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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锦城取下了石棉手套:“我对得起你的工资,这还是稀硫酸,再给我时间,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制取高纯度的浓硫酸。”
稀硫酸和浓硫酸还有相当大的差距,柳宇对此很满意:“我需要很多硫酸。”
那边连锦城又多说了一句:“具体地制炼方法。我已经传授给学徒们了。一点都不藏私。也不会敲榨您。他们很快就会独立操作了。”
连锦城使用地制取方法是非常古老地“炼石胆取精华法”。即干馏石胆(胆矾)而获得硫酸:“我把化学方程式给您写出来!”
柳宇现在急需硫酸:“非常好!”
连锦城用随身携带地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简要地方程式。这个方程式是:
写完之后。他又特别说了一句:“我还有一种制取硫酸地方法。那就是硝石和绿矾一起蒸馏。所得气体可以溶于水得硫酸。”
柳宇地化学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能说道:“非常好!我一定重赏。”
事实上,连锦城提出的两种方法,都不适合工业化大生产,只适合实验室提取,现代工业制硫酸多采取S+O2SO2的方法,但是柳宇真给他糊弄过去。
“那就太感激您了!”
连锦城解下了白大。他里面还是穿着祭袍,带着十字架,算是细柳营中的一个另类,他不冷不淡地说了句:“您是想制服硝化甘油吧。”
“没错!”
在这个时代,硝化甘油是威力最大的一种炸药。有了浓硫酸,就可以和脂肪一起制取甘油,而通过进一步处理则可以制取硝化甘油。
现在细柳营使用地是黑火药,作为已经千年历史的黑火药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显露出他地最大不足,那就是威力不够。细柳营的试验室里,已经可以制取最优配方的粒化黑火药,这也是黑火药威力的一个极限,但是即使是这种火药,威力仍然严重不足。
举一个例子。根据柳宇知道的例子,八路军曾用黑火药去制造反步兵雷,那么这种地雷的威力往往只能把对方炸成轻伤。
八路军用黑火药来制造手榴弹,则有着一个经典地形容:“一炸两半”,并不具备太多的杀伤力。他以前曾在一个军事论坛上看到过一个估计,说是要达到现代手榴弹的威力,则黑火药的装药量要达到两公斤以上,所以柳宇必须提前布好局。
这种炸药的威力,即使拿到二十一世纪去都是相当可怕地。虽然由于天生的特质。并不能拿来作武器的装药,但是使用硝化甘油来实施爆破。应当是可行的主意。
要知道,中法战争当中,无论是黑旗军还是清军,其攻城能力弱得可怕,绝对优势的黑旗军和清军在宣光围住了一个营的法军,攻城数十日,始终不下,如果有硝化甘油这种高爆炸药,那至少在攻城上就便利许多。
但是连锦城提供了另一种建议:“那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不过我可以在这方面提供一些协助。”
硝化甘油极不稳定,只要发生剧烈碰撞,那就发生极其强烈的爆炸,不稳定和爆炸威力极强这两点加起来,那简直是夺人性命的大杀器。
在这个时代,因为硝化甘油这种矿山炸药爆炸而引发的事故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往往有整条船被炸得粉碎,整块矿山地工人死于非难,直到现在诺贝尔还在实验室改进他的硝化甘油,只是实验中被炸得几乎是家破人亡,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进展。
柳宇倒是知道诺贝尔最后试验的步骤,那将是相对很安全的炸药,只是他也不多说:“还是太感谢您的协助,连先生。”
连锦城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可以提供另外一条道路,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而且它可以用来装药。”
柳宇可是迫切需要一种大威力的火药,何况连锦城还特意提出,这种火药可以用来装药,这是硝化甘油的极大缺陷。
硝化甘油太不稳定,太容易爆炸。所以虽然有着威力巨大地优势,可是在军事史上,没有人将其作为一种武器装药来使用,无论是步枪还是火炮,使用地火药仍然是传统的黑火药。
几百公斤黑火药地威力,未必比得上几公斤硝化甘油,但是连绵城提出的是另一个大威力火药:“我现在替您制取出硫酸。很快可以得到高浓度的硝酸,接着可以继续进化。获得高浓烈的硝酸……”
柳宇脱口而出:“硝化棉!”
他倒是后悔,自己的化学忘得太多,以致于把这种威力远强于黑火药的大威力火药给忘记了,当初自己在文革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可是看到过这种棉花炸药地。
连锦城非常得意:“这是一名专业人士的建议,不是某些二流人物所能替代地。没错,实际只需要硝酸和棉花就可以了。但是最好是浓硝酸和浓硫酸的混合溶液。”
“最好要脱脂棉。”柳宇还是能想起些东西来:“这东西我们能搞。”
硝化棉这种炸药,可以说是介于黑火药与硝化甘油之样,他比黑火药的威力要强上许多,可安全性却远胜于硝化甘油。
以他的眼光来观察,硝化棉实际还是不够稳定。只要足够干燥和高温就会发生爆炸,而只要有足够的水份,则是用雷管也无法引爆,其威力也有所欠缺,所以到了现代,纯粹的硝化棉就很快从军用炸药中被剔除出来。
真正地正道还是象黄色炸药和TNT炸药,象TNT这玩意不但威力大,稳定得用火去烧都不会爆炸,一定要用雷管引爆。当年红军长征到了泸定桥,守军为了炸桥,特意把手榴弹扔到火里去烧,结果根本没炸,苏德战场上的战例更夸张,苏军为了取暖,干脆把德军的炸弹拆开,取出TNT当柴火烧。
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硝化棉确实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他知道黑旗军是使用黑火药引爆伏击的好手段。前次那个前营地邓哨长好几次吹嘘了他们利用黑火药在敌军必经地段埋下几百斤黑火药将许多敌军炸得粉身碎骨的战例,可如果换上硝化棉。那会什么样的场景。
更关健的是,浓硝酸和浓硫酸自己将可以在自己的实验室制取,而棉花的进口是根本不受限制,无论是大威力的地雷还是手榴弹,似乎都可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他还算清醒,知道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便是产量。
硝化棉地生产并不取决于棉花,而是取决于浓硝酸和浓硫酸的制取,归根到底,实际还是浓硫酸的生产。
现在连锦城所谈的这一切,一切都决于浓硫酸的产量,而现在连锦城只能搞出稀硫酸:“锦城,我给你全力支持,要钱还是要人,我都全力支持。”
连锦城这一回没针对杰肯上校开火:“没问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事实上他所懂的也就是这些而已,现在既然把老底都掏出来了,便一定要获得最大利益:“浓硫酸的制取,一定在一周之内完成,不过我有个条件。”
柳宇还是想到那个关健性的问题,象这样的实验室制取,规模太小,产量极其有限,而作为工业之母,浓硫酸将在他地布局占有很重要地位置。
既然产量上不去,那就要在时间上只争朝夕,连锦城早一天研究出来,柳宇便多一天的产量:“有条件说吧,我一定满足您。”
连锦城这回笑得象个女人,他抬头说道:“不是我,是他。”
“亲爱地柳管带,还记得我这个同宗吗?”柳大买办这一回可就落魄多了,不过还算是西装革履:“这回我是有了难处,非得请您帮我一个大忙不可。”
对于这个法国东方汇理银行在海防的买办,柳宇印象很深,这家伙和邓村雨一个德性,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只是比起在海阳相遇,他确实有些衰老:“柳大买办。您怎么了?前次在海阳还多亏了您,我一定帮忙。”
一听到柳宇的称呼,柳宇就长叹了一口气:“哎,真难啊!这件事情说起来和您有关,我现在已经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了,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来找您混口碗吃。”
“前次海防替我购置货物的事?”
对于柳大买办的唯利是图。柳宇可是有很深的印象,为了金钱他能不顾法国人地禁令。和邓村雨联起手来向自己大事销售军火,不过恐怕也把法国人得罪了不少。果不其然,柳大买办摘下绅士帽:“我被他免掉了职务,以后叫我柳清便是。”
空气还是一股化学药品的味道,柳宇觉得在这里不是待客之道:“来!到我的迎宾阁,我叫厨房弄几个好菜。给你压压惊。”
象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柳宇还真需要几个,否则连法国人在海防一卡,他便是拿着钱也买不到军火:“柳大买办放心,我们细柳营是不会亏待朋友的。”
柳大买办这一次被东方汇理银行免去职务的原因。实际并不局限于他替细柳营采办军火这一项,更多的是内部分赃不均,法国人斗法,华员受罪,他柳大买办便是第一号替罪羊。
不但买办地肥缺丢了,还退赔了不少平日捞来的款子,柳大买办这是一肚子地委屈、火气:“我已经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了,不必称这个名字。”
柳宇握着他的手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东方汇理银行的买办。可还是我们细柳营的大买办啊。咱们细柳营既然有了山西这块地盘,便一定不让朋友吃亏!我能端碗吃肉,便不让朋友们喝汤。”
柳大买办这人平时不怎么动感情,现在也是一喜:“此话当真!那可是多谢了,不过柳清这一回可是有大事要请管带帮忙。”
实际买办这个职务,只有洋行才有设置,以后改称为“华人经理”,象细柳营搞出这么一个买办来,那简直是不仑不类。不过柳大买办更留恋的是这个职位上地无限风光。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法国人以后,他简直就是海防的第一号大人物。
现在没了买办的职位,虽然只损失了几千两财产,可是威风就大如前了,简直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所以他才决心到山西博上一把。
柳宇看了穿着传教士袍的连锦城一眼,心道:“得!连锦城这是设了套子,让我往里跳,罢了!不看在硫酸地份上,也要看在朋友的份上,帮一把是一把,不能对不起朋友。”
他大声说道:“何必这么客气,大家朋友一场,这不是见外吗!你有话便说,除了女人之外,我柳宇什么都可以帮朋友的,是不是想弄些洋枪,我库房里还有些斯宾塞,要钱也没问题。”
“不不不!”柳大买办却是滴水不漏:“这事不难!”
连锦城在旁边帮腔道:“柳大买办是想设个作坊。”
“作坊?”柳宇这下呆了下:“作坊?”
“小作坊,小作坊,小本生意。”柳大买办始终滴水不漏:“就是点养家糊口的小买办,只是非得您帮忙不可。”
柳宇没明白过来,看到柳大买办满脸堆笑,却不肯说上一句实话,他也只能猜谜。
无论是什么作坊,柳宇都是欢迎极其,就是后世各地拒之门外的重污染企业,柳宇也敢于敞开大门放进来,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不能打胜法国人,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资本的积累都是罪恶,我死后将入地狱,自打穿越开始,柳宇便有这样的认识,只是柳大买办给他布的谜局实在不好猜。
他突然灵机一动,指着柳大买办说道:“你这家伙,想弄制钱作坊吧?”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