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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这天下若让汉王朱高煦治理,恐怕百姓会受苦。
“郭云中,你去一趟贤国公府,请贤国公来一趟。”朱高炽凝望着蒸腾的茶雾,沉声说道。
“贤国公?殿下,满朝文武,没有人能请得动贤国公。”郭云中皱着眉头,十分为难。
燕飞性情冷淡,从不跟朝中任何人有来往,能到他的府上拜访的,只有屈指可数的靖难时几元大将,其他的人一概不见,当年朱高煦上门道歉,燕飞居然也躲进了京王府称病,愣是没见。
燕飞除了去京王府,朝中大臣从没有听说过燕飞还去过其他什么人的府邸。
尽管燕飞如此冷淡,大臣们见了面也得点头哈腰供着,谁让人家有朱隶这个兄弟,朱隶是什么人,就不用解释了。
“你就说,京王爷的徒弟向师叔求救。”朱高炽仍然望着茶雾。
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保住手下这些人,就看燕飞肯不肯救他了。
房宽和吴晨回来时,吴晨手上还拿了一封给朱隶的飞鸽传书。
朱隶打开,是燕飞的笔迹:“冷静,等信。”
朱隶将纸条递给永乐帝,永乐帝看了一眼,疑惑地望向朱隶。
“燕飞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了。”朱隶和燕飞之间的沟通,很多时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你说贤国公知道了那个仓库?”永乐帝有些无法相信,他和朱隶不过半个时辰之前才知道,燕飞远在京师,这飞鸽传书最快也是前天发出的,难道前天燕飞就知道了一切?
朱隶点点头,虽然他也觉得这事有些悬,但燕飞的能力朱隶从来不怀疑,燕飞送出的信息,朱隶也从不会误解。
“你们发现了什么?”朱隶岔开话题,问房宽。
房宽将所见到的一切描述了一遍。
朱隶听完,扔下一句:“保护好圣上。”推门走了出去。
永乐帝和房宽知道,朱隶去救柯授去了。
吴晨很自觉地为朱隶带路,跟着朱隶半个多月,这些事情已经不用朱隶吩咐,朱隶看着走在面前的吴晨,心中暗暗感叹:燕飞真是有心,不知道当初训练暮鼓晨钟时,是不是就想是把吴晨留给自己。
“四…四哥。”
朱隶突然出现在陈恭面前时,陈恭惊讶地差点跳起来。
朱隶表情木然地看着陈恭,半天没说话,陈恭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冷汗涔涔而下,终于“扑通”一声跪了下,却说了一句让朱隶没想到的话:“四哥,对不起。”
朱隶并没有扶起他,而是绕过他走到柯授床前。看着柯授气若游丝的面容,沉声问道:“他是谁?”
“柯授,也是宋天奇。”陈恭低声答道。
朱隶料到了,才会急忙赶来。宋天奇可是本案的关键。
“站在门口守着。”朱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任何人,但一直静静看着一切的柯新道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柯新道是太仆少卿,是个文官,连陈恭都不知道柯新道会武功,朱隶却一语道破。
柯新道心中无比震惊,自朱隶进屋,柯新道一直默默站着,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内功也掩饰很很好,朱隶怎么会连照面都没有打一个,就知道他会武功?
有关朱隶的传奇太多了,柯新道总是一笑了之,他知道崇拜朱隶的人很多,这些传奇,自然会被夸张。今天真正领教了朱隶的厉害,从进来到现在,朱隶一共没有说过几句话,不仅陈恭一见面就屈服了,柯新道知道自己也屈服了,只看朱隶的表情,就知道朱隶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朱隶知道柯新道会武功,根本不是从柯新道身上看出来的,而是从柯授身上推断出来的。
柯授身中毒箭到现在快二十天了,二十天没死,明显是有人用内力保着他的性命,朱隶知道陈恭不会武功,能为柯授运功疗伤的,九成是柯新道。
运功疗伤时要有人在门口守着,当然最好是有武功的人在门口守着,这是学武的人很自觉的做法。朱隶这一句话,就能试出柯新道是否如自己推断。
柯新道果然后退几部,守在了门口。而陈恭仍然跪着。
“起来吧,去按这药方抓了药煎好,一会儿会用上。”朱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陈恭。
陈恭感激地望了朱隶一眼,接过药方起身走了。
仔细检查了柯授的伤口后,朱隶扶起柯授,在他身后盘膝坐好。掌心抵住了他的后背……
第231章 坦白
朱隶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花了近两个时辰,朱隶终于将柯授体内的毒逼出去的八九成,剩下的一点余毒,只能靠解药的来清除,若继续用内力逼出,很可能伤到柯授的脏器。
朱隶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了,累得恨不得马上躺下睡一觉,但朱隶知道,这里不是他睡觉的地方,不知为何,朱隶觉得为柯授疗伤一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硬装成没事的样子,朱隶起身,扶着柯授躺下,柯授的脸色好了很多,就算两三个月拿不到解药,柯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见陈恭煎好药端了进来,朱隶嘱咐道:“一会他醒了,喂他把药喝了,这药让他连服三天。”
“是,四哥。”陈恭看着朱隶湿透的衣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朱隶没说话,只是拍拍陈恭的肩膀,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柯新道见朱隶出来,方要开口道谢,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赶了马车过来,朱隶一闪身,上了马车,马车立刻绝尘而去。
“京王爷的武功真不是盖得。”柯新道叹息道。为柯授疗了近二十天的伤,柯新道十分清楚为柯授疗伤需要什么样的功力,柯新道拼仅全力,还是差点让柯授丢了性命,朱隶只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将柯授身上的毒清的七七八八了,临了还非常从荣地离开,他哪想到朱隶一上车就瘫在了车厢里。
燕飞收到太子朱高炽的邀请,思虑了很久。
朝廷的党派之争燕飞很清楚,他知道朱隶不参与,他当然更不参与,贤国公这个名头下,并没有什么事情。下西洋回来后,除了进宫见了几次永乐帝,燕飞连早朝都很少去,朱隶走后更是如此。但燕飞不上朝,朝廷中有什么事,他仍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永乐帝离开京师前,特意招燕飞进宫,却只是同燕飞在御花园中散散步,告诉燕飞自己第二天将离开京师,估计两三个月后方能回来,其他什么都没说。
燕飞也什么都没问,永乐帝告诉他要离京,燕飞就知道永乐帝要托付什么了,朝中大事自然是太子掌管,燕飞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证皇帝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各司其职,相安无事。
永乐帝知道燕飞有这个能力,燕飞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有这个能力,燕飞平时不声不响,但谁都知道,满朝文武,燕飞能调动的人,超过半数以上。
如果不是前些天朱隶让燕飞查郭籍的下落,燕飞恐怕不会理会太子朱高炽的邀请。
查郭籍的时候,查出了一些让燕飞有些迷惑的东西。
燕飞一向不到任何王公大臣府邸做客,性情冷淡是一方面,燕飞的一举一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朱隶,朱隶到各王公大臣府邸做客都是公式化的,燕飞若去,就有私人感情了,朱隶不想与任何朝臣走得太近,燕飞当然明白。
明着去太子府,不仅坏了燕飞一向的规矩,更可能使平衡的天枰倾向一头。
保持平衡是治国亘古不变的道理。
燕飞不想打破平衡,何况,朱隶和永乐帝都不在南京。
但太子派人送这样的信,加上查郭籍是查出的端倪,燕飞也担心平静之后是滔天大浪,因而太子府还非得走一趟。
太子派来送信的人,明着将信送到了国公府,燕飞相信这件事情很快会传遍整个京城,因而收下请帖后,燕飞什么也没说。
当天夜里,燕飞哪也没去,他知道在他的国公府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
第二天同往常一样,吃过早餐,燕飞同石小路一起陪着孩子在府里散散步,朱隶走了以后,燕飞没事很少出府,除了陪孩子,就是看看书,他活动最多的地方是他的书房,因而,秘密最多的地方也是书房,国公府书房中有一条暗道,出口有两处,一处在京王府,另一处在京城一间不大,却很雅致的店面中,店里专门卖精致的小吃,店名叫桂生堂。
这里曼妙建立的第一个情报信息点。店里的老板娘叫樱子,是当年朱隶选出侍奉太子朱标的八人中的一人,这八个人,也是曼妙情报网的元老。
如今这里已经不是情报点了,燕飞接手后,让这八个人都陆续退出了情报网,毕竟干情报工作又辛苦又危险。八人感激燕飞的照顾,虽然都有了自己的生意,但多年从事情报工作,已经训练出应有敏锐,遇到特别的事情,还会亲自去查一查,然后把情报直接送给燕飞。
国公府被监视,京王府虽然只留了几个人看守,燕飞知道那里也一定被监视,何况,燕飞不想让人怀疑京王府与国公府有秘密通道,所以在书房转了一会后,燕飞选择了桂生堂出口。
燕飞离开了,书房中并不是没人了,仍然有一个人穿着燕飞常穿的衣服,坐在那里看书。
体型,神态都像极了燕飞。
这个人算是燕飞的徒弟,楚暮。
朱隶离开京师后,燕飞并不是经常呆在府里,而是天天都出去,只是明着出去的时候少,暗着出去的时候多。
出海两年,很多情报都需要重新整理,燕飞要做的事情很多,这也是燕飞将南下推迟一年的主要原因。
即使是和平时期,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也物庸置疑,何况眼下党派之争十分激烈。
燕飞掌握了大量了情报,却并不都告诉朱隶,他知道那些是朱隶需要的。这一点朱隶也很奇怪,抓着燕飞问:“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呢?”
燕飞笑而不语。
然后朱隶恶狠狠地说一句:“把我身边的探子撤回去。”
燕飞仍然笑而不语。
朱隶暴怒:“把情报网还给我!”
这回燕飞说话了,笑眯眯地望着朱隶:“本来就是你的。”
朱隶彻底无语。
燕飞当年在南京购买的房产,那个不大的宅院,如今是燕飞情报资料接收的大本营。
从桂生堂出来,燕飞换了外衣,简单地化了妆,变身为一个小买卖人,走进石府。
石府的主人叫石斐,专门做绸缎生意,生意做的不大,店里雇有四个小伙计,石老板的老家在凤阳,老婆孩子都在老家,石老板经常回去看看。
这些就是燕飞的另一个身份,那四个小伙计就是春华秋实。
“老板。”看见燕飞进来,正在扫院子的冯春打了声招呼。
燕飞点点头直接走进房间。
每天他要在这里看大量的情报,将有用的亲自归档,没有用的烧掉。
二更十分,燕飞换上夜行衣,悄悄接近太子府。
暗哨并不是很多。
燕飞心中暗笑:昨天的暗哨至少是今天的三倍。
太子府的守卫对燕飞来说形同虚设。
虽然从没有明着拜访过太子府,但燕飞对太子的布局了如指掌,包括太子府的护卫安排。当然了解太子府的护卫安排时燕飞取了个巧,他只观察了一会就知道护卫是怎样安排的。原因很简单,这些护卫安排,还是以当初朱隶的那一套作为雏形,略加更改的。
不要说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