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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放着一个油纸包,由于盒子密封比较好,盒子里没有多少水。
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的地图。
“藏宝图。”朱隶哈哈地笑了。
燕飞瞪了朱隶一眼,拿过朱隶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会:“画的这个地方很小。”
“藏宝图当然不会画很大地方,走,到海图室去,看看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海图室收藏了能找到的所有海图,还有几位专门负责绘制海图的官员,一边参照旧的海图,一边画下船队所经过的海域新的海图,借着出海的机会,对海域进行重新测量,也是此次出海的任务之一。
“如果真能找到宝物,多给你分一些。”朱隶笑着对那名水手说。
“小的周立,叩谢王爷。”周立高兴地磕了个头,起身走了。
“帮我记着点哦,回头我就忘了他长什么样了。”随着官越做越大。朱隶发现自己不记人的毛病越来越明显,不得不求身边的人帮他记着,求的最多的当然是还燕飞和沈洁。
经过昨天夜里的一番折腾,海图室里只有两个年轻的官员在,看到朱隶和燕飞进来,一起见礼。
“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份地图画的是哪里?”朱隶拿出地图,铺在书案上。
两个官员凑过去,看了半天。
“回禀王爷,应该就是这里附近。”一位官员说道。
“附近?”朱隶拿着小地图在大海图上对比着。
“是,王爷,看墨痕是新画的,可能是遇难船员投到海里的求救信,敢问王爷从哪里的到的?”另一位官员说道。
“求救信,本王还以为是藏宝图呢。”朱隶装出一脸失望的样子。
两个官员一起笑了,朱隶平时性情随和,从不拿王爷的架子,属下们都很喜欢与朱隶相处,与他说话也很轻松。
从大海图上看,那张小地图上画的地方,确实离宝船现在的位置不远。
“抛锚,让升哥和海鸥一号过来,我们过去看看。”朱隶向守在门外的水手命令道。
朱隶将三艘跟在大船旁边的小船命名为海鸥一、二、三号。宝船体积大太,只能停泊在深海,平时去小岛或上岸,都有海鸥一、二、三号承担。
说是小船,那是跟宝船相比,其实海鸥一、二、三号也不小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一夜没睡,回去休息会吧。”朱隶对燕飞说道。
燕飞撇撇嘴:“怕我抢你的宝物啊。”
朱隶只好无奈地闭上嘴。
燕飞在胶州湾那次受伤,看上去不重,可朱隶总觉得燕飞哪里出了问题,问了几次燕飞总说没事。但朱隶感到,燕飞的内力似乎不如以前了。
***
朱隶、燕飞和升哥,带了十五名水手,一个时辰后,到了地图画的那片海域。
这里一片礁石岛,涨潮的时候很难发现它,落潮后巨大的礁石裸露在海面上,有几块礁石靠近顶端有岩洞口,即使涨潮,潮水也淹不进岩洞,倒是个很安全,也很隐蔽的栖身之所。
老柯虽然没来,但他们离开大船前,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这里的状况。
船一靠近,朱隶就指挥水手四处搜索,并派人去探查了那几个岩洞。
“在这里。”没多久,一个水手高声喊道。
朱隶和燕飞立刻滑了小舢板去接应,同那两个水手一起,将藏身于岩洞中的那人弄上了船。
那人肤色古铜,不像是中原人士,看情况已经昏迷很久了,但尚有脉息,朱隶为那人缓缓输入了一点真气,又喂了些水,检查那人的身体,除了头部有轻微瘀伤外,身体其他部分并没有受伤,昏迷应该是缺水造成的。
随宝船远航的一共有一百四十名医生,永乐帝指派随船队远航的御医有十名,剩余的一部分医户,另一部分是自愿加入船队的各地坐堂先生。
得知朱隶带船去救人,御医黄少卿带了两个御医在包船的甲板上一直等候着,见朱隶将那人抱到船上,立刻走了过去。
诊治了一会,黄御医对朱隶说道:“这人大约四、五天前遇难,能活着算是个奇迹,喂些汤药。今晚应该能清醒。”
朱隶点点头:“送他到客舱,派人守着,清醒了告诉本王。”说罢同燕飞返回主船舱。
“你猜他是什么人?”朱隶边走边问道。
燕飞皱皱眉头:“你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了吗?”
“价格不菲。”
“那戒指不像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燕飞道。
***
沈洁和索菲亚一晚上没睡好,此时刚刚起来,站在二楼围栏处看着朱隶等救上来的那个人,嘁嘁喳喳地议论着,见朱隶上来,沈洁好奇地问道:“什么人哪,看上去像个王子。”
朱隶失笑道:“刚出海就遇上遇难的王子,你也太戏剧化了,不如你扮成公主,去拯救你的王子。”
沈洁含嗔踢了朱隶一脚:“我问正经的呢,到底什么人?”
“不知道,尚在昏迷中,可能真是王子呢。”
“去死!”沈洁再踢一脚,却被朱隶轻巧地躲过去。
“别吵我,我去睡一会。”
隔壁船舱,石小路也被燕飞赶了出来,三个女子倒是毫不在意,嘻嘻哈哈地笑着,去看她们所谓的王子。
***
黄御医真不愧为永乐帝指派的御医领队,傍晚十分,那人果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石小路欣喜地叫道。
黄御医走过去检查了一番,轻声问道:“你好,你感觉怎么样?”
那人警惕的目光环视着周围的人,并不答话。
“他是不是听不懂啊?”沈洁猜测道。
“索菲亚你来试试。”石小路推着索菲亚。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索菲亚用葡萄牙语问道。
那人还是不说话,沈洁从那人的肤色看,心知那人绝不是欧洲人,倒有点像印度人,“去把马欢请来。”
马欢是个通事,就是翻译,这次随船通事一共有十八人,通译的语言包含了七八种,还不算沈洁基本上听得懂的英语和索菲亚的母语葡萄牙语,在明朝,葡萄牙语被称为弗朗机语。
马欢精通波斯语和阿拉伯语,船队虽然不经过波斯和阿拉伯,但到南洋在生意的波斯和阿拉伯的商人很多。马欢聪明好学,上船没多久,就跟沈洁、石小路等交上了朋友。
“你用波斯语和阿拉伯语问问他叫什么?”看到马欢过来,沈洁说道。
马欢用两种语言各问一遍,那人还是默不做声。
“完了,这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石小路叹息道。
“他不仅不聋不哑,而且能听懂你们所说的没一句话,就是懒得理你们。”一直靠在门口站着的朱隶笑嘻嘻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那人突然说话了,竟是一句地道的汉语。
第170章 美丽的寡妇
马欢用两种语言各问一遍。那人还是默不做声。
“完了,这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石小路叹息道。
“他不仅不聋不哑,而且能听懂你们所说的没一句话,就是懒得理你们。”一直靠在门口站着的朱隶笑嘻嘻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那人突然说话了,竟是一句地道的汉语。
“听不见,表情呆滞,听不懂,表情茫然,听不见,表情急躁,你眼睛灵动,表情自然,当然我们说什么,你都能听懂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决定什么时候开口。”朱隶边说边走了进来。
那人坐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这位是京王爷,本船队的最高指挥官,就是京王爷将你救回来的。”马欢代为答道。
那人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了:“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请问尊姓大名?”朱隶伸手扶起那人问道。
“小人叫亚伦,占城国人,与同伴们出海做点小生意。不幸遇到了大浪,船翻了,小人不知道那些同伴是生是死,希望也能像小人这样遇到好心人搭救。”亚伦声音悲切地说道。
“先生放心,你的同伴一定会被其他的船搭救的。”石小路心肠软,亚伦还没怎么样,她的眼圈已经有点微微红了。
“我们的船队正好要去拜访占城国王,亚伦先生安心在船上养伤,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不要客气。”朱隶微笑道。
“多谢王爷!”亚伦微微一鞠躬。
朱隶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沈洁、索菲亚、石小路等也都跟了出来。
“还以为是个王子,结果是个小商人。”沈洁颇感失望。
“他真可能是王子。”朱隶边走边说。
“早上你说不是的,现在又说是。”沈洁以为朱隶逗他,生气道。
“说不是你不高兴,说是你还不高兴,真是麻烦。”朱隶故意气沈洁。
“你说谁麻烦。”沈洁疾走两步,貌似想跟朱隶理论。
朱隶足下一用力,嗖得跃上了二层,扬声道:“他真有可能是王子,你若有兴趣,不妨去探探。”
***
没有风暴的海平面上平静而寂寞。
朱隶和郑和天天泡在海图室里,收集来的海图很多未做分类,趁着现在有时间,将海图分类,把有明显错误的海图挑出来标注上。
燕飞又重新陷入了他的小说中,眼睛复明后。他越来越喜欢看小说,此次远航,沈洁带出来的两大箱书中,小说占了一多半,都是为燕飞准备的。
“看小说多不过瘾,你自己写小说多好。”朱隶戏谑道。
燕飞白他一眼:“对我客气点,不然我把你写成无赖。”
朱隶哈哈笑道:“无赖好,有性格。”
石小路自从在索菲亚处见到西洋象棋后,对刻得逼真的国王、皇后超级感兴趣,天天拉着索菲亚下西洋象棋,就像石小路对茶艺有天生的感觉一样,石小路对西洋象棋也有天生的悟性,短短十多天,就能与索菲亚对弈了。
沈洁真地遵照朱隶的指示,有事没事找亚伦聊天,亚伦无事,也愿意跟沈洁聊,开始的时候还是沈洁说得多,亚伦说的少,渐渐地亚伦放松了警惕,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聊到第四天。沈洁对朱隶说:亚伦真不像一个普通小商人。
朱隶嘿嘿一笑没说话。
那天亚伦跪下给朱隶磕头,站起来时手上的戒指没有了,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朱隶明白亚伦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至于说他是王子,不过是朱隶顺着沈洁的话那么一说。
十多天后,占城国终于在望。
派使臣向占城国王递交了国书后,朱隶方与郑和,带领部分官员侍卫,正式拜访占城国王。
占城原属中国,为中国汉朝的一个县,史称象林县。后区达自立为王,建立占城国。
占城国一度被真腊吴哥王朝统治,百年后复国。现在的国王是阿塔阿者,但这一信息在使臣回来后,已经更改了。
国王阿塔阿者一个多月前被刺身亡,依照占城的习俗,新的国王必须在四十五天后方能登基,以示对去世老国王的尊重。
即将上任的国王叫仏轮,年方七岁,是老国王阿塔阿者的幼子,他的母亲是皇后灵姬,依照占城国的法律,国王必须是嫡出,也就是说他的母亲必须是皇后。
“老国王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王子吗?”朱隶诧异地问道。老国王虽然是被刺身亡,也活了六十五岁,怎么嫡出的王子才7岁?
“回王爷,老国王阿塔阿者的第一任皇后已经去世十年,留下一位皇子叫博伦,今年二十七岁。但占城国的人认为,老国王就是被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