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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人做什么呢?”石小路进来,见朱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而燕飞似乎很开心地在折磨着朱隶。
“你燕大哥在给我按摩,快快,你来试试,很舒服的。”朱隶像看到救星一样。忙招呼石小路过来。
石小路怀疑地看着朱隶:“很舒服吗?我怎么觉得你很痛苦的样子。”
“我痛苦吗?我是在享受。”朱隶立刻装出舒服的表情,可惜燕飞很不配合,手指一用力,朱隶差点没叫出来,正巧看到沐晟从院外走过,忙高喊一声:“侯爷请留步。”说着话身体向下一缩,脱离了燕飞的掌控,逃似得跑了。
双肩火辣辣地疼,但却感到轻松了很多,燕飞虽然不会按摩,这几下也很解决问题。
各苗寨的寨主都还没有到。沐晟亲笔写了书信,将燕飞的情况大概说明,派家将持信前往山中,请李伟龙早些过来。
石小路一天两次来雷打不动地上街,偶尔还把燕飞拉去。朱隶怕燕飞闷,也没说什么,反正每次上街,总有家将跟着。
转眼到临安府十天了,朱隶奇怪李伟龙怎么还没有来,正想找沐晟问问,就见一家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朱大爷,燕大爷跟人家打起来了,您快点去。”
朱隶拔腿就走,换做燕飞失明之前,朱隶也会拔腿就走,不过心情却会截然相反,以燕飞的武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他拔腿就走,是去看热闹。
可现在燕飞内力全无,体力又很差,遇上身强力壮的,肯定吃亏。
嫌家将跑得慢,朱隶干脆拽上他,上了房顶:“在哪个方向?”
“那里!”家将抬手一指。
“抓紧我!”朱隶脚下发力,从一个屋顶“呼”的一下跃上了另一个屋顶,家将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朱隶的衣服。
越过几个屋顶,朱隶已看到燕飞昂然站着,手臂受了伤,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流下。
在他身后的石小路正搀扶着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太太。
燕飞的对面,是四五个年轻的苗人,手里都握着苗刀,燕飞似乎说了句什么,一个年轻人举着刀又冲了上去。
朱隶心中一急,居然将手里拽着的家将扔了出去。自己也像流星一般紧随其后,在家将撞上那人的同时赶到,扶住了家将。
家将脸色苍白得差点吓晕过去,被家将撞的那个人可彻底晕过去了。
“朱大哥。”石小路看到朱隶,欣喜地叫了一声。
朱隶则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样?”朱隶握着燕飞受伤的手臂。
“没事,皮外伤。”燕飞笑笑。
朱隶的突然到来,让几个苗人男青年吃了一惊,而且人未到,气势先到了,没用一个照面,就将他们的一个人撂倒,几个人心知再讨不了好,驾着昏迷的人走了。
朱隶也没追,转身严厉的目光瞪着石小路:“怎么回事?”
“他们要抢阿婆的东西。”石小路撅着嘴道。
朱隶望向那个老太太,老太太显得很老,足有六十多岁,不仅衣衫褴褛,皮肤也一块一块地糜烂了,两只手上都留着浓。
“这位老太太是谁?”朱隶问道。
“是街上流浪的老人,小路可怜她,天天给她送吃的。”燕飞代石小路答道。
朱隶看了石小路一眼,老太太全身都很肮脏,但石小路一点不介意,很自然地扶着老太太。
“先回去再说吧。”朱隶虽然一到就点了燕飞的穴道,将血止住了,但也急于回去找先生包扎一下,燕飞现在不比以前,折腾不起。
“阿婆呢?”石小路怯怯地问道。
“先带老人一起回去。”老人也受了伤,一只脚不敢吃劲。
石小路听到朱隶的话,低低地欢呼了一声。老人也向朱隶投去感激的目光。
朱隶吩咐跟着的几个家将去请先生,回头问燕飞:“能走吗?”
燕飞一笑:“你当我纸糊的。”可一迈步,却晃了一下。
朱隶连忙扶住,弯下腰:“别逞强了,我背你吧。”
燕飞顺从地伏在朱隶的背上,流点血就头晕,身体真是差到家了。
回到府里,沐晟已得到了消息,在门口等着,朱隶不知到老人的皮肤病会不会传染,嘱咐沐晟为老人安排一个单独的地方,自己仍旧背着燕飞回了房间。
半夜,朱隶感到睡在身边的燕飞辗转反侧,起身点亮了灯,见燕飞闭着眼睛,两颊通红。朱隶伸手一摸,烧得烫手,抓起燕飞的左手,中指外侧的红线明显地发红,心中不禁一沉。
第131章 南下之李伟龙失踪
半夜,朱隶感到睡在身边的燕飞辗转反侧。起身点亮了灯,见燕飞闭着双眼,两颊通红。朱隶伸手一摸,烧得烫手,抓起燕飞的左手,中指外侧的红线明显地发红,心中不禁一沉。
起身倒了碗酒,故技重施,用燃烧的酒为燕飞降温。
睡在隔壁的石小路听到声音,披了衣服过来,见朱隶居然把手伸进燃烧的酒里,惊得半天没合上嘴。
朱隶恼她把燕飞带出去受了伤,见她进来也不啃声,自己忙活自己的。
石小路自知闯了祸,看着朱隶黑着脸。什么也不敢问,一双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朱隶的动作,看了一会,闭上眼睛一咬牙,把手也伸进了燃烧的酒碗,温温的并没有灼烫的感觉,石小路惊奇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上带着火,却一点感觉不到烫,更是奇怪。
“别玩,跟着我做。”朱隶粗着嗓子说道。
石小路忙点点头。
朱隶指着燕飞的前心、后背:“这里,这里,多擦几遍。”
燕飞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石小路跟朱隶低声说话,接着石小路的温柔的手指开始揉搓他的后背,感觉说不出的舒服,伤口的疼痛和心中的烦躁随着石小路的手一点一点地都带走了,不自觉地沉沉睡去。
快天亮时,燕飞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很多,但燕飞中指的红线颜色一点都没有变淡,仍刺目地红着。
沐晟大清早就遣人请来了先生,先生诊治了一番,无非是体质虚弱,失血过多,等等,留下了药方走了,朱隶心知这是治表不治里,燕飞发烧的主要原因还是蛊毒,进山去请李伟龙的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看见燕飞动了动,朱隶低声问道:“觉得怎么样?”
燕飞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没事,你不用担心。”
“手指疼吗?”
燕飞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很疼?”
燕飞再点点头。他知道此时隐瞒,很可能误事。
朱隶站起身,犹豫着要不要带着直接燕飞进山找李伟龙,就见石小路端了个餐盘进来,后面跟着沐王府的家丁。
“朱大哥,沐侯爷让你过去一趟。”石小路放下餐盘说道。
沐晟在小厅中来回踱着步,看见朱隶进来,急忙迎过去道:“李伟龙失踪了。”
朱隶这才注意到,十天前上山请李伟龙的家将,正一脸倦容地坐在小厅中,看样子还受了伤。
“怎么回事?”朱隶问道。
“陈诚武,你对朱将军再说一遍。”沐晟阴着脸吩咐。
“是,侯爷。”陈诚武望着朱隶说道:“小的到达苗寨后,只见到了李伟龙的儿子李雪风,小的说奉侯爷之命拜见老寨主,李雪风推说老寨主身体不舒服,不能见客,让小的等几天,小的心急,就将沐侯爷的信交给李雪风,请李雪风转交给老寨主。希望老寨主见到信后能见见小的,结果小的等了两天,也没有见到老寨主,小的正要再去求见,正巧听到苗寨中两个服侍老寨主女儿的小苗女小声议论,说老寨主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小姐非常着急,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依然没找到。
小的听到这个情况,就急忙回来了,出苗寨的时候,被苗人拦截,幸亏小的跑得快,没被他们抓住。”
“做得好,下去领赏吧。”沐晟吩咐了一句。
陈诚武起身退出。
“朱将军,你看……”
“我亲自去一趟,燕飞的毒扩散得很快,得尽快将李伟龙请回来。”朱隶沉声说道。
“本侯跟你一起去,这就出发。”沐晟说罢出去安排。朱隶回到燕飞的房间。
“燕飞,我进山去请李伟龙,快则五天,慢则七天,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朱隶拉着燕飞温热的手,嘱咐道。
燕飞微微一笑:“自己小心。”
“你一定要等我。”朱隶感觉到什么,又说了一遍。
“一定。”燕飞握握朱隶的手。
朱隶站起身:“小路,燕飞就拜托给你了。”
石小路使劲点点头:“朱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燕大哥。”
除了朱隶,沐晟还带了三个家将一起进山,陈诚武也坚持同去。沐晟觉得他轻车熟路,便答应了他的情求。
陈诚武顾不上休息,带伤进山,令朱隶心中十分感动,进山后特意走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施展轻功带着他。
有陈诚武带路,两天后的黄昏,朱隶等人终于到了李伟龙的苗寨。
李姓是李伟龙的汉姓,苗人有自己的苗姓,但不怎么对外人提起,李伟龙的苗族名字叫宝路卡,“卡”就是李伟龙的苗姓。
担任巡逻的人见陈诚武去而复返,还带了几个人回来,忙报告给了李雪风,李雪风旋即非常热情地迎了出来。
沐晟的大名在苗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年沐家在云南已树立了很高的威望,苗疆虽然多数事务都由苗人自己内部解决,官府并不干涉,但苗疆毕竟是大明朝的疆土,对于封疆大吏,苗人还是非常尊重的。
众人分宾主落座,沐晟首先发话:“本侯听闻家将说老寨主染病。‘祭鼓节’就快到了,本侯甚是挂念,特来探视。”
“多谢侯爷关怀,家父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上了年纪,好得慢些。”
“本侯带来一些药材,送与老寨主,盼望老寨主能尽快康复。”
“侯爷有心了,在下替家父谢过侯爷,侯爷旅途劳累,在下已经安排好了住宿。请侯爷移步。”
“有劳。”沐晟起身拱手道。
朱隶心中暗道:牛,两句话就把我们打发走了,你过得了今天,我看你怎么过明天。
月上中天,朱隶悄悄爬起来,穿上夜行衣,带上黑巾,向寨主的住处摸去。
这套夜行衣可不像朱隶第一次穿的那件夸张而不实用。当初在沐王府沐晟将这套夜行的装备送给朱隶时,朱隶实在无法想象沐晟居然有这种东西。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本侯,这东西不是本侯的,是本侯当年抓获的一名大盗的。”沐晟解释道。
“你穿过没有?”
“穿过,在本侯的房间里。”
朱隶再次诧异地看着沐晟,沐晟是有名的不苟言笑,当年在京城,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尽情玩闹,沐晟总是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喝茶看书,好像置身在另一个空间。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说出这么搞笑的话。
“本想穿出去逛一圈,没料到一开门,被家将看见了,大喊抓刺客,只好脱了衣服谎称刺客跑了。”沐晟一副懊恼的表情。
朱隶再也忍不住,一阵爆笑。
这趟进山,是寻找失踪的老寨主,朱隶特意带上了这套夜行装备。
山中的苗寨,建筑以吊脚楼为主,作了多年寨主的李家,住的也是吊脚楼,只是比普通的苗家多了两进,前后总也有二十多间房子,最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