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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也跳起来,拿起衣服一抖,抖了漫天灰尘。
“喂,不要闹啊。”沈洁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朱隶皱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灰尘。”
沈洁看着自己的衣服:“是啊,我的衣服上也有很多灰尘,可能昨天晚上下沙尘暴了。”
朱隶嘿嘿笑着走到洞口,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沈洁掸着东西上的灰尘问道。
“洞口被封上了。”
“封上了?!”沈洁吃了一惊。
“不是,是被植物封上了。”朱隶说着分开拦在洞口的藤蔓,走了出去。
沈洁也收拾好东西走到洞口,诧异地看着封住洞口的郁郁葱葱的藤蔓,伸出手摸了摸:“好奇怪哦,一个晚上长出这么多。”
拨开藤蔓出去,看着朱隶呆呆地站着,没回头地问她:“现在几月份?”
“四月,前天是四月初一吧。怎么?”沈洁没等朱隶回答,已经知道朱隶为什么这样问了,眼前的树林里以铺了一层落叶,虽然不多,但绝不对不是一场偶然是大风造成的,而是自然落叶。
从落叶看,现在绝不是四月,而是九月或十月。
原来栓马车的地方,已空无一物。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先进城吧。”朱隶接过沈洁手中的包袱,认准路同沈洁并肩向城中走去。
离城门很远,就看到很多人在排着队等着进城。
“怎么现在进城要排这么长的队?”朱隶随便地问了一句排在队尾的老乡。
“朝廷查燕逆的奸细,现在什么时候进城都要这样排长队的。”老乡很热心地回答道。
“查什么?”朱隶一愣,追问道。
“燕逆,就是燕王反贼。”
朱隶脱口想说:燕王反了?恍然觉得不对,咽了半天唾沫,艰难地问:“请问,今天几号?”
那位老乡想了想:“九月十九。”
朱隶和沈洁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朱隶再问:“那一年?”
那位老乡上上下下地看了朱隶一眼:“建文元年。”说完便不再理他们。
朱隶也顾不得在理那位老乡了,建文元年九月初九,昨天睡下是是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初二,这一觉居然睡出了两个朝代,一年零五个多月?!
一把拉着沈洁走出队伍,朱隶需要冷静一下,弄弄清楚自己和沈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洁也乖乖地跟着朱隶,两个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河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时间怎么一下少了一年多?”
沈洁疑惑地摇摇头。
“别着急,我们慢慢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隶和沈洁背靠着背,一点一点回忆前一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两个都回过头来。
对视了半天,还是朱隶先开口:“那个来的时候,我觉得头很晕,浑身轻飘飘的。”
沈洁点点头。
“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好像在云中飘舞。”
沈洁再点点头,而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你想到什么了?”朱隶一把抓住沈洁手臂。
“我们。”沈洁有些困难地说:“我想我们穿越了。”
“我们怎么了?”朱隶追问一句。
“我们穿越了。”
“穿越?!”
沈洁从包里拿出“时空穿梭器”,看了一眼,不动了。
“怎么了?”
“我们确实穿越了。”沈洁指着一个小缺口,“这个地方我已经接上了,可是现在又断开了。”
“你接上了?你找到继电器了?”
“没有,我用首饰上的黄金细丝接的,不知道好不好用,但现在看来,好用!”
“可是,时空穿梭器怎么会启动?”
沈洁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昨天晚上太疯了,碰到了它。”
已经是一年零五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了,可沈洁还是习惯说,昨天晚上。
朱隶不吭声,他想起当时确实碰到了一样东西,嫌碍事使劲踢了一下,现在想想,踢过没多久。他就高潮了,然后晕晕的,当时还以为是过分兴奋,其实那个时候就掉进了时空隧道了。
一年五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静静坐着,一直到朱隶的肚子响了一下。
“我去找点吃的来。”朱隶站起来向前走去,跟着周王的几年里,朱隶学会了辨别各种野草,那些可以吃,那些不能吃,周王在他编的书里写的清清楚楚。那本书,朱隶还帮忙画了几幅图。
历史上周王是第一个被削藩的王爷,这个时候,应该被发配到云南了,不知道过的好吗?
朱隶叹口气。采了一些野果回来,见沈洁正在摆弄时空穿梭器。
“你干什么?”
“我们再穿越回去。”
“你能算准时间吗?”
“我会尽量算准确的。”
“沈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们再回去,我们也改变不了历史。”
沈洁诧然地看着朱隶。
朱隶苦笑了一下:“你就算把我传送道朱元璋的身边,我也说服不了他,也偷不出遗诏,如果我真去做了,肯定是死路一条,历史是不会改变的。”
沈洁黯然,自从他们来到明朝。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结局都没有改变,该发生的仍然发生了,改变的只是过程。
就像人生下来注定会死,起点和终点都不会变化,变化的,是你这一生怎么过。
“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洁情绪低沉地问。
“既然该变不了结果,三年靖难是免不了了,但我希望能把伤亡降低一些。”
“怎么降?”
“不知道,先去找燕王,尽力吧。”
“还去南京吗?”
朱隶想了一下,点点头:“我想我们少了的这一年半的时间,肯定有很多人找过我们,先去京城见见四哥和曼妙,不知道燕飞和小芸他们在哪里,四哥应该知道。”
沈洁担心道:“怎么进城呢,现在进城查的这么严,不知道我们的路引还能用不。”
朱隶站起来:“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先去看看。”
没过片刻,朱隶笑嘻嘻地回来:“走吧。”
“路引还可以用?”
朱隶拿出两张新的。
“你偷来的?”
朱隶嘿嘿一笑:“偷多难听,借来用用。”
快近城门时,沈洁轻声问道:“如果徐四哥问起我们这一年多去那里了,怎么回答?”
朱隶想了一会,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不要说不能说实话,就是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
“就说被人打晕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关了起来,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
“挖个洞逃出来的,逃出来后迷路了,在紫金山转了两天,才转出来,怎么样,能说的通吗?”
沈洁勉强点点头:“还行吧。”
三天后通往凤阳的小路上,朱隶和沈洁打扮成一对普通小夫妻的样子,赶着马车北上。
一路上朱隶很沉闷,沈洁几次想开口,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徐妙锦的做法沈洁当然不赞同,但还是可以理解的,朱隶却觉得自己被出卖了。
“她就真忍心看着我去死?”朱隶愤然地说。
“怎么会呢,妙锦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懂?”沈洁的话中有股酸味,朱隶却没闻到。
“她居然把我出卖给了朝廷,你还说不会。”
“朱允炆不会杀你的。”
“允炆是不会杀我,齐泰呢?黄子澄呢?这两个酸腐,朱元璋怎么会让他们两个辅政?”
沈洁抿嘴笑了:“让谁辅政?让你辅政?别忘了朱元璋可下过密旨杀你。”
朱隶气哼哼地白她一眼,闷不作声地继续赶车。
他们是从南京城一路逃出来的。
只是因为徐妙锦的一句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燕王就该死?我就该死?”朱隶实在没想到徐妙锦会这样说。
“燕王拥兵自重,使社稷不稳,削藩是理所应当的。”徐妙锦慷慨陈词,朱隶相信如果她是藩王,也能说出这番话。
女子无才便是德!孔老二一定是想到了他的儒家思想也会毒害女人,才不让女人读书,只这点上,孔老二还是做了一点好事。
“削藩可以,可是藩王被削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他们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生在了帝王家,需要的时候就要驻守边防,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囚犯?就是奴隶?”
“起兵造反,就是逆臣贼子。”徐妙锦义正严词。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朱隶寸步不让。
“燕王为了一己之利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做事没有章法,不问是非,这样朝廷能为百姓带来福祉吗?”
“朝廷何时做事没有章法,不问是非?”
“削藩就是这样,试问朝廷削藩,可有详细的计划,可有稳妥措施?”朱隶不屑地摇摇头,身在当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朱允炆最终失败。
“小四,官兵来了。”徐增寿匆匆进来。
“你叫来的?”朱隶冷冷地看着徐妙锦。
“皇上想见你。”徐妙锦平静地说。
朱隶没说话,一把拽住沈洁的手冲出门外。
徐辉祖正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
“大哥。”徐增寿一闪身,挡在了朱隶前面。
“小四弟,大哥奉皇上之命,将你留下。”徐辉祖手一挥,将朱隶等三人团团围住。
朱隶左手揽住沈洁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抱紧我,别害怕。”一扭腰,跃上了房顶,扬声扔下一句:“四哥保重!”
“追!”
“封锁城门!”
“不要放箭!”
徐辉祖的命令声渐不可闻,不管是皇上不让你放箭,还是你不忍心杀我,这份情我领了,不放箭,这南京城还困不住我。
朱隶逢屋过屋,盗遗诏的轻功用来逃命,真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片刻,朱隶已带着沈洁到了城门,传令兵似乎还没到,朱隶趁着守城的士兵交谈的片刻,如影子一般飘出城门。
远远听到传令兵骑马奔来:“关上城门,不要放任何人出去!”
***
第一部 终于结束了!
本来有千言万语,真要落笔,只见化成两个字,感谢!
感谢我爱羊羊、妖妖、苏苏、蝶衣、青青、铁辰、蓝牧、小二、天堂、
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期待我能越写越好!期待大家能继续支持我!
第079章 北平守卫战之承诺
北平守卫战之承诺
虽然朝廷与燕王在北方打仗,但兖州以南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老百姓该干什么干什么,本来,都是朱家的人,只要没打到他们这里,跟他们关系都不大。
朱隶和沈洁起早贪黑地往北赶,不仅是急于回到北平,也知道虽然现在的道路还通,但越往北走,越有可能道路不通,多赶些路,还能多坐一段马车,到最后一段路肯定是要靠腿走了。
已经能看到陆陆续续有百姓在往南迁,偶尔也能遇到一些散兵,得到的消息,李景隆为大军统帅,带领五十万大军正在进攻北平城,燕军打不过朝廷的大军,只好攻打守军少的永平。北平很快就会被朝廷大军攻下。
兖州北面的小城东昌,战争的气氛已经很浓了,到处可见从北面逃过来的难民。
朱隶和沈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客栈,马车的目标太大,进城前已被他们弃之郊外。
“沈洁,求你一件事。”朱隶一脸正容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