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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媛见小保姆似乎已经吓破了胆,连挖苦再安慰道:“行啦!你还和我作伴呢!我还没有怎么着,你都吓死了!隔着大门你还怕别人开枪不成!中国,还没有那么邪乎呢!”
陈淑媛毅然独自出了楼,打开院灯,向庭院的大门走来。
那小保姆则躲在楼上的窗户旁,望着陈淑媛的背影,浑身瑟瑟的发抖。
陈淑媛来到大门口问:“谁呀?”
外面一个陌生的男人问:“你是陈淑媛吗?”
陈淑媛平静地回答:“我就是。”并反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姓胡。”外面的男人说。
陈淑媛警惕了,惊叫起来:“你姓胡?我不认识你!深更半夜的,你想干什么?”
“陈女士,你别误会!我是X派出所的所长,已经在你们家门口蹲守好几夜了!”胡所长解释道。
“胡所长?蹲守?”陈淑媛诧异了。
“你不信,看,我这里有工作证!”胡所长说罢,真的到兜里摸工作证了。这时,从胡所长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这个人走上来,对陈淑媛轻声说:“陈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陈淑媛从门上的送信孔向外望去,见是一个魁梧高大,浓眉大眼的男人。他见陈淑媛满脸的疑惑,又轻声自我介绍道:“我姓施!”
陈淑媛惊喜了:“施警官!怎么是你?”
施警官示意陈淑媛不要高声说话,而后又轻声说:“我跟你说过,你要相信我们干警的智慧和能力!有一网打尽的可能,我们就不会先抓一个两个!”他想告诉陈淑媛秦鸣的死讯,但是,在这种场合又感觉不妥,话在嘴里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没有说出口。
此时,胡所长真的把自己的工作证从门缝里塞进来,同时,解释道:“察觉怒潮涉嫌杀人,公安局已经成立了保卫你的小组,几个人轮守,我是组长。今天晚上,怒潮的朱副总向这个方向来了,也可能还有其他嫌疑人,可至今没有发现他的影子。见你一直亮着灯,我们来查询一下!”
施警官又说:“我试过你的院墙电网,还行!有电!”
陈淑媛见到了施警官,看了胡所长的工作证,再听两位公安同志这么一说,精神放松了,心也立刻热了,眼泪马上便流了出来,见过风浪的她,此时,竟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激之情了,颤抖着声音连声说:“感谢!感谢你们!你们进来坐!进来坐!”陈淑媛说着就要开大门。
胡所长立刻在外面阻止:“不要开门!我们进去,坏人就不敢来了。你尽早休息,要像往常一样,避免打草惊蛇!”
陈淑媛僵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胡所长继续说:“给你一部对讲机,万一有问题,直接喊我们!”
于是,陈淑媛从送信口,接过了一台小型对讲机,并按照胡所长的安排,上了楼,招呼依然惊恐万状的小保姆,进了屋。
小保姆听说外面是公安局的同志,立刻转忧为喜:“原来这几天,我们听到的人声,准是公安局的人搞出来的!他们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们吗?”
陈淑媛爽快地回答:“抓坏人,不打草惊蛇更重要!”而后,话语轻松地吩咐道:“我们各就各位,睡个塌实觉吧!”
陈淑媛进了屋,关上铁的防盗门,熄了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正准备享受公安干警给自己带来的安宁时,突然,听到隔壁的小保姆撕声力竭地大叫起来:“哦——坏人来啦!!!”那声音好可怕,直钻耳膜,撕心裂胆!
陈淑媛蔌地坐起来,怕小保姆又是庸人自扰,便怔怔地听着。那小保姆的惨叫声立刻又传了来:“哎呦,我的耳朵掉下来啦!!”
陈淑媛赶紧对着对讲机大叫:“坏人进来啦!抓坏人呐!”话音未落,却有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进来:“陈总,别喊啦!快开门,救救你的小保姆吧!”
小保姆也在门外尖声叫着:“哎呦哎呦,饶了我吧,我的耳朵受不了啦!”
听到小保姆的叫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并瞬间灌满全身,陈淑媛突然不知道了什么是害怕,也忘记了什么是恐惧,她穿着睡衣就跳下床来,毅然打开了自己卧室的木门。
只见铁门外,一个高个有棱角的男人一手抓着被反谫了双臂的小保姆,一手拿着一把滴血的弹簧刀。那小保姆依然雌牙裂嘴地惨叫着,她的耳朵已经被朱副总割掉了一块,鲜血顺着脸流淌着。
陈淑媛愤怒地大叫:“放开她!冲我来!”
朱副总狞笑着:“放开她?你能从铁门里出来吗!”
陈淑媛冲到铁门边,继续愤怒地大叫:“对女人撒野,算什么男人!”
朱副总恶毒地说:“你那俊男人,在我手里,还不如这个小保姆呢!我刚一按倒他,他就把你陈总卖了!”而后,朱副总嬉皮笑脸道:“你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偏要找那么个绣花枕头!他干那事也不怎么样吧?能硬吗?那点精子早给狐狸精啦!”
陈淑媛被眼前的这个凶恶汉子气懵了头,完全忘记了朱副总说话气她的目的就是诱她出来。只见那陈淑媛如发疯的母狮一般,拉开铁门就向朱副总疯狂地扑去,想用自己的双手夺下朱副总那把滴血的刀。
那朱副总见陈淑媛中了自己的引蛇出洞之计,只拉着小保姆轻轻一闪,便把个陈淑媛晃了过去。而后,对扑空的陈淑媛,冷笑一声:“我知道外面有警察,我还知道你墙上的铁丝有电,但是,我跳你这墙,像燕子一样轻!他们在外面,傻B似的,什么也听不到!也救他妈不了你!”朱副总没有想到刚才陈淑媛的大叫不是对着窗户而是对着对讲机喊的。
陈淑媛聚集了力量,再次冲向朱副总。那朱副总拉着小保姆又是一闪,同时,把自己的脚伸到陈淑媛跑过的两腿之间,就势向后一勾,那陈淑媛立刻扑倒在地,嘴里也立刻冒出了鲜血,脸也立刻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因愤怒而扭曲了。
朱副总见状,没有心思再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撇下小保姆,饿狗扑食一般扑向趴在地上的陈淑媛,在陈淑媛的后背上举起了那把滴血的弹簧刀,就想一下刺进这个女人的后心。
但是,朱副总的刀却始终没有落下去,一个魁梧的大汉抓住了他举刀的手,把带血的刀子夺了下来;同时,另一条汉子,立刻反谫了朱副总的双臂,像原来他擒住秦鸣一样,被两个来人按在了地上!
胡所长对朱副总冷笑一声:“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知道上来!也没有想到我们上来得这么快!对吗?”
朱副总趴在地上也是一个嘴肯泥,他挣扎着侧过脸来,没有理会胡所长的嘲弄,带着吐沫和地上的泥对陈淑媛大叫:“姓陈的,你丫别高兴!你丫还不知道呐,秦鸣跟个小妖精——亦萍都搞了半年啦!你丫是让秦鸣玩了!你丫还被秦鸣卖了!我看,你丫生还不如死呢!”
施警官看了一眼陈淑媛:“看,秦鸣没有交代,他倒帮助说了!”而后,拿起那一打子陈淑媛还没有写完的传记草稿,问陈淑媛道:“陈小姐,这纸没有用了吧?”
小保姆已经恢复了理智:“那可是陈阿姨的传记!要评《京都最具有震撼力人物》的!”
陈淑媛打断小保姆的话,朱副总和施警官的话让她对秦鸣的人品产生了顿悟,此时,她终于确信了自己对秦鸣勾引其他女人而对自己不忠的怀疑。
此时的陈淑媛,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却果断而坚决地对施警官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而后,自言自语道:“陈淑媛原来只是一个普通人陈淑媛!陈淑媛原来只是一个商人陈淑媛!陈淑媛何必要当什么明星或者伟人呢!”
施警官不等陈淑媛话音落下,已经把陈淑媛的书稿团成一个团,一下子塞进了朱副总张开的大嘴里:“说够了没有?你先念念陈总的传记,到局子里再交代去!”
尾声
国商银行营业部于行长的死,为已经在总行任了副行长的刘严鹏找到了重新兼任营业部行长的借口和机会。他把董大为、郭安邦同时邀请到了总行。
董大为自打和郭安邦京枫茶馆一别,还没有和他见过面。听说过他为了美女孟亚男的死总去京枫茶馆流连、独自落泪的事,因此,见到了一脸苦涩的他,只是笑笑,压根就不再敢提起死去的美女孟亚男了。
现在,郭安邦的事业也上了一个新台阶,他先被调到骆雪所在的信贷业务部任了一个部门经理,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居然研发出了一套《企业财务虚假信息识别系统》,并在发达银行全辖推广使用了。因此,他很快就坐上总行信贷审查部总经理的位子,年薪也已经高达一百万人民币,马上就要赶上那个新加坡美女——安娜行长了。
故地重游,郭安邦真的是思绪万千,想总行人力资源部于主任那令人胆寒的微笑,他只得用不停的苦笑和摇头,来表达自己复杂而难对人道的思绪。
秘书说刘行长正用可视电话和外宾谈国商银行合资的事情,让他们稍等片刻。董大为和郭安邦只得在办公室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董大为拿过了一摞厚厚的报纸,翻看起来,报纸虽然旧了,新闻也已经成为旧闻,但是,他依然对感兴趣的内容浏览起来:
第一份报纸有两则消息:“2003年6月,国家有关部门决定由中国G集团公司对怒潮股份实施兼并,并准许怒潮股份公司在股市上复牌。这一举措挽救了无数个怒潮股份公司的股民,同时,也使部分银行债权得以重新落实。2003年6月,中美合资的”天诚“会计师事务所因提供虚假财务报表审计被吊销营业执照,停业整顿。”
第二份报纸报道:“2003年6月,原怒潮集团朱副总以故意杀人罪、诈骗罪被京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2003年7月,原远东国际商贸公司总经理谢云以盗窃、诈骗罪被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原京都市远东投资公司总经理张梦天以故意杀人罪、诈骗罪被提起公诉,鉴于其有认罪表现,被京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2003年7月,原参股银行箭楼支行副行长贾好运以贪污公款罪被被提起公诉,鉴于其归还了大部分赃款,被京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看到总行领导的如此命运,董大为不禁摇头叹气了。郭安邦见状,也拿过报纸来看:
“2003年7月,B省C市魏市长因涉嫌怒潮受贿问题被免去党内外一切职务,刑事问题交由司法机关继续审查。”
董大为忽然叫道:“有陈淑媛的消息了!”
郭安邦问:“她怎么了?”
董大为指着报纸,一字一顿地念道:“2003年7月,陈淑媛在主动放弃评选的情况下,依然被知名媒体追补为‘2002年度京都市最具震撼力人物’。”
忽然,办公室的门开了,刘行长迎出来。寒暄之后,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们听说了吗?营业部的于行长死了!是在美国考察花旗银行时,出了车祸。”
在董、郭唏嘘感叹的时候,刘行长把他们让进办公室,把他重新回营业部继续当行长以及马上推行董大为那套贷后管理的新办法和郭安邦的《企业财务虚假信息识别系统》的计划说了。而后,刘严鹏拍着郭安邦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到国商银行营业部来任副行长。
见郭安邦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