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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进去。”女子点点头,轻快地走进客栈。
朱隶脚步没停地快速走了一段,隐身于阴暗处,看左右没人,翻身上了客栈对面的房顶,在房上观察了片刻,待确定没有人跟踪那女子后,才身如狸猫般跃下来,一溜烟进了客栈。
略一观察,已看到了女子给他留得记号。一路找到了曼妙住的客房。
深深地吸了口气,朱隶缓缓地推开门。
曼妙站在屋内,正与刚进来的女子说话,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如今被大大的帽子遮住,帽檐上垂下厚厚的面纱。但那魔鬼般的身姿,依旧玲珑可人,让朱隶一眼就认了出来。
“曼妙!”朱隶轻呼一声,快步上前。
曼妙却害怕似的后退了一步。
“香香,曼妙……”朱隶疑惑的目光投向曼妙身边的女子香香。
香香是曼妙的贴身丫鬟,曼妙待她亲如姐妹,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就连朱隶和曼妙的事,香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姐姐中了毒,虽然控制住,但是容貌……”香香心痛地解释。
“让我看看。”
“不。”曼妙惊吓地低呼一句,又后退了一步。
“谁干的?”
“朱公子,我来南京只是想见你一面,如今已没有什么遗憾,香香跟随我多年,求你把她带走。”曼妙话语凄然。
“姐姐,我不走。”香香态度坚决。
“香香,我有些口渴,你能帮我倒杯茶来吗?”朱隶转向香香柔声问道。
“公子。”香香何尝不知道朱隶是想把她支开,但看着朱隶恳切的目光,只好叹口气走了。
“曼妙,让我看看你。”朱隶走进曼妙。
“不,不要。”曼妙警惕地再次后退。
“你体内的毒解了吗?”
“香香不是告诉你,解了。”
“你骗我!”朱隶一把抓住曼妙的手,抬手就要解开她的面纱。
“不要,求你,求你让我在你心中保持那个完美的形象。”曼妙声音凄惨。
朱隶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
容颜对于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漂亮女子来说,重过生命。
特别是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她们不美丽的一面。
“你告诉我,你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曼妙缓缓地摇摇头:“解药也是毒药,服下解药,容颜就会变得丑陋。”
“容颜总有老去的时候,生命才更重要。”
朱隶感到曼妙凄然地笑了:“你不是女人。”
“你离开组织了?”
曼妙浑身一震:“你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我猜到的,离开北平前,我去找你,你已经离开了。”
“他们答应我,刺杀燕王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曼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淡。
朱隶没有接话,刺杀燕王是他预料中的,因为他们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燕王也一定没有大碍,因为京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们等了一个月,燕王始终没有离开王府,实在等不下去,只好在王府内实行刺杀,结果惨败,只伤了几个侍卫,燕王毫发未伤,我们却死了两个,被抓了六个。”
朱隶很想问谁伤了,忍了忍还是没问,他知道问也是白问,曼妙不会认识王府的侍卫。他担心的是马三宝,自己给了他那样一个危险的位置,这次刺杀,会不会受伤?
“我运气好,逃了出来,虽然刺杀失败,但我去了,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却不知道在我执行任务之前,他们已经给我下了毒。幸亏我身上一直藏有一颗灵丹,可惜虽能解毒,却也使我的容颜一天天变得丑陋。”
曼妙缓了缓继续道:“我来南京找你,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将香香托付给你。”
“曼妙。”
“香香跟了我多年,求你给她找个人家,我也就安心了。”
“曼妙,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毒解了。”朱隶一把拉起曼妙的手,“跟我走。”
“去哪里?”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杀手组织刚才跟踪我和香香,虽然被我们甩掉,但保不住他们会找到这里。”朱隶打开门,轻轻呼唤:“香香。”
“公子。”
“拿上东西我们走。”朱隶吩咐道,“今晚先到我那里躲一个晚上,明天我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找到客栈老板,朱隶拿了一小块银子让老板帮他们雇一辆马车,一路上也不管有没有人跟踪,直奔中山王府。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杀手组织,还敢跟我进王府。
王府的守卫看到朱隶,并没又问什么,直接让朱隶带着马车进了王府。
刚安顿下来,徐增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你去那里了?我里里外外找了你三圈。”
朱隶嘿嘿笑了:“四哥,不是我去打点野食,也需要向你报告吧。”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你看看这个。”徐增寿递给朱隶一张纸,朱隶只看了一眼。脸刷地白了。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用曼妙交换是沈洁。”
“他妈的!”朱隶愤怒地把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
“沈洁不是在船上吗?怎么落在了他们手里?”
“你上岸不久,沈洁也跟着上岸,我们眼看着刚上岸的沈洁被几个人架走了,但我们当时在船上,只能干着急,等我们急急忙忙上岸,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仅留下这张字条,让一个小乞丐送我们。”
徐增寿说完问:“曼妙是谁?”
朱隶沉默了半晌:“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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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辨认巧妙
时间在等待中过得异常得慢。
朱隶坐在曼妙门口的台阶上,听着城市慢慢苏醒,看着东方渐渐发白……
他不仅仅为曼妙守夜,也是等杀手组织的下一个通知。
在他身后的房间里,曼妙还在熟睡,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睡的最踏实的一夜。
自从离开北平,踏上南行的路,曼妙带着香香一直处在极为小心的戒备中,然而两天后,她不仅发现自己中了毒,而且确定杀手组织根本没有让她活着离开的意思。
曼妙彻底失望了。
十多年,她为杀手组织出生入死,换来的仍然是:离开等于死亡。
死亡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死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曼妙不想看到香香落入他们手中,走她的老路。
为了香香,她改变行程,到南京找朱隶。
她想信朱隶有能力保护香香。
至于她自己,在她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刻,已失去了对生命的眷恋,解毒固然能保住生命,但容貌却会越来越丑陋,对于曼妙来说,这样的结果,生不如死。
脸上微微的刺痛是曼妙惊醒,她知道毒又开始侵害她的面部肌肉了,使她的面部肌肉慢慢变形。
悠悠地叹口气,曼妙起身带好面纱。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审视镜子中的自己,毒发快一个月了,她相信自己的容颜一定丑陋不堪。
终于见到了朱隶,这样痛苦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曼妙推开门,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朱隶,虽不感到惊讶,却涌起了阵阵暖意。提着裙子,曼妙轻巧地坐在了朱隶的身旁,伸展双臂,伸了一个十分放松的懒腰,即使仍带着厚厚的面纱,曼妙这个慵懒的姿势,也足矣让男人血脉喷张。
如果此时在京城楚香院,朱隶一定会忍不住一亲芳泽,可此时在中山王府,而且朱隶还在盘算着怎样救出沈洁。
当然不能用曼妙去换,甚至不能让曼妙出现,因为杀手组织要的不是曼妙的人,而是曼妙的命,只要曼妙一露面,就可能立刻被杀。
可如果曼妙不去,怎么换回沈洁,杀手组织看不到曼妙,绝不会让沈洁回来。
说不担心沈洁是假的,虽然朱隶知道杀手组织的目标是曼妙,暂时沈洁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以沈洁的性格,会不会挨打?
“原来绑架在明朝就已经很流行了。”朱隶狠狠地想着,“可惜,你遇上爷爷了,爷爷虽然没绑架过别人,但绑架的电影可没有少看,知道绑人需要什么。不管是求人还是求财,
“曼妙,说说你对杀手组织的了解,越详细越好。”
曼妙偏着脑袋想了一会,沮丧的摇摇头,她在杀手组织十多年了,让她说杀手组织的事,她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我是单独接受任务的,给我下任务的人,是个男人,个子跟你差不多高,他利用情书约我见面,每次都带着面具,从不说话,任务的内容都写在一张纸上,我有什么要求问他,他也用写字来回答我。”
“除了他以外你没有见过别人?”
“没有。”
“那你是怎么中毒的?”
曼妙再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之前就中了毒,是怎么中毒的一直没有想明白。”
“他叫什么名字?”
“燕飞。”
“这次追杀你的人当中,有没有他?”
“我没有与追杀我的人正式交过手,但是我感觉他在其中,而且……”曼妙有些犹豫。
“而且什么?”
“我感觉他似乎在保护我。”
朱隶望向曼妙,厚厚的面纱虽然看不到曼妙的表情,却似乎能感到曼妙那种淡淡的眷恋。
朱隶的心中不由得微微泛酸。
握住曼妙肉若无骨的玉手,这竟是一双杀手的手,它那样白皙,那样纤弱,很难想像这样一双手握着冰冷的剑,会是怎样的情形?
“曼妙,给我一年的时候,我一定能够让你恢复容颜。”朱隶突然想到了月光宝盒,如果能回到半年前,朱隶早一步想到曼妙的身份,将曼妙带走,这件事也许不会发生,曼妙也不会中毒。
“朱公子。”
“相信我,好吗?”朱隶安慰着曼妙,自己却没有信心,上哪里找继电器,没有继电器,也就谈不上“月光宝盒”。但如果自己不给曼妙信心,曼妙恐怕真没有信念活下去了。
“我去吩咐他们把早饭送过来,晚一些送你和香香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心养好身体,一切有我呢。”拍拍曼妙的手,朱隶站了起来,经过一夜的思考,他终于定下了对策。
照例每天早上跟沈洁一起去太子府看望太子,只是今天坐在他身边的不是沈洁,是穿着沈洁衣服的香香,和带着面纱的曼妙。
马车出了中山王府没多久,凭着逐渐敏锐的直觉,朱隶已经察觉到至少有三组人在跟踪他们,徐增寿的人算一组,另外两组呢?难道杀手组织派出了两组人暗杀?还是那个叫燕飞的在暗中保护?
马车走的很慢,与行人的速度相仿,在马车的前后左右,闲散地走了十多个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鼓鼓的腰间,明显藏着兵器,而且这些人高马大,步履沉稳,似乎已经在脸上写明了——我是保镖。
这是朱隶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像杀手组织示威:曼妙就在这辆马车,不服气就上。
杀手行刺,讲究的一击即中,像这样示威型的防护,除非没有其他选择,一般不会硬掠其缨,杀手组织有沈洁在手,所以他们应该会派人交易。
果然走了一半,两个小叫花拦住了马车。
“一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其中一个小叫花递给朱隶一封信。
朱隶接过打开,只有四个字:破庙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