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走了一半,两个小叫花拦住了马车。
“一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其中一个小叫花递给朱隶一封信。
朱隶接过打开,只有四个字:破庙交换。
朱隶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赏了小叫花,随后将信团成一团,扔在地上,仍然向太子府方向驶去。
破庙在城西十里,废弃多年,除了大殿还在,其他的侧殿都已坍塌。庙内杂草丛生。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破庙内,看着另一个人飞奔而至。
“朱隶没来,仍然去了太子府。”
“难道他不在乎那个小娘们的性命?还是他以为我不敢杀了那个小娘们?”
报信的人没有吭声。
戴面具的人沉思着:“再探。”
“是。”
朱隶的马车仍然以步行的速度驶进太子府,由于每天都来,守护太子府的锦衣卫只是跟朱隶打了招呼,并未检查马车就放了进去。
马车一进院便停了下来,从车厢里下来两个人,却是朱能和徐增寿。
早在中山王府,人就悄悄地掉了包,上车的是曼妙和香香,上车后立刻从车厢底下又下了车,跟着马车走的,是一直藏在马车中的朱能和徐增寿。
三人下了车,朱允炆早已在等候,带着他们走进太子的书房,朱允炆用手按动太师椅旁的一个突起,在书架的一侧出现了一个暗门。
朱隶对着朱允炆略一点头,领先下了暗道,朱能和徐增寿紧随其后。
暗道的另一个出口在一家布店内,布店的老板是太子的私交。
三人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收敛精神,装成顾客的样子,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布店,没走多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追着,猛然从他们三人中间撞过,一个趔趄后,起身又跑,后面那个人紧追不放。
待一追一逃的两个人转过一道巷子不见了,朱隶放打开追得人塞在他手里的纸:
“不在破庙。”
不在破庙是朱隶预料之中的,杀手组织不会遵守什么交易规则,曼妙他们想要,沈洁却不会带去。带着沈洁目标太大,他们也防备朱隶半路抢人。
虽然字条上写着不在破庙,朱隶还是朝破庙走去。
“老四,沈姑娘不在那里,你还去那里干什么?”朱能疑惑地小声问道。
“她现在不在,一会就在了。”
“你能确定?”
朱隶没有啃声,他不能确定,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计谋能成功。
离破庙还有半里地,朱隶三人藏身在路旁的草丛,第二个情报已经接到了,沈洁正被押往来破庙的途中。
知道这一消息时,朱能照例的向朱隶投去钦佩的目光,朱隶只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找到沈洁,只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见到五六个人骑着马,护着一辆马车过来。
骑马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灰衣,带了个大大的草帽,将半张脸遮住,朱隶定睛观察了一会,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什么时候抢人?”朱能有些按耐不住。
“现在。”朱隶说着,施施然站了起来。
朱能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让朱隶一把拉了回来。徐增寿见状迈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
“不是去抢人吗?”朱能愕然问道。
朱隶点点头:“就这样走过去,越慢越好。”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增寿也诧然。
朱隶笑了:“安神药。”
朱隶三人现身,立刻使车队警觉起来,六个人围着马车停下,破庙里的人也听到动静,疾步走了出来。
“曼妙呢?”戴面具的人沉声问道。
“沈洁呢?”朱隶微笑着,不带一丝的紧张。
“车里。”带面具的人指指身后的马车。
“哈哈哈,老兄,你的骗术太差了。”朱隶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戴面具的人一双凌厉的眼睛露出阴冷的杀气,冷冷地向后一摆手,一女子蒙着双眼,嘴里堵着破布,五花大绑地被人从车里拽了出来。
“沈洁!”徐增寿惊呼一声,作势要上前,让朱隶一把拽住,扭头就走。
“朱隶!”戴面具的人低吼,“你不要她的命了吗?”
“我不认识她,她的生死与我无关。”朱隶没回头,拉着徐增寿继续走,朱能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等等,你不认识她?!”戴面具的人命令道:“把她眼睛上的布摘了,嘴里的布也拿出来。”
沈洁嘴里的布刚被拽出来,凄厉地叫了一句:“朱隶,救我。”
朱隶浑身一震,迅速转过身,不可思议地望着沈洁。
第055章 弃“卒”保车
戴面具人的眼睛露出得意的目光:“曼妙在哪里?”
“我不知道。”朱隶艰难地回答。
“你果真不在乎这个小娘们的性命?”戴面具的人微一摆头,立刻有人将刀横在了沈洁的咽喉上。
“别!”朱隶脱口喊了一句,随后又摇摇头:“不,她不是沈洁。”
“哈哈哈,你以为你装得不在乎我就相信你的话了?”戴面具的人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局,学着朱隶的样子哈哈大笑。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曼妙在哪里?”
朱隶乞求的目光望着沈洁,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朱隶!”
“朱隶!”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沈洁一句充满了心碎,徐增寿一句充满了愤怒。
用力挣脱了朱隶的手,徐增寿挺剑冲上前。
“站住,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小娘们。”戴面具的人悠闲的声调,像在说一句非常普通的话,而徐增寿却在这毫无威胁的声调中陡然止步,
声调没有威胁,内容却威胁性十足。
“四哥,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沈洁。”朱隶缓缓地走上去,试图拉住徐增寿。
“滚!”徐增寿的眼里喷出了火。
“一炷香,如果你们不把曼妙带来,我就杀了她。”戴面具的人
有兴趣地看着像个斗鸡似的徐增寿,慢条斯理地说。
“好。”徐增寿回身就走。
“四哥。”朱隶急忙拦住。
“你让开!”
“四哥!”
徐增寿挽起了一个剑花,刺向朱隶,朱隶闪身避过,却被徐增寿同时飞起的一脚踢个正着,摔在两米开外。
徐增寿看都不看,抬腿就走。
朱隶一咬牙:“四哥,得罪了!”
一挺剑“刷刷”几剑,封住了徐增寿的去路,在徐增寿剑法一缓的瞬间,还了徐增寿一脚,将徐增寿踢向马车。
戴面具的人看出不对,忙喊道:“小心。”
朱隶哈哈一笑:“晚了!”越过戴面具的人,像马车杀去。
带面具的人衔尾追来,却被朱能截住。
挟持沈洁的灰衣人高喊:“再不住手我杀了她。”
徐增寿和朱能无奈地住手,愤怒地看着挟持沈洁的人。
戴面具的人刚想得意地大笑,却陡然看到朱隶笑嘻嘻地领着一个穿灰衣的人,站在了朱能和徐增寿身边。
就想突然被点了穴位一样,所有人都僵住了。
一直被反绑着的‘沈洁’突然双手一扬,如牛毛般的细针洒向朱隶等四人。
朱隶早有防备,一把摘下身边灰衣人大大的帽子,一抖手像风车一样迎着牛毛暗器而去,同时下达了命令:“杀!”
早已埋伏在附近的数十个锦衣卫一声呐喊冲了出来……
太子府的正厅里,朱允炆、徐增寿、朱能,以及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等人正边闲聊,边等着去探视太子的朱隶和沈洁,见两人走进房间,锦衣卫指挥使起身迎面跪下:“多谢朱将军。”
朱隶紧走两步伸手扶起:“年大哥客气了,该我朱隶谢谢你才对。”
“朱将军将这么大一个功劳送给我年继,年继感激不尽。”
“哎,年大哥,这话不对了,本来就是年大哥的功劳,怎么说我送的呢?”朱隶笑着向朱能递个眼色。
“是啊,年指挥使,这功劳本来就是你的,给兄弟讲讲,一共抓住了多少人?”朱能会意,赶紧走过来拉着年继入座。
“一共十五个,除了那个戴面具的服毒自尽了以外,其余十四个都压在诏狱中,等待朱将军提审。”
朱隶皱皱眉头,又死了,看来剩下的人也审不出什么。
“既然是你们抓的人,当然由你们提审。兹事体大,小弟就不耽误年大哥时间了。”朱隶把自己当成主人了,竟然起身送客。
年继也觉得理所当然,四周团团一拜,退了出去。
“你怎么跟年继这样熟?”徐增寿看着年继离开,问朱隶。
“你忘了,上次在谨身殿,皇上要我把护送王妃的那一套保护措施传给锦衣卫,年继是指挥使。”朱隶端起特意为他沏的洞庭香,放松地坐了下来。
“你都传给他了?”
“基本上。”朱隶耸耸肩。摩丝密码没有说,因为他不想费那个劲。
“小四舅,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认出那个女人不是沈姐姐的,徐四舅和朱大哥都说非常像,根本分不出来。”朱允炆扬着一张好奇的脸,着急的地问道。
朱隶心中暗笑,朱允炆这辈分叫的,把沈洁和朱能都叫小了一辈,不过想来他们两个都不会有意见,沈洁当然愿意听朱允炆继续叫她姐姐,而不愿意听朱允炆改口叫她姑姑、大婶,朱能能被皇孙叫一声大哥已经很高兴了,才不管辈分不辈分。
“确实很像,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谁是沈洁,我也会相信的。”
“你怎么认出沈姐姐的,朱大哥说沈姐姐跟其他五个人穿的一模一样。”朱允炆对没有亲临现场异常遗憾,他一直想见识见识朱隶的本事,今早朱隶让人带来消息的时候,本也想跟着去的,但看到朱隶没有一丝笑容的脸,愣没敢说出这个请求。
“这个,你沈姐姐在衣服上做了记号。”
“哦!”朱允炆长叹一声,“沈姐姐真是聪明。”
朱能和徐增寿也恍然大悟,不禁佩服朱隶眼力好,隔那么远还能看清衣服上的记号,他们站的很近也没有看出来六个人衣服上有什么不同。
其实记号是有,却不在衣服上,而是在那顶大大的帽子上,沈洁将那个帽子的帽穗弄成三短三长三短,那是sos的国际呼救信号,摩斯密码别的沈洁不知道,呼救信号还是很熟的。
“小四舅怎么知道沈姐姐一定会被他们带到破庙?”朱允炆还真是执着,每一个问题都要问的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我只是逼着他们这么做,当然,如果他们不上当,我只好另想办法。”
“逼着他们?”
“早上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就收到杀手组织给我们的消息,让我们去破庙,我们一直拖着没去,让杀手的头觉得我们似乎知道沈洁在那里,所以不上他们的当。做杀手的很难相信别人,他要把沈洁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放心,何况我们给他的信息,是告诉他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把沈洁救出来,因此他只好把沈洁带到破庙。马车是我们袭击的目标,所以他让沈洁换装骑在马上,并在沈洁的后面安排了杀手,看着沈洁。而车里坐的是他们自己的杀手。如果我们路上袭击马车,很可能会吃大亏。”
大家都暗暗点头,朱隶做这个计划,只是安排大家怎么办,并没有告诉他们理由,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希望他们演出的逼真。就像徐增寿愤怒时的那一脚。
想到这里,朱隶对着徐增寿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