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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固的指挥下,一部分新式战车还在实施炮火压制,另一部分战车则协同步兵开始进城,正好与嗷嗷叫着率领已然为数不多的手下冲下城门的小泉纯狼遭遇。
“诸君,两军相逢勇者胜!”小泉纯狼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干脆扔掉手统,拔出腰刀迎了上去。
远处用千里眼观战的夏允彝轻叹一口气:“看来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在这种实力悬殊的对抗中……两军相逢勇者不一定就能胜利,只有强者才能胜利……”
夏允彝的评价是中肯的,而小泉纯狼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在王燃这种步兵、战车协同作战单元造成的强大杀伤力面前,小泉纯狼的部下不断倒下。若不走小泉纯狼见机的早,没有带头冲锋,而走稍微滞后,现在恐怕也已经去地下继续修炼武技了。
“诸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泉纯狼满脸的硝烟掩不住他的坚毅之色:“让我们先撒离战场,找地方隐蔽,等我们的援军赶到,再伺机复起……只要我们的武士精神长存,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小泉阁下,要不我们投降吧……我听到汉人在那里喊‘优待俘虏’……”一个手下一脸的仓皇:“我们是武士,可以要求得到更好的待遇……”
“八格牙鲁!我们是武士!不是懦夫!怎么可以投降!?”小泉纯狼正正反反打了那个手下几个巴掌,然后冷冷地说道:“要不是现在顾不上,今天我就会安排你切腹……”
“可走小泉阁下,我们要躲到哪里去呢?”另一个手下打了个寒战问道:“他们一定会挨家挨户搜的……如果发现我们是武士,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个手下也是以己度人,如果自己是战胜一方,不肯投降的被俘虏当然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小泉纯狼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可以化装成平民,暂时躲到平民家里,然后再装扮成农户,想办法混出城外……然后去向将军报告,召集人马回来,报此一箭之仇!”
“可是小泉阁下,那些平民会帮我们吗?”第二个手下有些不确定:“那些汉人可是说自己是‘应天皇所请,解救老百姓’的……”
“这些都是空话,谁会真的来解救老百姓?”小泉纯狼说道:“同走我大和后人,难道他们会听信外人的话吗?……放心吧,他们绝不会出卖我们的……我可以以我大和民族之魂保证!”
第六卷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第三章 新解放区
长崎城破的第三天,隐蔽在一家农户的小泉纯狼被这家的主人趁他睡觉之时绑了起来,送交给了这座城市的新统治者。
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这件事与小泉钝狼擅自借用的大和民族之魂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完全是王燃的政策导向问题。
“大人,您这个‘阶级斗争’政策虽然有些极端……”庄子忽固一脸的赞叹,对王燃说道:“不过效果却是很好,民心向背,一下便争取到了九成的民心。”
其实不管是什么时代,不管是哪个国家,老百姓对于外来的军队总是会持戒备和仇视的态度。
王燃等人在进入长崎后面对的正是这种情况,即便是夏允彝到处宣扬“中华志愿军是为天皇请命的仁义之师……”,并明令禁止部队骚扰地方老百姓,公布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还是无法缓解这种“被侵者”和“入侵者”的矛盾。
搞得接手地方政务的夏允彝无数次地向王燃抱怨:“这天皇的牌子好象也不怎么管用啊……”
这当然可以理解,经过了相当长时期的幕府统治时期,对普通百姓而言,天皇距离他们的生活过于遥远,决定自己是否能吃饱穿暖的是自己的领主大名和将军。
不过中华志愿军与当地百姓的矛盾,在王燃公布了以“打倒武士,减除赋役;打倒武士,均分财产”为主的阶级斗争口号后,得到了完全的缓解,应该说转嫁更为合适。
说起来,这也是德川幕僚自己种下的苦果。
德川幕府在一统东瀛后,大力巩固等级观念,将整个社会划分为士、农、工、商四个世袭等级,其下还有贱民这个最底地层次。
士即武士,是饶治阶级,连其家属约占全国总人口的一成。这其中包括了上自将军、大名、家臣。下至散居乡村的乡士和失去傣禄的浪人等。
其它三个等级饶称为庶民,占了全国总人口的近九成。其中农是农民。工是手工业者,商是商人。
至于贱民,说白了根本不算人,在东瀛被称为“不可接触者”。这些人中人数最多、最为人所知的走“秽多”。即从事各种污秽职业地人,如清道夫、掩埋死囚者、剥取死兽皮及揉制者等。他们穷得惨不忍睹。除了被批谁的这些贱业外不充许干其他事,正式地组织和社会活动都吧他们排斥在外。
德川幕府对各阶层作出了详细的规定,确保所有人都遵循并认可这种阶级划分。每一户的家长必须在门口张贴有关其阶层地位和世袭身份的标志。他地衣着、食物,以及可以合法居住的房舍。都要依照世袭身份地规定。
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肯定会有矛盾,当然如果这种矛盾不走很突出,大家倒也能相安无事。可是德川幕府赋予武士的权力显然太大了。
武士阶层,从丰臣秀吉时代实行兵农分离后,就完全脱离了生产。成为领取俸米、游手好闲、欺压百姓的特权阶层。这也就算
了,哪地方没有特权阶级呢……
可严重的是。武士地配刀不单是装饰,他们对老百姓有拔刀的权利,刀是其特权和阶层的标志。不过这并非德川的首创,德川之前已经有这样的传统。幕府颁布的法律明文规定:“对武士无礼他庶民,可即斩杀”,更不用说贱民了。
“真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凶残蛮横之法度……”当时在了解到东瀛这一条法律后,连见惯了大世面的夏允彝也不免咋舌……
“无礼”的尺度实在难以把握,这条法律等于走说武士可以随便杀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东瀛战国很长一段时间内,武士在“迁斩”方面相当横行无忌,为了体会刀剑砍杀的滋味以及测试h
自己的腕力,对过往的路人进行砍杀。德川的第三代将军德川家光就非常好这一口。
武士的权力大,相应的,庶民的权力自然就小得多。以人数比例最大的农民来说,德川农民出卖土地、禁止迁移、禁止过度分家、禁止过奢侈生话、禁止自由种植农作物等,并在农村实施“五人组”连座制度,将农民禁锢在土地上,交纳沉重的苛捐杂税,很多藩主要征收农民一年所得的八成以上,这还不算强迫摇役和无偿服务带来的损失,农民的生活可想而知。
“真是苛政猛于虎啊…”“这是作为行政长官的夏允彝在召集人手彻夜整理完资料后得了的结论。
如果说前面的虎还未完全成年,到了德川幕府第三代将军德川家光执政期间便长成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
随着参勤交代制度与锁国政策的确立,使得失去贸易利益的大名(诸侯)变得更加仰赖杂业税收,如此才能支付必须供给幕府的庞大的年贡。许多农民只好以限制家庭规模的形式来维持必要的生活。
如果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最贫困的人也会表示不满。极度贫困的农民时常起而反抗。有时候是针对封建领主,有时候直接针对幕府当局。据王燃原本时空的统计,德川时代的二百五十六年间,此类农民起义不下一千次。
不过由于在丰臣秀吉时期,就已经用著名的《缴刀令》成了武士与农民两个阶级的分离。没有武器的农民别说起义一千次,就是起义一万次,结果也只能是一个“死”字。
前几年由天草四郎领导的,号称江户时代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岛原之乱”,三万多人马也只不过撑了几个月便被德川幕府屠杀殆尽。
德川幕府镇压起义的手段相当血腥,被抓捕的农民领袖固然是被投入油锅、砍头或者钉上木架,便走连相关人员的家人,包括连妇女儿童也不会被放过。
当然,这些事情反过来也完全可以说明,如果庶民们有了武器,在对付武士方面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王燃虽然没有给这些庶民武器,但给了他们比武器更好的东西,王燃直接把可以处置武士的机会交到了庶民手里。
“这项阶级运动之所以能够顺利开展,还是多亏了德川家族制定的阶级歧视政策……我只不过是因地制宜、因势利导而巳……”王燃初次使用这一战场之外的利器,心中也颇有几分得意,浑不觉自己用词的不恰当,笑着说道:“毛主席,呃,就是我知道的一位高人……曾经教育过我们,阶级斗争是纲,时时刻刻都不能忘……现在看来,
果然是至理名言……“
王燃便是在这一名言的指导下,提出了“打倒武士,减除赋役;打倒武士,均分财产”的口号,成功将中华志愿军与老百姓的矛盾,转化到武士与庶民的矛盾。
本来王燃起初拟定的口号走“打武士,分田地”,准备在东瀛开展一场轰轰烈烈地“土改”运动,甚至连什么“依靠贫农,团结中农,有步骤地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发展农业生产……”领纲领性策略都整理了出来。
王燃的印象中,正是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时期那次彻底的“土改”,显示出了阶级斗争力量的强大,不仅巩固了根据地,更使广大贫苦百姓从此坚决地站在我军的一边。
不过在调研后却发现,东瀛的情况与中国还有很大的不同。
在东漏,虽然武士阶层的绝大部分开支均落在农民身上,使得农民的负担相当重,但农民对土地的所有权却非常牢固,德川家族发布命令禁止永久的土地转让,因而并没有出现王燃想像中应该很严重的土地兼并现象。
王燃只好把口号临时改为了“打倒武士,减除赋役;打倒武士,均分财产”的口号与实际其实这倒也没什么问题,王燃的目的只不过把阶级斗争搞起来,牺牲一个阶级的利益换取另一个阶级的支持而已……很明显、这个口号加上自己展示的军事实力完全可以达到这个目标。
几乎是一夜之内,长崎就象是变了一个地方。
王燃派出原本在东瀛刺探情报,隶属国家情报厂的部分密探,带领小分队深入城市和农村,发动老百姓,控诉并惩办武士……其家产除留下一半充作中华志愿军的军饷外,其余财产彻底平分,广大老百姓欢欣鼓舞,九州岛上迅速形成了“打武士、分财产”的热潮。
在“打倒武士,均分财产;打倒武士,减除赋投”的口号与实际行动标示下,短短时间内,不仅是长崎,整个九州岛的老百姓们对中华志愿军都完全转变了态度,由仇视、漠视或是恐惧、害帕转为了发自内心的拥护与爱戴。
原本不管用的“受天皇所托……”现在被老百姓们交口相传,这已经成为他们为中华志愿军提供各种服务与配合的最佳理由与借口,当然并没有人提出要中华志愿军出示代表天皇委托的相应凭证。
王燃等人欣喜地发现,老百姓们通过与中华志愿军一起打武士、分财产,结下了深厚的鱼水之情……这也算实践了他临来东瀛时给林如海许下的诺言。
长崎城中大街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