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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率领的大部队走得很慢,可他的探子却比飞毛腿导弹还快,燕王出城的当天就连夜启程,飞奔北平。
燕王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惦记着朱隶。
朱隶此刻正站在彰义门旁的城墙上,看着军士们在加固彰义门。
他们干得很张扬。
彰义门城门大开,军事们在城门外撒上铁蒺藜,这种东西对战马有很好的阻止作用。朱隶还命令军士在彰义门两边的城墙上淋上油,将护城河边缘修理的更加陡峭。
彰义门位于北平城的西南,与左右的西直门和玄武门相比小了很多,李景隆几次攻城都没有攻打过这个门,不是这个门守卫太强,而是这个门太小,若十万人攻打的话,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一直到太阳西沉,军士门才加固完毕,关上了城门。
“你担心瞿能会攻打这个城门?”冯三虎站在朱隶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看着瞿能营盘的方向。
天色已暗,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是担心他攻打,我是担心他不攻打。”朱隶像在说绕口令,“你的伤怎么样了?”
冯三虎走了两步:“没什么大碍了。”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可能会有一场硬仗。”
“瞿能会带人来攻城吗?”
“但愿他会。”
冯三虎再次被说糊涂了,再过几天燕王就回来了,现在哪有盼着别人来攻城的?
瞿能的营帐里,探子正向瞿能汇报情况:“不敢太接近,怕被他们发现,只看到他们在加强彰义门的防护。”
瞿能挥挥手让探子下去。
“父亲,我们明天还是按原计划进攻彰义门吗?”问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瞿能的儿子瞿亮。
“进攻彰义门不变,计划里多派一千骑兵。”瞿能看着地图,沉稳地说道。
“父亲,您也听到守军加固了彰义门,城门外还撒了铁蒺藜,不如我们改攻别的城门。”
“亮儿,你说守城的军士为什么要加强彰义门的防护?”
“他们认为彰义门的防守薄弱,借加固城门来增强防守。”瞿亮说道这里,眼睛一亮,“父亲,孩儿明白了。”
瞿能笑笑:“命令步兵前两排人带盾穿铁鞋,进攻时将铁蒺藜清理掉,为骑兵开道。”
“是,父亲。”瞿亮信心满满地跑了。
天蒙蒙亮,朱隶轻手轻脚地回到将军府,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燕飞还在熟睡。
还未走到燕飞床前,燕飞已睁开了眼睛。
“睡醒了吗?”朱隶轻声问道。
“什么事?”
“嘿嘿。”
“想让我去哪里?”燕飞也笑了,一听朱隶的笑声,就知道他又想鬼点子了。
“我推测瞿能今天会来攻打彰义门,他一定会派人通知李景隆,后期还会求援。”
“你想让我把瞿能派去送信的人都杀了。”
“不完全是。”朱隶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告诉了燕飞。
燕飞听完笑骂道:“你小子怎么满肚子坏水。”说完起身要走。
朱隶拉住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还热着。
“什么?”燕飞诧异。
“馒头。”
燕飞一笑接过,转身出了将军府。空旷的大街上,传来急剧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朱隶躺在燕飞刚刚躺过的床上,离天大亮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睡一会。
第085章 北平守卫战之示弱
北平守卫战之示弱
朱隶站在城墙上,做着与以往每一次都不相同的战前动员:“示弱,明白吗?要反击,要拼全力反击,要让对方看出来你尽了全力也不如他。”朱隶说着,随手指着一个长得比较瘦弱的军士,“你,出列。”
那军士上前几步。
“把我手里的这杆枪抢过去。”朱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枪。
那军士愣了,抢朱隶的枪,不要说他没有这个本事,全部守城的将士里也找不出一个人能抢走朱隶的枪。
军士不解地看着朱隶。朱隶笑道:“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抢不走我也不丢人。
军士往手心里吐了点吐沫,双手一把拽着枪杆,拼命的往后拉,奇怪的是他居然能一点一点拉动,而看朱隶的表情,似乎也尽了全力在往回拉。
军士诧异了,难道自己有这么大力气,还是朱将军徒有虚名?不可能啊,朱将军的功夫,可是有目共睹的。
军士松了力气,朱隶也放松了表情,笑道:“继续。”
军士明白了,更拼了力往回拉,朱隶十分辛苦地坚持着,终于不敌,枪让军士抢了过去。
朱隶笑着直起腰来:“看明白了?”
众军士异口同声:“看明白了。”
一名军士喊道:“就是要装。”
朱隶哈哈笑了:“对,但要装的像,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们在装。”
笑容一收,朱隶道:“他们从这里上来后,会冲下城墙去开城门,你们以自己不受伤为准,阻拦他们,再有,一开始守城要拿出你们气势来,狠狠地打,多杀他们一些人,然后慢慢后撤,最后城墙失守。”
看了大家一眼,朱隶继续道:“你们今天有两个任务,一、诱敌深入,二,保存自己的实力,听明白了吗?”
“明白!”
“常百川是本次任务的总指挥,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听他调遣。”
安排完城墙上的,朱隶继续安排城内的,破门后,会有短时间的巷战,敌人冲进来的可能是骑兵,打仗,战马是很需要的,人得打跑,马最好留下,因此朱隶在城里布置了好几层绊马索。
动员和城墙上的差不多,只是顺序颠倒了一下,开始示弱,放进来后狠狠地打。
刚布置完毕,探子回报,瞿能率领五千人马向这边行进。
朱隶登上城墙,看看滚滚的烟尘由远而近,心中默默祈祷,进攻彰义门吧,不要进攻其他的门,虽然朱隶为防止万一,在西直门和宣武门也做了安排,但如果要进攻除这三个门以外的其他门,那就只有跟他们硬碰硬,所有的计谋都用不上了
离城越来越近了,目标只可能是西直门,宣武门,彰义门三个门中的一个,朱隶的心放下了一半。
拿着盾牌的士兵已慢慢靠近朱隶布置的铁蒺藜区,开始清除铁蒺藜,朱隶心中暗暗兴奋,同时一声高喝:“放箭。”
霎时万箭齐发,射向穿着盔甲、清除铁蒺藜的敌方军士。
别看漫天飞舞的箭声势浩大,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箭到了身穿盔甲的军士面前时,已经毫无威力了,就像那天远远地射向城墙的箭,那天的箭是掩护进攻,今天的箭,纯粹是见自己布下的铁蒺藜被清扫,恼羞成怒,吓唬人玩的。
瞿能也心中暗笑,认为自己找到了敌人的弱点,从这里进攻,阻力一定不会太大。
果然如瞿能预言,顽强的反击只坚持了一炷香,守城的军士已经开始败退,虽然城墙淋了油,滑不留手,还是不停地有军士爬了上去,不到一个辰时,城门终于被打开了。
瞿能大喜,手一挥,隐蔽在后方的一千骑兵在他的儿子瞿亮带领下片刻而至,瞿能一马当先,率先冲过了吊桥,冲进了北平城。
守城的军士仍在奋勇抵抗,然而寡不敌众,瞿能的骑兵队转眼冲了进去,但没冲多远,众多骑兵纷纷落马,瞿能定睛一看,见城内到处布满了绊马索,与此同时,似乎从别的城门赶过来的守城军士也纷纷加入了战斗,战斗很快成胶着状态。
瞿能果断下令,向李景隆求援。
按瞿能的计划,自己冲开的这个缺口,就如堤坝上的缺口一样,只要援兵一到,整个堤坝就会被毁于一旦
到了今晚,北平城就将易主了。
郑村坝离北平城不到三十里地,只要瞿能能坚持一个时辰,援军就能赶到。
遗憾的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仍没有见到援军的踪影,而守城的军士不仅越战越勇,而且越战人越多,就在这时,传来战报,兵马大元帅李景隆命令暂时停止攻城,援军一个时辰后到。
瞿能狠狠地骂了一句,再打一个时辰,他带来的所有人将全军覆没。
万般不情愿下,瞿能下令收兵。
其实不情愿的不止瞿能一个人,朱隶也万般不情愿地看着瞿能带着残部离开。
大好杀瞿能的机会让他放弃了。
因为杀瞿能与让瞿能因此战对李景隆心生不满,继而会影响一部分将领对李景隆心生不满,而使得军心涣散比起来,当然还是后者更重要。
战果很丰厚,除了留下了完好的五百余匹战马外,还有两架云梯和一些攻城辎重。
没开庆功会,朱隶直接动员城内所有的人,一夜之间为城墙穿了一件厚厚的冰衣,并在城墙头全部淋上了麻油。
第二天李景隆率部来攻,云梯根本靠不住城墙,搭上就滑了下去,垒石车太重,根本没有推来。
朱隶和燕飞带着一帮军士,站在城墙上神态轻松地看着攻城的敌人在城墙下面耍猴,军士们更是不时地爆发出阵阵地笑声。
不过半个多时辰,李景隆带着大军无功而返。
瞿能虽不敢直接指责李景隆贻误战机,但与同僚多有提起,而瞿能本人对李景隆更是从心里看不上。
北平城终于守了下来,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攻城将越来越困难,朱隶明白李景隆之所以还不撤,是在等燕王率部回来。
朱隶并不担心燕王,他知道燕王用兵如神,李景隆在等他回来,他早就知道,以李景隆的兵法,想让燕王吃亏,无疑痴人说梦。
当天晚上,燕王的探子将燕王的亲笔信交到了朱隶手里。
“收编宁王护卫及朵彦三卫,回程。”
朱隶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那可是十几万大军啊,还有骁勇善战的骑兵,李景隆,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写了回信交给探子,吩咐军士好好招待,休息一夜再回去。
朱隶的回信写得很简单,但口气却极大。
“固若金汤,不盼!”
他能想象燕王看到这封信后,定会开口骂他。
守城军士已开始轮换休息,朱隶的命令是:“密切监视,日日浇水。”虽然城外仍有大军在虎视眈眈,但城里的人已将其视为无物。
有王妃做坚强后盾,世子朱高炽更是拿出皇家风范,十分大方地犒劳守城将士,一时间,笼罩了北平半个多月的愁云烟消云散,家家户户喜笑颜开,像提前过年一样。
朱隶又将长腿架在桌子上,逍遥地端着一杯洞庭香,背靠在椅子上听沈洁唠唠叨叨地说着城里的事情,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仗打的这样激烈,沈洁还是对谁家的女儿看上了谁谁,谁家小媳妇长得好看等等感兴趣,被朱隶选中的那一百五十名娘子军成了城里风云一时的人物,这两天闲了下来,一百五十人中未嫁姑娘家上门求亲的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你知道你那天救得那个女人是谁吗?”沈洁抬起头,意味深长地问。
“我救的人?我救谁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娘子。”
朱隶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印象。”
“你居然没印象?人家家里在闹婚变呢?”沈洁瞥了一眼朱隶。
“你说什么?”放下两条腿坐起来,看着沈洁。
“那个小娘子被你救了以后,念念不忘你的恩情,到处跟别人说,结果他的丈夫不愿意了,要休妻,那小娘子丝毫不服软,一副休就休,谁怕谁的架势。”
朱隶重新翘起双腿,舒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