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这就是我所说的他们不会让你们继续折腾下去的原因。”
郑路稼喘息着说。
“师兄,你说如果你的判断错了,那么你的判断是什么?”
胡欣红又问,当律师已培养出她对每句话的含义异常的敏感。
“我是说……”
郑路稼刚开口,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人推门进来,他们都不认识他。
“你走错了。”莫晓燕站起对来人说。“没错。”来人严肃地说。“找谁?”莫晓燕又问。“哪位是袁可?”来人问。“我。”袁可站起答道。
“那么你就是楚峰?”来人对袁可点了下头,转向问楚峰。
“不错。”楚峰也站起。“你们两人跟我走,有人要见你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袁可同楚峰相视一眼,又都把视线投给郑路稼,看见郑路稼肯定的目光,他们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一辆小霸王面包车停在酒吧门口,他们上了车。
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
北京的调查组走后,丁吾法等人便赶回海门,在万利俱乐部摆了二十桌豪宴庆祝。
参加宴请的主要是严宏星和卢楠系统的人,这两支人马是平息这场风险的主要功臣。
陪坐的有陈家扬和银行、工商、税务及其它执法部门的朋友,加上与走私有关联的公司老总们。陈家扬因为开始想耍滑头,丁吾法已彻底看轻了他,只待正式转入合法渠道后,便把他排在核心圈外。当然,得保证他晚年生活的安逸。
“袁可做梦都想不到是这种结局吧。”丁吾法出去敬了一圈的酒,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异常兴奋地说。“话还不能说得太早,我们最多算是赢了两局。”严宏星冷静地说,“是三局棋还是五局棋七局棋,谁也说不好。袁可我不了解,不好说,但楚峰的性格我非常清楚,他决不会认输,他还会继续努力的。”
“是啊,他们人还在,心不死。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卢楠也有些忧虑地说。“早知如此,就不放楚峰,继续扣他一年半载。”
“不放楚峰不行的。”陈家扬说。“秦书记专门给我打电话过问。秦书记的政治经验比我们丰富,考虑也比我们周到。我们没理由不放楚峰。”
“北京的工作组也问到了楚峰。”严宏星说。
“袁可比楚峰还固执,他处心积虑,隐忍了四年,以为会出其不意地打我个措手不及,他决不甘心失败的。”丁吾法被严宏星的话提醒,酒意去了三分。
“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没办法不让他们讲话。”陈家扬又说。
“我有一招”。严宏星说。“楚峰无职无业,袁可又暂时闲赋在家,他们突然到什么地方旅游了几个月,谁知道呢?”
“漂亮!”丁吾法赞道。“包括胡欣红,还有那个姓金的小婊子,两男两女结伴外出旅游了嘛。我们还在适当时候找人放出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们。拖上了三五个月,让上面对此事冷了下来,即使有人怀疑他们失踪,还得让公安去调查。现在的中国社会,经常都听到什么人失踪,是死了还是出了国,根本查不清楚。”
随着话音刚落,袁可和楚峰推门进了包间。
丁吾法、严宏星、卢楠和陈家扬对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发傻似地盯着仿佛从天而降的袁可和楚峰。
“想不到吧,丁老板,哦,还有严关长、陈市长、卢局长。”袁可冷冷地说。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丁吾法哆嗦道。
“这里已经被包围,你们被捕了。”楚峰说,伤感的眼光投向了曾经的好友和上级严宏星。严宏星垂下眼睑,面如死灰。
原来,胡欣红到北京送出的材料,有几份被丁吾法的关系网截住,没被截住的引起了北京主要部门的高度重视,决心彻底清除丁吾法这个寄生在我们社会肌体的毒瘤。因为材料涉及不少特殊人物,说情者不少,专案组在高度秘密状态下运作,第一次去海门,是有意走走过场,迷惑丁吾法一伙,果然,调查组还没到海门,丁吾法一伙的主要骨干全都躲藏起来。调查组回京后,继续从全国各地抽调人员,已派人到海门严密监控,昨晚设在省城的指挥部又把袁可和楚峰找去,请他们参加专案组,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把丁吾法走私集团的主要骨干一网打荆丁吾法庞大的走私集团一夜之间就在正义的铁拳下土崩瓦解。然后在海门开展了大规模的调查。然后就是审判。专案组向海门市干部大会上通报情况时,特别是提到万利俱乐部的污秽淫荡,提到陈家扬、卢楠等人在里面不堪入目的寻欢作乐,提到他们制造车祸谋杀了蔡尤强,又企图谋杀袁可和楚峰等人时,坐在第一排的肖一蕾如五雷轰顶,字字句句都如刺入她脑里的针芒,随着血液的流动游走全身,刺断了她的所有神经。丁吾法一伙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连陈家扬、卢楠和严宏星都如此凶残。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直以为丁吾法不过是在钻政策的空子,只要有利于发展经济,有点过头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散会后,所有人都起身离去,只有肖一蕾还瘫坐在椅子上。袁可知道她精神上受到了惨重打击,走到她面前,说道:“一蕾,你该明白了吧。发展经济不过是丁吾法他们迷惑人的一句口号。他们早就在犯罪道路上走得很远了。”
肖一蕾没应他,两眼空洞无物,不知盯着什么,嘴里喃喃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走吧。我相信你仅是认识问题。”袁可又说。“你和大部分地方领导一样,对走私的犯罪本质和危害性认识不足。其实,只要是违法犯罪活动,发展到了一定程度,都会畸形变异,就像身体发生癌变一样。”
整个大会场已空空荡荡,袁可的声音不大,但对肖一蕾来说,他的声音飘渺朦胧时隐时现,她听不真切。
“你怎么啦?一蕾。”袁可见她神思恍惚,脸露痛苦之色,摇摇她的肩问。
“我动不了。”肖一蕾似乎清楚了,但看着袁可绝望地说。
“怎么动不了?”袁可奇怪道。
“我不知道。”肖一蕾说。“手和脚,都好像不属于我。”
袁可去扶她,但她瘫软如泥。袁可根本扶不起她来。站在会场进口处等候的楚峰见状赶忙过来帮忙,把她弄到袁可背上,然后直接把她送到医院。几个专家会诊结果,肖一蕾神经受到强烈刺激,属高度神经性瘫痪。
袁可只好打电话把胡欣红叫来。
他对胡欣红说:“照顾她是我们的责任。你能理解吗?”
胡欣红点了点头。
生活是个圆,谁都会回到起点。
生活是个缘,碰到了,谁也不能回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