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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似的一顿吃,现在看着就想吐了,可是要是一个都吃不了,那黄松肯定就得摸摸我的脑袋看我发烧了没?这些都还好说,最难堪的是冰廊里的服务员啊,我进去时他就用怀疑的眼神惊讶的看着我,估计她肯定是把我当成一不良职业从事者了,完了,以后这家冰廊不能来了,白瞎了这里的好东西,这可是我吃遍整座城找到的最好地方了。
送我回家的时候又叮嘱我,在外面别乱吃东西,人生地不熟的别到处乱跑,记得给他打电话。回了家我妈又把这套话原封不动的跟我说了一遍,听得我这耳朵都直疼。
第十章
业务学习向来是乏味的不得了,老师在上面哼哼叽叽的讲着,我坐在下面眼皮直耷旯,脑袋真晃当,要不每堂课都点名,还要打什么出勤分,我肯定把上学时那套逃课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经过三天的苦熬,终于结束了我的听“经”生涯,第三天的下午举行了一场大型学员联欢会。大家又不熟,我一年轻貌美的姑娘在那一人不认识的晚会里混着,太不安全,最主要的是全场没一个我想见的人,趁着一阵乱我就跑了,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小锐那个臭傻子,山炮回屯子了。
“累不累?有点事没去接你,别生气啊,回家吃点饭好好睡一觉吧。”不只是他的声音有点怪,他的反应也不对,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带着我品尝下家乡的美食的,告诉我做人不能忘本,别出去晃几天小米饭把你养大都忘了。
“嗯,你……没事吧?”
“没事啊,挺好的。”
“那听声音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呢?”
“哪不对了?你耳朵长草了?可能是这几天有点感冒,所以声音不像原来那么有磁性吧?过两天我再跟你细唠。”不对呀,这要真感冒了,他还不逮着机会讹我几包优酸乳?虽然每次都是他付的帐,但是一定要由我冠名送出。
“真的没事?”
“真没事。”
“骗我你就是头驴,而且别说姑娘我没提醒你,骗我的后果肯定很惨,我来劲多吓人,你知道不?”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也没什么,就是出了点事,在医院呢。”
出了点事?我的感觉就是瞬间洗脑,一片空白。
“什么医院?几号病房?”
“真没事,我不用过来,过两天我就出院了。”
“几号房?”我冲着电话疯了似的开喊。我倒不是冲他,主要是着急,我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不然他不会不想告诉我。大男人,他就是个大男人,什么事总要挡在女人前面,丢人的时候不想别人看着,不要别人担心,以前我一直没觉得他大男人没什么不好,对于我这个懒得用脑子的人来说,简直是受用至极了,可是今天这样他不对,出事情的时候,有朋友的关心,至少不会挺得那么难受啊。
我可能也是真蒙了,看望病人的礼节全忘了,鲜花,水果全没有,打个车就直往医院奔,一路上想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又不敢想,挣挣扎扎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现在怎么样了?”短短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感觉却有几个小时那么长。
我对医院本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恐惧,看着大厅里,走廊上,抬着的,推着的病人,又增添了我的这种感觉。我憎恨疾病,它剥夺了多少人享受幸福的权利?
十万火急的赶到他所说的病房外,我却又不敢进去了,我怕看到的会是我接受不了严重。站在门口我对自己说不准哭,绝对不能哭,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他来照顾我的情绪了,对他笑,他也喜欢看我笑,他说我笑起来好漂亮,好迷人,深呼吸,拉开那扇足有一千斤重的病房门。
白色,病房里全都是白色,从这一秒钟开始我讨厌白色,因为它令我想到一些让我害怕的东西。
看到躺在病床的他,我的心像被人瞬间撕碎了一样,他的一只脚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也有撞伤,他看见我走进来,冲我笑了笑,可是那个笑容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痛苦,他肯定很疼,只要我一想到他会疼,我的心就揪在一起的难受,我宁愿躺在那的是我,如果我跟他一定要有个人尝受些苦难,我希望从现在开始都由我一个人承受。
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我们没抱在一起痛哭,我也没有心疼加埋怨的问他怎么回事,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看着这人让我深爱的男人如今遍体磷伤的就躺我面前,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无助,却依然故作坚强,就在这一刻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然萌发出一种要保护他,照顾他的冲动,虽然我只是个小女人,可也想站在他面前为他抵挡些什么。伸出手,想摸摸他那张“讨厌”的脸,可是马上又收了回来,我怕他疼。真的,人是不能要求的太多,我宁可他没有让人羡慕的骄人成绩,宁愿他不会给我穿金戴银,只要他平安就好。
他的鼻子伤到了骨头,隐约能看到里面塞了药布,顺着鼻孔有血还混着什么要淌出来,我赶紧拿东西给他擦,擦得很轻,生怕碰疼他一丁点。就在这一瞬间有眼泪流了出来,有他的,有我的,眼泪里有感激,有怜爱,有心疼,有埋怨,眼泪和沉默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不愿意看到他哭,真的,就算这眼泪是为我流的,是为我们流的,就算这眼泪可以证明他对我的爱,可以证明我们的感情,我也一样不愿意看到,我只想看他笑,那个笑容。锐,以后我不会让你哭的,一定不会。
他拉住我的手说,“别哭啊,我没事”。他想给我把眼泪擦掉,可是却越擦越多。
“咱不干这个了,行吗?”我趴在他的床边哭了,大哭,如果说我曾经为他掉过眼泪,那是因为委屈,因为怨恨,可是现在是因为害怕,真的怕。
“原来还有人关心我。”他用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
当然有,你有我,一直都有,只是你不知道,你不在意。我在心里偷偷的说着。
我像个幸福的小主妇,细心的照顾着我的爱人,病房里的人都说我们是一对金童玉女,说我们绝配,还说我们是绝对的潜力股,前景铁定是一片乐观。美得我捂着嘴躲在小锐的怀里偷笑。他的一日三餐更是被我往死里头营养,他爸也来看过他两次,对于我这个小小的儿媳妇也是非算满意。
今天休息,起了个大早跑到菜市场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鲫鱼,不是说鲫鱼有营养吗?这些天他在医院里不是订餐就是打包,姑娘我今儿决定亲自下回厨,给他露一手。虽说我从未做过鱼,活了二十三年来做过几次饭都是有数的,但是我想应该不太难,熟了就行呗。
真正实践起来我才发现不容易,而且是真不容易,弄不好那鱼就从我手里蹦出去了,一上午的时间我浪费了一半在抓鱼上,刀子刮在鱼身上时他还在一直蹦哒,弄得我真是有点于心不忍啊,一边收拾它,我嘴里一边还嘟囔着“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谁上我是人,你是鱼呢,我不杀你也有别人杀你的,还不如成全我,给我的小锐补补身子了,谢谢袄,大不了下辈子我做了鱼让你宰了。”多亏家里就我一个人,这要是我妈听着了,还不得强行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啊,打鱼毁物自言自语。
好不容易搞定了那两条鱼,看起来还不错,只是汤太少,几乎是没有。想尝尝味道,又不敢捅破它们的肚皮,只是沾了沾那些本来就很少的汤稍稍品了下,嗯,我觉得还不错,或者应该说能做成这样我觉得是相当不错了。
兴冲冲的跑到医院,见了小锐我就开笑。
小锐看看我,问我笑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才没有,你看。”我拎起那保暖筒给他看。
“什么?不会是你做的什么吧?”
“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是我要虐待你呢?”
“没那意思,没那意思,做的什么?我尝尝。”
我从把保暖筒放下到给他把鱼弄出来的整个过程,全是美滋滋笑着的,我想他肯定会夸我的。小锐尝了一口,眉头马上皱在了一起,吓得我表情也变了。
“不好吃啊?”他还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不说话,表情好痛苦。有那么难吃吗?我刚才尝了一下也没这副表情啊,难道这鱼跟汤差得这么多?
“呜……”我开始对着他装哭。“我的心血啊,完了,你就不好装一下很好吃,好吃得不得了啊?”
“我怎么装啊?有什么可装的呀?你不知道我是个实在人啊?这鱼做得确实是好得不得啊。”我刚要发火,听到后面这句我就笑了。
“真的?”
“真的。真的好吃,我刚才是骗你的,吓吓你,怎么想到给我做鱼啊?”
“不是说有营养吗?”
他又吃了两口,“确实不错,以后做饭这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我不干啊。”说着举起手还要打他呢,他老爸就进来了。
“陈叔好。”
“好,好,吃饭呢?”
“我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小锐,顺便给他送两件衣服,你们吃着。”
“陈叔,你也没吃呢吧?我下楼要几个菜,在这儿吃吧。”
“不了,不了,我一会随礼去,你们吃,我坐会儿就走。”
小锐继续吃着我做的鱼,我当然没好意思吃,只是坐那儿跟他爸爸唠会嗑。“这鱼是你做的?”这刚才还是件让我骄傲的事儿呢,他爸这一问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估计脸恐怕都有点红了。“嗯,小锐说他想吃。”他爸挺心慰的笑笑。坐了一会儿他爸爸说要随礼,得走了。自然是我替小锐送的他爸。
走在楼下,陈叔跟我说“小锐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从小我跟他妈妈就分开了,各自又都成了家,对他的管教也少了,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他是个好孩子,孝敬父母,尊敬长辈,不管我跟他妈妈对怎么样,他一直都特惦记我们,总会想着去看看我们,知道不方便也很少在我那儿吃饭,只是放下东西,跟我唠两句就走了。他从小就没人关心,现在有了你,我看他挺高兴,多少年了我从没见过这孩子像跟你一起这样笑过,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别嫌弃他,他没错,一点错都没有,错都在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好好对他,多关心他,他比别的孩子更需要人关心。”
“陈叔,你放心吧,我们两个很好的,我会好好对他的,不会让他伤心的。”只是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显然有点底气不足。
“那我就放心了,小锐这孩子脾气也不好,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跟他一样,跟我说,我说他。”
我笑笑“没事,陈叔,他对我也很好的,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会很好的。”
刚送走他爸爸,小锐就打电话给我问我去哪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老大,我送你亲爹,可是你分配的任务。”
“你把我爸送家去了?这么长时间?”
“怎么?就这一会儿你就想我?”
“嗯,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得劲。”
一句话说得我咯咯直笑,“看你说得我这舒坦,姑娘我决定赏你一箱优酸乳。”
“谢主隆恩。”
第十一章
半个多月后,他出了院,出院时一上秤,足足长了18斤,乐得我直夸自己饲养水平高,有养猪的潜力,我还告诉他,以后我们要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咱就上哪个小村子里养几头猪过日子。他却用不信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