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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蝶恍然一笑:“女儿忽略了,恐怕真是这样,京王爷的禁卫一直在府外保护着,女儿也是极为小心,才出得府来。女儿明日恳请京王爷撤回禁卫,给老贼一个机会。”
“梦蝶,爹总认为,你这么做太危险了。”吴燊担心地摇摇头。
“没事,爹,您放心,女儿会多加小心的。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如果放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我亲爹报仇。”吴梦蝶一脸坚定。
“爹觉得京王爷对你不错,如果你嫁给京王爷,有朝一日,京王爷也许能帮你报得了这个仇。”吴燊爱怜的目光望着吴梦蝶。
“爹,您忘了女儿与天越哥哥有婚约在先,女儿已经是吴家人了。”吴梦蝶对着吴燊粲然一笑,却很快低下头,用力忍住差点流出的泪水。
“梦蝶,爹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放不下天越,可是天越没有福气,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吴燊悲伤地叹了口气。
“不,爹,女儿知道天越哥哥没死,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女儿相信天越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吴梦蝶坚定地说着,她不仅再给吴燊信心,更是给自己信心。
“梦蝶。”
“爹,您不用劝女儿,如果天越哥哥一直不回来,女儿就替天越哥哥一个陪着爹,替天越哥哥尽孝。”
“梦蝶,这样做太苦你自己了,爹不能同意,你若是不愿意跟京王爷,等这件事情了了,爹再给你找一个好夫家,让你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吴燊爱惜地说道。
吴梦蝶起身扑进吴燊的怀中:“爹,我亲爹已经去了,您也不要梦蝶了吗?”
“说什么傻话,爹怎么会不要梦蝶,爹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梦蝶幸福。”吴燊抚摸着吴梦蝶的秀发,微微仰起头,将冲击而上的热泪强忍了回去。
吴天越和吴梦蝶从小一起长大,吴燊与吴羽绗早有结为儿女亲家的想法,五年前吴羽绗失足落水丧生,吴梦蝶孤苦无依,吴燊将她接到家中。吴天越进京前,吴燊让二人定亲,本是想给吴梦蝶一个定心丸,就算吴天越高中,也不会抛下吴梦蝶,没有想到吴天越一去不回,如今生死不明,倒耽误了吴梦蝶的终身。
“永远陪在爹的身边,就是女儿最大的幸福。”吴梦蝶抬起头望着吴燊,一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傻孩子。”吴燊怜爱地扶着吴梦蝶坐好,问道:“京王爷知道为父失踪了?”
吴梦蝶点点头:“昨日京王爷找了女儿一天一夜,家里也去过好几次,知道父亲也失踪了。”
吴燊担忧地叹口气:“梦蝶,爹觉得,你今天的这步棋走得太险了,京王爷和郭侯爷,两边都不是你能欺骗的人,特别是京王爷,他可是当仅圣上身边的第一红人,你这样欺骗他,太危险了。”
“京王爷是个好人,知道女儿的苦衷,一定会原谅女儿的。”吴梦蝶想到永乐帝,微微笑道。
“不管有什么苦衷,欺骗就是欺骗”房门被突然推开,吴晨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吴梦蝶和吴燊立刻惊得定在了座位上。
吴晨关上房门,走到桌旁坐下:“不请我喝杯茶吗?”
吴梦蝶和吴燊对望一眼,吴梦蝶站起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茶壶,为吴晨斟满茶:“吴大哥请喝茶。”
吴晨笑着接过。
“吴大哥怎么会到这里来?”吴梦蝶悄悄瞥了一眼吴晨,低声问道。
“自然是跟着你来的,你忘了,我们家爷嘱咐我,要保护好你的安全。”吴晨微微翘起嘴角,挂着一脸戏谑的笑。
吴梦蝶想起‘京王爷’确实曾经说过,但吴晨从来没有离开‘京王爷’,单独跟着自己,难道是昨天自己失踪,使得‘京王爷’决定让吴晨始终跟着自己?
“吴大哥什么时候到的?”吴梦蝶怯怯地问道。
吴晨笑了:“跟着你来的当然是你到我也到了,你若是想问我都听到什么,自然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
吴梦蝶深深地喘了口气,抬起头时,目光已变得清澈而坚定:“此事都是梦蝶一个人所为,与我爹无关,吴大哥要追究,请追究梦蝶一人,不要为难我爹。”
“不,吴大人,这都是下官的注意,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女,下官听从大人处置。”吴燊只见过吴晨两次面,知道他是跟在京王爷身边的人,俗话说,宰相府中七品官,跟在朱隶身边的人,就算没有官阶,权利也比普通的官员大的多,对于吴燊这个从七品的主簿官,吴晨自然成了大人了。
吴晨第一次被人称作大人,一时没反映过来,看到吴燊作势要跪,才赶忙起身,拦住吴燊。
开玩笑,如果喜欢吴梦蝶的真是自家老爷朱隶,吴燊真跪下也就跪下了,朱隶顶到头在他的头上赏他一个‘暴栗’,教训他两句。
可现在喜欢吴梦蝶的是永乐帝,虽然刚刚吴晨听到吴梦蝶并不想跟永乐帝,但若永乐帝真想将吴梦蝶收为嫔妃,又哪里需要吴梦蝶愿意不愿意,吴梦蝶真若封妃,吴燊虽然不是吴梦蝶的亲爹,也算国丈,让国丈下跪,吴晨真是找死了。
吴梦蝶见吴燊将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搀扶着吴燊说道:“此事确实与我爹无关,请吴大哥明察。”
“梦蝶。”吴燊焦急地打断吴梦蝶的话。
“爹,梦蝶已经失去了一个爹,绝对不会让爹有事的。”吴梦蝶望着吴燊,目光坚定。
天蒙蒙亮,京王府的书房,朱隶给吴晨倒上热茶看着吴晨狼吞虎咽地将三个馒头塞进了肚子里。
“都安排妥了?”
“属下办事,您就放心。”吴晨咧嘴一笑,那笑容像极了朱隶。
“慢点吃,噎到你。”朱隶将茶杯递到吴晨手中。
吴晨接过一口喝下,却烫得直扇舌头。
朱隶嘿嘿笑了:“有那么烫吗?”
吴晨对朱隶做了一个鬼脸,把舌头缩回去。
“属下走了。”吴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爷,您说梦蝶姑娘会跟圣上回皇宫吗?”
“快滚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朱隶虚踢吴晨一脚,笑着骂道。这小子八卦的潜质,也越来越像自己。
吴晨一闪身走了,朱隶却也不自觉地想,吴梦蝶会同永乐帝回皇宫吗?想罢也暗骂自己一句,这事也不是他能操心的,不要说吴梦蝶的未婚夫失踪数年,就是没失踪,只要吴梦蝶未嫁,圣上就可以把她招进宫中。
只是后宫那么多女子,皇上回宫后,还能宠爱吴梦蝶几天,让吴梦蝶这样的女子老死宫中,真有些……
朱隶摇摇头,这确实不是自己该操心的,吴梦蝶没看上自己这个京王府,说不定看上皇宫了。
朱隶安慰着自己,心中却明白,吴梦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北京城都府大堂。
连续第三天开堂,还是那个府尹,还是那个屏风,众人经过这两天,也都知道了那个屏风后面,坐着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贯面沉如水的郭义和显得毫无生气的燕飞仍旧坐在这两天一直坐的位置上,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大家却觉得今日与前两天有明显的不同,却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若一定要说出不同,恐怕是这两天一直站在大堂上的吴梦蝶,今天却跪在了大堂上。
堂威过后,乔和僧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下跪何人?”
吴梦蝶叩了个头,声音清脆地回答:“民女吴梦蝶。”
“你为何跪在堂下?”
“回禀大人,民女昨日在大堂之上做了假口供,自知有罪,请大人责罚。”
吴梦蝶昨日在大堂上给的口供,众人均心知是假的,因为那口供假得太离谱了,可吴梦蝶今天这一举动,仍然出乎了大家的预料之外,这翻供翻得也太快了,吴梦蝶如此戏弄都府大人,就不怕乔和僧一怒杀了她?
“砰”乔和僧举起惊堂木,狠狠地砸了下去,众人相信这一下如果砸在吴梦蝶的脑袋上,绝对能开花。
乔和僧确实怒了。
众人屏住呼吸,心理既紧张又兴奋,这案子,越来越有看头了。
朱隶透过屏风看着众人,心中暗暗一笑,不能怪大家太没同情心,这年代既没电影也没有电视,众人的娱乐不过是那两出看烂了的戏和讲烂了的评书,上衙门看审案,当然就成了娱乐消遣的一项,像今天这样精彩的案子,确实并不多见。
想到这里侧头看看永乐帝,见永乐帝的目光都聚焦在跪在堂下吴梦蝶身上,嘴角翘起微笑,幕后总导演是永乐帝,这案子是多见不了。只是总导演与女主关系暧昧,一会需要上演女主的苦戏,让我这个执行导演有些难办,太假了糊弄不住观众,真了又怕这个总导演不高兴,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永乐帝微微侧头:“何事?”
“皇上,一会您可不要心疼。”朱隶故意拿出一副苦笑。
永乐帝目光一暗:“一定要打?”
朱隶没吭声,无视堂威,这板子能不挨吗?如果这都不打,大堂上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了,案子也无法在审了。
永乐帝也没在说什么,大明朝的律例,永乐帝岂能不知。
“吴梦蝶,在公堂上提供伪证,你可知该当何罪?”乔和僧不愧是当了四、五年的府尹,这一声问,其威武气势,绝不亚于传说中包青天在大堂上的威风。
吴梦蝶早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得娇躯一颤。
然而她很快就恢复了镇静,看得坐在屏风后面的永乐帝微微点头。连朱隶也心中暗暗佩服,此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如果能同永乐帝回宫,说不定永乐帝真能始终宠爱她。
只是后宫那个大染缸里,她能出淤泥而不染吗?
“民女知罪,民女甘受责罚。”吴梦蝶俯身叩首,声音中不带一丝惊慌。
“来人”乔和僧手指伸向签筒,就要拔出签子。
签子一落地,随着签子而说出的刑罚,就如同皇帝的御口,无法更改了。
因而燕飞在乔和僧的手指拿起竹签的同时,大喊了一声且慢。
乔和僧等这一声等半天了,昨晚秘访京王府,朱隶已将今日的安排详细告知,并隐晦地指点了两句吴梦蝶与永乐帝的关系。
乔和僧立马吓出一身冷汗,朱隶虽然说得很含糊,但乔和僧身居官场多年,岂能听不懂朱隶的话中话,暗自庆幸自己这两天对吴梦蝶还算客气,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朱隶安排今天要在大堂上当众打吴梦蝶,乔和僧惊愕地望了朱隶半天,心中也明白这板子是非打不可,把自己的官打没有了还是小事,打不好,还可能连累到自己的小命。
乔和僧偷偷擦了一把冒出的虚汗,抬起头声音威严:“贤国公有何指教?”
燕飞虽然官阶高过乔和僧许多,毕竟此时是在都府大堂之上,除非朝廷另外指派官员主审,不然除了皇帝,乔和僧就是这里的老大,就是朱隶也大不过乔和僧。
何况燕飞此时还身在案中。
燕飞深知乔和僧此刻应有的态度,并不介意乔和僧的语气,起身平和地说道:“乔大人,本国公想问问这位梦蝶姑娘,昨日在大堂之上,为何要给假口供,冤枉本国公?”
乔和僧严厉的目光转向吴梦蝶,沉声道:“吴梦蝶,你可听清贤国公的话了。你昨日为何诬陷贤国公?”
吴梦蝶冷冷地望着郭义:“回禀大人,郭侯爷前日掳走了民女的父亲,以此逼迫民女做假口供。”
从升堂到现在,郭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