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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冰雹的天气,心脏紧缩的痛。寒恺修抱著他,压抑著声音哭。
以为可以一直陪伴你,以为可以陪伴你看著宝宝出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舍不得啊,好舍不得啊。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想让你在宝宝出生前见见爷爷,想让你不再痛苦流泪,想让你无忧无虑……连这些老天都觉得是我奢想了。
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咸得他心里发苦发酸。
哭到不能自已,寒恺修从来没想过悲伤这么苦;心脏被剥离丢在冰天雪地里的麻痹,四肢被捆绑丢到水里的惶然。
翻过身,剧烈的颤抖连床都抖了起来,不能吵醒了草根。窗外天色渐明,寒恺修抹去脸上的泪,差不多要走了。
草根的手从身后环了上来,圈住他的腰身,“不要走……不要走……”
死死咬住唇,泪水像坏掉的水龙头,打湿了头下的枕巾。
老婆,对不起!
关上浴室的门,心痛得已经不是自己的。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冲刷下他的身体,脸上纵横的水线,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草根毛巾,草根的牙刷,他抱草根上厕所,他替草根洗澡……
蹲在地上,寒恺修放声大哭。
顶级的隔音设备把他的哭喊禁锢住,回音久久,那是被剜肉剜心的痛,是不得不放弃的悲鸣。
062 拜托
还在睡梦中的蔚以然被电话吵醒了,看也没看来电就接了起来,不清楚的神智听到那人的声音后很快就彻底清醒过来。
“好,给我十分钟,我很快就到。”
靠在车门上,寒恺修重重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的消散在了刺骨的秋风里,此时昼夜交替,深寒露重,冷意更加上涨了几分。
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抬手看看手表,“真守时,还没到十分钟。”
蔚以然紧身的牛仔裤上一件连帽的运动外套,比起寒恺修的西装革履显得倍有活力。
“说吧,叫我出来什么事?”八九不离十跟草根有关吧。这么想著蔚以然也没说出口,等著他说。
“澄涣出事了。”吸完最后一口,烟头被皮鞋重重的碾过,“身上被刺了好几刀,现在还在医院。”
没想到会是这样,蔚以然有点发愣。
“说重点吧,你的旧情人怎么样我想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都是聪明人,寒恺修想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我要送草根走。”
料到会这样,蔚以然挑眉,“放弃了?”说不出来为什么,没有兴奋只有说不出来的失望,对寒恺修也是对草根待他的那份心。
“只是让他换个地方住,我还是会经常去看他。”寒恺修说得有点底气不足,目光灼灼的看著蔚以然,“我没有说放弃他,只是……”
“只是把他禁锢起来,让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小三,而你寒少爷就能两全其美,收服了草根又讨好的旧爱,说不定的连倪大千金也能被你迷得昏头转向,一箭三雕,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蔚以然很鄙视。
没有说话,寒恺修重新抽出一根烟。看他气定神闲蔚以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拳头即时就挥了过去,“妈的,这一拳我早就想打你了,忍到现在是看在草根的面子上。你真的龌龊无耻到极点,草根是瞎了眼才会跟著你。”
极重的一拳打在脸上,寒恺修没有察觉被打倒在地上,嘴里有腥味,他苦笑著擦去嘴角的血污。
“我爱草根,你觉得荒谬也好无耻也好,这是事实,我爱他,爱到骨子里。”站起身,寒恺修指指自己的心,“离开他我这里就空了。”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叫我出来,就为了让我听你有多爱草根?”他会信才怪,靠著车身,蔚以然也点了支烟。
“算算日子孩子快生了,张妈会跟著草根一起走,他们都相信你。”寒恺修的声音很轻,冷风中有些悲凉,“我请你帮忙照顾他们!”
蔚以然愣怔住,烟掉在了地上,回过味来他毛了,揪起寒恺修的衣领,“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草根那么好一个人,你忍心这么对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被狗吃了吗?
寒恺修苦极了,他倒真的希望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那样他也不用瞻前顾后。
“拜托你了!”蔚以然竟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泪光,是他眼花了吗?
松开手,寒恺修跌落在地,蔚以然指著他气极败坏,“寒恺修,你明不明白,如果我点了头我就会对草根出手,曾经我答应过张妈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现在是你把这个机会推到了我面前,我必定会争到底,你听到了吗?我会跟你争到底!”
天边有了亮光,街头已经传来清洁工清扫大街的扫地声。寒恺修躺在邋遢的马路上,双臂覆在眼睛上,看不清他的表情,蔚以然只听他说道,“草根是我的命,我找你是因为张妈跟草根都把你当朋友,全身心的信赖你。如果你真的对草根有心,请答应我护他度过辛苦的几个月,我们之间的斗争等孩子出生后再说,这个人情将来我一定会还给你。”
蔚以然看著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神经病,你真是个彻底的神经病。寒氏不是很有钱吗?给草根请多少保镖都不成问题,寒氏的势力那么大,我就不信容不下一个草根,寒恺修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寒恺修一阵茫然。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曾经他以为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掌心之中;出乎意料的状况,是他过于轻敌还是太过自负。
澄涣受伤了,寒恺修极力想摒弃这个既定的事实。造成事件的发生,间接的祸首是他自己。
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缓慢的像是个垂暮老人,坐进车里,寒恺修趴在方向盘上安静了好久。蔚以然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沈默下去,却听到他嘶哑的嗓音响起,“澄涣还在医院里,我现在要过去了,草根……草根就拜托你们了。”
蔚以然就这么看著寒恺修发动车子离去,满眼的不敢置信,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寒恺修,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了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可以得不到草根,可是他无法忍受寒恺修对待草根的这种态度。
蔚以然的修养无法再维持,怒火无处发泄,狂暴的猛踢著栽种在街道两旁的绿化树,粗壮的树干纹丝不动,他倒痛得!!直抽气。
“去他妈的什么君子小人,我就要做小人怎么了?怎么了?啊──”蔚以然恨声爆著粗话,“寒恺修,你这个王八蛋,我叫你不珍惜,我叫你不珍惜……”
自残一样虐待著自己的脚,蔚以然把那树当寒恺修踢,痛了麻了也不停下来。
不择手段我也会让草根对你死心,你就等著后悔的那天吧!
063 宛倪珑登门
午饭刚过,张妈就开始收拾东西,无事可做的草根握著手机犹豫不决。
他是高兴的,同时又点些难过,辛诺等等就会来接他走,这就意味著他要跟寒恺修分开了。想到会见不到他,草根的心割舍不下,虽然那天醒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其实他心里还是隐隐有期待的。
在这里,终究会等到他回来,走了,可能就再也没希望了。
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又怕他觉得自己烦,毕竟他都躲自己躲得远远的了,给他打电话不是招他烦吗?
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轻轻踢他一脚,草根扯起一抹淡笑,“宝宝,你们也支持我给爸爸打电话是不是,好吧,既然意见一致,那就给爸爸打电话吧。”
蔚以然正从卧室提了一袋行李出来,听到草根跟宝宝的对话,心沈了沈。
就算被辜负了,草根还是这样想著他。
冗长的提示音过后,电话通了,草根欣喜的出声,“喂──”
浑厚的鼻音,宛若刚睡醒的状态,噜苏不清的声音草根还是听出了不是寒恺修。
澄涣的伤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想起看著那一堆血衣时惨白著脸的自己,寒恺修真觉得自己越来越懦弱。
澄涣的精神状态很好,除了需要在床上静养不宜剧烈运动,基本看不出什么大碍。连著在医院陪护了几个晚上,昨晚又是一夜跟公事奋战,寒恺修只觉得身心俱疲。
澄涣半梦半醒间被手机声音吵醒了,看也不看就摸索著接起了电话,直到对方开了口才发现不是自己的电话。头脑很浊,望望哗哗传来水声的浴室,他打起精神起身,“你先等等啊,寒恺哥在洗澡……”
刚下床,寒恺修擦著头发出来了,裸露著精健的强悍身材,澄涣大叫,“恺修哥,你不要老引诱我霸王硬上弓好不好,看你这样,我就想吃了你。”
寒恺修在找昨天管家带过来的西服,回头瞥他一眼,“大言不惭,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吃了我。”
澄涣哈哈笑,咋咋舌,“真是遗憾,受伤了你陪我时间是多了,可是看得到不能用真是可惜。”
受伤了还色心不改,寒恺修换上衣服走到床边把他塞回被窝,“行了,少贫了,好好休息伤才好的快。”
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澄涣揽住他,两人在床上腻歪著。
而那部手机也被遗忘,静静的躺在他们头顶。
呆若木鸡,手机从草根手里滑到地上,他也浑然不觉。
抽抽发酸的鼻子,想找纸巾左右都没有看到有,他干脆就用衣袖擦了起来。张妈出来问道,“草根,给少爷打电话没有?汪先生差不多到了,少爷要赶回来还要抓紧……”
“哪怕有负草根决定……”
少爷未说完的话一直都在张妈脑海中回响,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少爷竟然会生出这样念头。那么宠著草根如珍似宝的少爷,在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忽然的转变一点征兆都没有,她觉得少爷一定是有苦衷的。
草根要走了,说不定会让他们之间有转机呢。
张妈心里这样想,默默垂泪的草根却让她吃了一惊,“草根,你怎么了?是不是少爷没接电话?没关系,呆会再打,他可能在忙或许是没听到也说不定,晚点告诉他路上跟我们会合也是一……”
草根拼命的摇头,“不用通知他了,他不会回来了,他真的不要我了。”语罢,他已经泪雨滂沱。“
啊──
张妈惊讶,少爷真这么说了?不可能!
“叮咚,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张妈的寻问,张妈放下手边的东西过去开门,“汪先生,这么快……”
话音在看清门口站著人的后蓦然收声,门外的不是要来接草根的汪先生,而是……
宛倪珑!
“你……你们……”
高大的保镖上前蛮横的拨开的小个子的张妈,宛倪珑不请自入,四处打量著。
张妈跟上前试图阻止他们,“你们不能这样,请你们出去,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保镖一边一个夹著张妈,粗声喝道,“老太婆,没你的事你少管,小心连你一块收拾!”
草根听到声音吃惊的转过头来,看到凶神恶煞的一群人愣住了,更主要的是他看到那个女人,曾经跟寒恺修一齐出现在电视里的漂亮女人。
看著宛倪珑走向草根,张妈惊慌的大叫,“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宛倪珑不悦,“吵死了。”
张妈的声音很快被堵住了,若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徒劳发出的呜呜声。草根看著越走越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