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何要留在我部落?”巴江有些不解。
萨满:“酋长,你想想,他俩真要是天神派来的,留在我们部落,不是对我们有好处么。何况,天下还真没有什么记事记数的象形字,他能发明象形字,我们不是正好能用上么。”
巴江仍有些担忧:“他俩要是其他部落派来刺探我部落情况的探子呢?”萨满口气异常坚决地说:“如是那样,就更不能放他俩走。现在,我们就权当人质把他俩扣下。”
巴江点点头:“喏,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尔后,萨满巫师甩着牦牛长尾,向仓颉走去:“小兄弟,我们巴江酋长说了,你俩既然是天神派来发明象形字的,那就留在我们白狼部落,以便你们在这考察岩画和各种神秘的符号。改日,我萨满还要和你探讨象形字的作用哩。”
()
石娃听后,猛地抱住仓颉:“仓颉哥,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仓颉拉开激动的石娃,慢慢走到巴江面前,双手一拱:“谢酋长深明天下大义,没违逆天神之意。我俩愿留在白狼部落,为白狼部落的兴旺繁盛尽我们微薄之力。”巴江笑了,拍拍仓颉肩头:“口歪,小兄弟,留在我白狼部落,我巴江酋长亏待不了你们!”此时,站在不远身穿鹿皮褂梳有数根发辫的巴英,有些高兴又有些好奇地观察着仓颉。
仓颉走到萨满巫师跟前,又将双手一拱:“谢谢您,充满善念与智慧的萨满大师。”萨满笑道:“谁叫你是天神派来的……”这时,只见巴江挥了挥粗壮的胳膊,大声对族人说:“今晚,欢迎两位小兄弟加入我白狼部落,我们狂欢通宵!”巴江的话音刚落,狂烈的欢呼声、吆喝声伴随激烈的皮鼓声,久久响彻在草原夏夜……
明晃晃有些扎眼的阳光,带着夏的炽热和一股浓浓的膻味,又洒遍茫茫草原。两日后,萨满巫师领着仓颉和石娃钻出毡房。他们身后,跟着乌额吉、巴英和巴英的伙伴羊蕉姑娘。浑身是伤的黑虎,闭目卧在黑色的牛毛毡房旁。仓颉看看黑虎,忙蹲在黑虎身旁,掰开黑虎的长嘴,将几条细长的兽肉塞进黑虎喉咙,然后又取下皮囊,给黑虎灌了几口水。
第三卷 劫难之祭 第四章
今日第二更,明天精彩继续,敬请期待!!
萨满巫师将仓颉的举动看在眼里,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离毡房不远,有几头苍黄|色的大犬正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黑虎,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看来,它们并不欢迎还躺在毡房外的黑虎。仓颉扭头看看几头虎视眈眈的大犬,突然向乌额吉跪下,说:“阿妈,求您救救我的黑虎,它是我的好伙伴。”草原人谁不明白狗与主人的关系?乌额吉点了点头:“娃崽,放心吧,我一定救活你的黑虎。”说完,乌额吉立即走过去,抱住几头大犬的头,低声对大犬说着什么。稍后,几头大犬便向乌额吉摇着尾巴,好似在向女主人承诺着啥。这时,乌颉吉扭头对仓颉说:“口歪,小兄弟,你的黑虎没事了,它们不会再攻击黑虎喽。”
仓颉有些将信将疑:“真的?”
乌额吉正想回话,巴英抢着说:“我阿妈从不撒谎,我们部落的大犬都能听懂我阿妈的话。放心吧,有我阿妈在,你的黑虎就不会死。”仓颉看了看充满笑意的乌额吉,再次央求道:“阿妈,求求您,一定要救活我的黑虎,好吗?”
乌额吉立即将仓颉扶起:“小兄弟,没事的,我一定替你救治黑虎。”这时,萨满巫师从怀中掏出一把枯黄的药草,递给乌额吉,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仓颉和石娃听不懂的话。乌额吉点了点头,便钻进毡房。尔后,萨满拉着仓颉和石娃向远处走去。萨满指着不远的两匹马对仓颉说:“仓颉小兄弟,那是你俩的马。”石娃见状,立即向马跑去。
萨满:“仓颉,从今往后,你俩就是白狼部落的人了。在白狼部落生活,你们不光要学会狩猎,还要学会放马、牧羊。”仓颉点了点头:“萨满大师,我会狩猎,还会用绳记事和记数,但我,我还不会放马和牧羊。”
萨满有些吃惊:“怎么,你会结绳记事?”仓颉点了点头:“喏。”萨满看着外表英俊的仓颉,叹道:“你小小年纪就会结绳记事,真不简单啊,我们部落,到目前为止,除我之外,还没有人会用绳记事记数哩。”说完,萨满和巴英领着仓颉向一群羊走去。走到羊群旁,萨满又对仓颉说:“仓颉,你俩既然不会牧羊,那就先学牧羊吧。巴英和羊蕉姑娘都可教你俩。”
乌额吉从毡房又向萨满和仓颉几人走来。乌额吉微笑着递给仓颉一根牧鞭,并扭头对巴英吩咐:“巴英啊,往后你和羊蕉就教仓颉哥牧羊吧,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圆脸且有一对宝石般明澈双眼的巴英,看看仓颉,顿时,两颊红得像两朵火烧云。巴英羞涩喊了声:“仓颉哥。”仓颉看看巴英,没有搭话,只是点了点头。羊蕉却笑着跳了起来:“哦,巴英有哥哥喽,巴英有哥哥喽……”萨满和乌额吉有些满意地看着仓颉。远处,石娃却抱着黄马的脖子在嘀咕什么。
这时,天空飞来一只苍鹰。苍鹰在羊群上空盘旋,仿佛要抓羊羔。仓颉立即取下背着的弓箭,向萨满问道:“喏,萨满大师,可以射鹰么?”萨满点了点头:“鹰要叼小羊,当然可以射,但,你行么?”仓颉不搭话,立即弯弓搭箭,举箭向正盘旋而下的苍鹰射去。
箭出鹰落。受伤的苍鹰在草丛扇动巨大的灰褐色翅膀,几只鼠兔立即吓得蹿进洞去。仓颉立即扑上前,受伤的苍鹰扇着翅膀向仓颉扑来。仓颉抓着坚硬结实的木弓向苍鹰的头部砸去,苍鹰被仓颉砸得仰翻在草丛。箭杆显露在外,骨质箭头却扎在苍鹰腹下,苍鹰的两只利爪仍在舞动。不一会儿,仓颉便抱着奄奄一息的鹰向萨满几人走来。
萨满、乌额吉、巴英和羊蕉,都很是吃惊的看着走来的仓颉。这时,石娃也骑马向仓颉跑来。萨满看了看鹰,拍着仓颉的肩头叹道:“喏喏,仓颉小兄弟,好箭法,好箭法啊!就是我们草原人,能射落苍鹰的也没几个。”巴英摸了摸鹰的羽毛,又摸摸仓颉的弯弓,说:“仓颉哥,能教我射箭吗?”仓颉看着漂亮的巴英,点了点头。巴英顿时笑了,即刻拉着仓颉,向羊群走去:“走,仓颉哥,我教你牧羊去!”长风吹过,白云飘飞,仓颉、巴英、石娃和羊蕉,赶着羊群,向草原走去。于是,一大群羊,蠕动着,欢叫着,一面啃吃青草,一面向前缓缓移动……
这时,巴江骑马从远处奔到萨满和乌额吉身旁。萨满望着仓颉几人远去的身影,对巴江说:“酋长,仓颉这小子了不得,了不得啊!没想到,他还有射落苍鹰的本领。嗐,仓颉还真有点像天神派来帮助我白狼部落的。”
巴江望着远处,点了点头:“喏,他要是来帮助我白狼部落的,那当然最好。不过,我们也不能麻痹大意,掉已轻心。为防万一,我已作了安排。”乌额吉还愣愣地望着远处,似乎还沉浸在对仓颉的喜爱中:“仓颉这娃崽不错,不错。我看哪,他与咱巴英呀,正好是一对。”
仓颉、巴英几人,随着羊群,翻过一座低浅而长的草坡。一声鹰啸后,机警的仓颉发现不远处望着他们的犬腾和犬格。此时,装着若无其事骑在马上慢慢行走的犬腾对犬格说:“兄弟,酋长让我们监视这两个异族小子,嗐,依我说,何必如此费事,把他俩宰了祭神不就得了。”
犬格:“萨满巫师不同意杀他俩,我想自有萨满巫师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酋长有许多事都听萨满的。我们何必多想,监视住这俩小子就行了。”犬腾有些不满:“呔,去他娘的,我犬腾从未做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你看看这多憋气,不派别人,还特派我俩来监视这两个异族小崽子。”
犬格劝着犬腾:“酋长交待的事,我们岂能违抗。说不定,他俩还真能为我们白狼部落做点啥事。”犬腾气呼呼指着远处:“口歪,你看看,酋长还居然让巴英跟他俩一起玩,这像啥话。”犬格:“不是玩,是教他俩牧羊。在我们草原生活,他俩不学会牧羊行吗?难道要成天让我们部落的人伺侯他们不成。”说着,犬腾和犬格骑马又向前走去。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第三卷 劫难之祭 第五章
今日第一更,下午精彩继续,敬请期待!!
仓颉和石娃挥着牧鞭,学着巴英和羊蕉姑娘牧羊的模样,慢慢跟着羊群走着。仓颉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些不解地问巴英:“巴英,我们为啥要走这么远来牧羊?为啥不在毡房附近牧羊?”
巴英笑道:“仓颉哥,这草原牧羊呀,光牧场就分好几种,知道不?”
仓颉摇摇头:“我以前从没放过羊,不知道。”
巴英见仓颉与她说话,有些高兴起来:“这牧场分夏季牧场和秋季牧场,还有冬季牧场。夏天水草好,就赶着羊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吃草;秋天时,我们还要打牧草为过冬的牛羊蓄草。到了大雪茫茫的冬季,才到毡房附近的冬季牧场圈羊。只有这样,羊群一年四季才有草吃。”
仓颉点了点头:“喏,牧羊还有这么多规矩啊。”
巴英天真地笑了:“仓颉哥,草原的规矩还多哩,你刚来这,对我们草原游牧人还不了解,还得从头慢慢学。”仓颉:“巴英,以后你和羊蕉就教我和石娃吧。”巴英和羊蕉都高兴的点着头。
夏季,四处弥漫着青草气息的草原,处处都有各种盛开的野花。蜜蜂的嗡嗡声仿佛是草原的天籁之音,为草原编织着圣洁而古老的音律之网。远处,有几头不知从何处蹿来的野牦牛,用发红的眼睛注视着仓颉几人。猎鹰不时在蓝色的天空盘旋,大写意般的白云不时变幻各种形态。犬腾和犬格仍在远处监视仓颉和石娃。一阵悦耳悠长的牧歌传来,两位骑马的游牧女人向犬腾和犬格奔去。
巴英和羊蕉躺在草地歇息,她俩手中采有一些野花。长着野鸭蛋脸型的羊蕉将嘴附在巴英耳畔,低声说:“喏,巴英姐,我看你挺喜欢仓颉的。”巴英点点头:“嗯,不知他喜不喜欢我。”羊蕉:“你是我们草原的小美女,他会喜欢你的。”巴英微微一笑,有些陶醉:“真的?我看呀,在我们白狼部落,他不喜欢我还会喜欢谁呢……”
仓颉和石娃坐在离巴英不远的地方。石娃看看巴英和羊蕉,低声问:“仓颉哥,我们多久回部落啊?”仓颉压低嗓音:“石娃,现在我们不能走,得寻找机会。何况,黑虎还得养伤。你没看见吗,犬腾和犬格在监视我们,要是我们没逃脱被抓回,那就死定了。”
石娃:“仓颉哥,要不是你机灵,我们就被他们杀来祭天神了。”
仓颉:“石娃,我们现在不仅不能走,而且还要装着喜欢这里,让他们放松警惕后,我们再设法逃回部落去。”石娃叹了口气:“仓颉哥,我们不回去,我娘和部落里的人肯定会急死的。”仓颉点了点头:“我知道。但现在别无选择,只得暂时在草原放羊。”
秋天,宛若一只步履轻捷的狐狸,竟尾随在夏季的身影后,悄悄从草原的尽头钻出。秋草开始泛黄,一望无际,铺向天边。秋风刮过,秋草仿佛在抓扯大地的胸膛,摇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