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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柳宇说话了。
两个警卫一点也不给情面。他们手持着上满子弹地斯宾塞。背靠着一道铁门。里面传来了机器声:“阁下。请出示特别通行证!”
柳宇第一次拿出了自己亲手签发地特别通行证。两个警卫身上露出了笑脸:“阁下。请进!”
他地身后。警卫连长给他敬了一个军礼:“阁下。由我负责。您请进吧。”
铁门打开了,柳清提步走了进去,第一时间他就闻到了一种刺鼻的化学药学味道,他分不清是什么药品。他只知道这里有着油墨的味道。
眼前的车间在高处安装了许多煤油灯,柳清看了好几个车间,工人沉默地操作着各种机器,映入柳清眼帘的就是那套制造铜币的机器。
“到了!”
柳清脸上带着微笑:“董事长阁下,我想看看成果。”
他不能不带上几分微笑,要知道这座工厂可以算是他的一半身家了,而现在柳清不由拍着双掌赞道:“这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场景。”
他看到了雪亮的银币就从机器出来压了出来,他顺手拿起一枚观赏,那是一枚墨西哥银币。
掺了铜和其它金属。但是很专业,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发现不了,即使是专业人士,不用心观察地话,也同样发现不了。
柳宇指着这银币说道:“不错吧!”
柳清抚摸着这枚银币,感觉着传递来的温热感觉,他有一种湿了的感觉:“好!咱们地白银就在花在这种地方。”
比起真正的墨西哥银币,因为含银量的关系,份量要稍轻一些。但是没人会注意这一点:“有法郎银币没有?虽然去年停铸了。但是在越南还是很有需求的。”
“有!一两银子能赚一个皮阿斯特回来!”柳宇一边带着他朝着办公室走去,一边说道:“利润很大。”
私铸法郎是很爽的事情。但是柳清关切的却是纸币:“我要看看法郎。”
花在这座造币厂上的投资,前前后后大约折合三十五万元黑旗银,折算成现银,也接近二十万两白银,现在终于能见到了成果。
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投资之一:“我要摸一摸纸币!”
打开办公室,点好灯,柳宇没有坐下,已经拿来了两张纸币,五法郎的法兰西银行纸币,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通存通兑:“猜猜哪一张是我们地?”
五法郎,这是最小面值的法郎纸币,柳清擅抖地拂摸着他。
非常美妙的感觉。
他发现造币厂果然是存在专业人士,科技进步都是为了人类的**,他一开始硬是没有注意到这假币制造得居然如此高水准。
他是专业人士啊!
堂堂法国东方汇理银行海防分行的中国买办,手里经手过无数的法郎纸币、金币、银币,对于怎么分别真假,那是再在行不过了。
他敢说在这方面,即使是东方汇理银行的大班出手,也不会比他强。
可现在他硬是分别不出这两张五法郎纸币,哪一张是假的,柳宇不由提醒他:“注意左边那张。”
柳清顿时恍然大悟:“右边那张是假的,左边这张才是真地!”
他笑得脸都有些变形了:“有了这宝贝,我什么都不怕了,明天就准备十万纸币去保胜,有这宝贝。即使再发一百万纸币,我都不怕了!”
柳清又提醒一下:“再摸摸!”
在煤油灯的灯光下,柳清再次拂摸了一遍:“别蒙我!左边绝对是真的!”
柳宇给出了答案:“假的,都是假的!不过一张是试产的,一张是现在地精制品。”
柳清又再次细细观察了一遍,整整三分钟他都没说话:“确实是假的。但是和真的没有区别!”
“这就是真地!”柳宇地回答很出人意料:“德斯蒙找来的法国专家,以前在法兰西银行地造币厂干过,以后升职在法兰西银行担当分行经理,因为贪污被开除了。”
“这样的人,您都找得来?”
“他有情人和五个私生子要养,而且他还有二十二万法郎的欠款!我答应每印十法郎的纸币,交给他一个法郎,而且他除了技术,不需要任何成本。”
“真的很美妙!”柳清赞美道:“赞美我们的朋友德斯蒙。”
他没有说明的一点便是。他也提供了许多技术上的支援,以致于那位专家从原来索要的一半变成了一成。
这是柳宇某天晚上想起地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制造假币天才的故事。
这个人叫斯塔西。他单枪匹马制造法郎假币,然后从邮局和银行里换回真币,他是个非常小心的罪犯,但是在1964年被捕之前他已经获得了七十万新法郎(相当于七千万旧法郎)。
他用牛奶放油墨,在当时,可是他用香烟纸、描图纸和雨水合在一起,做货币纸(需要几个月才能制成,但是世界上只有三家造纸厂才能生产货币纸,管理比生产金子还要严格。
极高难度地水印。原本需要极高压力的水压机,他采取纸张放在有水印的钢板上拱干,至于最难解决的磨损处理,他用自己改装搅拌器,再放入烟灰和细砂搅拌几个小时,纸币就显出自然磨损的样子。
他造的纸币堪称天衣无缝,即使连银行都无法分别,必须用专用放大镜才能区分,法兰西银行为了保持信心。被迫私下收回这种假币。
柳宇以前看过这个故事,但是那天晚上,他突然把这个故事的细节想了起来,于是他可以得意地说:“和真币几乎一样的特种油墨,几乎一样的纸张,几乎一样地编号,当然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柳宇说明了一下:“还有十法郎和二十法郎的纸币!”
十法郎和二十法郎的纸币印制得很完美,柳清特别满意:“这是一辈子我遇到最美妙的一件事,这笔投资值了。”
柳宇同样朝着天花板赞美道:“确实很美妙!”
必须说明。这是制造假法郎的美妙时代。如果提前五十年,他们遇到的事情就要麻烦得多。
在之前的法兰西第二帝国时代。法郎纸币并不在市场上流通,而是银行间相互结算的一种票据,所以数额特别巨大,最小面值地法郎纸币高达五百法郎,一直到一八四七年才减少到二百法郎。
当时市场上流通的法郎纸币不过是一两亿元的水平,而在普法战争后,法郎纸币发行量突然剧增。
这种金本位的纸币原本是具有含金量的,一法郎可以兑换0。325克黄金,或者是4。5克白银,在纸币发行量增长到三十亿法郎的水平后,法国人无法应付这样的挤兑,被迫停止兑换金银,而使法郎变成了纯粹的纸币,或者是黑旗银行这样用信用维持的军用票。
而在前不久地一八七八年,法郎终于进行了一次大变革,停止铸造新地五法郎银币,同时恢复纸币对黄金的兑换,现在柳清手上地每一张纸币,里面实际都含着黄金,正是因为这样的措施,法郎在越南一下子变得紧俏起来。
柳清不得多问了一句:“有没有五十法郎和一百法郎的纸币,我说一句,我们可以用这批纸币去还东方汇理银行的贷款,可以用这批去贿赂他们的职员。他们决不会发现任何破绽。”
柳宇不得不摇头:“没有!工艺不过关,还得继续追加投资,现在能过关的就是这三种纸币。”
越是大面额的纸币,工艺越难过关,他又多说明了一句:“现在我们尽可能多印二十法郎地纸币,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法兰西银币,工艺不怎么过关,废品率很高,而且成本高。”
高仿的纸币,成本自然生天性要高一些,柳清必须多说一句:“我想,五十法郎和五百法郎,甚至五百、一千法郎的纸币,都要加紧攻关。不过有二十法郎也非常美妙。”
有这比更美妙的事吗?
柳宇也觉得这件事非常美妙,拿着法国人的法郎购买军火去打法国人:“为了应付刘永福的这次贷款,黑旗银行会把印制出来地二十二万法郎一次性转移到保胜去。我想可以应付了。二十二万法郎差不多等于三万两现银,这个数字的外汇即使不能持续纸币的稳定,但是保持着几个月是没问题,因此柳清把问题转移到另一点上:”那现在我们一个月能印制多少法郎?“
柳宇告以实情:“现在刚刚上手,而且要同时印三种纸币,废品率高,因此每个月大约能印四十万法郎,如果熟手了,我想六十万法郎没有问题。”
“那纸币废品怎么处理?”柳清关切的是这个问题:“这也是钱啊。”
一个月四十万法郎。差不多是黑旗军一年的军饷收入,当然这要扣除掉一部成本,特别是这么一个将近二百人的制币工厂,一年的开销也是天文数字,现在就得靠这法郎自己养活自己。
但是柳宇也知道,这么大数额的法郎不可能一次性放出去,不然把市场弄跨了,谁也没得玩。
至于废品,严格来说那只是残次品。还是不错的法郎纸币,只是品质稍差,旁人较为容易看出这是假币和劣币,比高仿地纸币差一个档次而已。
柳宇对此早有规划:“你也知道,咱们迟早要与法国人一战的,所以这些钱,只要是品质较好的,我都让人存起来,等到战时再用。”
柳清没看清柳宇地恶毒用心。他关切的问题是:“那下步印出来的法郎。我们都怎么用?”
柳宇想听听他的看法:“你觉得该怎么用?”
“黄金!黄金!黄金!”柳清念念不忘的就是黄金:“这世上没比黄金更好的东西!”
他在赞美黄金,但这是世界上不变的真理。黄金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他能解决很多问题。
套购黄金、白银,这与柳宇的计划差不多:“还有什么?海防港恐怕太小了。”
没错,海防港虽然是法国的殖民地,也是北越最繁荣地城市与港口,现在现在想起来,他确实太小了。
无论是香港,或是西贡,都要比海防大得多,繁荣得多,一百万法郎的纸币会让海防港无法承受,但是一百万法郎在香港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在西贡也就是见到个水花而已。
柳清反问道:“您难道不需要一些军用物资吗?”
“当然非军用的也可以,我们虽然是无本生意,但是我想只要花出去,便是一本万利了。”
一本万利是夸张的说法,但是柳宇确实需要更多的物资,即使不是军火,但是有很多东西能增强细柳营的战斗力:“这个主意很不错,叫上连锦城……嗯,还有杰肯连长,我们一起走一趟香港,怎么支付?”
柳清的脑子很活:“带上几万元法郎现币,嗯,最好是真的一半,假的一半……我建议送到保胜地法郎,也有掺上三成的真币,这样真假掺半,谁也分不清楚。”
柳宇接受了他的建议:“那很好,这次去香港,就算是我和凝雪的新婚旅行吧。”
柳清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让东方汇理银行开出一批汇票和支票,你可以用支票付款,万一遇到大额款项无法支付的话,嗯……最好去海防转一下,有许多朋友想见您,我相信我有办法保证您的安全。”
柳宇同意他的看法:“那我们好好准备了。”
转给保胜支行的二十二万法郎和十万黑旗票纸币,再加上刘永福的二十万贷款,柳清亲自去了一趟保胜,准备面临着这一趟风潮。
但是刘永福农民归农民,见识还是不弱地,他知道一次性提二十万地现金,首先把自