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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号上,便掌握到祂能吸取途经处的空间能量,再排挞出去,形成风猛浪急的现象和动力。现在我和阳魂的关系差不了多少,我就是祂的宇航舰,唯一的难题是我连半球的能量也没有,等于被废去武功,纵然想到最好的招式,却是无法施展。
梦还!梦还!你明白我的处境吗?梦还像很不情愿地从新心核的至深处浮上来,跃动一下。
心灵的天地暗黑下去,我进入了个梦般的天地,一块浑圆巨大的彩石虚悬在神秘的空间上,不住转动,发出隆隆声音,半透明的石体射出千奇百怪令人目眩的色光,全是光谱以外的奇异色彩。我感到它充满欣悦,感到它在说:“借着你的能力,我终于得到新生。”
我的老天爷,竟然可和梦还沟通了。虽然只是初步的接触,但我晓得有一天我可如梦尊般与它对话交流。梦还变化了,变成星鹫般的模样,内里的设备完全一样,内外兼备。那种模拟的能力,只可以一个神迹来形容。
我道:“这个不成!”
梦还化为候鸟号,是依大黑球第二代的候鸟号为模拟对象。如果给大黑球看见,他辛苦经营数十万年的超级太空舰,梦还可在眨眼间模拟个十足,肯定气得吐血身亡。
我道:“这也不成!我们要应付的是外面的动态极子,只有像大帝号般的超级宇舰,让我拥有吸入和排出的功能,再由我的生命能量过滤极子,去芜存菁,积蓄能量,我才有气力到混沌之海追逐天马。你明白我的处境吗?”
一股思想从梦还流向我,那不是言语,而是一种纯粹的感觉,或许就像候鸟母亲们的连心术,会刺激起映射、情绪和某些难以形容的东西,你必须加以破译,方可明白它想表达的内容。
简单、直接。它在表示,大帝号是超乎它能力范围外的东西,没法模仿。
就在这一刻,我想到最佳的方法了。
梦还现出真身,回复在彩石暴流里往返宇宙的雄姿,在不归流随流飘移。我与它融浑合一,它负责从前方吸进极子,我负责从后方排挞出去。在这个吸排的过程里,能量一点一滴的在我心核内积聚。由于排出的极子撞上后方的极子流,产生动力,梦还禁得起沌子激浪考验的彩石真身,在激流里越窜越快,那种感觉痛快至极点。
数以万计的宇宙年就这么过去,当我心核储备的尖极子能量首次突破一千五百节,宇宙通往混沌之海的出口终于在望。
我和梦还穿越分隔混沌之海和宇宙的微子尘缓冲区,投进无声无色却“波涛汹涌”的沌子大洋里。梦还立即活泼起来,像大黑球般蹦蹦跳跳。我离开了它,亲身体会这个分隔所有宇宙,如黑空般了无生气,不见半丝光明的神秘巨洋。
后方的宇宙被黑暗吞噬了。沌子激浪一阵一阵的打到我身上来,从任何角度朝我冲击,好一会后我才稳定下来,生命能量输往鸟甲和真身,以对抗沌子的摧毁力。
梦还随着蹦跳变得更明亮了,超越光谱没法形容的各色射线,从它的真身烈射出来,灿烂夺目,燃亮了死寂的混沌之海。它似乎从巨洋得到了力量,蹦跳得愈来愈快,幅度增大,且不限于上下的跃动。而是忽前忽后,斜上横去,隐然暗含符合沌子运动方式的某一法规。
“蓬!”梦还撞上一堵沌子浪,洒起无数彩芒,诡艳瑰丽,然后借到力地道“嗖”的一声,投往远处,变成一个小光点,又爆起另一团因距离太大落在我眼里只能是迷迷朦朦的光色彩雨,接着流星般射到我前方,最后凝定不动,缓缓旋转,沌子浪冲到它身上时化为光雨,煞是好看。
我目眩神迷的瞧着它,心忖它终于回到属于它的世界,如鱼之得水。我在来此途中从没有想过会失去它,现在却不由用心思索,在经历过我们的宇宙后,它会不会产生厌倦,不愿意回去,回归混沌之海简单淳朴的生活呢?梦还!梦还!你会离开我吗?
从它身上掀起的光雨,再不是随意激溅,而是朝我洒过来,包裹着我,混沌之海重力场的压力大幅削减,我开始活动自如,往它移去,直至“大”字形的搂贴着它直径足有我两个身长的身体。
一股激烈的情绪在我心底里酝酿。想起自银河人时代遇上它,它我间便结下不解之缘,大家出生入死。又曾怀疑它,发展至敌友难分的关系,到今时此刻完全的信任,其中的情况,只有我们两心相知,没法向外人道。
“梦还!我怎舍得你呢?”
梦还的思想流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强烈,幻梦般倾泻而来。我感到它在说,终有一天我们要离别,但不是在此次的旅程。你从我处得到很多东西,我也从你处得到我想要的。我们一起改变,一起成长,分享着生命能提供的一切。我从没有阻止你到混沌之海来,因为我清楚天马是你最后的希望。我会和你并肩作战到底,直至你完成候鸟神的咒誓。然后我会再穿过不归流,返回这里。
我心中充满感激,道:“你是我最好的伙伴,没有你,今天我绝不可能身处这里。”
伏禹!你必须好好学习在混沌之海的生存之道,否则不待天马来临,你已耗尽能量,这或许是你能从我身上最后学到的东西。你不单须掌握在这个动态沌子空间灵活飙移的方法,学会吸取新的能量作补充,还要有能力在这个超越你的宇宙任何力场的重力场进行候鸟式的极速投射,方有机会随我登上彩石暴流。至于如何接触天马,那是超越了我能力范围的事,你必须自己想办法。我可以做到的,是为你做好准备。
我道:“天马会到我们的宇宙来吗?”
天马有个特性,最喜探访初生的宇宙。我会从你身上抽取足够的生命能量,模拟生命蛋爆发时发出的射线,朝我感觉到天马所在的方向发射出去,当天马感应到生命射线,不论它在何处,会以最高速度赶来,可是当它发觉被误导,会立即离开。所以机会一闪即逝,我们必须好好掌握,做好准备。
我暗叫好险,如果没有梦还,我势将永远沦落在这个可怕的巨洋,生不如死。即使等到天马来访,却如残疾人想去捕捉天上的鸟儿般的不可能。
此时梦还从我心核提取了一定分量的生命元气,透过它的身体劲射而去,转瞬消没在混沌之海无限的深处。
跟梦还学习的时间到了。
彩石暴流出现在思感的远方。我“看”得魂摇魄荡。即使在我无有遗漏笼罩十个候鸟年的思感网上,暴流仍是若隐若现,不是它有隐没的本领,而是因它灵活如神的移动方式,其跳跃的速度,连我的思感神经也没法追得上。至于天马,我根本探测不到。
梦还从我的心核跃出来,现出真身,来到我脚下。我降在它的身体上,生命能量缓缓注入,令它金光绽射,照亮了黑暗的混沌之海。虽然只是混沌之海的边缘地带,但我已失去对自己宇宙位置的掌握,如果没法触碰天马,又或虽碰到它却不像传说般肯为我所用,我将永远流落在这个永无天日、茫无边际,分隔所有宇宙的超宇宙级巨洋。
追上天马是绝无可能的事,梦尊已证实了此点,而我只有一个机会,一个办法。错过或失败,剩下的只是被诅咒了般的悲惨命运。
梦还可以帮忙的是助我登上彩石暴流,如果我的方法行不通,又或效果完全不是预期中那样子,我必须趁天马远离前跳流而走,设法寻找我的宇宙,再看看能不能像梦尊般破开一个缺口,重返宇宙。要从不归流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更大的可能是没法找到不归流的“入口”。要打通重返宇宙的缺口,或许需要数百个生气周期,光是想想,就已让我感到沮丧。
暴流终于现身视野的边缘。暴流是采用跳跃的方式前进,利用沌子巨洋的“波浪”、“水流”、“暗涌”、“湍漩”乘波踏浪的视充塞毁灭性的能量如无物,且能不住提取能量,不费吹灰之力往来辽阔的混沌之海。
大帝号肯定可在这个可怕的暴乱沌子空间畅行,如果能掌握到别的宇宙的位置,可远航至其他的宇宙去。可是要大帝号去追天马,该是绝不可能的事。
倏忽间,几个腾挪闪跃后,暴流已迎面朝我们俯冲而来。关键的时刻到了。成功失败,就看这眨眼的光景。
此时我的能量储备,因长期对抗混沌之海的狂暴冲击,刚才又为九个候鸟年远的极速投射,耗用近半,只剩下三百三十节。若要和天马比速度,可能三千三百节也用不上一会儿,何况三百多节?在混沌之海作极速投射,损耗的速度是疯狂的,所以当梦尊乘彩石暴流的顺风车抵达我们的宇宙时,也疲不能兴,无法继续旅程。我自问仍及不上梦尊。
彩石暴流就像一艘由大大小小彩石组砌而成,可因应沌海的形势,随意改变形状、大小、运动方向的离奇航舰。拉长时达十分之一光年,挤成一团则宽度不过数十万地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当它硬要穿破沌子巨浪时激起的彩雨,像千千万万朵缤纷鲜艳的光花同时盛放,燃亮了方圆以光年计的海域,就如眼前的盛况。
暴流冲破一重又一重的沌子激浪,朝我和梦还悬空处奔来,看得我目眩神迷,心弦颤震。梦还灵动了,一个跳跃,下一刻嵌进了暴流去,成为它的一分子。我同时收敛生命的能量。在这一刻,我感应到天马,也明白到梦尊为何施展浑身解数,仍触不到它的影子。
组成彩石暴流的彩石,每一块都处于极速运动的状态,而它们运动的目的,就是要触碰天马。彩石之间是永不会碰撞的。天马的移动,有牵一发动全体的奇效,它在彩石的间隙腾挪闪移,永不会让彩石碰上,也由此主控了暴流的方向和移动。就这样数以亿计的奇异彩石,永恒地在无限的沌子巨洋,无休止地追逐着没有可能触碰到的天马,双方都像乐此不疲。存在的目的,就像是永远的追逐,由一个宇宙追逐至另一个宇宙。我没有资格去评说这有甚么意义,因为我和它们是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但看梦还选择离队随梦尊勇闯我们的世界,到现在仍没有舍弃我,便知它们还有追求新奇事物和进化的兴趣,令我不是全无入手之法。
天马是无形无相的纯能量体。在我的思感网上它是变化无方的一组射线,飞行的方式更是千变万化,可任意改变角度、方向和路线,其变化无从捉摸,动力无穷无尽,超越了极子的上限,飙移起来似不用消耗力量。但不论如何变化,它的线条仍具一种震撼的美态,嵌合某一超乎了宇宙任何物理规限的离奇法则。
梦还在我的指示下在暴流里窜高跃低,却不是如其他彩石一窝蜂的去追寻天马,而是尽量远离它。我站在梦还之上,享受这奇异的历程,同时心叫惭愧。比起梦尊我确是差远了,若没有梦还之助,我不要说没法触碰天马,可能连彩石都碰不上,几个腾跃即被抛掷,且永远没法再归队。
彩石开始绕着我和梦还旋动,原因在天马,我引起好奇的策略果然奏效,不论梦还和我跃到哪里去,天马总是绕着我们跑,显然它对梦还这离队而去的“旧伙伴”生出了探查之心,更好奇它为何虽然归队却像要避开它的态度。
我知是时候了。下一刻我移到心核里去,再将心核完全开放,就如与我心爱的女王进行阿米佩斯的结合。生命的能量以心核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