率军与律明月汇合,此役北齐三大名将齐集,晋**锐尽出,决心之大前所未有,我纵然亲征,也未敢言必胜,至多是将河东的局面扳回均势而已。”
一场朝议,宇文显然已经胸有成竹,而杨素的眼睛反而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言!”宇文到嘴边,见杨素神情有异,却又缩了回去。
杨素也不推辞,朗声道:“北齐帝高纬懦弱,从不掌兵,军权落于三大将之手已久,此番三将齐来,其势非大家亲征不能匹敌。然而大家既然明知此去未必能胜,鉴于新近亲总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